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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七章：风雪归人，心尖上的暖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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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四年的第一场雪，来得猝不及防。
多铎从户部衙门出来时，天色已暗。雪花纷扬落在他猩红的斗篷上，那抹红在灰白的天地间，像一滩凝固的血。
议政王大臣会议上，皇太极以“体恤幼弟”为名，削去了他两个牛录的兵权，转手便赏给了皇长子豪格。
明升暗降，温水煮青蛙。
多铎站在宫门口，看着那盏摇曳的宫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亲卫长阿济尔递上缰绳，小心翼翼道：“主子，马车备好了。福晋……佟佳氏派人来问，今晚可要在正院用膳？”
多铎翻身上马，动作利落，看都没看那辆豪华马车一眼。
“不去。”他声音冷得像冰，“去赫娜那儿。”
阿济尔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王爷这是又要驳正院的面子。佟佳氏虽是正妻，掌管中馈，但在王爷心里，那位安静的苏赫娜格格，才是真正的“主子”。
【第二部分：暖阁里的净土，唯一的光】
豫郡王府，苏赫娜的住处——“暖阁”。
不同于正院的富丽威严，这里清雅如世外桃源。几盆墨兰吐芳，案几上青瓷胆瓶里，插着几枝新折的红梅。
多铎推门进来，带进一阵寒气。
苏赫娜正在灯下看书，见他归来，只静静放下书卷，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
多铎那一身阴郁戾气，在对上她目光的瞬间，奇迹般消散了。他走过去，像只寻求安抚的猛兽，把头搁在桌沿，眼巴巴地看着她。
苏赫娜叹了口气，取过干爽帕子，半蹲下来，轻轻帮他擦拭发梢的雪花。
“又下雪了？”她声音很轻。
“嗯。”多铎闷闷应了一声，顺势抓住她微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皇兄赏了豪格两个牛录。说是赏我的，转头就给了他儿子。”
苏赫娜没有劝慰，只是任由他握着，用掌心的温度温暖着他。
她知道，他需要的不是计策，只是一个能卸下面具的地方。
【第三部分：掌权者的阴影，霸道的宣示】
“王爷，”苏赫娜轻声道，“佟福晋派人来传话，说正院备了接风宴，让您得空过去一趟。”
多铎眉头瞬间皱起，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不去。”他把脸埋在苏赫娜的掌心里，“就说本王累了，今晚歇在这暖阁。”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狠劲：“以后，这种传话就免了。这府里，我回哪儿，还轮不到她来安排。”
苏赫娜微微蹙眉，有些担忧：“这样……怕是不妥。佟佳氏毕竟是正妻，又是……”
“没有不妥！”多铎打断她，猛地坐直身子，眼神灼灼，“苏赫娜，你给我听好了。”
他捧着她的脸，一字一顿：
“在这府里，你才是我唯一的光。什么正妻侧室，在我眼里都是浮云。我多铎这一生，只认你一个人。”
他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等我，赫娜。等我熬过这一关，这府里，没人再敢给你脸色看。”
苏赫娜靠在他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像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
她知道他的处境艰难，也知道他的承诺有多重。
【第四部分：深夜密谈，蛰伏的猛兽】
夜深了，风雪更大。
多铎拥着苏赫娜躺在榻上，毫无睡意。
“赫娜，”他在黑暗中睁着眼，“如果有一天，我要走一条很黑、很冷的路，你会不会怕？”
苏赫娜翻过身，借着微光看清他眼底的挣扎与决绝。
“不怕。”她轻声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暖阁。”
多铎心中一热，低头吻住她。
良久，唇分。
他抱着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温柔：“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朝，去给我的‘皇兄’磕头呢。”
他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皇太极，你等着。
这漫天风雪，不过是黎明前的黑暗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