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隐藏大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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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夙，你老家在哪？为什么在苍江？你是青塔的人吗？你几岁啦？为什么穿高跟鞋？你是女装大佬嘛？你有对象嘛……”楼天堑跟了云夙一路，那张嘴就没闲过。云夙只觉得他像青塔的晨间广播，废话，很吵。
楼天堑的手机忽然显示来电，打断了他的垃圾话输出，云夙才觉得耳边清净了些。
两分钟后，楼天堑挂了电话，一脸沮丧地说：“今晚我要陪领导吃饭，本来想请你吃火锅来着…只能改天啦，这顿先欠着。”
云夙点头，打开传送黑洞，“我先走了，回见。”
楼天堑回到不足五十平米的公寓，翻箱倒柜找出一件像样的西装，然后打开手机地图软件搜索领导刚发来的地址，准备打车过去。
“念奴娇”酒楼，听上去好贵的名字，楼天堑作为月光族从没去过这种高档酒店。其实刚刚云夙在私人订制点利落的刷卡时，他确实有那么一点小小的震撼，不过他没有羡慕。
海豚湾附近的一座别墅里，云夙趴在柔软的大床上仔细查阅每个青塔成员的资料，尤其是预备役。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预备役里有不少好苗子，今年的新人里有个女孩，各项能力稳居榜首，但因为没没有经人“举荐”，一直都没有被列入转正名单。这孩子叫…俞悦。
啧啧啧，第一名都转不了正，管理部真是一手遮天，胆大无边。还“举荐”，大清早早早早亡了，优胜劣汰，不兴封建名门望族那一套。
还没来得及把上下的资料看完，萧震发来消息，说要给他接风洗尘，老朋友叙叙旧，顺便带两个资质不错的孩子，探讨探讨重点培养的事，并自作主张，六点派人来接他。一套操作下来让云夙没有丝毫拒绝的余地。
要不是考虑到有后辈在场，云夙高低是要放他鸽子的。或许真是年纪大了，云夙不喜欢热闹和喧嚣，苍江百余年的镇守让他习惯了孤独。
楼天堑抵达念奴娇酒楼。眼前的景象狠狠地惊艳了他。朱红色的大门雕着一龙一凤，十分气派，延伸出来的屋檐上挂着金色的铃铛，风一吹，阵阵作响。
身材高挑的服务员穿着旗袍，面带微笑的迎接他，将他带到六楼的贵宾包厢——迎君归。
这是念奴娇最贵的包厢，要至少提前一个月预订，且消费要高于五位数。
楼天堑做了好几遍心理建设才推门进去。
萧震见他来了，和蔼（自以为）地朝他笑了笑。宋欢也在，她坐萧震左边，偷偷地向楼天堑摆手。萧震右边是位年纪与他相仿的女孩子，齐耳短发，高领衬衫，很文静的样子。没记错的话她叫俞悦。今年考核拔得头筹的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没能转正。
“天堑不用紧张，随便坐。”萧震总以威严的形象出现，今天跟个慈父似的，多少让人不适应。
“啊…总指挥…我…”楼天堑只在青塔年度总结会上见过萧震，预备役人员没有多少见总指挥的机会。
他挨着宋欢坐下，尴尬到能用脚趾扣出芭比梦想豪宅。
桌子上有几道凉菜，还有一壶茶，茶香四溢，必然是价值不菲的好茶。
不久，包厢的门被敲响，身着白衣的女子进屋，朝萧震颔首示意道：“萧老，师父说路上堵车晚些过来，叫咱们先吃。”女子穿着青塔指挥站的工作制服，看样子估计是直接从工作岗位上来的，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工作服领子上的身份牌刻着“1号指挥站——秦禹卿/秦禹棠”
萧震扶额道：“禹棠快坐，玉老妖这祖宗，磨磨蹭蹭的，”接着唤来服务员，吩咐上菜，“等他还得等到猴年马月，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咱们先吃。”
与此同时，云夙坐在萧震派来接他的车上，正赶上下班高峰，市区堵车，碰到拥堵路段半小时都没过去。司机急得满头大汗，今天总指挥突击检查管理部领导班子成员，有三分之一被撤了职，剩下的要么挨处分要么挨调查，更有甚者直接开除。司机唯恐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办事不利，丢了饭碗。而且听说后面坐着的也是位狠角色，别一会一个不顺心给城里搅的天翻地覆，到时候纵使自己有九条命也是不够丢的。
云夙看着十字路口刚刚变红的信号灯，只是轻飘飘的一句：“不着急，慢慢开，安全第一。”他本能直接传到酒楼的，萧震却以“频繁使用传送技能损害身体”为由，非要派人接他。当年在苍江早起赖床打卡要迟到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云夙不理解，但尊重。
将近八点，云夙姗姗来迟，开门的瞬间，与楼天堑来了个深情对视。
“夙夙！你怎么来了？”
众人纷纷看向门口，云夙很自然地关门，“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秦禹棠起身拉开一个座位，“师父请坐，萧老等您半天了。”
宋欢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脑袋僵硬的转向楼天堑，“你刚才叫他啥？”
楼天堑懵了，清澈的眼睛里透露着愚蠢。
萧震听到这个称呼时也有些惊讶，他与云夙同窗共事十余载，顶多给他起个外号。 “夙夙”这俩字他实在叫不出口，跟这面瘫太违和了。不过见云夙没说什么，也就没有细究。
“你再不来我们就撤席走人了，汤都不给你剩…”萧震佯装不满。
“下班高峰期，车多，本来能直接传过来，你非要找人接我。”云夙夹起盘子里的桂花糕，连眼神都没分给他，“我也很饿好吗。”
“嘿，你个玉老妖，仗着身板硬不要命啊？迟早有一天变我这样。技能都是耗精力的…”萧震一边唠叨一边把盛桂花糕的盘子往他那边推了推。
楼天堑戳了戳宋欢，“云夙到底是什么人啊？”
“据前辈所说，那个…”宋欢用眼神指向秦禹棠，“是双魂一体，她师父是云夙，青塔零号守界者，好像…他是因为受辐射影响身体停止了生长，今年得有一百多了。就是镇守苍江百余年的那个，总指挥是五十年前去苍江时跟他认识的，两人关系甚好…”
“我去，我想过他是青塔的人，我没想过他这么逆天啊。诶，对了，你知道他为啥穿高跟鞋不？”楼天堑用蚊子哼哼的音量对宋欢说。
“我说了，当时你在看我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