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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椰炭饼加热前要喷点水（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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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海森已经出差10天了。按照之前的计划，他应该是今天傍晚回来。
卡维放下绘图笔，环顾已收拾干净的的客厅。
图纸整齐地码在柜子里，颜料罐按色系排成一列，连窗台上的那盆薄荷叶子都被擦得发亮。
厨房飘着炖菜的香气，还有刚烤好的椰炭饼。
艾尔海森虽然嘴上不承认好吃，但每次都会默默吃完。
钟摆嘀嗒走着。时间应该差不多到了。
敲门声响起时，卡维几乎是跳起来的。他抓过手边一张草图假装忙碌，清了清嗓子去开门。
门外是旅行者和派蒙。
“卡维！”派蒙欢快地挥手，“我们来送东西！”
旅行者递过一个深绿色信封和一个箱子，说道：“艾尔海森托我们送来的。他临时又有了工作，要晚几天回来。”
卡维的笑容停在脸上。他接过东西，手指碰到冰凉的蜡印。
“……进来坐吧。”他侧身让开，目光却忍不住飘向外面。
客厅里，派蒙讲述了沙漠遗迹的意外状况。卡维听着，手指折起信封。
“所以他要协助处理后续，大概晚三四天。”旅行者说。
卡维盯着信封上凌厉的字迹，半晌才开口：“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还没回来。”
他起身往厨房走：“要喝点什么吗？我刚煮了咖啡。还有最近新上市的茶，很香，一起来尝尝吧。”
送走旅行者和派蒙后，房间骤然安静下来。卡维在门口站了很久，才慢慢走到茶几前。
火漆剥落的声音很轻。里面信纸只有一张：
【箱子里有你要的那本桥梁图谱。
另一个小袋子里有新茶叶。
归期推迟，不必等。】
最后还有一行小字：椰炭饼若做多了，可分几天吃。加热前喷点水。
卡维盯着那行关于椰炭饼的备注，忽然笑出声来，笑声在空荡的客厅里回响。
“谁等你了。”他对着信纸说，声音有点哑。
窗外，须弥城的灯火渐次亮起。智慧宫的轮廓在暮色中温柔地起伏。
卡维在箱子里找到了信中提到的图谱。翻开扉页，里面夹着一片干燥的帕蒂沙兰花瓣，花瓣下压着一张小纸片。
纸片背面画的是他们家窗户的草图。窗玻璃上是弯弯的月亮，窗前是一个坐在桌子前专注画图的背影。
线条简洁，是那个人一贯的风格。
卡维捏着纸片看了很久。然后他走到客厅，翻开日历，在几天后的日期格子里，画了一个小小的房子。
画完觉得太孤单，又在房子里面点了两个挨在一起的墨点。想了想，他觉得不太好看，于是涂掉了墨点，但圈着日期的房子还是留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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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营地的帐篷外，艾尔海森合上手中的报告。
夜空低垂，星河如瀑。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机械部件。那是卡维去年不知从哪个跳蚤市场买来的，看起来精致但实际没什么用处的零件模型。背面是卡维刻的一行字：“早点回来”。
夜风卷起沙尘。艾尔海森望着须弥城的方向，站了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