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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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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祈回家后直奔自个儿房间换衣服，谁知刚摘下帽子她妈就推门而入。
四目相对，白蔹眨了眨眼问，“我啥时候生了个闺女？”
亓祈一把扯过裴预挡在自己面前，然后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脑袋，“妈，是儿子不是闺女。”
裴预紧跟着说，“妈，是儿子也是我爱人，我有权力打扮我的爱人。”
亓祈一边掐裴预后腰，一边脑筋急转编造借口，“妈你知道有个高大上的职业叫服装搭配师不？”
“……”白蔹的表情一言难尽，“我不像你们年轻人花样多，这是比着你去年的脚新做的布鞋，试试大小。”
“有劳妈妈了。”裴预替亓祈回答完，又替亓祈去拿鞋，拿完蹲下身就要替亓祈穿，亓祈眼疾手快夺过鞋子一脚蹬上，并向他妈解释，“我没有欺负他。”
白蔹：“……走两步，看看大小合适不？”
亓祈绕着屋子匆匆转了两圈，“挺合适的，没有不舒服。”
“行。”白蔹走前又嘱咐裴预，“一会儿吃饭给小祈换身衣服，免得溅上油点糟蹋裙子。”
“好。”裴预说，“脏了也没关系，吃饱比裙子重要。”
白蔹：“……我去做饭了。”
*
瞅着白蔹背影远去，亓祈哐当关上门，“我爸我妈不对劲，居然没打我也没骂我！太奇怪了。”
“不奇怪。”裴预搂住亓祈的腰，把人拖进自己怀里，“田洪武惹小猫心烦，他就不能让爸爸妈妈再惹小猫烦恼。”
“你找田队了！”亓祈说着推开裴预的脸，“别亲，你那天偷听我们讲话？”
“没有，是小猫心情变坏。”裴预转头舔亓祈掌心。
亓祈没忍住给了裴预一下，“我在和你讲话，认真。”
裴预抬眼，瞳孔纯黑又可怜，“想亲。”
想就是要，要就是一定，一定就是得不到会大吵大闹！裴预总是像小孩子一样任性。
踮脚，嘴唇和嘴唇碰在一起，继而是舌尖，再然后是手搂住颈腿缠上腰……裴预并不总像个孩子般任性，但亓祈肯定是无法拒绝裴预的。
从门边一路亲到床炕边，磁吸的两张嘴才分开。
亓祈揽着裴预脖子躺倒在床上。床单曝晒过，有股太阳的味道，令人熟悉又安心。
裴预盯着亓祈的眼睛，感受到了亓祈的宁静幸福。
“小猫。”裴预吻亓祈鼻尖，语气轻柔低沉，“小猫不仅是我的猫猫公主，也是爸爸妈妈的小王子。”
“瞎讲。”亓祈笑，“我在家里最没有地位。”
“瞎讲。”裴预反驳，“小猫最会教训我。”
*
换过衣服，亓祈非常有眼力见的避开他爸去灶台添柴。
锅里不知炖的什么肉，香气四溢，馋得亓祈一直拿眼瞥白蔹。白蔹好笑，拌完凉菜擦了擦手，说，“找一只碗去。”
亓祈立马明了白蔹的意思，欢呼雀跃跳起身欣喜道，“妈妈，你真好。”
“馋猫儿。”白蔹掀起锅盖，一丛白雾升腾而起，静等两三秒后才慢慢散去。
亓祈迫不及待递出碗，同时嘴甜道，“谢谢妈妈。”
白蔹舀出半碗，“先垫几口，一会儿调了味更香。”
“嗯。”亓祈筷子也没用，不怕烫似得捡了块肉直接塞进嘴里，然后抱着碗嘶哈嘶哈走到裴预面前。
裴预完全没有防备，不由分说就被塞了一嘴。
亓祈蹲下身，与坐着小板凳的裴预视线相平，“我添柴你剥蒜，妈特意给咱两加的餐，香不？”
明明是小猫自己嘴馋，而且那只添了柴的手并未清洗……裴预一时无法下咽。
亓祈暂时性遗忘了某人的洁癖，一个劲儿催促，“别不好意思，快吃！”
裴预无法，艰难咀嚼后下咽，“香。”
“嘿嘿，这笼兔子喂了近一年呢！”
裴预一愣，怔怔道，“兔子。”
“是呀，就我们去孙婆婆家喂的兔子。”
“……毛特别软特别绵的兔子。”
“对，可以用来做围巾。”
裴预沉默了。
亓祈从沉默中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不对头，他张嘴结舌道，“那那那些兔子原本就是喂来吃的。”
裴预用很不信任的眼神望着亓祈，“黑豆和黄豆也会被吃掉。”
“当然不会！”亓祈好像有点儿弄懂裴预的脑回路了，他斟酌字眼解释，“黑豆和黄豆是宠物，兔子是食物。”
“因为我们这里没有超市商场，所以只能把鸡鸭猪兔牛羊圈养起来，等想吃肉的时候宰掉……反正过年你就知道了，各家各户都要杀生。”
说到这亓祈一顿，扭头看向白蔹，“妈，今天什么日子？居然还专门杀了只兔子。”
“你说呢？！”白蔹瞅着自家儿子那没心没肺的模样，愁死了。
亓祈想了下没想出来，于是不想也不问了，反正只要让他蹭吃蹭喝就成！
*
两点开饭，七菜一汤三荤四素，圆桌围坐五人。
主位是亓应谦，左右两边为白蔹、田洪武，最后是亓祈、裴预。
场合略显正式，且田洪武笑得过于殷勤，亓祈直觉有问题！然不待他发问，便见白蔹摸出个红包递给裴预，笑容可谓是春风化雨，慈爱非常，“小预呀，这是叔叔阿姨一点儿心意，务必要收下。”
裴预急忙起身，恭恭敬敬接过红包，又认认真真道，“谢谢爸妈的认可，我会照顾好阿亓，一定不辜负你们的心意。”
“哈？！”亓祈怀疑自己又被做局了，彷佛一个局外人般迷茫开口，“你们干啥呢？”
所有人齐齐望向他，接着同时移开视线。田洪武给亓应谦倒茶，白蔹给裴预夹菜，各自寒暄旁若无人。
亓祈：“……”
*
一顿饭吃完，亓祈才琢磨过来其中意义。
先是不可置信再是欣喜若狂，最后是感动愧疚，鼻子发酸，觉得他爸妈太好而他太混蛋。
于是等田洪武告别，亓祈也不躲着他爸了，主动找去低头认错。
亓应谦冷哼一声，完全不避讳旁边的裴预，语带训斥，“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住，但亓启颙你给我记住，他有病你没病，只要他没开口，那你就得驮着他一直飞下去，除非你死，否则没有半途而止的道理！”
亓祈郑重承诺，“我会记住的。”
*
得到父母同意，两人终于不用继续住在山下帐篷，不过亓应谦认为亓祈房间太小，不适合两个大男人居住，提前给裴预收拾了一间客房。
不好让父母一番辛劳作废，实则是父母虎视眈眈下不好苟合的两人在天黑后默默回了自个儿屋子。
少了裴预，亓祈起先还有些不习惯，但床铺柔软，加之吃饱喝足后的惰怠，很快便双眼一合睡着了。睡至半夜有些冷，迷迷糊糊去扯被子，忽听见窗外一阵响动，以为是猫作祟，结果抬头去望，只见暗弱光影中，窗帘缝隙透出一只眼直勾勾盯着他！诡异又瘆人！
亓祈呼吸一窒，整个人都吓僵了！
那只眼睛还在动，凑前紧紧贴住窗户，接着就一动不动了！
妖魔鬼怪不可能，封建迷信不可信！难不成是丧尸？！不对！那玩意儿不会这么安静，亓祈脑内疯狂运转，排除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答案后，真相浮出水面！
他点亮灯，大着胆子下床，微微掀开一点儿窗帘，果不其然后面那张脸是裴预！
裴预隔着玻璃对他笑，笑的亓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声打开门，亓祈探着脑袋左右瞅了瞅才放裴预进屋。
裴预裹挟着深夜的冷风送给亓祈一个拥抱。
可恨又可怜！亓祈捧起裴预冰凉的脸颊，“外面站多久了？”
“不知道。”裴预说，“我在看小猫睡觉。”
“门没锁，进屋看呀！”
裴预笑了下，低头亲亓祈，“进到小猫房间，就能和小猫一起睡觉。”
那欣喜开心的模样好似中了大奖！亓祈不懂裴预咋想的，索性直接揉乱裴预头发，打着哈欠道，“我这只有一个枕头，挤挤睡吧。”
裴预伸手拉紧窗帘，“好。”
*
灯灭，枕头窄小，亓祈一退再退，直至退出枕头枕上了裴预胳膊。
裴预曲肘，将人牢牢禁锢进怀里。
空间逼仄，人体散发的温度侵蚀着氧气，亓祈迫不得已张嘴呼吸，口水横流。
胸膛一片粘腻，裴预无暇顾及，低头嗅咬着怀中乌发，手则沿着脊、椎一路下滑，没入薄被。
……
裙子束之高阁，坠饰却愈加光亮。
一颗一颗小苹果被采摘成串，亓祈一颗一颗吃下，由不得他拒绝，因为是裴预喂的。
裴预发起病来比小孩天真，也比小孩残忍。亓祈终于承受不住呜咽出声，奔溃着向裴预求饶，“我错了裴预，我应该主动去找你，不该一个人睡着的，裴预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裴预拽起亓祈头发，动作粗暴，语气轻柔，“小猫哭得太大声。”
亓祈立即止住哽咽，声若蚊吟再次保证，“裴预，我明晚会主动找你睡觉的。”
“嗯，乖小猫。”裴预舔去亓祈眼角泪水，“不要哭得太可怜，眼睛变红，爸爸妈妈以为我欺负小猫。”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