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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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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戴着两只耳机，坐在校内树林边的椅子上，手上翻看着关于辩论的书籍。
耳机传来赵启洋幸灾乐祸的嘲讽，“你招恨的速度可比你招爱的速度快多了，我相信我什么都不做，最后肯定会有人帮我制裁你。”
“别狗叫了，帮我把郑韬华盯好。”周作漫不经心的翻着书，微妙停顿过后，笑到，“你的新手机用的怎么样？好用吗？”
自从知道“温辛”在自己的手机里安装了监控软件之后，赵启洋就换了新的手机，把旧手机用来专门联系他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电话那头传来赵启洋惊讶的咂舌声，随后又骂到，“你他妈真跟贴在老子背后监视的鬼一样。”
“你还不值得我贴。”周作面色平淡，“看好他，汪汪，听话点儿我就不会惩罚你。”
在赵启洋破防的叫骂声里，周作挂了电话。
照常在图书馆学习到闭馆时间，周作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刚走出校门他就觉得很不对劲，有种背后发寒的感觉。
不过考虑到这有可能是郑韬华主动送上来的把柄，他还是一边设定了手机自动报警，一边往偏僻处走。
浑身发毛的感觉在走到无人小巷的时候达到了顶点，他后脖子上汗毛竖立，回头一看，五个小混混已经跟进了巷子里。
五个人手里要么拿着撬棍，要么拿着棒球棍，脸颊消瘦、眼眶凹陷，一眼就能看出是监狱的常客。
他们把周作围了起来，流氓的对着他的脸吹口哨，甚至还有个黄毛过分的对着他顶胯。
想都不用想，周作知道这是谁找来的人。
郑韬华这个傻逼，竟然真的主动往他手里塞把柄。
周作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别打脸，打坏了不好玩了。”为首的黄毛啐了口唾沫，挥着棒球棍就往他肚子上砸。
周作瞳孔骤缩，猛地侧身躲开，棒球棍斜着向上，擦着他的肩膀砸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
他没有丝毫犹豫，攥着沉甸甸的金属保温杯，狠狠往黄毛的手腕上抡去，黄毛吃痛惨叫，棒球棍脱手落地，周作趁机弯腰，手肘狠狠顶在他的小腹上。
“fuck！这小子还手！”旁边一个瘦猴似的混混骂着，举着撬棍就往周作后腰戳。
周作听见风声，硬生生拧过身子，背包往后一甩，里面的厚重教材撞得对方踉跄两步，他借着这股冲劲往前扑，膝盖顶在瘦猴的膝盖窝里，对方惨叫着跪倒在地，撬棍“哐当”一声滚出去老远。
剩下三个人红了眼，一拥而上，再顾不上看周作的脸。
周作后背挨了一记闷棍，疼得他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廉价的T血衫。
他咬着牙没吭声，反手抓住那人的手腕，借着对方的力道往旁边一拽，让他和另一个冲过来的混混撞了个满怀。
最后一个人举着棒球棍横扫过来，周作躲闪不及，只能蜷起身子护住要害，肩胛骨被狠狠砸中，疼得他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
他余光瞥见脚边的棒球棍，忍着剧痛俯身去捞，指尖刚碰到棍身，就被人狠狠踹中了腰。
周作摔在地上，碎石子划破了他的手掌，火辣辣地疼，为首的黄毛捂着肚子缓过劲，狞笑着抬脚往他身上踹：“敢打我，今天就要让你好看！”
周作懒得听他叫嚣，猛地抬脚狠狠踹在黄毛的脚踝上，黄毛重心不稳，惨叫着往前扑，周作趁机翻身爬起，抓起地上的棒球棍，用尽全身力气往剩下两人的腿上抡去。
沉闷的击打声伴随着惨叫声响起，巷子里乱作一团，周作的胳膊早已酸麻，脸上溅上了不知是谁的血。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响亮的呵斥：“都住手！警察！”
五个人都有前科，听见警察的声音，哪还顾得上打架，连滚带爬地往巷子深处的破墙洞钻。
周作拄着棒球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混着血水流进眼睛里，涩得他睁不开眼。
他看着警察迅速按倒了几个混混，心里一松，缓缓瘫坐在地上，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警察简单的给周作处理了一下伤口，随后，随意的把他和几个小混混扔进了同一间侯问室里。
小混混们十分不友善的盯着他，周作却十分友善，他靠墙坐下，“郑韬华怎么认识你们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认识？”黄毛眼神阴毒，在其余人的簇拥下坐在一张铁条凳上。
“最近只和他结了仇，排除法。”周作喘气的厉害，“你们和他关系很好？为了他无缘无故就来打人？”
“不，郑说过你阴险的抢了他的东西，不是个好人，我们当然要帮助朋友。”小混混之一反驳他，随后降低了语调，“况且，他还给我们钱，跟我们一起玩。”
周作挑了挑眉，他没想到这几个小混混竟然这么讲义气。
“我们公开比赛，是他输给了我。”周作双手分别撑在自己的膝盖上，“你们可以去帝国理工大学打听一下，我可一点儿都不阴险。”
他们话聊到这儿，一位女警察过来带周作去问话，看清周作的脸，她惊呼一声，“是你！先生，你怎么总是和这些烂事挂上钩。”
“您还记得我？”他扫过女警胸口的名牌，“伊芙琳警官。”
“当然，你的脸让人过目不忘。”女警笑着，“说吧，这次是为什么？”
周作叹了口气，用无奈的语气讲述了他和郑韬华的恩怨，随后道：“警官，您应该对郑韬华进行毛发检测，他犯的罪可不止买凶这一条。”
“因为输掉比赛就请人揍你，他可真不是个东西，温，你太可怜了，总被这种人缠上。”伊芙琳警官对周作充满了怜悯，“我建议你立即去做伤情鉴定，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他。”
“我会的，谢谢您。”
周作告别了伊芙琳，立刻打电话叫赵启洋过来接他去医院。
赵启洋看见周作的瞬间发出一声惊讶的国粹，“哪个王八蛋干这么一件好事儿啊？”
“送我去医院。”周作病恹恹的坐到车的后排，根本懒得回答他的问话。
“你看起来快被打死了。”赵启洋虽然第一反应是幸灾乐祸，但反应过来之后不免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有事，去医院。”周作蜷在后座上，他浑身都疼。
“我今儿没见郑韬华那孙子有什么奇怪的啊，难道你还和别人结仇了？”赵启洋一边开车一边猜测。
周作闭着眼，郑韬华应该是用手机联系的那五个小混混，赵启洋能发现才怪了。
但只要他用手机，他要知道郑韬华发送了些什么东西，很容易。
赵启洋忙前忙后的给周作办理了检查手续，伤情鉴定结果和周作猜想的差不多，是轻伤。
“你接下来怎么办？请个律师？”赵启洋积极的怂恿周作，他希望所有得罪“温辛”的人，下场都比他惨，不然他会心里不平衡的。
“你明天去辩论社找顾朝宴，告诉他我受伤了，这几天去不了辩论社。”周作手指敲着自己的鉴定报告，“然后再偶然的让梁贺琰也知道一下。”
“你不请律师？”赵启洋纳闷儿了片刻，随即不可置信道：“你不会要放过他吧？”
他一脸天塌了的表情。
“你看我有钱请律师吗？”周作头上缠着绷带，笑眯眯的望向赵启洋。
来医院的钱还是赵启洋付的。
“你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赵启洋一路过来不知道问了多少问题，但周作几乎一个都没回答。
“按我说的做，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比你好过的。”周作看透了赵启洋那些小心思，拍拍他的肩，“走吧，我允许你送我回家。”
赵启洋满脑门不耐烦的把周作送了回去。
第二天，周作没去学校上课，赵启洋按照他的吩咐，把自己受伤了的消息透露给了梁贺琰。
梁贺琰第一节课都没下课就已经冲到了他家门口，把门拍的砰砰响。
周作冷着脸开了门，没有血色的嘴唇张合，“你来干什么？”
梁贺琰被他头上渗血的绷带扎了一下眼睛，“你就这样照顾你自己的？你不是很能吗？还会挨揍？”
“关你什么事？”周作捏着门框，没请他进来，“没事就滚，我没功夫跟你耗。”
梁贺琰硬是挤进了门里，“你吃饭没？不用住院吗？”
“轻伤，没必要，养着就行。”周作慢吞吞的关上门。
“你一天三顿速食，能养什么？”梁贺琰眉头皱的紧紧的，进门扫视一圈，看见了周作随手扔在桌上的伤情鉴定书。
他翻开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就这样了，你还不联系家里？都被人踩在头上了，在温家面前，郑家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欺负你。”
周作哼笑了一声，上辈子，在他们眼里大概就是这样——周作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比赛里压温辛一头，成为第一。
他在他们眼里“不配”，所以一盆又一盆的脏水往他身上泼，直到温辛名副其实的成为第一。
“笑什么？”梁贺琰不解的皱眉。
“你别管我了，我又没死，我不会联系家里。”周作抽回他手里的伤情鉴定，“你要没事就回去。”
梁贺琰想到周作之前为了杨文瑞求他时说的那些话，一时间再开不了口让他联系家里。
“我帮你叫律师。”梁贺琰说完，又梗着脖子解释，“不是为了你，任何人我都会帮。”
房间里没开灯，周作转身往卧室走，嘴角笑意冰冷，“梁贺琰，你得知道，我不会感激你。”
“我要你感激了吗？”他烦躁的抹了一把头发，去阳台给律师打电话。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