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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情人关系？还是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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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彻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拢了拢刚穿好的中衣衣襟。“谁？”
“是我。”
那声音比书房和马车里更轻、更柔，像羽毛扫过心尖。
燕彻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打开了门。
江暮雪已经换下了那身正式的朝服，穿着一件宽大袍子，墨发披散下来，只在发尾松松系了一根丝带。他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食盒，身上还带着沐浴后湿润的水汽。
廊下的灯笼光线昏暗，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那张脸在夜色中褪去了些许白日里的锋利，多了几分说不清的诱人。
“怕你饿着，送些点心过来。”江暮雪的声音很自然，仿佛深夜造访质子暂居的客房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他没等燕彻邀请，便侧身从燕彻身边走进了房间。
擦肩而过的瞬间，那股冷香更加清晰地钻入燕彻的鼻腔，直冲天灵盖。
燕彻关上门，转过身，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他看着江暮雪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取出几碟精致的小点心和一壶酒。动作从容优雅，袍子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领口开得有些低，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和清晰的锁骨。
“宰相大人……太客气了。”燕彻的嗓音有点紧。
江暮雪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燕彻面前，自己拿起另一杯，抬眼看他，桃花眼里漾着浅浅的光：“现在没有外人，不必叫我大人。”
“……那该叫什么？”
“叫我的名字，江暮雪。”他轻轻抿了一口酒，唇瓣染上水色，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润泽，“或者，随你喜欢。”
这语气，这眼神，这氛围……燕彻感觉刚被热水压下去的某些冲动，又死灰复燃，且有燎原之势。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试图用冰凉的酒液浇灭心头的火。
酒是温过的，入口醇厚，却带着一股后劲十足的烈性。
“慢点喝，这酒后劲大。”江暮雪轻笑，又给他满上。目光始终若有若无地停留在燕彻脸上、身上，像是在欣赏，又像是在评估。
“质子殿下，”他放下酒杯，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方才在马车上……”
来了。燕彻头皮一麻，几乎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那个……是意外，马车太颠了，我……”
“我知道是意外。”江暮雪打断他，语气依旧平淡，甚至带着点安抚，“我只是想说，不必介怀。你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有些反应，再正常不过。”
这话听起来宽容大度，但燕彻却莫名觉得耳根发热。正常？对着一个仇人硬成那样，哪里正常了？
“不过，”江暮雪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支在桌上，托着腮，目光直直地望进燕彻眼里，那里面混合着成熟风情的诱惑，“我很好奇，殿下当时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像情人间的耳语：“是什么，让殿下在那种情境下，还有如此热烈的反应？”
燕彻的呼吸彻底乱了。他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眼前的美人明明说着最直白挑逗的话，眼神却清澈又专注，仿佛真的只是在探讨一个学术问题。
“我……”燕彻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他能说什么？说因为你长得完全是我的菜？说我觉得你羞辱人的方式像在调情？这听起来更像变态了。
江暮雪看着他窘迫的样子，眼中的笑意加深。他站起身，绕过桌子，慢慢走到燕彻面前。
距离瞬间拉近，那股冷香将燕彻彻底笼罩。
“说不出？”江暮雪伸出手指，这次不是勾下巴，而是轻轻点在了萧彻的胸口，隔着薄薄的中衣，指尖的温度清晰地传递过来，“那这里……跳得这么快，又是为了什么？”
燕彻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那根手指仿佛带着电流，所过之处激起一片战栗。
江暮雪的手指缓缓上移，划过锁骨，来到喉结处，轻轻按了按，感受着那里急促的滑动。“是因为害怕我？还是因为……别的？”
他的目光从燕彻的喉结移到他的眼睛，那双桃花眼此刻盛满了烛光，也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直白的兴趣和欲望。“燕彻，”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声音又轻又软，带着蛊惑，“告诉我。”
萧彻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江暮雪那只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腕。
林疏微微挑眉，却没有挣脱，反而顺势又靠近了一步，几乎贴在了萧彻身上。袍子与萧彻的中衣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宰相大人，”燕彻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狠劲，“您到底想做什么？羞辱我？试探我？还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好男色，所以连我这种质子也不放过？”
“他们说的没错，我确实好男色。”他坦然承认，另一只空着的手抬起，抚上萧澈的脸颊，指尖带着点微凉，“但我若真想羞辱你，方法多的是，何必带你来我的私宅，又何必亲自来送点心？”
他的拇指摩挲着燕彻的唇角，眼神变得幽深：“至于试探……我现在不想试探了。”
话音落下，他忽然仰起头，吻上了燕彻的唇。
唇上的触感柔软微凉，带着淡淡的酒香。
江暮雪退开一点，看着萧彻瞬间瞪大的眼睛和骤然变得更加滚烫的呼吸，舔了舔自己的唇角，那动作性感得令人疯狂。“现在，明白我想做什么了吗？”
燕彻的回答是猛地收紧手臂，将人狠狠按进怀里，低头重重地吻了回去。
不再是刚才那样轻柔的触碰，而是带着掠夺意味的、凶狠的亲吻。他撬开江暮雪的牙关，长驱直入，汲取着对方口中残余的酒液。江暮雪闷哼一声，非但没有抗拒，反而抬起手臂环住了燕彻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甚至大胆地回应、纠缠。
这个吻激烈得仿佛要耗尽彼此的氧气。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江暮雪的唇瓣被蹂躏得嫣红水润，眼尾也染上了一抹动人的薄红，原本清冷的眸子此刻水光潋滟，满是情动。
“够胆量。”江暮雪喘息着评价，手指插入燕彻半干的发间，轻轻拉扯，迫使他低下头，与自己额头相抵，“我喜欢。”
燕彻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染上情欲后更加惊心动魄的脸，最后的顾虑也被烧成了灰烬。
“江暮雪……”他念着这个名字，再次吻了上去，同时一把将人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江暮雪低呼一声，随即轻笑出声，双臂更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颈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看来，殿下并非不懂……”
燕彻将人放在柔软的床铺上，随即覆身而上。烛火跳跃，在帐幔上投下两道紧密交叠、起伏动荡的影子。
烛火燃尽最后一滴蜡油，悄然熄灭。月光透过窗棂，静静洒落一室清辉。
燕彻侧躺着，看着怀中已然疲倦睡去的江暮雪。月光照亮了他安静的睡颜，褪去了所有伪装和锋利，显得异常柔和，甚至有些脆弱。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嫣红的唇微微肿着，锁骨和胸前遍布暧昧的痕迹。
燕彻的目光落在江暮雪紧闭的眼睑上，想起方才情动时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神色。
这个人，到底有多少面？
那个在书房里慵懒危险的首辅，那个在马车里隐约流露出痛楚的赌徒，那个在床笫间热情主动却又在某些瞬间流露出生涩的美人……
还有，他为什么要选择自己？那句“做皇帝”的邀请，究竟有几分真心？
萧彻轻轻拨开林散落在额前的一缕湿发，指尖拂过他微蹙的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