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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吃不吃草莓味的冰激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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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米抱着面包一路小跑进房间：“你看到最近的热搜了吗？宋寒枝和安德森被释放了！”
宋舒面无表情地伸手摸面包吃。
冷米气急败坏地抢回面包：“别吃了！你没听见我说什么嘛！”
“早就猜到了，有什么好意外的。”
宋舒从袋子里拿了另一个面包，咬了一大口，咀嚼的动作缓慢而机械，眼神里没什么波澜。
事情在网上风风火火地烧了半个月，热度慢慢退去，所有相关词条悄然沉入深渊。而一个月后的今天社交媒体恢复平静，仿佛那场风暴从未存在。
“诺亚研究所背后牵扯的那些势力，怎么可能让宋寒枝和安德森伯爵轻易倒下？女帝的诏令不过是安抚民心的权宜之计罢了。”
“那也太气人了！”冷米把光屏摔在桌上，屏幕上还停留着新闻标题——【“白鸽案”关键证据存疑，宋寒枝、安德森伯爵保释待查】。“那些受害者家属怎么办？他们好不容易看到希望……”
“希望？”宋舒嗤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在这个权力至上的帝国，希望是最廉价的东西。”他咽下嘴里的面包，只有齐承渊那种人才会这么天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冷米愣住了。
宋舒抬眸看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意思就是，这场闹剧该结束了，我该回去了。”
“你要去哪儿？”冷米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宋舒没有回答，透过玻璃向下望去，问道：“这是第几批了？”
冷米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楼下街道，‘锋刃’的成员正有序清理暗杀者们的尸体。
“你觉得我保护不了你？”
宋舒摇头：“我不需要，冷米，你知道我的。”
一旦做了决定，谁也改不了。
冷米攥紧了拳头，终是放开了：“好，但我也要去。”对上他不赞同的视线，她笑了，“你也知道我的。”没有人，能甩掉她。
在冷呀面前，冷米的命令具有绝对权威。
这一个月来，宋舒没有再陷入精神力暴动，这不是什么好现象，只能说，腺体已经在和精神力殊死一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即将迎来终结，二次分化的倒计时已经开始。
悬浮高架上，一辆黑色磁浮车在雨幕里无声滑过。
宋先生不无讥讽地勾着唇角：“宋寒枝必须进入实验室。”
宋太太砸碎了所有能砸的东西：“宋文熙！你还是人吗！”
“还有一个月，我已经找到宋舒的踪迹了，我能将他带回来。”宋太太说。
“你看看他做的好事！他毁了宋家的名声，这个月我损失了多少生意。”
这件事闹得太大，研究所的资金链一下子断了，宋太太疲惫地闭上眼：“我已经在着手销毁未成熟的实验体来控制成本了。”
“控制成本有什么用！”宋文熙猛地站起身，声音冷得像冰，“现在要的是控制成本吗！”
他必须做点新的成绩出来，让女帝看到，让权力的天平重新倾斜。
“砰”的一声，悬浮高架被炸开一个巨大的缺口，磁浮车自动开启应急系统，保护罩瞬间弹出。
冷呀切入，车子弹出指令。
【系统错误，请重新输入指令，指令认证成功】
保护罩消失。
后车的保镖们立马持枪冲上前：“保护先生太太，立即撤离！”
宋舒自硝烟中杀来。
他一步步踏碎雨帘，黑袍猎猎，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刀锋。
一级分化能力——无限子弹。
子弹在空中划出猩红轨迹，如群蜂怒啸，贯穿磁浮车。
玻璃碎裂声与警报声交织，宋文熙在保镖的保护中上了另一辆车。
在上车的一瞬间，他看清了袭击者。
“不要伤害到他的腺体和大脑，要活的。”
宋文熙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冷静。
保镖们闻言，动作明显迟疑了一下。
面对十几个保镖，他毫不畏惧。黑袍被狂风掀起，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那是他离开军舰前，悄悄摸出来的。
他坐在车内专注地欣赏着外面的斗殴，仿佛在看一场无声的电影。
有人悄悄摸到车后。
“冷呀。”
厚重的车门猛地弹开。
一把泛着冷光的苗刀瞬间刺来。
刀锋在距喉咙三寸处骤停，冷米瞳孔骤然收缩。
“抓住她！”宋文熙在车内厉声喝道，脸色因愤怒而扭曲。
冷米手腕一翻，苗刀旋出银亮弧光，逼退近身之人，随即身形如鬼魅般闪至宋舒身侧，低声道：“没杀成。”
无限子弹的猩红轨迹再次交织成网，神经系统传来刺痛，并且感觉越来越频繁。
宋舒知道，这是精神力暴动的前兆。
他咬着牙，强撑着眩晕感：“冷姐，无坚不摧。”
苗刀刀尖轻点枪支，幽蓝的刀意顺着枪管奔涌而入，子弹在膛中泛起寒光。
“做得好。”宋舒低声赞了一句，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正飞速流逝，腺体处传来尖锐的刺痛，仿佛无数根针同时扎入。
“宋舒！你怎么样？”冷米一边格挡着保镖的攻击，一边担忧地看向他，她能清晰地看到宋舒脸色苍白如纸。
“冷姐，听话，撤！”
手中苗刀猛然劈出三道残影，逼退逼近的两名保镖，她急声道：“你到底怎么了！”
精神力轰然爆发的瞬间，宋舒眼前一黑，耳畔嗡鸣如潮。
所有人和车辆被冲击波掀翻，如同被无形巨手抛掷。
冷米后背重重撞在车体残骸上，喉间一甜，鲜血从嘴角溢出。她挣扎着抬头，雨夜里，宋舒双眼无机质地一步步靠近宋文熙。
宋生生和宋太太狼狈地从翻倒的车中爬出，脸上血迹斑斑。
宋文熙欣喜地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宋舒，仿佛来的不是索命的死神：“你在觉醒……”
宋太太去拽他，想远离宋舒：“你看清楚了，这明显超出s了！”
宋文熙却甩开她的手，眼中燃起狂热的光：“十八年了，我整整等了十八年！”
宋舒的脚步踉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他的瞳孔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的灰白，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空气都因这股力量而扭曲。
“抓住他！”宋文熙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他向前伸出手，仿佛要将这股“真正的力量”牢牢抓在掌心。
然而没有人能动弹分毫，保镖们被冲击波震碎了骨骼瘫在地上，剩下还能动弹的已经全部葬身在冷米的刀锋之下。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宋文熙身上。腺体处的疼痛已经达到了顶点，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彻底吞噬，但一股更强烈的意志支撑着他——杀了宋文熙！
他缓缓抬起手，五指虚握，仿佛在掌控着整个世界。
周围空间瞬间扭曲！
“不！不要！”宋太太惊恐地尖叫起来，她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宋舒有多么可怕。
然而已经晚了。
宋文熙站在原地，脸上狂热的笑容还未褪去，那笑容中夹杂着一丝不屑与嘲讽，他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又像是在欣赏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终于收网。
一阶分化能力——绝对防御。
能抵挡三秒内的任何伤害。
二阶分化能力——空间折叠。
宋文熙的身影在原地骤然扭曲，化作一道虚幻的残影，下一瞬竟鬼魅般出现在十米开外的悬浮车旁，他轻轻掸去衣袖上的雨渍，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冷笑：“宋舒，你的精神力，已经到极限了吧？”
宋舒嘴角渗出一抹冷笑，手上冲锋枪猛地抬起。
一阶分化能力——无限子弹！
幽蓝的子弹如怒龙般从枪膛中咆哮而出，撕裂雨幕，带着凌厉的气势，狠狠洞穿了宋文熙的胸膛。
子弹穿透血肉的闷响在雨夜中格外清晰，宋文熙低头看着胸前绽开的血花，笑容却愈发扭曲：“你逃不掉的……”
精神力透支彻底，宋舒双膝重重砸在泥泞中，视野被血色与雨丝交织成网，手中的枪械轰然坠地。
苗刀狠狠穿过施婧的胸膛。
她拽着宋舒，在雨夜里奔逃。
在车道被炸毁的一瞬间，有关单位就启动了城市封锁预案，而在得知诺亚的两位高层卷入后，有关单位很快上报到了骑士团。
骑士团团长雷厉风行，亲自带队封锁了整片区域，悬浮警车的红蓝光芒在雨幕中交织闪烁，将这片废墟映照得如同修罗场。
冷米拖着宋舒在城市的霓虹中穿梭，宋舒的意识时断时续，他能感觉到冷米急促的呼吸和手臂传来的力量，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像是灌满了铅。
“坚持住，宋舒！”冷米咬着牙，声音因用力而有些沙哑，她避开一块摇摇欲坠的混凝土板，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耳边是冷呀冰冷的机械音。
【空港已进入封锁状态，所有航道关闭】
宋舒艰难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道不起眼的排水管道入口，黑黢黢的，像是通往地狱的入口。
“那边……”他用尽力气吐出两个字，手指微微抬起，指向那个方向。
冷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她不再犹豫，弯腰将宋舒半扶半抱起来，朝着排水管道冲去。
管道入口狭窄，仅容一人勉强通过，她先将宋舒推了进去，然后自己紧随其后钻了进来。
管道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铁锈味，脚下是冰冷的积水，没到了小腿。黑暗中，只有冷米手腕上微弱的光脑光芒照明。宋舒靠在冰冷的管壁上，呼吸微弱地起伏。
冷米蹲下身，用袖口擦去宋舒嘴角的血迹，指尖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心猛地一沉。
“你撑住，我马上带你出去。”她打开光脑，调出地图，排水系统错综复杂如迷宫，冷呀的声音适时响起。
【前方三百米左转，可通往废弃地铁隧道】
冷米紧紧扶着宋舒，深一脚浅一脚地在积水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溅起大片的水花。
突然，身后传来金属撞击的脆响，是追兵的脚步声。
冷米眼神骤然一凛，猛地将宋舒往更深处推去：“你先走，我断后。”
宋舒却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嘶哑：“我活不下来的……放弃我吧。”
他的精神海像是被投入滚烫的烙铁，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痛，但他死死盯着冷米，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坚持。
冷米咬咬牙，抽出苗刀：“我可能到死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小舒，你是我弟弟。你把我拽出污水坑的那天起，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家人。”
“就算是死，也没有弟弟死在姐姐前面的道理。”刀锋划破雨夜，她挡在宋舒身前，背影如山。
管道内传来几声重物倒地的闷响。
一个研究员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嘴里还嘀咕着：“臭死了臭死了……”
研究员看到他们，嘴角扯出一抹笑。
“你们吃不吃草莓味的冰激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