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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敛翮遥来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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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正有个为国出力的机会，你是否愿意参与？”一见灵漪，老方便趁热打铁。
“什么？”
老方看看王永勤，永勤走上来，手搭在灵漪肩上，十分亲切：“我们有意筹建一个新剧社，上演些在京沪引起过强烈反响的爱国戏剧。你有无兴趣参加，并帮助筹点款？”
“先加入就可以，筹款的事大家想办法。”老方忙插言。
“不能和旧剧社合作，共建新社么？毕竟他们财力雄厚。再者，马方平已去，剩下那些人虽不是添灯油的，但如有人领头带他们搞些爱国活动，想来他们也不会反对。”灵漪委婉建议。
老方和王永勤对看看，都没说话。这大概离他们的设想距离甚远。半晌，老方才道：“既然要搞，就搞我们自己的东西！有这些个浑浑噩噩的公子小姐在，总是碍手碍脚。”
灵漪沉吟片刻，果断点头：“好罢，只要能为抗战出力，我就万死不辞！”
“一言为定！”老方大喜过望，三人击掌盟誓，都笑起来。
“去喝点酒吧！”谈了一阵，老方越发兴奋，“冬寒难耐，何不以酒助兴！”
“那，把雷娅也叫上。”灵漪说。
老方见王永勤沉默不语，吟道：“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永勤莫愁，我把围巾当掉，不就有酒钱了么！”
“怎能这样？”灵漪忙道，“我有钱。”
老方有些尴尬。永勤这才道：“我看算了，肖川还在医院里，剧社一成立，要用钱的地方更多。”
灵漪说：“肖先生的医药费本就该由我付。”
“不必！”老方忙道，“我们已付过了。”
灵漪知道，这个“我们”不仅代表眼前的这两人，还暗示着一个看不见的集体。这种神秘的联想使她无来由地有些激动。
她回到宿舍，坐在床上。窗前，余心放下书，诧异道：“阿米尔达，你怎么脸这样红......莫非病了？”她不放心地去摸灵漪的额头。灵漪把她的手拉下来，攥进自己滚烫的手心：“不，我倒觉得从没这样清醒过！雷娅，我要实实在在地为抗战出一份力了，我要加入王大姐他们的剧社了！他们马上就要排演田汉先生的《回春之曲》！”
余心兴奋笑道：“这可真是好事，我觉得肖先生、王大姐和方先生他们实在是好人。”
“你也参加进来吧，好不好？”灵漪孩子气地恳求着。
“我能做什么呢？”余心笑得凝滞，“我想我可以做些幕后工作，灯光，拉布景，或者，准备宵夜什么的。”
“那怎么行？你就干这个？”
“我为什么就不能干这个呢？”余心想说“我本来就不如你啊”，但又沉默，过一阵，方老老实实地吐露心声：“只要能为抗战添些灯油，我想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