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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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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料到这要求势必会令汶迈为难，果然他听完后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怀疑自己听力般开始了追问。
“对不起，不过请你再说一遍？”
看起来希望很小，我暗自叹气，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又重复了一遍。这次他全神贯注去倾听，然后眉毛挑高半寸，深棕色的眼珠胶着在我的面庞，一张脸的表情相当的……色彩纷呈。这让我有点不安，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打算叫宪兵用恐怖分子的名头逮捕我，然而最后他陷在高背椅中的身体只是朝后一仰，面朝天花板陷入沉默。
我搓了搓手，确实感到这种请求太过逾越和强人所难，或许采用某种折衷的方法更妥当些。
“如果你觉得为难，我想可以……”
“不必了。”汶迈挥手截断我的话，声音十分平静，“只是你能不能给我个理由，最好具体些。”
我知道自己的回答实在很欠扁，可是……
“对不起，我现在还不想说。”
樱桃木桌后的那个人并没有露出意料中的怫然之色。他仅仅默然数秒，随即身体向前一倾，凝视我的眼睛重重的点头，语气坚定沉稳，“好。如果你觉得有这个必要，那就一切按你的意思去办。”
这次轮到我大吃一惊，“但是……你真的……”期期艾艾了半天，直到他露出笑容才意识到自己语无伦次，“谢谢你的信任，没想到你这么，嗯，这么信任我，我知道这不符合程序，抱歉。”
汶迈双手交叉支在桌上，笑容不曾停歇，充满了审视与玩味，“我当然相信你，虽然这事的确不符合程序，不过既然是为了相同的目的，那做出些适当的修正也没什么不好。”
他嘴上说得合情合理，可双眸却象钻石般闪闪发光，这样的光芒一瞬间灼痛我的眼睛。我清楚的听到心中那砰然一跳，不禁有点张皇的滑开视线，胡乱开上了玩笑，“我还以为你会在听到这个的第一时间就把我抓起来。”
“抓你？我？”汶迈失笑，“怎么会。其实无论你要什么，只要这样就好，”他勾勾食指做个挑逗的动作，“只要这样，全世界我也都会双手奉上。又何必这么为难？”
表演哑剧么？
我想搪塞几句，可嗓子有点哑，忽然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他或许是在说笑，不，肯定是在说笑，然而这一瞬我的喉头依旧被哽住，依旧感到肿痛，从未有人如此亲密的触动过心弦，纵然是用这样看似轻浮的语气来撩拨，也从未曾有过，哪怕一人。
这样全无保留的接近与信赖，这样的心意，即使是试探，甚或是陷阱，也如此奢侈，弥足珍贵。
意识到这一点，我胸口忽然泛起一阵深切的感伤。
如果在生命中没有那么多伤害与背叛之前就与你相遇，该多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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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已快五点，我刚回到房间，苏就敲响了门。
门后的她艳光四射，一袭高贵的蓝色晚礼服愈发衬托出高挑身材和白皙肤色，让人看了心情大好。我瞧得目不转睛，还吹了声长长的口哨来表达对漂亮女人真心实意的赞美。
然而苏视若无睹，走到我面前径直塞来一个礼盒，“这是你出席舞会要用的礼服。”
盒子不小，装帧精致，我正了正军装领带，感到很奇怪，“可我是特别观察员，难道不该穿军装去参加舞会？”
苏叹口气，“没错。不过那是王室，还是个非常讲究传统和礼仪的王室。即使是军人也要穿特制的礼服才行。”她忽然强忍住的笑意让我觉得隐隐不妙，“这种礼服其实和常服差不多，就是造型夸张点。”
何止夸张“点”。唉，其实我曾在电视上看到过联邦军队礼服，当时觉得还不错，怎么也没想到套在自己身上竟会是如此诡异的效果。
白绶带，银裤线，铜制大纽扣，过膝长皮靴，怎么瞅怎么象马戏团的小丑。
我整理着袖口，对着镜子大大摇头，“贵国军队的品味还真是……”一言未必已及时窥到苏渐立起来的眉头，忙停止对她国家的侮辱，“我承认自己欣赏不了。”
“其实没有那么糟，你穿上还挺像样，真的。”苏明显言不由衷。
我也没力气拆穿这谎言，走近几步把臂弯伸过去，“现在，美丽的女士，我们可以上场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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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自己穿这身肯定会惹来无数嘲笑的眼神，可实际上当所有人都穿得一样的富丽堂皇时，也就没人多看来一眼。
这省了不少事，让我可以站在角落里端着杯子环视四周而不必担心被其他人注意。一道而来的盛装美女一早被几个殷勤的高级军官利用职务之便从身旁强行请走，我在略觉遗憾之余也舒口长气，这样就更不会有人会留意一个相貌平凡的低级军官。想必苏也这样想，所以她很痛快的就接受了邀请，尽管背对邀请者时脸上满是不耐烦。
随着各国使节的不断到来，原本空旷清寂的舞池开始多了几分喧杂与热闹，乐队不断更换着曲目，美妙轻柔的乐声无处不在。
可高潮显然还没到，我无意识的转动着高脚杯，有些不情愿的等待着即将出现的那个人。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