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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异度魔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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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暂时没什么要问的了，启明问：“我以前没来过道境，只听人提起过，道境是发生了何事？怎么变成如今这模样了？”
如月影道：“来自其它空间的异度魔界入侵道境，道魔之战亦因此而起。”
启明哦了声。“那异度魔界为何入侵道境？”
如月影与一步莲华沉默的看着启明。
启明道：“总不会是你们打出了狗脑子，却还不知道对方为何而入侵吧？”
如月影摇头。“若我说，是为了毁灭世界，你信吗？”
“不信。”启明答。“个体可能会因为脑子有病而毁灭世界，但一个势力一个组织，它有千万种发动战争的理由，其中绝不会有一种是为了毁灭世界，那违背群体的本能。”
回忆了下自己前世摆烂在家那些年看过的仙偶剧，启明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考虑到这个世界真有神和神创造人类的记载，貌似还不止一个神。若异度魔界是神创造的，而那个神不知道脑子哪根筋搭错了，想毁灭人类，虽然很扯淡，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神多了什么奇葩都有。可若是如此，岂不是说，异度魔界是可以策反的？神想毁灭世界，祂创造出的工具人们会愿意毁灭吗？”
如月影与一步莲华陷入思考。
“工具人凭什么配合祂？反正我要是异度魔界，我要是知道头上的神的目标是毁灭世界，一定会在这个过程中攫取利益，同时想办法搞死这个神，若有必要，与敌人合作也未尝不可。”启明摸了摸下巴。“不过，神要如何驱使工具人毁灭其它势力？唔，让我想想，异度魔界的生存环境一定很恶劣。”
如月影问：“如何确定？”
“因为能好好过日子，衣食无忧且生命有保障的活着，没人愿意闲的没事上战场，与人生死相搏，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死了。”启明顿了顿，想起自己的情况，又补充：“就算有轮回，可以再转世，但除非没喝孟婆汤，不然就算有相同的灵魂，那也是另一个人。战争，它是反人性的，它若能发生，必定有其土壤，比如生存环境恶劣。”
任云踪倏然看向启明。
启明不解：“怎么了？”
任云踪想了想，问：“启明觉得，可有何法子不用消灭魔族而化解战争的办法？”
启明道：“有啊，战争起源于生存环境恶劣，既如此，让生存环境变得不再恶劣，谁还愿意拼命谁脑子有问题。但我对异度魔界并不了解，罢了，来都来了，就让我试试吧。”
脱离了原本的环境，魔会变成什么样呢？
如月影与一步莲华对启明的想法很感兴趣，两人将启明引荐给了本地的地头蛇——玄宗。
玄宗宗主是个很和善的中年老头——但看着比启明年轻——与净无幻认识，看到启明后甚为唏嘘。
“一别匆匆百载，未曾想竟是永别，净掌门英年早逝，实是憾事。”
启明嘴角直抽：“....”说真的，百年和匆匆这个词组在一起，你就不觉得违和吗？还有，说净无幻早逝没问题，但英年就算了吧，丫年龄都三位数了。
哦，这家伙也是个长生不老的老妖精，那没事了。
尽管不是很适应这个世界先天人的时间观念，但对方毕竟是亲妈的故人，启明还是安慰了对方一番。
老头伤心了一会，想起一事。“不知令尊是？”
启明淡定的回答：“我不知道，我和他不认识。”
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听着就不像正常情况，老头很有情商的没继续追问，而是对想留在道境一段时间的启明表达了善意，给启明安排了一个地方做实验，同时叮嘱自己的首徒苍多多看顾启明。
启明表达感激后便带着自己抓的魔跟着苍离开。
启明被安排的地方在一个叫月华乡的地方，离前线很远，看得出是考虑到了启明的个人武力。
启明见此，立刻写了三封信让任云踪去道真给灵犀指瑕、原无乡与蒹葭。
任云踪皱眉：“你不回去吗？”
“赤脚医馆已经上了轨道，离了我也能正常运转，我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反倒是这里....”启明道。“我想试试，能不能以毒攻毒治好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今世的身体素质好得离谱，前世安眠药吃了几年，身体就被摧残得拿不起手术刀，这辈子手还是稳定如常，但再好的身体也禁不住这么折腾。而且我快五十岁了，人生有几个五十年？或许来世我会喝下孟婆汤忘却一切，也或许仍旧会保留记忆，但我都希望，它结束于今世。”
任云踪一声叹息。“我会去送信，但你得答应我，在我回来前，你不能离开后方，不能再往前线。”
启明乖巧点头如捣蒜。
任云踪：“....”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家伙不是很有信心。
*
启明与任云踪送别时，老宗主也在问苍。
“苍觉得启明怎样？”
“大仁之人。”苍露出叹息之色。“然命途坎坷。”
老宗主道：“因为她那不知何人的生父？”
净无幻生了个崽，却父不详，这本身就不太正常，用膝盖想也知道，启明的爹很有问题。
苍摇头。“身世不会困扰她，而是她的心性，至仁也意味着易受伤。”
老宗主赞同点头，但还是道：“若她要做什么，尽量给她方便。”
*
送走任云踪，启明开始与魔族聊天，教魔族怎么做饭做菜，做好的饭菜也不会浪费，送去前线。
魔族没人反抗启明，倒不是不想，而是任云踪走之前将魔族俘虏们的力量封印了，让启明能打得过魔族俘虏。
聊天很顺利，虽然魔族俘虏都是小兵，知道的不多，但他们毕竟是魔城原住民，生于斯长于斯，哪怕废话满篇的家长里短，也能收集出大量情报，聊了半个月，让启明对异度魔界有了一个大概了解。
这丫整个一异界版游牧民族，还是加强版蒙古帝国那种。
蒙古帝国征服欧亚大陆，虽然搞斩杀所有高过车轮男人的政策，但蒙古人用的车轮是草原勒勒车的车轮，也就是说，蒙古人实际上只在城破后杀死能上战场的男人，不杀女人和上不了战场的小孩。征服之后，蒙古人也不会继续搞破坏，毕竟要收税。
异度魔界却是不一样的烟火，它是走到哪抢到哪，不分男女老少都杀，留下一片废墟。
让启明形容的话，蒙古人已经具备坐寇的素养，异度魔界还是纯粹的流寇思维，掠夺了该世界的本源补充异度魔界后便走。
虽然不知道被掠夺了本源的世界会变成啥样，但用膝盖想也知道不会是好事。
“你们以前去过那么多世界吗？那为什么不选择一个世界留下？”启明很不解的问众魔。“异度魔界生存环境那么恶劣，有新的世界迁徙，为何不迁徙？”
蒙古人还知道征服之后大规模移民呢。
启明的疑惑得到两个极度不科学的答案。
“异度魔界是创造你们的神赐予你们的，所以不能离开，这个神也太抠了吧？送这么个贫瘠的世界给自己的造物，还不许迁徙....别气别气，我不是侮辱你们的神，只是觉得对方都能创造你们创造异度魔界，为何不创造一个富饶的异度魔界？还是说祂的能力不支持祂....”
见众魔脸色不太好，启明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示意你们继续，我闭嘴。
淦，这个异度魔界的宗教洗脑教育还真不错。
但看着众魔神色间微妙的变化，启明也知道，自己在他们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神为什么不能创造一个富饶的异度魔界？
若是能力不够，又为何不许迁徙？
而第二个答案。
“虽然你们中有魔会结合，从而诞下后代，但大部分魔是异度魔界孕育的？并且魔死后，魔魂回归异度魔界，还能复活？”启明皱眉。“世界会源源不断的自己孕育智慧生物？死了还能复活？这科学吗？不对，就算是苦境这不科学的地方，它也太不玄幻了。”
而且，启明摁了摁眉心。
是她的错觉吗？
她怎么有种，异度魔界比起一个正常演化的智慧生物族群，更像是专门打造的战争兵器。
还是她见识太少，苦境的魔族就是这样的？
而且异度魔界什么情况？为什么一个世界可以与那么多世界连接？它是苦境宇宙的世界枢纽吗？
那也不对，若是世界枢纽，四通八达也意味着四战之地，但从异度魔界的情况来看，只有它打别人，没有别人跑它身上上演全武行的。
启明为此向苍请教过，但苍是道境本土人，没离开过道境，只见过异度魔界的魔，无法回答启明关于异度魔界违和感的疑惑，但回答了启明关于创造异度魔界的那个神的疑问。
“创造异度魔界的神是弃天帝，六天之界的武神，在久远前祂曾毁灭过一次道境。”
“那如今的道境是？”
“后来重新诞生的。”
“那你们怎么知道道境曾毁灭过一次？”
“道境曾经的宗门留下了传承，告诉了我们曾经发生过的事。”
“世界毁灭了还能重生，还能隔着世界留下传承，真不科学。”启明嘀咕了句，又问起另一个问题：“异度魔界是什么宇宙飞船吗？竟能连接一个又一个世界？”
苍无法回答。
异度魔界能连接不同世界并非秘密，但它为什么能如此，只能解释为它是神造的，有不同之处也很正常。
但启明觉得一点都不正常。
启明痛心疾首道：“不管是世界枢纽还是宇宙飞船，多么优越的商贸条件，异度魔界只是用来抢劫，而不是做生意，或者发展旅游业，简直暴殄天物。”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