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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再遇寂无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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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是烟花之地,你男扮女装去,才最不容易惹人怀疑,更何况你男生女相,打扮起来定也是个叫男人垂帘三尺的美人。”
不瑶说的义正言辞,笑得猥琐至极,凯歌等人差点一口气笑在黄泉路上。
“我……”
“为了你大哥,你就牺牲一下呗,莫不然你原来说的那些大义凛然的话都会假的。”
“我不同意”,枫明淡淡地低眉饮茶,平和却有些不悦的语气传来。
“不就让枫兮扮个女孩儿吗?除了在场的人,没人知道,保证不丢了你慕容皇室的脸。”
不瑶无所谓的声音让枫明脸色更沉,那双明月眸第一次像大海一样暗流汹涌,带着王者与生俱来的强势。
“我说,我不同意你去。”
不瑶与他对视,第一次觉得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像,像一个可与枫朗匹敌的王者,竟有一丝压迫感。
她立即收敛心神,理直气壮道:“难道你还能想到更好的办法吗?”
察觉到不瑶眼中的异样,枫明立即收敛了刚才的气势,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发火了?
这一收敛不要紧,导致最后的结果就是,一向温和的他和不瑶舌战了一个时辰,以绝对的劣势败给了不瑶。
“哈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大家的任务都记清了吗?另外凯歌,我缺一幅应试舞姬的画像,你帮我随便找个画师画一张。”
不瑶得意地安排好一切,丝毫不顾及枫明那张阴天的脸。
凯歌默默应声,虽然安姑娘的方法比较冒险,但三公子都败给了她,自然是最好的办法,“是。”
翌日。
昨夜下了大雨,清晨的时候,灰蒙蒙的天空中依旧飘着小雨,伴着丝丝的凉意,屋檐下的雨滴答不停,柳树新绿像是梦境。
不瑶站在窗外,看着屋中的枫明皓腕凝举,浓墨在白纸上肆意流淌,像是在练字,“你在干嘛?”
而那握笔的人清颜俊目,墨发披在肩上,一身浅蓝的长衫配着雨天别有意境,他儒雅地走到窗边,衣襟翩然,脸上挂着极浅的笑意,伸出双手。
啪,窗户被关死。
不瑶站在外面,满眼懵逼,一脸尘土,掐着腰恨不得一脚揣开窗户,嘿,瞧我这暴脾气。
“哼……”
她气冲冲地走到大堂,甩凳一坐,活脱脱一个土匪进城,怒不可遏,“居然给我摆脸色,一言不合,那就打啊!真是的。”
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争议,好歹是个王爷,这么小肚鸡肠。枫兮、木儿、城雪、顾时初、陌声和离合正坐着吃早饭,如今他们十分为难,思量到底是现在跑,还是端着碗跑呢?
“安姑娘,客栈外有个小孩儿找你。”
凯歌啃着鸡腿,抱着一盘子菜就进来了,扫了屋里一眼,就被不瑶身上的火药味噎住了,“我,我这就让那个小孩赶紧走。”
“站住。”
暴虐一声,凯歌明显听见有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看着不瑶一步步走进,他想死的心都有。
“安姑娘,我,我错了……”
凯歌一脸要哭的表情,让众人好生鄙夷,好歹他也是堂堂七尺男儿。
不瑶连看都没看他,径直地走了出去,众人鄙视的眼光更深,但就在不瑶走出屋子的那一刻,刚才的那张桌子碎了……
客栈外,一个乞丐装的男孩儿端着脏兮兮的饭碗,见不瑶出来立马上前。
“你,你怎什么穿成这样?”不瑶看着眼前的男孩儿,虽然蓬头垢面,但埋没不了那好看的五官,不就是破庙里的那个男孩儿吗?
不对,应该是十皇子耶律良辰。
耶律良辰拉她到一旁巷子里,机警地环视四周,悄悄说道:“这样出来找你不会被太子的人发现,不然会连累你。”
他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不瑶,“你穿女装还看得过去,昨天那身男装丑死了。”
没错,不瑶昨天见他时,确实是一身男装,那是刚从落欢楼里出来,而如今她一身女装,他竟能立马认出她来,“你早就看出来我是女的了?”
“废话,我又不瞎。”
“嘿,我说你小小年纪说话能别那么狂吗?”
一个小孩儿又狂又横,还习得一身痞子之气,虽然有骨气有血性,但总归不好,最重要的是怎么能比她还狂呢?
“我不狂点,岂不任人欺凌,拿什么保护母亲和弟妹?”
说着,他将一只玉镯戴在她手上,那玉质地极好,翠绿无瑕,通透晶莹,上面用金丝浮刻着鸾凤图纹,戴在手腕上有丝丝凉意,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是什么?”
“我娘让我给你的,她说你对我们有恩,无以为报,只得将这唯一拿得出手的云锦玉镯送你。”
不瑶听了,伸手就把镯子往下摘,“我不要。”
“怎么?你还嫌弃这玉镯不成,你可知道它不仅价值连城,而且意义非凡。”
“那我更不能要了”,她将摘下的玉镯小心放到耶律良辰的手中,“我救你们又不图什么,再说了我从不喜欢戴这些叮叮当当的东西,你若真想感谢我,我倒有一事相求。”
按理来说,她救过自己,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但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什么事?”
“我问你,你可是这街上的混混老大”,不瑶一双眼睛泛着贼光,比耶律良辰这个真混混还邪气。
“是……又如何?”
“嗯嗯”,她满意地点了点头,通过破庙里那群帮耶律良辰的小混混,她就猜到了,这臭小子在这都城有点能耐,不然也不可能从太子手下活到今天。
“你若真想报答我,就帮我个小忙呗!”
耶律良辰退后了几步,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笑若昙花的女人不怀好意,奈何不瑶像汉子一样,一把搂过了他的脖子,窃窃私语……
之后,耶律良辰顶着一张黑透的脸离开了,不瑶却心情大好,早上的阴霾一扫而散,春风拂面,哼着小曲,踏着小步,准备去逛逛,寻思点好吃的。
许是,今天早上被不瑶的臭脸吓到了,枫兮居然没跟着她出来玩,她自己一个边吃边玩,也蛮没意思的。
百无聊赖,坐在湖边的亭子里欣赏街景繁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相比雪宫这里总是有人情味的,雪宫那个地方除了冰和雪,除了像冰和雪一样冷的人,其他什么都没有。
此时,一艘颇为华丽高雅的船停靠在亭边,船上下来两个黑衣侍卫,持剑拱手道:“姑娘,我家公子想请您上船一叙。”
不瑶上下打量着两人,翻了个白眼,“你家公子谁啊?说上船就上船,你当我外地人好骗,还是当我白痴啊?”
她起身,拍了拍衣裳上的土,转身就走,两名黑衣侍卫瞬间拦住了去路,冷声道:“姑娘,请。”
砰砰,两名拦路石倒地了,船上的其他侍卫连她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
“就凭你们,也想拦我。”
她拍拍手,拔腿就走,像这种莫名请人上船一叙的绝没好事,却听见身后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
“你喝酒吗?”
这声音是?
不瑶转身,顺着声音向船舱里看去,竟径直地走了进去。
趴在地上的两名黑衣侍卫,一脸悲催,早知道这么简单就可以,他们干嘛还费力不讨好地去请?
船舱中,一人一桌,一壶浊酒,几样小菜,一袭银白色的衣袍还像上次见他时那么干净华贵。
不瑶眼里满是惊奇,“怎么是你?”
寂无言端坐在桌前,透过窗子欣赏着两岸的风景,侍卫刚准备另一张桌子和酒菜,想请不瑶坐在另一张桌子上,她则一屁股坐到寂无言的对面,一众侍卫眼睛和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她居然有胆子坐到自家公子对面。
不瑶扫了一眼一众侍卫见鬼的表情,怎么了?
只见寂无言衣袍翩翩,拿过酒壶为她倒了一杯酒,酒香浓烈,还掺着一股淡淡的桂花味。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北丞公子寂?”
他一言不发,示意不瑶饮酒。
说实话,不瑶还真不敢喝,在碧城遇到他是巧合,在南宣遇到他似乎就不是了,他一个北丞寂家的家主怎么会在南宣?
再加上他和枫明的过节,此次邀请她喝酒有什么企图?
船向湖中心划去,两岸风景不断后移,寂无言依旧安静地饮酒,完全当她是空气。
为什么每次和这家伙相处都这么尴尬?永远晾着她,不予理睬。
船离岸边越来越远,就算他真想动手,不瑶也不怕,还不一定谁打得过谁呢?她这些日子跟着木儿学了不少毒术,身上也带了不少毒药,撂倒这一船的人绝不是问题。
剩下就是和寂无言单挑,就算他武功再高,她还有魄寒剑。
一旁的侍卫似是看出了不瑶的心思,谦和有礼道:“姑娘请放心,公子只是想请你喝酒。”
公子性子难测,他们也不知道公子为什么要请这位姑娘喝酒。
真的假的?不瑶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有毒她也不怕,她可百毒不侵,就是万一吃坏了肚子,着实倒霉,谁也不愿意把脏东西往肚子里吃,只是这酒入喉咙,没有丝毫不适,相反味道好得很。
“我叫安不瑶,想必以你北丞寂家的势力早就知道了,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窗外风景变换,半天过去了,寂无言依旧不说一句话,只是给她倒酒,眼里看着两岸春色,无悲无喜。
“我说寂公子,你不会真的只是来请我喝酒的吧!”
淡淡的檀香散在船舱里,闻着舒服极了。
又是半天不说话,不瑶真心觉得这货可能真的是没人陪他喝酒,就把自己找来了。
几杯酒下肚,她支着下巴,呆呆地看着寂无言,“寂公子咱能说句话吗?你就算是真的请我来喝酒,那也歹像个正常人一样,边喝酒边聊天啊!”
一炷香过去了,寂无言依旧无言,靠,她要骂人。
“寂无言,寂无言,你真心对得起你的名字,寂静无言,你可是把它发挥得淋漓尽致啊!”
“我说,你怎么和我师父一样,我师父也好歹有说话论道的时候,没事给我们讲讲大道理,你好歹说一句啊!”
“切,无药可救。”
“对了,我记得我上一次听师父论道好像是三年前,那时候失误,没有算好时间,刚出禁闭室就赶上她论道,后来她非给我们讲什么‘庄生晓梦迷蝴蝶’,说是物我合一的至高境界。
我不是不懂她所说的道之境,但我始终觉得,所谓庄周迷蝶,不过是庄周那老头年级大了,又喝多了酒,醒来之后有点蒙和转向,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这很正常。
可师父偏偏说那是道,自古诗文佳句,本是顺着心意写出来的,却硬被世人分析出好几种含义,肆意宣扬,死记硬背,完全有违诗文的初衷。”
“不对,跑题了,寂大公子我都在这儿说了半天了,你到底吱个声啊!”
“就算是哑巴,也有哼唧的时候,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看在我快被你逼疯的份上,那怕是放个屁……”
完了,彻底没救了,不瑶觉得人生都晦暗了,第一次见寂无言,不瑶练就了厚脸皮。
第二次见寂无言,她练就了厚嘴皮,而且已经快不要脸了。
寂无言依旧一言不发,不动声色地喝酒,似乎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良辰、美景和好酒,一言不合可以大打出手,一言不发可以干嘛?
“天啊!你是闷葫芦吗?我们见过两次,你总共说了两句话,八个字,你喝酒吗?你喝酒吗?还是一句话循环两次。”
话音刚落,寂无言突然抬头默默看着她,琥珀般清冷的眸子没有丝毫感情,只是简单地望着她,害得不瑶后颈发凉。
良久,一个黑衣侍卫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后,他终于换了个表情看着不瑶。
“大哥,你有事,就直说让我走好吗?别这样看着我。”
他那双眼睛里分明写着我有事,可他也不说话,也不赶她走,完全在等不瑶自己觉悟。
“得嘞,我走,再和你呆下去,不是憋死,就是气死。”
不瑶起身,她深切地怀疑她这是在和一个人交流吗?
寂无言立即挥手示意随从将船靠岸,可不瑶早已飞身而出,蜻蜓点水,在水面上落了几下,就到了岸上,没好气道:“寂无言你就是头闷猪!”
船上的人听了,嘴角抽了一下。
一众侍卫心脏差点被吓出来,她居然骂公子,公子居然还笑了一下。
等她回到客栈时,已经是傍晚,从一踏进门的那一刻,她的脸上就写着一句话——生人勿近,熟人近死。
城雪小心翼翼地递上了一杯茶,这是怎么了?
早上不高兴,按理说出去玩一圈,应该就好了啊!
莫不是被人欺负了,不对,以她主子的性格,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木儿和凯歌原本玩得正欢,见这架势,转身就要跑。
“凯歌,我要的画像呢?”
不瑶一掌拍在桌子上,一脸乌云密布,雷电般的目光射向凯歌。
凯歌咽了口口水,畏畏缩缩地走到跟前,“那个,那个……”
“安姐姐,我举报,凯歌他一天都在客栈缠着我,根本没去找画师”,木儿气鼓鼓的,这家伙一天都烦着她,说要学医术,可他除了捣乱,什么都没干。
“安姑娘,没有,我没有,画像已经画好了,不信,我这就去拿给你看。”
凯歌转身就要跑,却被木儿抓住了衣领,他们身高差本就大,如今一个小姑娘提住凯歌一个大老爷们的衣领,凯歌的脸确实不用要了,“你根本拿不出什么画来,莫不是想跑吧!”
“嘿,小丫头片子,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想跑?咱们赌一赌,我要是能拿出画来,你就一个月给我端茶递水。”
“赌就赌,谁怕谁啊?”
不一会儿的功夫,凯歌去了又回。
当凯歌拿到手里的画卷时,木儿瞬间脸黑了。
凯歌一脸嘚瑟,将一幅清绝的画卷徐徐打开,无声间震惊了众人。
画中,一袭白衣女子站在梅花树下,仰望苍穹,任月光流转在身上,白色落梅擦过衣角,水蓝色的衣裳随风轻扬,像一场唯美的梦,只是那女子虽美,眼中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忧伤,让人心碎。
虽然画像上画的是不瑶自己,但那眼眸里的忧伤总让不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怎么样?认输了吧,记住一个月给我端茶递水”,凯歌双手插在胸前,嘴角一抹狡黠的笑容。
而木儿望着这幅画,眼神复杂,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痴痴念着画上的题句:“明月安思意,遥君不可及。”
顾时初和城雪一进屋就看到凯歌手里的画卷,皆是一惊,这样的手笔定是出自大家之手,顾时初注意到画上的印章,微微一笑。
城雪美美地看着画儿,赞赏地问道:“主子,这是谁画的?真是惟妙惟肖,把主子的神韵展现得淋漓尽致。”
不瑶摸了摸鼻子,望着凯歌,她还真不知道。
“我早晨看到枫明哥哥在画画,原来是在画安姐姐”,木儿低头说道,语气里透着莫名的失落。
“三公子的画当世无双,就算是姜国最出名的画师洛一名也未必及得上,他当年和公子比画,那可是惨败”,凯歌兴致勃勃地评说,眼睛却望向木儿,将她的悲伤尽收眼底,自己的眼中也是一抹失落。
“谁让你动我的画了?”
枫明风尘仆仆而归,蓝衣广袖,却又一种尘世之花出淤泥而不染的味道,直勾勾地看着不瑶,他应该是出去办事回来。
“你瞪我干嘛?拿画的人是凯歌,再说你画上画的人可是我,我还没说什么呢!”
不瑶丝毫不退让,誓死捍卫高地,一言不合,那就打啊,总比寂无言那家伙一句话不说来得痛快。
“你不是要拿画去落欢楼吗?不画你,画谁”,他言语平淡,面无表情,说的理所当然,丝毫没有一点被抓住把柄的窘迫,反而有礼地回击。
也许这就是慕容枫明,即使做错了、被人置于尴尬的境地,那份淡然超脱的表情只会让你觉得错的人是你。
“呵呵,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三公子呢?”不瑶一脸灿烂的笑容,颇有谄媚的姿态,看得众人眼角直抽,下一秒起一把凳子抡了过去,直奔枫明,“让你早上敢把姑奶奶我关在窗外,找死。”
叮当,砰咣,晚上整个客栈都充斥在打斗声中,城雪和顾时初拦架反而比两个打架的人伤得更惨。
枫兮刚一进屋就被不瑶扔的盘子砸晕了,陌声、凯歌一前一后,抬着枫兮赶紧跑了,离合和木儿则是有多远躲得远。
……
两日后。
“听说,给岳千金献舞的舞姬都吃坏了东西,安姑娘的画像刚送到落欢楼,他们立马就同意安姑娘去献舞”,凯歌戳着陌声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屏风后面,不瑶和城雪正在为枫兮梳洗打扮,今晚就是岳千金的寿宴,看来耶律良辰那小子挺靠谱的,答应不瑶的事都办的不错,舞姬们哪里是吃坏了东西,分明是一泻千里。
“死丫头,疼,疼,疼。”
“少废话,忍着点。”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凯歌和陌声一直听着自家王爷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安姑娘可真记仇,一句不慎,终身受罪。
“安姑娘呢?”
枫明本是进来督促不瑶赶紧走的,落欢楼的人已经派人来接了,但却被屏风后面款款走出的女子顿时让人震惊,金粉衣袖,玉簪螺髻,细柳弯眉似水痕,眼眸深深暗倾城。
“王爷,噗……哈哈哈!”
凯歌当即笑喷,陌声滚圆的眼睛,一脸笑而不能的表情,好不痛苦。
“安姐姐,落欢楼派人来接你了”,木儿一身鲜黄色衣裙蹦蹦跳跳就进来了,最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位身材偏高的倾城美女,目瞪口呆,下一秒,“啊哈哈!枫兮哥哥你……太美了。”
这句话是真的,枫兮本就生得细皮嫩肉的,像个女孩儿,如今的模样可谓国色天香,一点不输给不瑶。
“死丫头,这样会不会……”
枫兮摸着胸前的馒头,嫌弃地看了着自己一身的着装,满眼哀求地望着不瑶,那能挤出水的玲珑目不知能让多少男人折腰。
不瑶眯着笑弯的眼,仔细打量了一下枫兮,最后拍在他头上,“嘘,乖,这样多好啊!我们可以出发了。”
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