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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一曲倾城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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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欢楼红灯高挂,脂粉香溢,门前车马不绝,往来宾客皆披玉着金,流光溢彩,让这玲珑楼阁别样繁华。
门前小厮不住高唱:“户部侍郎高悦到,一品候杜芳大人到,英国公耶律才到……”
棺材,官财,有财自有官,不愧是南宣第一富商的寿宴,捧场的都是大人物,即便是来这种烟花之地,可为了不和钱过不去,这些自诩清高的官员依旧趋之若鹜而来。
落欢楼的后厢房中,朱阁玉暖,纤腰细足,彩带交错,玉簪粉面,一众舞女女子正忙着为今夜的寿宴梳妆打扮,若是表现的好,被在场的任意一位客人挑中,那都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一间上好的客房中,不瑶坐在梳妆镜前,任一众女子折腾她的头发和脸,“城雪你能让她们少差点簪子吗?还有,这脂粉擦得都快比我的脸皮厚了。”
她承认这胭脂水粉很香,但摸多了真呛鼻,另外头上戴那么多破铜烂铁,这还怎么跳舞?
“主子,这些脂粉和首饰都是最好的,是三公子为你准备的。”
城雪一身桃红色的衣裙,梳了一个极为清爽的发髻,那只顾时初送的木槿花簪斜插在头上,简单之中透着让人移不开眼的清秀。
而枫兮浓妆艳抹的姣好容颜,一身风姿绰约的女装,那坐相简直是个败类,心里暗笑,死丫头你也有今天。
“这衣服也是他准备的?”
“是。”
不瑶看着放在桌上的白色衣裙,银丝锦绣花纹,针针精细,流光如仙裙,华而不俗,美而不妖,和他画中的自己所穿的衣裙分毫不差。
他倒当真细心,连这么小的事情都为她准备好,只是这衣裙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的,白色似乎是他最喜欢的颜色。
“主子不喜欢吗?”
不瑶摸着白色衣裙,眼眸一抹认真,“没有。”
一盏茶后,当不瑶换好衣裙站到镜子前时,何止城雪和一旁伺候的侍女看得下巴着地,就算是不瑶自己也是目瞪口呆,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枫兮像个山大王一样坐在卧榻上,嘴里糕点在嚼到一半,望着镜子,牙齿突然不动了,嘴边的糕点直往下掉。
墨亮的眸子映着的那女子,只一眼就终身难忘。
镜中的女子一袭白衣,流云花纹栩栩如生,白玉挽发,银簪夺目,雪颜清目,那张脸可谓倾城不换,再加上白色衬出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不可挑剔。
“若是美人回眸,不知多少山河失色”,城雪盯着镜中的不瑶痴迷地说道。
枫兮默默看着不瑶在镜前转了一圈,白衣摆开,如盛世烟花,此生此景,只此一回,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笑得很傻,却很简单。
不瑶一巴掌拍在城雪头上,“你说什么呢?尽胡说八道,和凯歌在一起嘴皮子练的倒不错。”
“没有,我说的是真的,主子这个样子美极了”,城雪揉着小脑袋瓜,一双被打得哀伤的眼眸苦苦看着不瑶。
“是啊!姑娘这个样子真是美极了,就连咱们落欢楼的花魁都要败给姑娘呢!”
城雪识相地轰走了侍女们,“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枫兮却在侍女走后,拿着枫明画的画像,看看不瑶,又看看画,一脸纠结,眉头紧锁,看得不瑶后背发凉。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不瑶恶狠狠地看着闹事的枫兮,他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保准一顿暴揍。
“三哥画的不像,也不好,你”,他突然指着不瑶的眼睛,害得不瑶眉头一皱,“你的眼睛比画里的快乐,画里的人太伤心了,不好。”
诚然,不瑶早先就觉得画里总有哪里不对,枫兮一说她才发现,画里的自己眼眸之中那挥之不去的忧伤像极了枫明,所见所画皆出于心,看来他的心里始终藏着未曾与人说过的忧伤。
“我要是画你一定能分毫不差,而起一定能画出最快乐的你。”
天知道,谁给了枫兮这个白痴这么大的自信,字都忘记怎么写了,还画画。
“少废话,安排给你的任务还不快去干。”
不瑶提起裙子,一脚枫兮踹出了房间,这家伙每天竟想什么,就不能干点正事。
……
本来按任务分配,不瑶和城雪是应该安静待在房间里的,但以不瑶的性格,还不如一刀杀了她呢。
“公子,来喝酒。”
“公子你真坏。”
娇滴滴的声音从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里传来,害得窗外的不瑶和城雪一身鸡皮疙瘩,本来两人只是路过,却被一个男人磁性的声音吸引住了,城雪听到这个可是恨得牙痒痒。
“主子,他就是九歌独活。”
不瑶趴在窗户边上,在窗户上捅了个洞,只见屋内貂皮的软榻上,一袭红衣单衣,衣带松松垮垮,胸膛半露,左拥右抱着两个绝色美人,人比花娇,一个喂他酒,一个喂他葡萄,暧昧得很。
关键是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墨眉灵目,白玉容颜,倾国倾城,一个眼神足可让山峦为之失色,日月为之倾倒。
若不是那半露的胸膛充分证明他是个男的,不瑶一定会以为她看见了全天下最美的女人,这个男人美得太变态了。
旁边两个绝色美人简直连陪衬都做不上,完全折辱了女人的尊严。
不瑶不由地狠狠骂了一句,“他敢长得再好看点吗?”
她的一声咒骂,迅速引来了一阵杀意,“谁?”
一把剑直指不瑶的脖颈,明显的,刚才太激动,被屋外的守卫发现了。
她撇了撇嘴,看着眼前的一身深红色衣着的男子,冷冽的眉目,俊俏的面庞,这不是上次在客栈里见到的那个红杀吗?
不对,看他这副和枫朗一样的死鱼脸,应该是红杀的哥哥,红诛。
这一张脸在兄弟两人身上完全展现了不同的气质,一个冷若冰霜,一个张扬英邪。
“主子小心”,城雪急忙护在不瑶前面,警惕地盯着眼前人,却听见屋内一阵慵懒的声音传出,“本门主久闻安姑娘大名,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一坐。”
不瑶不顾城雪不同意的小眼神,毫不客气推门而进,同样慵懒地坐在桌边,静静看着软榻上半卧半躺的妖孽男子。
两个伺候的美人也未起身,一个靠在他怀里,一个帮他捶腿,倒是城雪一进屋就暗暗咬牙,恶狠狠盯着九歌独活。
“哟,小笨蛋也来了”,九歌独活妖娆的目光扫过城雪,嗤鼻一笑,风华万千,“安姑娘带着这个笨蛋,就不怕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吗?”
“你说什么?骂谁笨蛋呢?”城雪怒指着九歌独活,要不是因为自己打不过他,一定上去暴揍他一顿。
“谁搭话,我就骂谁呢呗!”
“你……”
不瑶自顾自地给自己从桌上倒了杯茶水,打趣的语气,眼睛却从未离开九歌独活那双红目。
他当真是红目,这不由地让她心头一惊,“九歌门主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快活。”
“哪里哪里”,九歌独活那妖孽到让人酥软的语气着实让不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见他朝城雪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哼”,城雪不屑地撇过头去,嗖的一声,却被一把红色的鞭子缠住了腰,砰的一声栽到了九歌独活的软塌上,被他抱得死死的。
“放开我”,城雪的匕首脱袖而出,朝九歌独活刺去,却被他轻而易举打掉,整个人被禁锢在他怀里,所以城雪是被调戏了?
九歌独活看着怀里被气得满脸通红的城雪,眉目一弯,妖孽一笑,“你这欲迎还拒的模样当真可爱。”
不瑶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有意思,看来顾时初要有情敌了。
“怎么?安姑娘不嫉妒吗?”那双桃花眼泛着波光,挑衅地看着不瑶,似乎在向她炫耀抱着城雪。
“嫉妒什么?我又不是男的,再说了就算要嫉妒,那也是顾时初的事情。”
真不到这货哪根筋不对,只是不瑶突然站起,缓缓走到软塌便,弯下腰,仔细地看着九歌独活的一双鲜红如宝石般华美的红目,婉转一笑。
“我就算嫉妒,也是妒忌你这比女人还要让男人倾倒的脸。”
下一秒,一把散发着寒气的剑抵到九歌独活的脖颈,不瑶眼中闪过杀意,“放开她。”
九歌独活英邪一笑,那双宝红色的眼睛盯着不瑶,眼眸深处藏着的不止有杀意,更多的恨意,却是松开了禁锢着城雪的手。
“真想看看,当紫色眼睛的女子再次出现在世间,世间的人会怎样对付她?”
不瑶一笑,显然九歌独活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我对九歌门主的身份也着实好奇,来日方长,看来我们见面叙旧的机会会越来越多了。”
城雪摆脱了九歌独活的束缚,一脸懵逼地听着两人的对话,主子和九歌独活认识吗?
不瑶撤剑,居高临下地看着软塌上妖孽的男子,他和雪宫必有渊源,而且似乎对雪宫很有敌意。
九歌独活看了看城雪无知的表情,轻蔑一笑,“还是和聪明人打交道省心,像小笨蛋连话都听不懂。”
“你……”
“城雪我们走”,命令的语气,不瑶不再理会九歌独活,大步向门口走去,城雪不得已,狠狠地瞪九歌独活一眼,才跟上。
两人一出门就把落欢楼的老鸨给堵住了,哭天抢地道:“可算把姑娘你找到了,这晚宴就要开始了,就等姑娘登台献舞呢!”
“我知道了,这就去。”
……
大堂之中。
金玉耀眼,喜庆满堂,热闹非凡,一看就知道是土豪级别的寿宴,一楼坐着权财相对普通的官员和各方来客,而二楼每个珠帘垂隔的雅间都坐着举足轻重的人。
枫明、顾时初乔装成来客坐在一楼最不起眼的位置,陌声、凯歌和离合也已藏匿在人群中。
而最让不瑶担忧的还是突然出现的九歌独活,这家伙对她的敌意可不是一般的大。
“铮”的一声琴鸣,全场的灯光熄灭了一半,谈笑风生的众人顿时缄默,流水环绕的玉石舞台上几只萤火虫在黑暗中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光亮,幽绿色的光点静美得很。
滴滴答答,似灵水清泉流出,古典清脆的编钟声婉转入耳,配合着如行云的琴声宛如天籁。
几名蓝衣舞女提着古色古香的琉璃灯款款而出,衣裙在舞台中央旋转摆开,又迅速蹲下,蓝花朵朵绽放倾城芳华。
此时,一袭白衣从空中飞落,白色丝绸飞绕身侧,恍若九天飞仙,脚踝上的银铃随着足迹所到之处叮当作响,女子蒙着白色面纱,但飞舞旋转间依稀可见倾城之颜。
全场寂静,酒杯落地的清脆生依旧唤不回满座宾客的心神。
“这是安姑娘吗?陌声我是不是没睡醒,你抽我一巴掌。”
台下的凯歌眼睛都快看掉了,他认识安不瑶的第一天,这个女人就只适合用彪悍来形容。
陌声一脸鄙夷,第一次听见有人提这么贱的要求,可望着台上的那抹白衣,目光之中也不禁闪过动容。
枫明依旧不动声色地饮茶,这世间本就没什么能掠夺他的目光,除了她,那眼眸中暖暖的笑意足以融雪,她穿白色果然很好看。
白衣翩然,惊鸿一舞,编钟声和琴声将舞曲推向高潮,白衣如花旋转绽放间,无数萤火虫从琉璃灯中飞出,晶绿色光点飞向四座宾客。
东风到了,不瑶莞尔一笑,眼眸中流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
人们沉溺与萤火之美、惊鸿一舞,自然不会注意到飞向首座岳千金的萤火虫会叼走他腰间的钥匙,那可不是普通的萤火虫,是雪宫训练出的灵物。
候在一旁的城雪顺利接过萤火虫叼来的钥匙,轻盈几步,便消失在大厅中。
剩下的事情就是城雪和枫兮的事了,搞定看守的金甲护卫,偷出药,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舞曲依旧在继续,不瑶的目光瞟了一眼二楼上的岳千金,真是人如其名,整个人的长相和打扮就诠释着贪得无厌四个字。
“老鸨,这姑娘叫什么?本老爷今天就要买了她。”
标准的中年男子的声音掺杂着丝丝的欲念,枫明手中的酒杯一紧,目光扫过他,冰冷如雪,就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
“老爷这位姑娘是我们从外面请回来的,这价钱嘛”,说话的中年女子的一身珠光宝气,搔首弄姿,确实落欢楼的老板无疑。
“本老爷出一千两黄金买这春宵一刻。”
“我家主人出三千两黄金,请岳老爷割爱”,悦耳的女声因为说话者用了内力,所以整个大堂听得格外清楚。
“居然有人敢和南宣第一富商叫板。”
“有意思,看来有戏看了。”
首座上的岳千金望着隔壁屏风后面叫板的人,眼冒杀气,却是生生忍下了,这个女子的主人不能得罪。
“我出一万两黄金。”
一万两?
众人目瞪口呆,眼光齐刷刷地扫向说话的人,竟是舞台上一舞倾城的白衣女子,自己买自己吗?
她绯红的嘴角轻蔑地弯起弧度,指着屏风后面方才出价三千两的人,“我出一万两黄金买你闭上臭嘴。”
卷珠帘掀起,屏风撤去,一袭橙黄色华服的男子缓步走出。
席位能仅居于岳千金之下的不知是哪位贵客?
男子步履之中自带王者之气,睥睨天下的双眸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满座宾客均弃杯而跪,掺着些许的震惊,“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南宣太子?耶律容均,真是冤家路窄,这货不就是当初在姜国皇城举办灯谜会的那个橙衣公子吗?
不知道那个不识相的指着舞台上的不瑶,言辞犀利道:“大胆贱婢,见了太子殿下还不下跪。”
耶律容均负手而立,一身金玉华服华贵得过分,墨色镶玉高靴,橙色的花纹倒是陪他张扬的个性,只是那戾气和欲望交织的眼眸恨不得透过皮相,看到人的灵魂深处,实在让人不舒服。
“你才是贱婢呢,贱到骨子里,你全家都是贱婢”,不瑶手掐腰,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楼上的耶律容均嘴角弯起英邪的弧度,眼眸里映着白衣少女,似乎格外感兴趣,轻轻挥手,方才出言顶撞不瑶的人就被他的手下一剑刺死了。
不瑶眉头一皱,眸子里透着寒意,男子淡淡开口,“姜国一别,本太子欠安姑娘一顿饭,看来今日本宫能还上了。”
大堂内掀起一小股议论风波,这女子竟和太子有瓜葛,听起来像是来自姜国。
不瑶在舞台上站没站相,翻了好大一个白眼,“南宣太子你眼瞎吗?没看见本姑娘一脸不认识你的样子吗?”
一旁的南宣大臣当即起来怒斥不瑶,“大胆姜国妖女,竟敢污蔑当朝太子。”
“我是姜国妖女,你还南宣老王八呢,你主子都没说话,你赶紧回龟壳里窝着吧!”
“你……”
砰,身后二楼厢房发出向爆炸一样的声音,一袭女装的枫兮由于爆破的冲力,撞到栏杆上,身后两名金甲护卫提刀砍来。
他堪堪躲过,衣角被砍下一块,飞快地把怀里的小木盒抛给楼下的不瑶,“死丫头,接住。”
她一脸绝望,让他偷个东西,怎么弄出这么大动静?
木盒抛下,不瑶本想飞身去接,刚到半空,一枚暗箭朝她射来。
旋转躲避,暗箭擦过面纱,白色面纱飘落,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毫无保留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惊艳无双。
与此同时,二楼的一个厢房突然门扉打开,一袭火焰红衣伴着剑雨飞出,一个转身的瞬间便夺过木盒,足尖轻点,翩然落来舞台上,一双妖冶的眸子看着不远处的不瑶笑意十足。
不瑶站在台上,凛冽的眸子扫过刚才暗箭的发源处,一把鎏金弯弓还在耶律容均的手里熠熠生辉,而半路杀出的九歌独活用看戏的眼光审视着她。
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倒霉到家了。
楼上的岳千金看到木盒立马不淡定了,那是装四时草的锦盒,拍案大叫,“来人快把那盒子给我抢回来。”
舞台上暗流汹涌,不瑶看着九歌独活,好生鄙夷,“九歌门主人果真不厚道,真对得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九歌独活梳理了一下身侧的长发,眉目妖娆,深情款款道:“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自古之道,安姑娘聪慧无双,又怎么不知此理呢?”
不瑶的目光扫过耶律容均,这家伙正舒坦地坐在椅子上,颇有看热闹的架势。
她抖了抖衣袖,豪迈地把长裙系在了腰间,一脸不耐烦,“少废话,不就是想打架吗?”
一句话说完,方才还柔弱伴舞的一众舞女立马换了一个人,抽出袖中的折剑,站到九歌独活身后,而大堂内的伙计们亦是一脸肃穆,手持长剑,显然都是生门的人。
不瑶懒得理会,一个飞身,便和九歌独活打在了一起,两人修为相当,而且彼此下手都是狠绝,招招致命。
他的左手牵制住她的右手,她的左手挡住他的右拳,两人面对面,距离极近,九歌独活那双红目清晰映在她的瞳孔中,魅人妖美。
他浅浅一笑,勾起轻蔑的弧度,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看来瞳孔的封印削弱了你的力量,这不是安姑娘全部的实力。”
不瑶咬了咬牙,清浅一笑,“九歌门主真是见识广博啊!”
“那是自然,你若不解开瞳孔的封印,释放被压制的力量,根本打不赢我。”
九歌独活销魂一笑,暗下黑手,反手一掌。
偷袭?不瑶当即后退几步,单膝跪地,一口鲜血溢出,眼眸里写满了你无耻。
与此同时,一干士兵冲进大堂,领头的将领朝着耶律容均的方向单膝跪地,抱拳道:“启禀太子,落欢楼已经包围,三千禁卫军听候太子调遣。”
“嗯”,耶律容均品了口茶,冷淡一声,英邪的目光看向不瑶,掺杂着不明的笑意。
只见他居高临下,手指向不瑶,“其他的本太子不管,把她拿下。”
“是。”
不瑶傲冷的眸子迎上他的眼神,磨了磨一口白牙,都跟她过不去是吧?
“死丫头”,枫兮在楼上最后一掌终于解决了纠缠他的两个金甲护卫,飞身跳下,紧忙去扶她。
九歌独活欲再次出手,一把剑从身后偷袭,急速闪躲,依旧划破了衣角,城雪持剑落在不瑶前面。
而蜂拥而进的士兵皆朝不瑶涌来,暗中的陌声、凯歌和离合立即出手拦住士兵。
顾时初一袭黑衣,蒙面出手,与城雪一起对付九歌独活,枫兮拦住了朝不瑶攻来的生门杀手。
不瑶握着胸口,揉着头,今天只是悲催到家了,她招谁惹谁了?
一记狠绝的掌风从背后朝愣神的不瑶袭来,这一掌下来非死即伤。
“想什么呢?”淡淡的语气,透着关怀,枫明亦是一身黑衣,蒙着黑色方巾,一把搂住她的腰,一掌对上了偷袭的人。
不瑶猝不及防被他抱在怀里,看着他温润的眼眸有一点愣神,“在想交给你们打,我省点力气。”
她转而看向偷袭她的耶律容均,一秒爆粗口,“你丫的,堂堂一国太子,非当小人偷袭,你脑子装的都是大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