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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心生芥蒂 ...

  •   不瑶离开皇宫,便找了个绸缎庄,买了件清爽简单的紫衣换上,头上的发饰统统摘了下来,仅用枫明送的白玉步摇轻挽三千青丝。
      随后,她便和枫兮一人拉着钰儿的一只小手去逛街。
      两人皆是紫衣,明明没有大多图案装饰,却因穿的人气质出众,宛若天人之姿。
      再看两人的相貌,男的一眉一目让女子都自叹弗如,夺了清风明月的雅致疏狂,举手投足比山水之魄更让人动容。
      女的宛如谪仙,眉目间多了几分桀骜和灵动,美人之颜不可用俗世之言来形容。
      两人牵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儿,那孩子的模样甚是可人。
      路人的目光久久徘徊在这“一家人”身上,好生羡慕,就是这吃东西的模样不敢恭维。
      枫兮和不瑶延续了以前的传统,从街头吃到街尾,只要不撑死就可劲吃。
      两大人和一小孩儿挺着“大肚子”瘫在一家面馆的凳子上,不忍直视。
      钰儿:“娘亲,钰儿撑得慌。”
      不瑶:“娘亲也撑得慌。”
      枫兮:“爹爹也撑得慌。”
      唉……
      枫兮看着眼前坐着像躺着的母子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记得街头有个卖酸梅汤的,喝了消食,我去买两碗。”
      说完,他起身便往街头走去,心里想着,下次不能再这般由着丫头吃了。
      不瑶还奇怪,今日枫兮甚是懂事啊!
      只是他走后没多久,方才坐的位置就被人占了。
      那人坐在不瑶对面,钰儿明显感觉娘亲紧紧地搂了他一下。
      钰儿看着对面的人,学着大人的口吻,奶声奶气道:“这个位置是我爹爹的,你到别处坐吧。”
      不瑶盯着对面的人,眼底一抹杀意,吃得太撑了,不知道一会儿跑不跑得动。
      钰儿见对面的人无动于衷,圆鼓鼓的小脸有点怒气,抬头对不瑶告状道:“娘亲,你快说说他,他抢了爹爹的位置。”
      一袭黑袍包裹的人终于传来了冰冷刺骨的声音,“娘亲?”
      黑色的斗篷冒压得极低,不瑶完全看不到他的脸,压制性声音再次传来,掺着丝丝的杀意,质问道:“你何时有的孩子?和谁的孩子?”
      钰儿丝毫没有感到对面黑袍人的危险程度,傲娇开口道:“我当然是娘亲和爹爹的孩子了。”
      不瑶一把搂住钰儿,做好防御动作,眼中一抹冷色,“幽澜峰主管得未免太多了些。”
      两人暗中较量内力,钰儿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面前的桌子,有些奇怪,这桌子怎么在震动?好像要裂了。
      小小的人儿抬头再次望向对面的黑袍人,眸子一亮,自以为聪明道:“我知道了,你喜欢我娘亲对不对?你吃醋了。”
      幽澜峰主一愣,无形中撤回了内力,看向眼前的小孩儿。
      只听钰儿振振有词道:“我悄悄告诉你,我是娘亲和爹爹认的干儿子。你把你的脸给我看看,如果你长得比爹爹还好看,我就帮你追娘亲。”
      不瑶气得太阳穴直突突,尼玛的,他确定他只是一个三岁半的孩子吗?
      钰儿又看了看黑袍人,忧伤地摇了摇头,“算了算了,爹爹长得太好看了,这世上没有人能比得过他的。”
      幽澜峰主一抹笑意,不屑道:“是吗?”
      若不是这个孩子戳破,他都不知道他方才的怒意是因为吃醋。
      不瑶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一把揪住钰儿的耳朵,吼道:“你个傻的肉包子,看不出来我和对面坐着的傻叉关系很差吗?”
      钰儿委屈巴巴地看着她,眼泪说来就来,正在眼眶里打转,“娘亲,我现在知道了。”
      “那你还和他瞎比比吗?”
      “娘亲,我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
      “娘亲……”
      “干嘛?”
      “能不叫我肉包子吗?听起来怪怪的,我想要个霸气点的外号。”
      “……”
      不瑶现在不仅太阳穴直突突,她整个人都被气得直突突。
      这不是干儿子,这是亲儿子,只有亲的才这么坑。
      幽澜峰一笑,如沐春风,“这孩子很可爱。”
      不瑶瞪向他,一把搂住钰儿,蛮横道:“废话,我儿子当然可爱。”
      “听说你今日以萱王妃的身份参加了宫宴。”
      不瑶一脸防备,“呵呵,幽澜峰主消息真灵通。”
      他看向不瑶发髻上的那支步摇,眸子一冷,“你就那么喜欢慕容枫明吗?”
      “关你屁事。”
      不瑶一掌打向他,桌子彻底震碎,她抱着钰儿退出好几米。
      周围的百姓一看这架势,立即四散逃跑。
      人群中,幽澜峰的人也纷纷现了身,将不瑶围住。
      幽澜峰主缓步向她走近,朝她伸出大手,幽幽的声音掺着魅惑人心神的内力,“瑶儿,和我走,我知道你在碧城受了伤,那是个意外,我已经惩罚了死门门主,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不瑶稳住心神,嘴边一抹嘲讽的笑容,破口大骂,“你几次差点弄死老子,现在跟老子说是意外,我意外捅你几刀试试。”
      妈的,真当她脾气好任人踩啊!
      一碗酸梅汤直朝幽澜峰峰主砸去,啪的一声,碗碎汤潵,枫兮身影如剑,转瞬已立在不瑶身侧。
      幽澜峰峰主看向枫兮,眸中杀意凛然,命令道:“杀了他,将瑶儿带回幽澜峰。”
      “是。”
      转眼,幽澜峰的人围了上来。
      枫兮护在不瑶身前,而不瑶紧紧抱着钰儿,这样下去,三个人都走不掉。
      不瑶目光一暗,道:“枫兮,一会儿你先带着肉包子往东跑,我往西跑。”
      “我不要。”
      他已经不是傻枫兮了,不瑶这点心思骗我不了她,幽澜峰的人目标在她,分开跑,所有的人都会去追她。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就不听。”
      “你……”
      枫兮抓紧不瑶的手,温暖了她的手心,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你说过不会丢下我,我也不会丢下你。”
      不瑶一愣,曾几何时,他们已不知这般生死与共了多少次。
      枫兮回头看她,强制地命令道:“丫头抓紧我,不许松手。”
      见不瑶在犹豫,他眸中一抹失落,痴痴道:“你松手,我便不再反抗,任他们杀死。”
      不瑶的素手突然一紧,死死握住枫兮的手,眸中一抹心疼和坚定,“我不松手,绝不。”
      枫兮一笑,暖如朝阳,似乎是这黑夜中最温暖的光,竟恍惚了不瑶的目光。
      幽澜峰的人攻上来,枫兮虽然武功好,但也抵不住车轮战,又没带兵器,更何况幽澜峰的人都是万里挑一的死士,各个不要命。
      不瑶抱着钰儿,明显被动,暗中咬了咬牙,“顾时初这个混蛋,监视了老子半天,幽澜峰主一出现,他就回去调兵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人最经不起念叨,此话刚出,利箭从四面射来。
      墨衣如夜,火红色枫叶图腾,正是姜国枫影卫。
      “主子”,城雪也持剑赶到,一个飞身来到她身旁。
      幽澜峰主环视了一眼包围过来的枫影卫,又看了一眼人群中的不瑶,下一刻那如鬼魅般的身影直朝不瑶而来。
      “主子小心。”
      城雪直觉胸口一阵剧痛,幽澜峰主一掌便将她震飞。
      顾时初大惊,飞身接住城雪。
      还不等不瑶反应,幽澜峰主的大手已经紧扣在她手腕上,“跟我走。”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缠着她?
      枫兮一记掌风便朝幽澜峰主袭来,狠绝干脆,迫使他放开不瑶。
      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旗鼓相当,众人甚至看不清二人是如何出手的。
      只见两掌相交,二人都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幽澜峰主眼底一抹厉色,在枫影卫彻底包围前,冷冷命令道:“撤。”
      一众黑衣人如鬼影般行走在屋檐之上,借着夜色消失在皇城中,枫影卫纷纷朝幽澜峰主离开的方向追去。
      顾时初匆忙抱起城雪,匆忙道:“安姑娘,我先带城雪回皇宫治伤,宫内有专门为枫影卫医治的御医。”
      话音刚落,他已抱着城雪消失在原地。
      马蹄声阵阵,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不瑶跟前,一袭白衣枫明负手下车,宫宴一结束,他便匆匆赶来。
      他看向枫兮依旧紧握不瑶的手,眸子一暗。
      那抹白衣缓步走近,明明是个清雅的君子,却在那一瞬给人一种如王者般的压制气息,“瑶儿,时候不早了,和我回去吧。”
      不瑶不是看不出他眼中的怒意和敌意,自然也知道他是针对谁,遂而松开枫兮的手,将钰儿交给枫兮。
      这孩子受了惊吓,如今只能让枫兮一人将他送回了。
      枫明的大手突然牵制住了不瑶的手腕,力气大得让她皱眉,硬生生将她拽离,冷冷道:“我们走。”
      钰儿被枫兮抱在怀里,看着不瑶被人带走,小眉头皱皱的,“爹爹,那个人好凶,他把娘亲拽疼了。”
      “我知道。”
      枫兮淡淡吐了三个字,目光追随着不瑶乘坐的马车,眸子蒙上了一层冰霜。
      ……
      萱王府。
      下人们看着堂上两位主子的模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奉完茶,赶紧退下。
      枫明看向不瑶一身紫衣,眉头一皱,语气不算温和,却也不似刚才剑拔弩张,“为何不穿我送的衣服?”
      “不喜欢。”
      她回答的干净利落,枫明的目光却愈发阴郁。
      “你若不喜欢,我便命人重做,总会有你喜欢的。”
      “不必了,我不喜欢白衣,也穿不起萱王妃的正服。”
      “瑶儿……”
      他一声轻叹,语气稍缓,有些无奈,“你为何总是这般执拗?”
      “我生来如此,本性难移。不要再找人监视我,我没有什么值得你监视的。”
      那抹紫衣那般桀骜,冷冷一句,便起身向屋外走去。
      枫明的语气掺了深深的怒意,皱眉喊道:“瑶儿。”
      不瑶脚步一顿,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对自己发火。
      “你突然离宴,与四弟出宫鬼混,你将我置于何地?”
      不瑶冷冷一笑,“你让我顶着萱王妃的身份,却任由满殿人嘲讽于我,又与寂端雅琴瑟和鸣,你又将我置于何地?”
      枫明字字入心,“瑶儿,你应当懂,我所做的这些……”
      不瑶回头看他,美人回眸虽美,眼神却异常冰冷,字字铿锵,“我当然懂,你要皇权帝位,你要借助北丞的势力,所以你不能公然拒绝北丞联姻。可我不是你手中的棋子,也没有义务做你的萱王妃,帮你挡住寂端雅。”
      枫明气道:“王妃之位本就是你的,你提前履行又有何不可?”
      他本以为,她在乎他,便会为他挡住寂端雅。
      不瑶一抹冷笑,“枫明,我不是那些后宫女人,会为了讨一个男人的欢心,处处算计,我更不是寂端雅,身后没有权势地位,如果爱我让你如此为难,你大可不必。”
      她阔步而出,不再回头。
      枫明看着那抹决绝的紫衣,大拳紧握,心中微痛。
      她如此聪慧,怎会不知他心中有她?
      可为何她总是这般不肯退让半分?
      这天下似乎从没有让她低眉折服的理由,就连他也不行。
      ……
      皇宫。
      顾时初将城雪带回宫中养伤,直到深夜,城雪伤势稍微稳定,他才离开。
      幽澜峰主武功高深莫测,那一掌又没有丝毫留情,城雪被震伤了的五脏六腑,御医说至少要静养上一个月。
      夜色如墨,静如溪水,一抹红衣随意穿梭于宫殿楼宇之间,游刃有余,如入无人之境,终于停在一扇房门前。
      只是最后,他还是选择翻窗而入,静静立在床前,看着床上那连呼吸都感到异常疼痛的人儿。
      纤白的大手轻轻抚平城雪皱起的眉头,他的声音比泉水还好听,“小笨蛋,你是不是傻?干嘛那么拼命护着你家主子?你和她不一样,幽澜峰主怎么舍得她死?”
      说完,九歌独活忍不住叹了口气,将一枚药丸推入城雪口中。
      他坐在床边,红色的眸子深深地望着城雪苍白的脸,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暗中将内力源源不断传给她,无奈又爱惜道:“我舍不得看着你疼。”
      不一会儿,九歌独活的脸色渐渐逼近宣纸,而城雪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似乎睡得安稳了,没有再感觉到五脏六腑撕扯的疼痛。
      九歌独活虚弱一笑,宠溺道:“本门主这么争强好胜的人,最后却输给了你,小笨蛋你赢了,明天记得好起来。”
      他这辈子和人打架都没有因内力亏空,虚弱成如今这般模样。
      九歌独活弯下身,温柔地吻在她的额头上,抽身离去时,却被城雪抓住了衣角。
      城雪意识不清,半梦半醒,嘴边痴痴地念叨着,“时初……哥哥……”
      九歌独活一抹苦笑,心中某一角疼了一下,“明日你醒来,怕是都不知道我来过,罢了……”
      他将衣角抽出,挥袖离去,脚步早已没有来时那般沉稳,有些虚浮,致使衣服被窗户上的钉子划破都不知。
      翌日。
      不瑶换了一身紫色男装,墨发高束,干练清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萱王府,她实在是不想再被人监视。
      奈何枫明今日特意辞了早朝,本想和她一起吃早饭,在前厅等了她良久,都不见踪影。
      他有意道歉,怎料她已经出府。
      不瑶直奔皇宫,昨晚硬被枫明拽走,她都没有来得及去看一下城雪的伤势。
      只是她推门而入,那躺在床上的人面色红润,有光泽,完全不像重伤的样子。
      不瑶一脸懵逼,“难道走错门了?”
      “主子”,城雪欣喜地叫了一声。
      不瑶这才犹犹豫豫地进了屋,睁大眼睛,左看看城雪,右看看城雪,满眼的疑惑,“幽澜峰主那家伙心狠手辣的,你被他打了一掌,怎么反倒愈发容光焕发了?”
      城雪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昨晚倒还感觉五脏六腑很痛,今早起来便觉得好多了。”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皱眉看向不瑶,“主子,你昨晚来看过我吗?”
      “我昨晚忙着和枫明吵架,怎么可能来看你?”
      不瑶随口说着,见窗户没关好,便走过去关。
      城雪挠了挠头,纠结道:“我昨晚迷迷糊糊好像感觉有人来看过我。”
      她总感觉那个人的气息很熟悉,像……像九歌独活。
      不瑶眼睛何其的尖,一眼便发现了绕在窗户钉子上的红色衣线,眉头一皱。
      身后的城雪突然一声大叫,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啊……主子,你和萱王吵架了?为什么吵架?严不严重?是不是你做错什么了?”
      不瑶一掌拍在她的头上,训斥道:“叫什叫?吓死老子了,什么叫我错什么了?明明是枫明的错。”
      城雪那小眼神,明摆着不相信,好心劝道:“主子,做错了就做醋了,您向萱王道个歉,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都说了不是我的错,你还是先想想昨晚谁来看过你吧。”
      说完,不瑶将一根红色丝线放在城雪手中。
      城雪看着手中的红丝线,这颜色和材质好像……
      不瑶大步向门外走去,突然脚步一顿,一声轻叹,淡淡道:“城雪,欠的人情要还,不然到还不清的那日,你会难过的。”
      “嗯?”
      那时的城雪还不知不瑶此话何意,待明白之日,只觉得这话说的差了些,不只会难过,竟会痛得心如刀割。
      不瑶走后,城雪傻傻地取出一个箱子,里面放了一件红色外衣和一张手绢,她将红丝线与衣服做了对比,颜色和材质分毫不差。
      ……
      不瑶离开皇宫,寻了个茶楼,准备喝点茶,消消火。
      她一直觉得这几天气不顺,每天都火大。
      一袭白色罗裙,翩然如仙,落座在她对面,“安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不瑶品着茶,都未抬眼看对面的人。
      最近这是怎么了?
      一个两个找上门来,她对面的座位是放了黄金吗?
      “安公子,端雅初到皇城,不知能否请公子带我四处游历一些?”
      寂端雅真是心思剔透,见了不瑶一身男装,称呼也随之改变,好生贴心,只是……
      不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痞气道:“没看见老子满脸写着不愿意吗?”
      茶楼里有不少公子雅客,看到寂端雅这样天仙一样的人物,难免动了心思,又见一身男装的不瑶,好生鄙夷,真不懂怜香惜玉。
      寂端雅的丫鬟画眉看不过去了,矫情道:“安公子,我家小姐好心想与公子结识,你莫要不识抬举。”
      不瑶一记掌风,画眉便跪倒在地,双膝吃痛。
      “一个丫鬟最好不要太狂妄,你当老子是任人欺负的软蛋吗?”
      说完,她起身欲走。
      寂端雅立即拦道:“公子,三日后小女子会在偏院举行赏花会,不知公子能否赏光?”
      不瑶嗤鼻一笑,目光落在寂端雅那张雪颜玉目的脸上,鄙夷道:“到底想请谁,就去请谁,别拿本公子当枪使。”
      楼下传来一声大喊,“丫头……”
      不瑶寻声而去,扶着栏杆望下看,眉头一皱,怎么哪里都有这货?
      “丫头……”
      “娘亲……”
      楼下一大一小,两个疯癫,挥动着手,又蹦又跳,生怕不瑶看不见,活脱脱两傻子。
      完了完了,突然觉得好丢人啊!
      “丫头,我们一起去玩吧,你跳下来,我接着。”
      不瑶一秒就怒了,“卧槽,这里是三楼,你让我跳下去,你当老子傻啊?”
      这跳下去,枫兮要是接不住,还不摔成肉饼。
      只见枫兮一抹坏笑,转眼对钰儿说道:“你看,我就说你娘亲胆小吧,没胆量,还爱瞎比比……”
      不瑶眼冒火星,咬牙切齿,“枫兮你少和我儿子胡说,敢污蔑老子的形象。”
      枫兮有恃不恐,“那你倒是跳下来啊!”
      不瑶一脚踏上栏杆,便准备翻身下去,“你等着,老子这就下去揍死你。”
      她自己用轻功下去,还是没问题的。
      楼中的客人都是一惊,这人傻吧,几句激将法竟然真的跳下去了。
      奈何不瑶跳下来时,枫兮足尖轻点,腾空而起,在空中将她横抱在怀中。
      不瑶眸中一抹惊讶,他竟真的接住了自己,遂而双手本能地环住他的脖子。
      两人皆是紫衣,高贵轻狂,衣襟随风飘动,宛如仙人临世。
      待到落地之时,枫兮一抹故作傲娇的笑容,藏着几分欣喜,“怎么样?我就说我能接住你。”
      不瑶一把掐住他的脸,双手一起开工,毫不留情地揉着他的脸,凶神恶煞道:“敢说我胆小,还老子高大威猛的形象来。”
      茶楼上的人和街上的百姓都看呆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两个动作“暧昧”的“大男人”。
      这年头断袖都长得这么好看吗?
      还是弯了算了,太伤心了。
      最纠结的是,两个断袖哪里来的儿子?
      楼上,寂端雅看向远去的一家三口,有些羡慕,似乎在想什么。
      丫鬟画眉焦急道:“小姐,那个姓安的不上钩怎么办?”
      寂端雅清淡一笑,看向枫兮的背影,眸中一抹算计,“安不瑶这个人随性洒脱,没有什么是能束缚她的,这也就相当于没有弱点,但如今看来,她也有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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