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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残酷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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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南乔木的意思,枫朗假意借到城外佛寺为国祈福为名,实则治病排毒。
枫影卫将佛寺围得水泄不通,不瑶和枫兮随行。
为了以防万一,枫兮还将调集了王府的云卫守在外围。
南乔木端着一碗药,递给床榻上的枫朗,脾气不是很好,命令道:“喝了之后,好好睡一觉,不要总想着你那些狗屁国事。”
不瑶眼巴巴地盯着那碗乌黑的药,有些担忧,“老头,你这药没什么副作用吧?”
南乔木一脸不乐意,吼道:“我的药怎么会有副作用?只要他自己不作死,这最后一个月一定能平安度过。”
不瑶耸了耸肩,调侃道:“你还是先给自己开服药吧,火气这么大。”
转眼,南乔木的手一把号在她的脉象上,脸色瞬间和黑锅底一样,眉头深皱,气道:“我先治他,过两日再收拾你,你给我老实待在佛寺莫要乱跑,不要瞎吃东西,从今以后,你的饮食老头子我负责。”
“啥玩意?你还想负责我的饮食?老头你想多了吧?”
“……”
“你又不会做饭,我还不饿成猴?”
“你听不出来这句话的重点是不让你乱吃东西吗?”
“我不乱吃东西,怎么长这么大?”
“……”
枫朗眉头一皱,觉得南乔木话中有话,大有深意,只是此时怕是来不及细问。
他笑着将不瑶唤到床边,“瑶儿,你莫要再气着南老先生了,听话便是。”
枫兮恰巧也进来了,他不放心佛寺的守卫,所以亲自去查看了一遍。
枫朗看像他,又看了看不瑶,“四弟我不担心,我最担心你。”
不瑶一脸不乐意,明明枫兮才是那个最傻的,“呵呵,你说反了吧?”
“你就当我说反了吧,我归息这段时间,你一定要老实待在佛寺,哪里也不许去。”
她噘着嘴,怎么搞的?明明即将归息排毒、命悬一线的是他,搞的最危险的是她一样,所有人都紧张她。
“知道了,我一定日日来你床边报到,每日缠着你三四个时辰,绝不缺席,在你耳边胡说八道,烦死你。”
枫朗一抹由心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每日都要来,要是让我知道你言而无信,我定要罚你。”
说完,他将手中的药一饮而尽,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枫兮一眼。
兄弟间的默契,枫兮自然明白枫朗的意思,枫朗非要让不瑶待在佛寺是有原因的。
枫兮宠溺地看向不瑶,眸中闪过一丝担忧,他会守好她的。
药刚喝下去不久,枫朗就陷入了沉睡。
不瑶蹲在他床边,看着他如鬼斧神工雕刻的侧脸,嘴边一抹坏笑,一把掐住他的脸,左右捏着,得意道:“嘿嘿,你让我老实待在佛寺,我偏不。反正你现在睡着了,我一会儿就拿笔,在你脸上画个王八,画完就走。”
枫兮一脸无奈,她不正经的时候,幼稚得和孩子一样。
南乔木挑眉看着她小人得志的样子,幽幽道:“我的药只是让他的身体进入休眠状态,却没有封住他的意识,所以你现在说什么、做什么,他都知道。”
不瑶手一顿,一脸幽怨地看向南乔木,如临大敌。
“看我老头子干嘛?又没骗你,所以你最好待在佛寺,并且每天来他床边报到,不然等他醒过来,我记得这姜国小皇帝挺腹黑的……”
尼玛的,不瑶心在滴血啊,他哪里是腹黑,简直是丧心病狂。
她瞬间蔫了,然后一秒转换了态度,眼冒金光,颇有些见风使舵的味道。
只听她对着床上的枫朗夸赞道:“枫朗你说你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娴静端庄,秀色可餐,美得惨绝人寰,一定不会和我计较的对不对……”
枫兮眼角抽了抽,她这句话里哪个形容词是用对的。
她这样说,确定他大哥醒来后不会更狠地收拾她一顿吗?
……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不瑶当真老老实实待在佛寺,每日准时去枫朗床边报到,虽然很想暴揍他一顿,但为了她以后的安生日子,她还是很忍了。
佛寺清净,背山面水,一派青葱的绿意,山间回荡着清脆的鸟叫声,和古香古色的佛寺甚是相配,好不清幽。
每日傍晚,夕阳西下之时,不瑶都要到佛寺前的小溪戏水,将脚丫子放到清凉的溪水中,洗去夏日的燥热,品赏晚霞,倒也自在。
枫兮每次都会陪着她,为她备上一双干净的鞋子。
“丫头,别玩了,衣服湿透了,小心着凉。”
“这么热的天,怎么会着凉?下来一起玩。”
枫兮犹豫地站在岸边,不瑶一抹坏笑,捧起水泼向他,玉手拍打着水面,水溅了枫兮一身。
清凉的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他也不恼,淡淡一笑,跳下水,泼水反击她。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两人从头到脚都湿透了。
由于枫兮让着她,总是被他泼。
不瑶自然笑得合不拢嘴,只是乐极生悲,被水中的石头一绊,身体后倾,直愣愣地摔进水里。
真不幸,不瑶站的地方刚好是个边界线,身后的水位明显比岸边深好多。
“丫头……”
枫兮眸中一抹慌张,急忙朝她游去,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横抱在怀里,走向岸边。
不瑶喝了不少溪水,深表无奈,怎么站着站着就倒了呢?
枫兮担忧道:“没事吧?”
她郁闷地摇了摇头,“看来,我还是离水远一点吧。”
枫兮一笑,夕阳渲染的侧脸格外好看,带着几分柔色,更多的是如青松的舒朗,透着清新的味道。
“嗯,我也觉得。”
不瑶挑眉,“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
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可是自己说自己哪里不好,但绝不允许别人说半句,不然会飙。
不瑶又自顾自地抱怨道:“不管水位深浅,我都能淹到自己,太倒霉了,上次泡温泉也是。”
泡温泉?
枫兮脚步一顿,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红,都红到了耳根。
不瑶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枫兮尴尬地咳了咳,继续往岸边走,“没什么。”
不瑶眉头一拧,突然想起,她上次泡温泉,把自己的里衣撕了给他包扎伤口,然后他突然睁眼,害得她跌进了温泉里,后来也是被他这么捞起来的。
“枫兮,你老实说,上次泡温泉你看到了什么?”
枫兮低眉看她又气又羞开始微红的脸,甚是喜爱,鬼使神差地吐出一字,“你。”
不瑶一秒暴怒,“我是说,我上次掉进温泉里,你看见了什么?”
枫兮脸色比方才更红,却因为夕阳的色彩得以掩饰一二,动了动喉咙,“你啊。”
不瑶表示不想说话,看他那傻乎乎的样子,应该没看到什么吧。
对,一定是这样的。
枫兮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不敢再看她。
他没有说谎,他确实只看到了她,什么都看到了。
城雪老远就跑过来,看到浑身湿透的两人,难免想多,“主子,你和云王干啥了?”
“不小心掉水里了,还能干啥?”
城雪气鼓鼓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不瑶披上,湿透的衣服难免勾勒出女子的线条。
她挡住枫兮的视线,好不掩饰道:“云王殿下非礼勿视。”
枫兮无奈一笑,不觉得晚了点吗?
该看的和不该看的,他都看了。
不瑶一掌拍在城雪头上,“他傻,你教他非礼勿视,也听不懂啊。”
城雪一脸悲愤地瞪了一眼枫兮,又心痛地看着不瑶,“主子,他不傻,你才是最傻的。”
说完,她就拉着不瑶往佛寺走。
她很绝望,云王的心智早恢复了,奈何聪明绝顶的主子愣是看不出来,她在战场上戏耍南宣太子的机智都去哪里了?
也许,不瑶只是信任枫兮,习惯了他傻乎乎的样子,所以从不怀疑,无条件地相信。
夕阳西落,飞鸟归山林,奈何佛寺后面的山林却惊起一群群飞鸟。
枫兮看向后山,眸子一眯,眼中一抹寒意。
一抹黑影单膝而跪在他身后,是陌声,他的黑衣掺着血腥味,“启禀云王,有大批刺客从后山闯入。”
枫兮眉头一皱,消失在原地,直奔后山。
晚饭的时候,不瑶一直没有看到枫兮有些奇怪,凯歌说他去后山找药材了,晚些回来。
没有枫兮,晚饭只有不瑶和城雪两个,怪冷清的。
南乔木和木儿一直在枫朗房间忙活着给他施针排毒,估计要深夜才能出来。
现在正是枫朗排毒的关键时期,不容有丝毫闪失。
一名面生的枫影卫走近屋子,单膝跪在不瑶面前,“安姑娘,有您的信。”
他双手奉上,态度恭敬。
城雪替不瑶去接,看着眼前的人,有些奇怪,“你是新晋的枫影卫吗?看着挺面生的。”
“正是,属下初为枫影卫,城雪姑娘不知也正常。”
城雪虽然年轻,但自幼受训于枫影卫,算的是前辈级的人物,但近年来多是陪在不瑶身边,枫影卫添了新人,她不认识也正常。
只是不瑶看着递过来的信,眸中一抹疑惑,她在皇城相熟的也就那么几个,谁会给她写信?
拆开信封,入目的字迹已告诉她一切。
城雪见她神色暗淡,本想偷偷凑过去看两眼,恰逢不瑶收起信起身。
“主子,你要去哪儿?”
“到枫朗床边报到。”
一袭紫衣潇洒地离去,
不瑶一直等到深夜,南乔木和木儿从枫朗房间出来后,她才悄悄地进入枫朗房间,一脸心事地坐在他床边。
“枫朗,你有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吗?我有。”
“我真的想不懂,为什么我会那么喜欢枫明,为什么他即便伤了我,我还是想见他。”
“我明明知道他心里没有我,一心想要的只有皇位,可是我还是会期待,期待他有一天会告诉我,在他心里我比皇位重要,可我等来的只有一败涂地。”
“真可笑,如果不是理智告诉我要远离,我一定会输得更惨。”
她越说,眸子越暗淡,沾了淡淡的伤感。
“枫朗,他写信说想见我,有事情要告诉我。我想去见他,就当是告别,最后一次好好和他说说话。你放心,我明天就回来,继续在你耳边唠叨。”
“不过,等你的毒解了,我就要走了,我想去过游历山水的恣意生活,到时候你要记得给我准备一大笔盘缠,我又能吃又能睡的,一路上要花不少钱,你一定要接济我。”
她说完一笑,抽身离去,紫色的衣带滑过枫朗的大手。
他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抓紧什么东西,却碍于药效,无法动弹,眉头微微皱起。
瑶儿,别去。
……
以不瑶的本事,躲过围在佛寺外的层层暗哨还是没问题的,只是今日山前的守卫似乎少了很多。
听两个闲聊的枫影卫说,后山有人闯入,大部分人都赶去后山了。
不瑶有些担心枫兮,但想着他的本事自然是没问题的,这天下还没谁伤得了他。
她趁着夜色掩护,来到山下一处极为隐蔽的林中,一辆马车正停在那里。
枫明在信上有说,他会让马车等她一夜,如果她愿意出来,车夫会带她去见他。
她二话不说,直接上车,车夫是个机灵人,恭敬地行了个礼,便驾车往皇城驶去。
约莫有半个多时辰,马车停在一处院落。
这不是萱王府,不瑶一抹厉色,却在看到门前的顾时初时打消了疑虑。
她下车,走向府门口。
顾时初拱手行礼,甚是了解她心中的顾虑,谦和道:“安姑娘放心,这是萱王的私宅,他在里面等你。”
也是,枫明是王爷,多的是她不知道的秘密,一处没见过的私宅有什么稀奇的。
可偏偏这样想,不瑶会觉得愈发难过,也许她从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在他无数的秘密里,她只是个外人,从未被他信任,所以一无所知。
她路过顾时初时,不深不浅地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声音带着疏离,“希望顾大统领的心思剔透有朝一日不要用到城雪身上。”
这个人看起来如君子一般谦和儒雅,眸子中却萦绕着一层迷雾,让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城雪心思单纯,和这样琢磨不透的人在一起,早晚会被他那层迷雾所伤。
不瑶一路由下人引进内院,直到一处凉亭停下。
枫明一袭白衣,一向谨慎温润的他却慵懒地坐在桌边,举着酒杯,有些潦倒地豪饮。
直到听到脚步声,他才缓缓抬起眸子,那双眼睛里依旧掺着挥之不去的忧伤,却因为醉酒的原因,多了几分迷离。
“你来了。”
他一抹浅笑,看见了她,整个人都蒙上一层喜色,“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不瑶眉头一皱,所以他才喝了这么多酒?
“你喝多了,早些休息,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吧!”
她转身要走,却被一双大手紧紧禁锢在怀中。
枫明从后面抱住她,因为喝醉了,站不稳,身体的重量微微压向她,呼吸徘徊在她的颈窝,他身上原本的茶香掺了几分酒味,不时回荡在她的鼻息。
“别走。”
“你喝多了……”
“瑶儿,你知道吗?我原本以为从小的磨砺已经让我成为一个喜怒不露于色的人,不会再有什么人牵动我的情绪,不会再有失态的时候,可是我错了,因为我遇见了你。”
他抱她的双手紧了紧,似乎想把她融进自己的血肉里,“你离开,我会愤怒;你不来,我会失态。瑶儿,我们不要再争吵了好吗?我们就好好的在一起,你不离开我,我也不离开你。”
他的语气掺着浓浓的伤感,仿佛是一触即碎的瓷器。
曾有一瞬,不瑶犹豫了,心里流出了好多苦涩,想放下过往的一切,就简单地和他在一起。
“那寂端雅呢?你的皇位呢?你都可以放弃吗?”
不瑶明显能感觉到他愣了一下,抱紧她的手松了一下。
一抹苦笑浮现在她脸上,“如果我说,我想自由自在地去看江南烟雨、塞北狂沙,走遍乡镇异景,你会抛弃一切陪我吗?”
枫明松开了她,站到她身前,紧紧握住她的肩膀,笃定道:“瑶儿,只要你愿意,你会成为我唯一的妻子,姜国的皇后。”
她的眼眸变得冷冽,冷笑道:“你真的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你有问过我想要的是什么吗?在你眼里,终究你的万里江山更重要对吗?”
“瑶儿,也许你觉得我固执,可是时间久了,你就会知道,人生在世,没有权势,你会过得多凄惨,受多少屈辱。我所做的,都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你,给你最好的。”
“对不起,我只是个凡人,没有你那种好高骛远的境界,可我知道这辈子过得欣喜与否,绝不是权势可以决定的。”
“瑶儿……”
他无奈地唤了一句,眼眸中一抹复杂闪过,“能陪我喝杯酒吗?”
不瑶没有理他。
他的声音掺了一丝悲伤和哀求,“就当是最后一次,陪我喝杯酒。”
不瑶对上他那双忧伤如夜色的眸子,坐在了桌边。
他亲自为她斟酒,晶莹剔透的液体流淌在酒杯里,不瑶端起来,一饮而尽,暗藏着怒气。
“枫明,你有没有想过?你要称王称帝,会伤了你大哥。”
枫明看她把酒喝下,眼中一抹算计和失落,却因为她的话,脸上划过一抹恨意,“那是他欠我的。”
“他明明对你那么好……”
“当年是太后将我母妃关在暗室,折磨了她一年,最后一刀一刀割下她的肉,活活让她疼死。”
不瑶愣住了,心中生出一丝恐慌和寒意,“太后为什么那么做?因为你母妃给枫朗下了毒吗?”
她记得,昙花现之毒是林妃给枫朗下的,宫廷争斗,无情冷血。
“如果我说我母妃是被人利用的,你信吗?太后却因此迁怒,一心一意认为是我母妃才是幕后黑手,觉得我母妃有解药,便一直折磨她。那时我无能,除了知道自己的母亲被人折磨得不成人样,什么都做不了。”
枫明突然紧紧掐住不瑶的肩膀,眼眸通红,褪去儒雅的外衣,第一次入野兽一般暴戾,血腥和杀戮之气弥漫着。
“瑶儿,你知道我抱着血肉模糊的母妃躺在暗室里时,有多冷吗?她死了,没有一点温度,周围的地上都是从她身上切下来的肉,我好怕,我好冷,忍不住发抖和呕吐。我恨,我恨透了太后,我要将她千刀万剐。”
不瑶无法想象,枫明抱着母亲尸体待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有多绝望,一定像坠入了地狱一般,或者比那更可怕。
所以他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拼尽全力伪装自己,避免伤害。
原来,这才是他眼中忧伤的根源。
不瑶突然有些头晕,像醉酒一样,明明只喝了一杯,“枫朗是无辜的。”
他冷冷一笑,“是吗?他答应过我,会救我母妃的,可他没做到,而他如今是我杀太后最大的阻力。”
不瑶的头越来越晕,眼前模糊,说话有些迟钝,“枫明,你不能……”
枫明眼中的力气褪去,又恢复那一派温文尔雅的模样,柔声道:“瑶儿,我曾以为这个世间太冷了,全是伤害,就算毁了也没什么可惜的。直到遇见了你,你是我救赎,所以你绝不能离开我。”
他最后一句带着命令的语气,不容人丝毫反驳。
她使劲敲了敲头,努力保持清醒,眉头一皱,意识到了什么,突然站起了身,“枫明,你……”
她脚下不稳,枫明一把接住她抱在怀里,不许她挣脱。
“瑶儿,如果这是我本来的面目,你可以接受吗?我知道我吓到了你,也知道你脾气太倔,一定会走,可我不许。”
不瑶能感觉最后一丝理智也即将陷入了沉睡,声音微弱,难以置信道:“你给的酒里下了药……”
枫明轻柔地抱着她,暴戾之后他依旧是那个如画清雅的人,平静温和,“我的傻瑶儿,时间再久一点,你就会知道,这世上每个人都戴着一张脸谱,我如此,大哥和四弟亦是如此。”
不瑶睡过去之前,游离之间听到枫明这段话,心里被寒意包围,不住颤抖。
他说的对,所有人都有一张脸谱,那脸谱背后的真实——肮脏、龌龊、卑鄙等等。
这偌大的姜国皇城还藏着多少秘密?
枫朗和枫兮的脸谱背后又是什么?
她能接受这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