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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请旨赐婚 ...

  •   翌日,清晨。
      不瑶醒来时,只觉得头很晕,浑身无力,回想着昨夜的一切。
      果然,她最不防备的人最后却给了她最冰冷的一击。
      她摇摇晃晃地起身,打开门,欲走。
      门口的侍卫立马朝她抱拳行礼,实则是拦住她的去路,恭敬而又强硬道:“安姑娘,萱王有命,请您暂居别院。”
      她眸子一冷,“闪开。”
      奈何门前的侍卫像铁铸的雕像一样纹丝不动,脸色如冰。
      不瑶欲运气出掌,顿时觉得胸闷异常,四肢无力更甚。
      她眉头一皱,因为站不稳,撞到门框上,这才有了支撑,昨晚那杯酒里不止有迷药。
      枫明可真是思路周全,只是这种内力尽失的感觉竟与当初服了澜峰峰主的散功丸一样。
      她心中蒙上一抹怀疑,竟然让在这上午的暖阳中感到一丝冰冷,像有寒冰从脚蜿蜒而上冰封她。
      “我要见枫明。”
      她冷冷丢下一句话,便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屋。
      另一边,清晨才处理完后山刺客的枫兮匆匆赶回佛寺,陌声、凯歌、云游、云四、云海等跪了一地。
      堂上,君临天下又宛如暗夜般冷冽的声音传来,“不见了?”
      他的手指敲打着楠木桌面,眸子如深海般一望无底,了解云王的人都知道,他看似平静的眼中有极力克制的杀意。
      凯歌偷偷瞟了一眼堂上的人,剑眉凛然如杀伐的宝剑,鬼斧神工的脸没有一丝表情,华贵的紫衣一针一线都对得起穿的人的气质,可但凡间的衣饰又似乎玷污了那气度。
      堂上人发问:“云游、云海、云四,还知道你们的身份吗?”
      三人皆是眉头一皱,头压得更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云卫。”
      枫兮语气依旧冰冷,甚至掺了一丝杀伐果断,“很好,本王曾经告诉过你们,如果是在战场上,一次失败,你们就不会再有命跪在本王面前。但这里是皇城,所以上次丫头不见了,本王饶了你们,这是第二次……”
      屋中的气温瞬间降了好几度,压抑和冰冷让人喘不过气,也不敢喘气。
      凯歌为人向来仗义,见云游三人满头大汗,立马打圆场道:“云王,枫影卫负责佛寺内部防守,云卫负责外部,安姑娘不见,我等也有责任……”
      凯歌后来的话明显气势变弱,因为堂上的枫兮眸子愈发慵懒,如死亡蔓延的慵懒。
      陌声一个眼神瞪向他,他这才住口。
      枫兮缓缓起身,负手而立,冷冷道:“枫影卫隶属于皇上,本王无权干预,至于云卫,找到丫头后,所有人领五十军棍,日常训练加之三倍。”
      五十军棍?
      云卫治军严苛,此军棍非彼军棍,一百军棍足可要人一条命,五十至少半条命,即便是身经百战、体格较好的云卫估计也要在床上躺一个月,再疼两个月。
      期间还要加重训练,虽说过程痛苦,但要是熬过来,所有云卫的战斗力又会上升一个台阶。
      云游等人立即抱拳,“谢王爷,我等领命。”
      他们自知,这些日子待在皇城松散了,云卫的命令也是一种磨砺。
      陌声立即禀报道:“是否需要再派人手找安姑娘?”
      “不用了,既然本王已知晓后山的刺客是谁的死士,若他真有心把丫头藏起来,一时半会找不到。”
      他的三哥一直好手段,声东击西,用后山的刺客引走他,再派人送信,最后让所有的人证物证化为乌有,好在那个人暂时不会伤害丫头。
      枫兮缓缓的声音掺着冷冽,“派些官兵大张旗鼓全城搜寻,枫影卫和云卫都暗中细查丫头的下落,三日之内找不到,云卫发配蛮夷,本王也不介意替皇兄处置掉所有的枫影卫。”
      “是。”
      凯歌、陌声、云游等人退出屋子。
      云游一把拦住凯歌,语重心长道:“兄弟,以后在云王面前不要乱说话,你不了解王爷……”
      “喂,老子好歹在帮你们,不谢我就算了,怎么还怪我?”
      云游摇了摇头,“你若不是皇上的枫影卫,就凭你方才的话,王爷一定会杀了你。”
      “少吓唬我,云王虽然刚才有些生气,但往日也没你说的那么可怕……”
      “那是你不了解王爷,安姑娘毕竟不见了,你我身为侍卫,失职就是失职,狡辩和减轻责任,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云游见和凯歌说不通,又看向陌声,嘱托道:“你好好提点一下他,我先走了。”
      陌声点了点头,凯歌愈发迷糊,只能说他心性开朗,犹如阳光,对世俗情理看得不透彻。
      凯歌一脸不耐烦地看向冰山脸的陌声,“你不会也想教训我吧?”
      陌声冷冷道:“不是教训,是提醒。你真的以为云王一代战神、名震天下的背后会是一张白纸吗?你看到的谦和温雅,都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陛下、萱王、云王他们万人之上,看似光鲜简单,心思和城府不是你猜得透的。”
      凯歌愣了一下,眼神一抹暗淡,良久后才淡淡开口,“真可笑,我也不是不知道,可就是不适应,不愿意接受。我尚且如此,更何况安姑娘。”
      人与人相处久了,感情总会有的,他们这些围在不瑶身边的人,是真心为她着想。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云王会宁愿装傻充愣留在安姑娘身旁。”
      凯歌眉头紧皱,似乎想到什么,更加疑惑,“我不懂,既然云王已经知道是萱王带走了安姑娘,为什么不直接去要人?”
      陌声神色凝重,“也许正是因为是萱王带走了安姑娘,云王才会如此生气。萱王从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却一个向来注重君子风度的人,如今大动干戈带走安姑娘,他的危险不会亚于幽澜峰主。”
      凯歌无奈一笑,“明明是他们三兄弟之间的较量,何必扯上一个女子?”
      这场战争不管谁输谁赢,有一个人是必伤的,就是不瑶。
      ……
      别院中。
      不瑶一日不肯进食,才换来枫明出现在她面前。
      那袭白衣一如往日儒雅温和,端着粥,亲自喂她,“身体是自己的,无论如何,都不应亏待了自己。”
      不瑶看着他,目光冷冷的,没有张嘴的迹象。
      “瑶儿,吃一些,你若是生我的气,我任你责罚。”
      “瑶儿,我知道你想游历山水,我答应你,等一切都结束,我便带你微服出巡好不好?”
      “瑶儿……”
      枫明说了这么多,没有一次敢直视不瑶的眼睛,他在逃避,逃避她即将脱口而出的问题。
      “你昨天给我喝的酒里掺了散功丸。”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他端粥的手停在了半空,嘴边一抹凉凉的浅笑,“我的瑶儿永远都这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不瑶的心像被什么撞了一些,很痛,很可笑。
      她一把打翻了粥碗,有些温暖碎得四分五裂。
      “为什么?慕容枫明,为什么?你知不知道,当初我在南宣军营受尽凌辱却无还手之力,就是因为幽澜峰主的散功丸。”
      他眸子一暗,“我知道,因为散功丸本就是我配制的,是我送给幽澜峰主的。”
      不瑶一愣,她没有想到,他承认的如此干脆,干脆得冷血绝情。
      这个答案可以揭示很多残酷的真相和血淋淋的现实,他有在意过这个答案会有多伤她吗?
      她鄙夷道:“所以南境七城沦陷,碧城被围,是你与和幽澜峰主一手操纵的,幽澜峰主真正的盟友不是耶律容均,是姜国的萱王。”
      枫明拿来手帕,温柔地擦着她手上因打翻粥碗而沾上的粥,平静温和,如水一般,“是。”
      不瑶浑身一冷,为什么他依旧如茶香一般清雅,却让她感到害怕?
      “七城百姓,数十万军民,真的比不过一场战争带来的政治利益吗?”
      “瑶儿,以后你就会懂,这世上有一条线,将所有人分在两端,一端人多,一端人少,少的那部分人操控着世间的一切,而多的那部分人时常抱怨苍天,其实他们只是被蒙在鼓里的愚人,操控一切的少部分人轻轻动动手指,就可以改变天下格局,少部分人一个临时起意的想法就可以改变多部分人的一生。”
      枫明温柔地将她前额的碎发捋到耳朵后,宠溺道:“我的傻瑶儿,你不用感到害怕,我只是在教你看清世间的真实。你可能不知道,大部分的人真的都是愚不可及的愚人,他们不知道自己被愚弄,也甘于被愚弄,你就算去解救他们,他们也会觉得你在欺骗他们,所以就需要少部分的人帮他们安排所谓的命运。”
      冰冷,他的坦诚、坦言和果断,第一次让她感到冰冷,有一种冰冷从不瑶的心里升起,包裹着她的身躯和呼吸。
      “瑶儿,我知道你觉得我做的残忍,可历来的战争背后没有你看到那么简单,不是冲锋陷阵和流血牺牲就可以诠释的,它背后是流动的、腐臭的黑暗,人性亦是如此。”
      他没有说谎,反而揭露了事实,却让她觉得异常的可怕。
      原来当现实摆在面前时,接受才是最艰难的事情。
      良久后,不瑶用了所有力气,缓缓道:“这才是你,真正的你,对吗?”
      “对,不管你接不接受,以后我都不会再欺骗你。我不想看你伤心,不想看你难过,我想把最真实的自己坦然地暴露在你面前,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
      为什么如今听到他的承诺,没有了感动和奋不顾身,反而会抗拒?
      “枫明,在你的认知里,少数人理所应当地安排着一切,就像下一盘,多数人的生死如棋子般不在你心间,是吗?”
      “是,我的瑶儿如此聪慧厉害,一定能接受这一切的。”
      不瑶冷冷一笑,斩钉截铁道:“不能,就算这世间的真实如你所说,可你不配为帝王。慕容枫明,你懂爱民吗?你懂什么是民吗?”
      “博爱苍生,心容天下。”
      他的语气那般严肃,目光坚定睿智,散发着不同凡尘的花光。
      不瑶知道,这个人所思所虑远在普通人之上,他不是不懂,甚至懂得更多。
      可他一面心怀天下,一面屠戮苍生,半明半暗,就像日月两半、正反两面,偏偏在一身。
      枫明淡淡道:“瑶儿,如果我想匡扶天下,没有阴暗,就寸步难行,因为我无法驱赶围绕在光明周围的黑夜,有些事情是必然,只是世人不知而已。”
      是啊,哪一个帝王手中没有鲜血,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只沉沦在他人展现的光亮中,以为那就是全部。
      不瑶低眉,有些无力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当初给幽澜峰主的散功丸不是为我准备的,是为枫兮对吗?”
      如今细想下来,碧城之战所有的暗流似乎都指向枫兮,有人想让他死。
      “对。”
      “为什么?他是你亲弟弟,不仅见死不救,反而要不惜一切去杀。”
      “你知道为什么慕容一脉如今只剩寥寥几人吗?上古史卷有云:‘慕容一族天受命于天,才能心智远胜常人,文可纵横天下,武可踏破山河,但聪敏过甚,反而不及。’慕容家的人都太聪明,心机城府过深,所筹谋的害人害己。”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
      一个念头从不瑶脑中闪过,她一抹苦笑,“我懂了,正是因为慕容家的人彼此都知道彼此的可怕之处,担心被对方害死,才会不惜一切除掉对方。”
      枫明宠溺地看着她,“瑶儿,你知道吗?先帝的四皇子,如今的云王,是慕容一脉迄今为止天赋最高的人。”
      不瑶更加不解,怒道:“可是,枫兮明明已经心智失常了,你为什么还要对他下手?”
      枫明无奈一笑,“只有你会以为他是个无辜无害的傻子。”
      他抬手,快速地点过她的睡穴,一把接住了她,将熟睡的她抱在怀里,声音无奈又宠溺。
      “瑶儿,好好睡一觉吧。我不想再因为四弟和你吵架,我累了。你如此聪明,明明可以看透很多人和事,为什么唯独对四弟偏袒?明明他和我一样,远远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不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冰天雪地的雪宫,梦里有很多人因为叛逃雪宫被处死,有九歌独活的母亲,有她的师叔完颜雪,那个雪宫最美的女人因为爱上了一个普通人,试图颠覆雪宫,要被处死。
      而不瑶身为雪宫的少祭司,被迫听师傅的命令去监刑,完颜雪爱的那个男人居然闯入雪宫,想救走他心爱的女人,最终被她师傅大祭司杀了,完颜雪永生永世被囚禁在雪宫最黑最冷的地方。
      恍惚中,她似乎听到完颜雪叫那个男人“慕容”,他姓慕容?他是谁?
      雪宫似乎和姜国慕容家有很深的渊源,那背后是什么秘密?
      不瑶想去寻找真相,却突然在梦中看见了枫兮,他一身紫色盔甲,赢火剑在手,神采奕奕,他的心智恢复了,又变回了那个举世无双的人。
      能在那么冰冷慌乱的梦里看到他,就像看到了阳光,她拼命地想抓住。
      “枫兮……”
      她欣喜地呼唤他,朝他跑去。
      剑光现,赢火剑出鞘,枫兮凛冽举剑,目光冷血无情,一剑刺穿她的腹部,鲜血和疼痛蔓延了整个梦境。
      她注定要死在赢火剑主人的手里,为什么是枫兮?为什么一定要是枫兮?为什么她的心会那么疼?
      不瑶倒在地上,最后一眼看到梅花树下一袭黑袍走来。
      他说:“这是你欠我的,生生世世我们注定要这样折磨彼此。”
      她到底欠他什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会让如此纠缠她?
      ……
      翌日。
      初晨的阳光落在床上,不瑶才睁开眼,她感觉身侧有人,眉头一皱,瞬间起身。
      枫明安静地睡在她旁边,衣着穿戴整齐,就是那么简单地躺在她身边。
      “你醒了?”
      他的声音就像刚沏好的茶,淡淡的,轻轻的,温和如春风,偏偏如今不瑶看到只有愤怒和抵触。
      “萱王殿下,请你出去。”
      枫明眼中一抹失落转瞬即逝,“好,我叫人伺候你梳洗用膳。”
      他起身,朝门口走去。
      不瑶没有看他,而是冷冷道:“放我走。”
      他推门的手收回,大拳紧握,眼中一抹厉色,“我不会放你走的,我会请旨赐婚。”
      “我不会嫁你,枫朗也不会同意的。”
      “我不需要大哥同意,只需要太后同意就好了。”
      太后?
      不瑶居然忘了那个常年身居宫中寺庙、不曾见过面的太后,她完全有权赐婚。
      枫明淡淡道:“皇上在佛寺归息排毒,至少要一个月才能醒来。太后向来不想看我势力壮大,就算她身居寺庙,不理世事,如果我自愿放弃与北丞联姻,请她下旨赐婚你我,她也绝不会反对。”
      她一愣,眉头深皱,“你从一开始就谋划好了。”
      他没有否认,“是。”
      其实,从他看着枫兮背不瑶出皇宫那天起,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走这步棋,再加上枫朗佛寺排毒的契机,计划将畅通无阻。
      “瑶儿,下旨赐婚,天下皆知,就算皇上醒来也于事无补,七日后我们就成婚。”
      不瑶一抹冷笑,嘲讽道:“都不等你大哥醒来主婚?”
      “他不会想看你嫁给我的,我也不会给他机会夺走你。”
      她目光越发冷,越发寒,“呵呵,萱王好筹谋,如果我不想嫁呢?”
      枫明走回床边,眼神有些暗淡,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目光中的桀骜和倔强,坚定道:“不,你会嫁给我的。”
      说完,他目光一抹晦暗,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禁锢住她的头,吻上她的唇,将她压在床上。
      该死,不瑶没有内力,双手打在他的肩上,根本挣脱不开他。
      他的吻再也不像他这个人一般儒雅温和,很是带着不容反抗的掠夺,成功敲开了不瑶紧闭的牙齿。
      一枚药丸进入被他用嘴渡到她嘴中,不瑶眉头一皱,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了,是散功丸。
      不是每三天服一次吗?这才第二天,就这么怕她跑了?
      无法反抗,不瑶吞了药丸。
      而枫明的吻愈发霸道,迟迟不肯放过她,压得她难以喘息。
      这让她想到了那日在南宣大营,被耶律容均羞辱。
      下一秒,不瑶咬破他的嘴唇,他眉头一皱,目光直视她的眼睛。
      不瑶趁机一把推开他,抬起袖子擦掉自己嘴唇上的血迹。
      “萱王殿下,打算用药控制我一辈子吗?还是打算囚禁我一辈子?”
      枫明用手指擦去嘴角的血,眸子像黑夜一般,让人无法探知他心中真正的想法,诡异又可怕。
      “只要能把你留在身边,我不介意两种方法都用,就挑断你的手筋脚筋。”
      不瑶眉头微皱,冷冷地看着他,他还是那身白衣,依旧一副清雅淡然的样子,却给不瑶一样如黑暗蔓延的危险。
      她甚至无法相信,方才那样的话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人说出的。
      也许是枫明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强硬,他放低了姿态,缓缓坐到床边,目光依旧宠溺,嘴角挂着浅笑。
      “瑶儿,不要试图逃离我,如果我想,你是逃不开的。”
      不瑶一抹冷笑,“很好,你做了和耶律容均一样让我厌恶的事。”
      枫明眸子一暗,“我和他不一样。”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抬头,一把抓住不瑶的手腕,眼神中一抹危险,“可是你却愿意为了四弟被他欺辱。”
      他在耶律容均身边有细作,那日南宣大营里耶律容均对她做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不瑶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可见他真的动怒了。
      “放手。”
      “为什么?为了四弟,你可以做到那个份上?”
      他双眸通红,更紧地攥着她的手腕,没有丝毫松手的迹象。
      “枫明你疯了,放手。”
      枫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上,紧紧束缚着她的双手。
      “我是疯了,你居然因为耶律容均一句‘你想让慕容枫兮死吗’,而愣住了,不敢再反抗。”
      那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不管他再怎么努力克制和隐忍,都有爆发的时候。
      “瑶儿,如果我也拿四弟的命威胁你,你也不会反抗吗?”
      不瑶愣住了,更加被他反常的举动吓住了。
      下一刻,枫明的大手去撕扯她的衣服,粗鲁暴躁。
      她回过神来,使劲挣脱,“慕容枫明你疯了吗?住手。”
      他非但没有停手,反而去扯她的腰带,更加疯狂地扒她的衣服。
      不瑶被压得动弹不得,手又被按住,无助无力。
      她突然间不再反抗,淡淡的声音有一丝绝望,“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时候我有多希望你在我身边?可你没有……”
      枫明停住了,那双眼睛再次蒙上了挥之不去的忧伤,一眼跌落在她倔强的眸子里。
      她的目光还是那般的桀骜不驯,却沾染了几分悲伤、心痛和绝望。
      明明是他先抛弃她的,明明是他先伤害她的,明明下定决心不再为他难过,心却依然会痛。
      “对不起……”
      他声音淡淡的,掺着茶香,放开了她,匆忙起身离开。
      她有条不紊地穿好衣服,一抹苦笑,假装着坚强无伤,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坠落。
      慕容枫明,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我还是为你哭了,还是输了,对吗?
      庭院中,枫明一拳打在树上,手背顿时血肉模糊,树干上留下一片殷红。
      他满目忧伤,懊悔不已,恨不得打死自己。
      伤她的时候,他同样会痛。
      瑶儿,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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