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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面首侍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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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殿一传来皇后娘娘动怒的消息,偏殿中照看许悔之的一众太监就炸开了锅。
“这可如何是好?”
“听说,前些日子得罪皇后娘娘的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至今还没下得了床。”
“太医说,得的是男人抱憾终身的病。”
“什么?皇后娘娘不会是把人家给……”
“唉,太残暴了。”
不瑶要是听见,估计会气吐血。
那天朝堂上,户部和礼部两个老头总和她抬杠,她一个不高兴,就赏了两碗她亲手酿制的“米酒”。
喝了之后,撑死了上吐下泻几天,怎么就抱憾终身了?
天知道,为啥传到二位大人耳中,就变成了皇后娘娘赐了喝后终身不举的毒酒。
太医真正的说法是,两位大人是被吓的,估计会有终身的心理阴影。
可是小太监们一琢磨,怎么想怎么瘆得慌,虽然他们已经不怕不举了,但皇后娘娘实在太残暴了,指不定想出什么折磨人的法子。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为了他们后半生的幸福,小太监们把目光一刷刷地扫向病榻上的许悔之。
皇后娘娘貌似很中意这个弱柳扶风的公子,嘿嘿……
于是乎,不瑶刚走到偏殿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一阵吵闹声。
“放开我,别脱我的衣服,你们竟然用强……”
陌声、凯歌以及城雪都是练家子,自然听到了里面呼喊声,这貌似是许公子的声音。
不瑶更是一脸懵逼,什么情况,敢在她宫里做这种事情,她这横着走的性格怎么能允许别人比她还猖狂?
这样想着,她怒气上头,一脚踹开殿门,吼道:“老子的宫里向来都是老子用强,谁敢抢老子的风头?”
此话一出,陌声、凯歌和城雪皆是捶了捶自己的心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们家皇后娘娘的侧重点永远超乎人的想象。
只是众人向大殿内望去,皆是一愣。
红烛摇曳的宫殿里,金丝凤纹的帘帐半掩半开,有暗香浮动,不知惊了谁的流年。
一众小太监簇拥着许悔之,脱去了他的亵衣,一件釉青色的轻纱薄衣还未系好,衣襟大开地搭在他肩上,半露出白皙的胸膛。
那轻纱下的身段纤细羸弱,若隐若现,比女子还多了几分弱质彬彬。
再看那张清秀的脸,眉如远山黛,唇如朱砂丹,眸中几分慌乱,脸颊因羞恼,蒙上了几丝红晕,怕是男子见了,都会徒生几分怜惜。
不瑶犹记牢中初见,他一身泥血的囚服,蓬头垢面,她只能识出他眼中的不凡,如今见他洗净后的相貌,还真是……
这个年头都怎么了,男人一个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比女人还像女人。
卧槽,好气人啊!
她见过不少比女子还美的男子,如九歌独活那般妖孽的,如慕容缘初那般如云中谪仙的,如枫兮那般见之难忘的,唯独这个许悔之,活活脱脱一个“小受”。
眉目清秀得不像话也算了,一个大男人动不动红什么脸?
眼中那能挤出水的羞涩和温怒又是怎么回事?
人比人气死人,和这样一个弱柳扶风、文中带羞的公子比起来,她简直一个粗汉子、活土匪。
可在一众太监们看来,不瑶一直盯着许悔之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皇后娘娘这是满意这许公子的眼神,有戏啊!
一个小太监好死不死地将许悔之往不瑶跟前,推了一把,小声道:“娘娘如此喜爱你,你可要好好表现。”
许悔之向前踉跄了一步,怒目瞪着不瑶。
不瑶一脸迷茫,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只见,许悔之一把摘下束发的银簪,将锋利的簪尖对准喉咙,悲愤道:“妖后,我许悔之堂堂七尺男儿,清清白白,宁死不从。”
他青丝披散在肩,半遮着那如玉的容颜,任由穿窗而入的月光落在他身上。
明明是赤脚踩在地上,却给人一种即将随云入月的感觉,那是一种完全分不出性别的美。
不瑶一脸生无可恋,最恨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了。
不过,他刚才说的是什么玩意?
下一秒,许悔之像是下了狠心握住手中的银簪,在脖子上划出一道颇深的伤口。
不瑶一惊,“你干什么?”
幸好陌声手疾眼快,一个飞踢,踢掉了他手中的银簪,一把将他牵制住。
不瑶眼见着许悔之脖子上那道狰狞的伤口源源不断地溢出鲜血,分外着急,一脚踩在凯歌鞋上,“还看什么,快去把木儿找来。”
太医来得又慢,又不靠谱,哪里比得上木儿?
“疼疼疼,属下这就去。”
凯歌也是绝望了,皇后娘娘怎么每次都对他这么暴力?
一炷香过后,木儿终于处理好了许悔之的伤口,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唏嘘道:“这人对自己下手可真狠,再深一点,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话说回来,安姐姐你对人家做什么了,让一个大男人这般寻死逆活?”
众人齐刷刷看向不瑶,她被众人盯得浑身不自在。
“管我什么事,我今天才第二次见他而已。”
木儿看了看许悔之那身轻浮的衣裳,又看了看不瑶,一脸不信,道:“可我怎么感觉,你给人家留下了终身的创伤?”
“啥玩意?”
陌声、凯歌和城雪皆用讳莫如深的表情看着她,眼里明显写着人渣二字。
不瑶也怒了,对着床上的许悔之道:“姓许的,你和他们解释清楚,我怎么你了?”
为了防止他再自寻短见,陌声点了他的穴道,这才使他乖乖躺在床上。
“安姐姐,他伤到了喉咙,现在不能说话。”
不瑶脸如石化,所以她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气得直跺脚,突然对殿门口吼道:“照看许悔之的那几个太监呢?都给本宫滚进来。”
几个小太监立即战战兢兢地小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饶个毛线,给本宫解释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
“娘娘,什么怎么回事?”
“就是本宫进来之前,你们是不是欺负他了,所以他才自尽的。”
不瑶揉了揉气得直跳的太阳穴,一定是这几个太监轻薄了许悔之,一定不管她的事,她要自证清白。
偏偏一个小太监突然一脸娇羞道:“娘娘,许公子是你看上的人,奴才们哪里敢染指?奴才们只是帮他换了件侍寝的衣裳,好心教他了一些宫廷秘术,让他好好伺候娘娘,谁想到……”
不瑶现在已经不是太阳穴直突突了,她现在整个气得直突突。
“闭嘴,谁让你们教他那些了?”
“娘娘,不是您今晚要来偏殿就寝……”
“本宫什么时候说了,都给本宫滚出去。”
在众人眼中,她这明显是恼羞成怒。
因此太监一番解释后,众人看着她的眼神越发隐晦了,真是越抹越黑。
她的一世英名啊,就这么毁了。
不瑶整个人都不好了,别人怎么误会不要紧,许悔之不能。
他可是将相之才,不瑶还要靠着他整肃朝堂呢,搞好关系很重要。
于是乎,城雪就看到她家平时狂得能上天的主子,换上一张殷勤的笑脸,屁颠屁颠跑到许悔之的床边,声音明显低了八度。
“许公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谁知道许悔之理都没理她,直接绝望又屈辱地闭上双眼,差点憋出两行清泪。
那委屈的模样比演得都煽情,不瑶都差点以为自己是个衣冠禽兽。
城雪咳了咳,有点嫌弃道:“主子,既然许公子不愿意见你,要不你先回去,我们帮你开导开导他。”
陌声和凯歌亦是用同样嫌弃的目光看着她,异口同声道:“皇后娘娘,要不您先回去?”
果然这是个看脸的世界,许悔之那文质柔弱的模样连陌声、凯歌两个大男人都收买了。
世风日下啊,她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个强抢民男的禽兽了呢?
不瑶哼了一声,一脸绝望地大步走出偏殿,她要好好思考一下人生。
由于太生气,她离开后直接奔了御花园,也没让人跟着。
御花园里,有一处颇大的未央湖,修缮得极为精美,小桥流水,玉树妆成,夏夜时分游赏最为凉爽。
她正巧气得火冒三丈,刚好消消火。
只是她刚走近湖边,便嗅到一股酒香,御花园哪里来的酒?
啪嗒一声,一滴水滴到不瑶头上,下雨了?
她当即抬头,雨没有,倒是看见一个狂妄的家伙抱着酒坛,在树上饮酒。
不就是今日吐她一身的那个小白脸吗?
举手投足都像个不拘世俗的竹林隐士,偏生得一张疏狂的脸。
“小白脸,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在御花园饮酒?”
树上人疏狂一笑,可与清风明月争辉,醉醺醺地盯着树下人,“早和你说了,我不叫小白脸,我有名字。”
曾有一刻,不瑶仰望着树上的人,明月挂在枝头,那人散漫地坐在树上,捧着酒,发丝随风飘动,浑身透着清越和狂妄的味道,连清风明月都甘当他的背景。
那般的人不应在皇宫,而应在竹林之中、山水之间,只有自由可与之相配。
“我管你叫什么,有本事就下来,我今日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撞见得正好,憋了一肚火,不瑶正愁没地方发泄呢!
他目光流转,落在树下人身上,嘴角一抹浅笑,一副准备跳下树的样子,“我下去,你可要接住。”
不瑶一愣,什么意思?
接住他,逗她呢?
她一个女人怎么接得住一个大男人?
而且她身后可是湖,一个站不稳,可就……
不瑶看着树上人,心如死灰,他明显不是开玩笑的。
“喂,你别跳……”
晚了,那人的身影在她的瞳孔放大,直直朝她扑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伸手出去接,却被那人反抱住。
耳畔传来疏狂又好听的声音,“记住,我叫颜越。”
不瑶哪里抵抗得了那么大的冲力,一个没站稳,就往身后的湖倒去。
真是苦逼了,怎么又落水里了?
噗通一声,月光洒满的湖面被两抹身影的跌落打破,泛起涟漪阵阵。
水中,不瑶凭借她仅会的游水功夫,拼命地往上游,奈何那小白脸如水后就和死透了一样,一动不动。
她心里默默地扎小人,害她落水,还要她救。
终究是条人命,不瑶一把抓住他,带他往湖面游。
本来她自己游就已经很费劲了,再加上一个,她脑袋刚探出水面,脚就开始抽筋,体力不支。
怎么办?她可没带侍卫,陌声、凯歌和城雪那三个没心没肺的,见许悔之那委屈的模样,都留下来开导他,到底谁是他们主子?
不瑶扑腾了几下,喝了好几口湖水,这样下去又要沉下去了。
突然,她一直不曾放开的那只手,一下子有了活力,竟一把抱住她。
“皇后娘娘原来如此的笨吗?自己都不会水,还要救别人。”
不瑶昏迷之前,模模糊糊看那家伙带着她往岸边游,这个混蛋会水,装什么死,差点害死她。
游上岸时,不瑶已经昏迷。
颜越号了一下她的脉,确定她无事,这才坐在她身侧,静静看着她。
月光下,他清狂的嘴角弯起一抹笑,好听的声音缓缓流转在月下。
“自己都要被淹死了,还不放开我这个累赘,你似乎与传闻中的妖后不同。”
……
翌日。
不瑶醒来时,城雪一直哭哭啼啼。
“主子,对不起,城雪应该一直跟着你的,昨夜要不是颜公子救你……”
由于要早朝,不瑶一起来就在穿那身繁琐又死沉的凤袍,凤冠和发簪戴了一头,让足足高出了一截。
偏偏她此时还有听着城雪和她夸赞那个颜越。
“那个混蛋救我?你以为是谁害我落水的?”
“主子,明明是颜公子救的你,你不能因为人家喝酒吐了你一身,就对人家有偏见。”
不瑶揉了揉头,“城雪这智商到底是怎么搞定顾时初和九歌独活的?”
“主子,你又胡说了。”
太监来报,“娘娘该上朝了。”
不瑶眸色闪过微寒,今天朝堂上还有一场恶斗。
城雪有些心疼地看着她,昨夜刚落了水,身子还没好,今日便要早朝。
她能给予不瑶的只有一个无邪的笑容,“主子,早去早回,我准备好午膳等你回来。”
“嗯”,不瑶摸了摸她的头,便大步走出了凤栖宫。
其实,一个简单的笑容对于不瑶来说就足够了,在这尔虞我诈的深宫和朝堂,没有什么比有人等你归来更温暖。
转眼,不瑶在琉璃殿上已经坐了几个时辰,天还未亮便上朝,现在正午都过去。
陌声、凯歌和城雪都忍不住溜到琉璃殿,偷偷查看。
过去了这么久,看来朝堂上的战况异常激烈啊!
然而,当他们躲到大殿后偷看时,情况与他们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说好的舌战群儒,意气风发呢?
三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大殿内的景象。
不瑶瘫坐在龙椅上,要多瘫有多瘫,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声音嘶哑道:“我说江阁老,你能站起来说话吗?不用跪着。”
一个上午和群臣撕逼,她现在是又渴又饿又累。
只见江运天比他们的皇后娘娘还瘫,一边跪着,一边捂着肚子,还不屈不挠地抬头道:“臣……臣肚子疼,跪着舒服点。”
再看满朝文武,有一半因为腹泻未上朝,来上朝的已经有三分之一因为拉稀,被太医抬出了大殿,还有三分之一正在被抬出大殿,剩下可都是狠角色,死死地捂住肚子,咬牙坚持,不时老泪纵横,拉裤子里了!
城雪和陌声皆用令人发指的目光看着凯歌,他到底下了多少巴豆?
凯歌一脸无辜,明明是皇后娘娘吩咐的。
关键是就这样,都没有拦住满朝文武上朝的心,这帮老臣可真是有毅力。
他哪里知道,至今仍跪在大殿里皆是恨自己身子骨太好,怎么还没晕倒,祈祷着赶紧被太医抬走。
忽然,人群中的礼部尚书苏衡回光返照般地站了身,慷慨激昂道:“别拦着臣,臣还能说,臣要再给娘娘讲讲《女德》。”
说完,噗通一声,晕倒在地,还放了数个屁,大臣们皆嫌弃地捂鼻,他这礼部尚书的面子彻底是没了。
江运天跪在地上,努力稳了稳身形,“既然苏大人不行了,那就让老臣继续给娘娘讲《贤妻训》吧。”
不瑶险些被气晕过去,愤然起身,撸起袖子,就朝殿下走去,一副准备暴揍江运天的样子。
“江老头,本宫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自己是绿的。”
然而下台阶时,由于饿得无力,一个没站稳,就脸朝地摔了过去。
幸好一只大手稳稳地扶住了她,担忧的声音传来,“娘娘,没事吧?”
不瑶抬眼看去,曾几何时,他的声音依旧那般温润又柔和,如同泉水流淌在她心上,只是如今却不会给她丝毫眷恋的余地。
她稳了稳身体,“多谢萱王。”
枫明抽回了手,拱手行礼,“娘娘无事便好。”
这满殿之中,皇后不像皇后,臣子不像臣子,只有他依旧如芝兰玉树,安静清雅地立在殿下,不争也不吵。
当然,也是因为凯歌没那个本事给萱王下药,毕竟萱王曾经是枫影卫的头领,带着他们出生入死。
但让不瑶忧伤的是,同时是从早上饿到下午的人,凭什么枫明一副绝世独立的模样,笑容都那般风轻云淡,和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不瑶盯着他那温润如玉的眉目,越想越生气,指着枫明骂道:“萱王你不饿吗?说,你是不是背着本宫,偷吃东西了?”
此话一出,雷倒了仅剩下的满朝文武和躲在殿后的城雪三人,果然皇后娘娘思考问题的方向每次都这么突出。
枫明眸子闪过一抹诧异,转而一抹宠溺的笑容挂在嘴角,拱手道:“娘娘,臣未曾偷吃。”
话虽这么说,他却暗中从袖子掏出一块酥糖,悄悄递给不瑶。
不瑶顿时眼冒金光,虽然目前他们两个有仇,势同水火,但谁会和吃的过不去?
于是,城雪就看到她没出息的主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偷偷抢过了萱王手中的酥糖,心满意足地捧在手心里。
不瑶美滋滋的,她就知道萱王一定偷吃东西了。
可她不知道,那酥糖是因为她以前总爱饿,故而他常备下的。
“那个啥,江阁老,本宫刚才和你开玩笑的,本宫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使用暴力呢?”
她边说,边背对着朝臣,往殿上走。
朝臣们一脸鄙夷,皇后娘娘明显在往嘴里塞东西,吐字都不清楚了。
江运天愤怒道:“娘娘你……你怎么能背着老臣们吃独食呢?”
话一出口,江运天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现在该关注吃独食的问题吗?不应该关注国家大事吗?
他的侧重点都被皇后娘娘带偏了,虽然他确实很饿。
然而那抹背对着他们的红衣突然抽搐了几声,众人一脸震惊,皇后娘娘莫不是哭了?
很快,不瑶一脸委屈地回过头来,眼眶湿润,还真有两行眼泪。
群臣骤生愧疚,他们居然把皇后逼哭了。
转眼,就听到那抹凤袍河东狮吼道:“难道你们想看到,你们英明神武、玉树临风、雄才伟略、满腹经纶、英俊潇洒、冠绝古今的皇后娘娘饿死在琉璃殿上吗?”
群臣被吼得耳朵疼,顿时觉得方才的愧疚一定是假的。
“呜呜呜,有吃的感觉真好”,不瑶捧着糖纸,明显是因为有吃的而感动到落泪。
陌声和凯歌竖起大拇指,皇后娘娘这哭技也是没谁了。
江运天刚要进言,就被枫明拦住。
“江阁老,本王看今日不如就到这里吧,大臣们也都饿了,不妨回去用午膳。”
群臣的眼光突然亮了起来,齐刷刷地看向江运天。
江运天看了看殿上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皇后,摇了摇头,“那臣等就先回去,晚些时候再进宫和娘娘商讨赦免死囚和男宠一事。”
不瑶表面上笑嘻嘻地点了点头,“也好,退朝。”
晚些时候?呵呵哒,一会儿让凯歌给你们再下一倍的巴豆,在厕所和大粪商讨吧!
大臣们还没走完,不瑶就已经屁颠屁颠地奔大殿的后门而去,她要狂奔回宫吃东西。
枫明看着那抹凤袍逃跑的背影,嘴角弯起一抹温柔的笑。
不管你最后戴上多少张面具,都掩盖不住你眸子里那抹单纯。
然而,当不瑶回到凤栖宫,并没有立即用膳,而是坐在桌子边,看着那张酥糖纸发呆。
陌声、凯歌还以为她是饿过了头,直到走近才发现娘娘是哭了。
两行眼泪无声无息地挂在她的脸上,原来有些哭泣那般安静,让人毫无察觉。
陌声和凯歌立即退出了房间,一脸迷惑。
凯歌问道:“娘娘怎么哭了?酥糖有那么好吃吗?感动到了现在?”
陌声低头无言,也想不通。
城雪走过,静静看着屋中的不瑶,心疼道:“娘娘只是很伤心?”
凯歌疑惑道:“伤心什么?”
“伤心那个人对她的好,是在她离开之后。”
我终于失去你。
你终于回头看我。
偏偏是在我离开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