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图书馆约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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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思考过魔法本源的问题，最终把巫师的能力归结于一种“场”的作用；像物质导电那样，我们就是那些微小的导电的粒子，我们之外的庞大世界都是绝缘的。那样魔法世界的一切，也都遵循着整个宇宙的自然规律，无一例外。
想在水中生存，无非满足两个条件。一是想办法呼吸，二是想办法运动。
呼吸——如果把我扔进水里，并要求我呆上一个小时，我一定会带上类腮仪*；当然这个年代只有氧气罐。当然如果是用魔法，我就只能想到把自己变成一条鱼。
运动相较于呼吸来说简单极了，只要会游泳……我猛然怀疑，这些生长在魔法界的孩子究竟有没有玩过水。我叹口气，在笔记本上把“游泳”这一栏划去。
1995年元旦没多久，伊莎贝尔和卡尔一起送我到车站。伊莎贝尔在送我进站之前，抓着我的手，信誓旦旦：“等你放暑假了，我们就一起去普罗旺斯，我和卡尔将在那里结婚。”她笑的很甜蜜，仿佛她已经穿着婚纱。
“那我等着。”我提着行李，手里有些沉，“我会送一份特别的礼物给你们的。”
“谢谢你了。”她亲密地和我贴脸颊。“再见了，莎拉。”
“再见。”我朝她挥挥手，走了几步又鬼使神差地回头望。我看见卡尔搂着伊莎贝尔小声说着什么，看见他们一起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难过，这种难过也许归结于对上课的排斥。
不过到了霍格沃茨，我就能看见塞德里克了，也是一桩乐事。很奇怪，我们更多时候并不像热恋的情侣；我对他的熟悉和依恋更绵长。也许这是爱情的另一种表现吧。
霍格沃茨时时刻刻都在发生许多事。
赫敏的绯闻世人皆知，她从开始的害羞逐渐变成难堪和恼怒；她与我谈起时说，她一定会抓到丽塔斯基特的把柄。
海格是个混血巨人，他被迫离开岗位。哈利他们看上去很难过，整天闷闷不乐，甚至对新的保护神奇动物老师略有微词。我没办法评价这件事，我的立场不可能公正；只不过绝大多数赫奇帕奇和我一样，无所谓的局外人眼光看着霍格沃茨“精英”们的事情。
魔药课我很快上交作业，趁着斯内普心情不差顺口问了一句。“斯内普教授，请问有没有一种魔药能让人能在水下呼吸？”
他把我的玻璃瓶放在一边，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微笑地对我说：“据我所知的确有，不过熬制极其复杂，原材料也极难寻找。”他垂下眼，在我作业上写下一个“O”，“高斯小姐可以进行改进。”
我在斯内普底下呆了三年多，绝对能分辨得出他的嘲讽。一个斯莱特林院长不会把耐心分割给一个事多的赫奇帕奇，我也死了这条心。“谢谢教授。”我扁扁嘴，快步走回去。
“你和斯内普还有话说？”汉娜给奥斯卡打下手，抽出时间偷偷和我聊天。自从她和奥斯卡在一起，就默认和他一组做魔药；我也被迫和奥斯卡之前的搭档一起做。
“我皮厚，耐得住。”我向前瞟一眼，和搭档一起收拾桌面。斯内普看了一圈，又开始下来巡逻，像凶狠的警察，提着警棍。
“斯内普说魔药不可能。”下课之后，我和塞德里克约好在图书馆见面。
他正在努力写着变形课论文，围着黄黑相间的围巾，有种落魄的帅气。
我搬来一本厚重的咒语书，找到上次看到的页码，继续一条条看下去。“这么多咒语一定有一个能用。”我下狠心，“看完就行了。”
他抽空抬头看了一眼，一言难尽地哀叹。
“不会很迟的——”我给他指着书本上的一行。“你看我已经看到B了。”
他看着我，扰的我没办法继续看下去。我只好抬头，恶狠狠地看向他。“你想干什么？”
塞德里克被我吓到，他剧烈地直了一下身子。“你说，假如有这样的咒语，它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诞生的？”
“为了…”我咬住羽毛笔，“…渔民？”
“渔民巫师？”塞德里克点点头，“或许存在这种可能，虽然我没听说过做渔民的巫师。”
我继续思考着，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总之，为了生存。”我用沉郁的语调讲出这句话，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是一位思想家。
座位旁边的低年级格兰芬多忍不住笑出声。
“嘿，小声点。”我听见他的同伴扯扯他的衣角。
我一个眼刀过去，他们乖乖坐直了继续学习，不敢再偷听我们。倚强凌弱这样的事情我干的多了，也并不会问心有愧。看到他们一个个乖顺的模样，顿时觉得世界清静了许多。
可是清静又温暖的图书馆让人昏昏欲睡，我越是想集中精力就越容易分心。塞德里克都看不下去，把我的书抢过去。“莎拉，你应该休息休息。”
我不和他争执，因为我实在没力气了。他说的也是实话，我确实应该早点回去休息休息，让大脑轻松一些。“你说的对。”我对于能力以外的事情感到莫大的无奈，“我的确应该清醒一下。”
“等等——”
“嗯？”
塞德里克把没收我的书推过来，指着其中一行，掷地有声。“看，泡头咒。”
我坐回刚刚的位置，伸头看过去。“Bubble-Head Charm，就在我看的后一页。”我低声骂了一句，觉得到底是勇士，运气也不是我们一般人能够匹敌。
“猜猜这个咒语一开始用来干什么？”塞德里克把整段话读完，一脸不可思议地问我。
“我不知道。”我揉了揉太阳穴，那里突突跳得扰人清静。
“1918年，'西班牙女士'*席卷全球，麻瓜界损失惨重；在最严重的美国，由于巫师和麻鸡——那儿把麻瓜叫做麻鸡——界线并不明朗，许多巫师感染并难以治愈，直到泡头咒的发明。”
“有点类似于口罩。”我插嘴。
塞德里克对着摊开的书本思索半天，忽然转过头问我。“这个'西班牙女士'是何方神圣？”
我耸肩，“不知道，不过我猜是流行病吧，类似于天花、鼠疫等等。”我绞尽脑汁解释大概，“你应该知道天花是什么吧？”
“不可思议。”他忽然来了一句。
“不可思议什么？”
“巫师竟然没有研制出魔药，而是靠这样的方式来抵御。”他似乎失望透顶。
“哦，美国人嘛。”我总爱拿美国人开玩笑，“不过巫师不是什么都会的，人的力量总有限。”
他默不作声。
“充满敬畏，对人类充满敬畏。这是我行走多年的至理名言，记住它。”我不想让他如此沉闷，同他开玩笑，不过并没有得到预计的效果。我干笑两声，有些尴尬，“我回去休息了，现在彻底解放了。”
“谢谢你。”
“别客气。”我冲他笑，尽管我不清楚他是在感谢我的哪一句话。
因为任务完成了，我处于难得的轻松状态；当我午觉起床时，天色都有些暗了。现在是冬天没错，天黑的快，但是我似乎睡了太久了。心道不好，我赶紧起床吃晚饭。
“你竟然还在床上！”当我磨蹭着穿衣服时，汉娜从外面进来，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我白她一眼，嗓音沙哑性感。
她一屁股坐在我床上，重重压在我的脚上。“啊！”她弹了一下，“硬邦邦的——”
“我的脚。”我朝她假笑。
“抱歉抱歉，”她反方向挪了一小下。“我错了。”
“不原谅你，除非你帮我把断骨接上。”
汉娜惊悚地瞪着我，“骨折了？”她把衣服又穿上，“那我们赶紧去校医室！”
“骗你的。”我绷不住大笑起来，连蹦带跳地下床，整理第二天上课的书本和作业。
“王八蛋。”她啐了一口，“我本来还想约你去图书馆呢，看来现在是用不着了。”
我当然知道汉娜不可能如此废寝忘食地学习，多半是因为那个可爱的拉文克劳男友。“奥斯卡是不是魔法阵很好？”
“你为什么不叫他名字？这样很奇怪。”汉娜皱眉。“你不会忘记他的名字了吧？”
我听得出来她言语里的威胁。“当然不会，罗素嘛。只不过他的姓比较特别，叫起来很酷。”
“原谅你。”她后知后觉，“你刚刚问什么？”
“罗素的魔法阵很好是吗？”
“不差。”汉娜转转眼睛，“他给我做了一个手环，能防恶咒。”她撸起袖子给我欣赏，“这种玩意儿很多了，他只不过随便做了一个而已。”她嘴上谦虚极了，表情却得意忘形，敛不住笑意。
“明天我和他聊聊。”
“你要给塞德里克做一个？”
“不，不是他。”我摇头，“给一个亲人。”
“好吧。”她显得兴致缺缺，“那就没什么可调侃的了。”
我打算给伊莎贝尔做一串项链作为结婚礼物。我很喜欢她，而且我知道卡尔也很喜欢她。这么多年我在魔法界风生水起，却从来没有给卡尔什么特别的礼物，是我的不对。我决定从这次开始，多陪伴家人，多把心血留给他们。
我知道卡尔干过不少坏事，从刀尖上淌过来的男人，可想而知树了不少死敌。伊莎贝尔也许会遭遇各种各样的危险，所以我希望做出来一个能救人一命的东西。
当我把思路和罗素奥斯卡说完，他的表情难以形容。“很难，我水平很有限。”
“你是我身边唯一能帮的上忙的了。”我央求他，双手合十。“看在你女朋友的面子上，给我出出主意吧！”
他蓝眼睛看着我，不知道在衡量什么。过了很久他才慢悠悠从书包里掏出一本旧本子，仔细翻阅着，然后念给我听。“我有个想法是针对死咒的，不一定能够实施。你想先听听看吗？”
“嗯哼？”
“死咒是直接对灵魂下咒的，但是一次只会杀死一个灵魂。因此如果死咒已经打中灵魂，就不会再伤害另外的人了。”
“你说如果我把灵魂先放在项链里——”我说了一句，立马摇摇头，“麻瓜的杀人方式不一定针对灵魂。”
他前后又翻了几页，确认没有其他内容了，才小心放回去。“其实你可以选择一个方法，在被伤害的瞬间启动门钥匙。”
“也对。”我点点头，但是我并没有放弃第一种研究，因为我的潜意识里这个依旧有用。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图书馆约不？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