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波涛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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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5日很快就到了。
比赛是一大早举行的，一个空闲的星期六，没什么学生想去霍格莫德，而是都留在学校观看比赛。所以天色还并不晴朗时，已经有大批学生赶去抢占绝佳位置了。
汉娜艾博和罗素奥斯卡亦是如此。
当汉娜起床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室友不在——她权当她早起跑步去了。等待了一会儿仍旧不见人影，她很快清楚：莎拉一定是去给自己的男友鼓劲了。她慢吞吞地收拾着装，直到有低年级的学生敲门：“学姐，有人找。”
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礼貌地朝她笑了笑。“谢谢你，我一会儿就去。”
罗素已经在等着了。她继续慌忙地照镜子，给自己又涂了些唇膏，显得稍许有些气色。做完这些，她才出门，顺便围上赫奇帕奇的围巾取暖。
“久等啦，亲爱的。”汉娜朝着罗素笑。
“没有。”罗素奥斯卡吻了一下她的手背。“走吧。”
“等等！”
两人听见声音同时转头。塞德里克迪戈里气喘吁吁，正看着他们。
“怎么了？”
“呃，”塞德里克大口呼吸着，“你们有没有看见莎拉？”
汉娜眼睛转了转，“没有——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塞德里克看上去很焦急，“早上看见她在外面跑步呢，现在却不见了，我有些担心。”
“莎拉不是那种会让人担心的人。”汉娜把莎拉恶作剧的可能性排除，然后又安慰塞德里克，“别担心了，莎拉也许已经去赛场了呢？”
塞德里克点头，表情却并不轻松。
“别担心，兄弟。”罗素奥斯卡捶了他的肩膀，“莎拉不会希望你担心她的，好好比赛吧。”
“好吧。”塞德里克叹口气，“我走了，如果看到莎拉——”他皱皱眉，欲言又止，“算了，什么都别和她说，让她别担心我就行。”
“放心。”
等到塞德里克快步离开了，汉娜才面露担忧，“莎拉她去哪儿了？”
“别担心。”罗素抱住汉娜的肩膀，把她搂进怀里，“我们够熟悉她了，她不是那么轻举妄动的人。”
“但愿。”
罗素笑了，露出一颗酒窝。他俯身在汉娜头顶亲了一下，然后带着她上楼。“走吧，我已经饿了。”
霍格沃茨礼堂里人很少，坐的稀稀疏疏。汉娜和同学打了招呼，去拉文克劳的长桌边坐下。
“吃点什么？”
汉娜支着下巴，兴致缺缺。“平时那些就行。”
“好的。”
罗素把担忧敛下，换成一副笑脸。“尝尝加草莓酱的吐司。”
“谢谢。”汉娜接过去，咬了一小口。甜甜的潮湿的夹心就裹在麦子的清香里，草莓味正正好，酸中带点甜味。她满足地噫叹，甜味让心情好了许多。
如果莎拉没有“失踪”，这本是一个完美的早上。
汉娜牵着罗素的手，在霍格沃茨光秃秃的草地上走着，一边想。冬天尚未过去，天气还冷的很；但是罗素的手心很温暖，像用了保温咒那样全身都会暖起来。汉娜笑着，抱住罗素的手臂。
“冷吗？”
她不讲话，只摇摇头。
于是罗素也不讲话。
汉娜偷偷拿眼睛瞟他，发觉他并没有注意，窃喜地笑了起来，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能有他这样的男朋友也是梅林关照了，罗素他细心却幽默，有些调皮；有时候就像长不大的孩子，有时候却成熟老道得让人惊叹。室友之间总会相互比较——汉娜觉得罗素和塞德里克不一样，罗素更像豹子，机灵却厉害。
“希望他们一切好运。”
“嗯。”汉娜软软地哼了一声，在湖对岸看着布置得当的比赛场地。又是阴天，显得更冷了；汉娜无端想念赫奇帕奇地窖的那团火，靠近总是滚烫的。
“看。”
只一个字，汉娜就提起了胆子，她觉得心脏砰砰直跳。奇怪，明明不是自己比赛，却会如此害怕。她一边深呼吸，一边攥着拳头。
远处塞德里克的身影很是挺拔，比较起来哈利波特的身板就会有些瘦削。汉娜无暇看他们的身材，她盯着湖水，忽然想到勇士们的“宝贝”或许是人。汉娜有些激动，她站了起来，四处观望着。
很好，救世主的朋友们一个都不在。
有些放心却更忐忑了。
汉娜看着塞德里克跃进水中——大家都倒吸一口气，谁都能料想这水会有多么冰凉。而哈利波特最晚才下去，还是被另一个男孩子推下去的。汉娜多看了两眼，是那个有名的纳威隆巴顿，格兰芬多的坩埚杀手。
塞德里克直到入水前脑袋都是昏沉的；他在思考很多事，咕嘟咕嘟都涌上来，于是一事无成，反而头痛欲裂。冰凉的湖水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从四面八方翻腾起刺骨的寒意，他忽然清醒了——莎拉高斯应该在水下，她是自己心爱的宝贝。
他不禁恼怒，内心骂了几句。
水下光线有些暗，到处都有水草和游鱼。他的泡头咒不错，很快就适应了水下的环境，并且能自由移动起来。他无暇顾及其他选手的表现，他现在只想救出莎拉高斯。
塞德里克深呼吸，一口气钻过水草丛生处。
他很谨慎，三强争霸赛的威名他在第一场比赛中领教过了，当时他太鲁莽太自信，以致于轻敌；好在只是点小伤，没坏了自己的性命。不过回来他想想就后怕，于是再不敢轻举妄动。
等他赶到人鱼旁边时，哈利波特已经在那儿了。他变的很奇怪，颈部长了腮一般的东西，手脚也像鸭子的脚蹼。他只看了一眼，就去关注莎拉了。莎拉闭着眼，头发在水中漂荡着；她脸很白，白的不自然，让塞德里克心里很恐慌。比起其他三个，莎拉看上去尤其不舒服；他立马解开束缚住莎拉的绳子，带着她往水上走。
临走前，他看了眼哈利波特。哈利左顾右盼不知道在干什么；塞德里克朝他做了个手势，然后摇摇头，离开水下。
当他带着莎拉探出水面时，全场惊呼，伴随着雷鸣般的掌声。
他们立马被浴巾包裹住，还有人施了保温咒。塞德里克看见芙蓉已经坐在一边，浑身湿透，并且看上去很懊恼难受。他呆呆地看了眼水下，忽然想起那个金发小女孩，也无端为她难过。
当克鲁姆带着赫敏上来之后，塞德里克忽然开始惊慌；在场的很多人亦然——
第一个出来的莎拉高斯还在昏迷。
“醒醒！”
她没有回应，仿佛溺水而亡。
塞德里克一瞬间丧失了所有感官，他大脑忽然疼了一下，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连哈利波特带着两个人质成功完成任务都不记得了。他只知道在一片阴霾压抑的天空之下，喜欢的女孩子躺在地上，仿佛生命正在流失。而这一切，因为自己。
莎拉很快被送去医务室，又很快转去圣芒戈。
事情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没人料想得到。汉娜脸色苍白，眼眶通红；她看了眼胜利者塞德里克，把颤抖嘴唇里的万千言语一并吞下，然后伏在罗素肩膀上。
邓布利多也从未想到麻烦这么早就降临——甚至并不出现在哈利波特身上。他知道这个赫奇帕奇，不是出于丽塔斯基特的羽毛笔，而是他熟知哈利波特边的所有人。他挺喜欢这个孩子，聪明、勤恳、偶尔有些小聪明。不过他也好奇，为什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催眠咒会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邓布利多思考良久，叹息一声，出发去圣芒戈；他要探望这个女孩。
他起身，听见敲门声。
“邓布利多教授，是我。”
“哈利。”邓布利多见是哈利，露出慈祥的微笑，“恭喜你出色完成了第二项任务。”
哈利此时被夸奖的有些难堪。他推了推眼镜，半是犹豫地开了口：“莎拉她怎么样了？”
“放心，孩子。”邓布利多大概能猜测到，他了解哈利。“莎拉在嘈杂的医务室不能很好地休息。你放心，不久她会回来的。”他声音很坚定，似乎在对自己说。
“呃，教授，其实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和你讲。”哈利绿眼睛里闪着犹豫。
“嗯？”邓布利多偏头，示意他继续。
“莎拉在水下看上去就不太好，看上去很异常。”哈利眼睛瞟向一边，在努力回忆着上午发生的事情。
“是吗？”邓布利多摸了摸胡子，“异常？”
“我一时说不出来，只不过她的表情和罗恩、赫敏他们都不一样。”
“表情？”邓布利多刚想好的话也说不出口。他示意哈利坐下来，用魔杖敲了敲杯子，出现两杯饮料。“或许你不知道，四位人质被施了催眠咒。这种魔咒不会让他们在水下还有呼吸——但是莎拉她有表情？”
“真奇怪。”
“是很奇怪。”邓布利多决定不多说，也不多留哈利了。他起身把哈利送出去，然后轻轻念。“幻影移形。”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波涛之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