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大战之后 ...
-
在伏地魔死之后，魔法界很快恢复了。
我和赫敏见了面，并且一起考了N.E.W.Ts。她和我絮絮叨叨了许多有关罗恩的事情，看上去她真的很喜欢他。我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和维克多的那一段，对于罗恩忽然成为她的男朋友有些惊讶，也表示理解。
而且我估计他们婚期将近。
说来魔法界的习惯也令我鄙夷，许许多多的年轻人刚毕业就结婚生子，不经过仔细思索；当然塞德里克不属于其中一员，他迟迟忙于工作，也没空和我接触。可以理解，毕竟在百废待兴的现在，魔法部的一员自然很忙碌。
我叹了口气，想找了个偏僻的角落直接幻影移形，却一下子看到了一张我以为我再也不会看见的面孔。
我记得他也叫汤姆。
不过这个同样出身于斯莱特林的阴沉的汤姆，怎么会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凭我对他浅显的了解，这样的人为了生存没有理由不巴结于伏地魔；特别是当他没有显赫的家庭、没有出色的表现、甚至于是一个混血，在斯莱特林却过的风生水起，让我不得不怀疑。
1998年的夏天，我和卡尔一家去了伊莎贝尔的老家，一边去探望她的父母，一边为了世界杯。不论男女，没有人能够抵挡住足球的热情；我自小就对这种运动爱的深沉。于是我沉迷于另一种完全异于伦敦的环境，整天吃喝玩乐，乐不思蜀。
正在酒吧里观看比赛时，我接到了一通电话。
“喂？”
“塞德里克。”
我露出微笑，一边点了杯啤酒，坐在吧台边。“什么事？”
“魔法界出了些事情。”他的声音低沉，听上去有些不乐。
“发生什么了？”我举着酒杯穿过嘈杂的人群，站在酒吧门口。
“有几个本应该收到入学通知书的麻种小巫师失踪了。”他在听筒那头咳了两声，听上去很疲惫。“魔法部现在有些乱，不过很多人都觉得这件事情不正常。你要小心，莎拉。”
“我知道。”似乎是进球了，酒吧里一阵欢呼。“我会早些回去的。”
“爱你。”
“爱你。”
挂断了电话，我心里依旧有些不安。法国队的一再进球让这些狂热的球迷都疯了似的，相互拥抱着欢呼着，不知日夜地庆祝；我却有些疲惫，那些本来的一腔热血都消散了似的。
回到英国后不久，我的N.E.W.Ts成绩出来了，一个很优异的成绩，足以让我挑选任何工作。但是我依旧在考虑，是否要留在魔法界，是否要在魔法界找工作。
我和塞德里克进行了深刻的交流，他支持我的很多决定，他一直站在我的背后。
同年秋天，我去了牛津，主修新闻。
这并不是一条容易的路，我背负着很多异样的眼光；但我本身并不来自于魔法界，因而我不在乎这些。可是塞德里克不同，他是个完完全全的巫师，很多同事都是当时的同学，自然背负了更多事情。
每个周末我和塞德里克见面时，都感到很愧疚。
“浓缩咖啡和英式奶茶。”塞德里克帮我点餐。
我把书本放在一边，支着下巴看他。
“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摇头。“你又瘦了。”
“啊，最近事情有点多。”
我皱皱鼻子，“你不要太累了。”
他点点头，看向窗外。外面人来人往，仿佛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前途而奋斗着。“莎拉，我看了你，忽然就在想一件事情。”他顿了顿，低头用勺子搅了搅咖啡，“你说，我的未来真的就是坐在办公室，处理这些文书吗？”
“你怎么想？”
他对着我苦笑。“其实我并不想，我更想进球队。”他帮我摆正了茶碟，“可是我父亲希望我有一份靠谱的工作，而不是我年轻时候的梦想。”
“你现在的这份工作如何？”
“马马虎虎，但很明显我并不开心。”
“世界上的普通人很多，并不缺你一个。如果你想，并且你有源源不断的动力和决心，你就去做。但你要在作出决定之前仔细想好。”我把手叠在他的手上。“而且，恕我直言，魔法界整个体制有些问题。你想一个一穷二白的伏地魔手无实权，却能搅得天翻地覆，难道说明不了问题吗？”
“嗯。”他久久地回应了一声。
我有些慨叹。“我们还刚刚是同学，转眼间就各奔东西了。时间太快了，变数也太多。”我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不过，感谢你一直都在。”
下午茶之后，我们去海德公园散步。太阳下去了不少，天气却明媚干净，我整个人都在阳光底下透明起来。这样的日子似乎好久都没有体验过了，安逸、自由，没有后顾之忧。这么和恋人走在一起，实在是人生最好的体验。
“达斯汀现在怎么样？”
“小子过的不错，现在应该在法国泡妞呢。”
我把头发捋捋整齐，“你别净诋毁他。”
塞德里克走了两步，忽然掏出一个小盒子。“送给你的，庆祝伏地魔离开，庆祝你毕业。”
我接过去，轻轻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对精致的耳钉，很漂亮，看样子他也挑了很久。“很抱歉，我没有礼物给你。”我收进手提袋里，顺便在他脸颊上亲亲吻了一下。
“你已经给过我了。”
“嗯？”
“满心欢喜。”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我心里质疑多过欣喜，看见他在偷偷观察我的表情。
“你没有我想象中的开心。”
“你从哪里学过来的话？”
他吓得一愣，“你怎么知道有人教我？”
哈，还是我的傻乎乎的塞德里克，一点没变，我很放心。“你会说这种话？”我点点他的额头，“你是什么人我难道不懂？”
“你不觉得浪漫吗？”
我挽着他的胳膊，一步步往前走。“浪漫对我来说，是你发自内心对我说的话、做的事，而不是这些偷学来的甜言蜜语。你有心，我已经很开心了。不过你要知道，不是每个女孩都喜欢鲜花。”
“好吧。”
“不过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莎拉，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吧。”
我揪住他手背上的一小块皮肉，看着他龇牙咧嘴。“我并不能提前答应你，免得你以为自己厉害透顶了。”
他耸肩，在街边小贩处买给我一支甜筒。“假期有安排吗？”
“应该有吧。”我翻开日程本，一边思考着。“我准备去一家报社实习。要知道，一些丰富的经验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真可惜。”他叹口气，“有个老同学结婚，我还准备和你一起参加呢。”
“没办法，塞德里克。”我抱歉地倚在他肩膀上，“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参与实习的是一家很有名望的报社，发现过不少惊人的真相；我跟着一定能够学到不少东西。”
“探索真相，嗯？”塞德里克低头在我的甜筒上咬了一口，咂咂嘴。“经历了这些，我觉得所有被刻意掩盖的东西都具有危险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时刻小心，记得带好魔杖。”
我搂着他的腰，他的腹肌很结实。“我知道的，我会保护好自己。”
“真乖。”他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而后我们又一前一后地走。
走在他身边，无论我有多么伟大的构想与绝妙的前景，我都愿意依偎。不得不说，我也想牵着这双手和他一直走下去，久久地，久到不能更久。
而我坚信我们可以做到。
我陪着塞德里克一起去了他的公寓，是魔法部分配的住宅。难以想象，在魔法世界竟然存在这样时髦的房子，而且正在大规模运用着。这里很不错，在伦敦城郊，风景宜人；我还和塞德里克商量着可以把这间公寓买下来。
“这里的邻居全是熟人，所以有种住在霍格沃茨宿舍的感觉。”他一边开门一边侧头告诉我。“我隔壁就是拉文克劳的学姐，你也许见过。”
我赤脚踩在地板上，站在阳台看着楼下的整个巫师住宅。塞德里克把东西收拾好，走过来环住我的腰，把下巴支在我的颈窝，闹的我痒兮兮的。“嘿，别闹。”
“等我们都稳定了，就买那边的房子。”他指向一处。
我顺势看向那边的摩天大楼，在太阳底下熠熠闪光。“那不是住宅楼。”我笑着，“不过过不了几年，高楼大厦会拔地而起，伦敦也会寸土寸金。”
“看上去压力很大。”他直起身，站在我身侧。
“是啊，我还一直想去纽约，去曼哈顿。”我重重地倚在他身上，“这么想想自己真穷。”
“也难怪这么多人羡慕马尔福了。”他开着玩笑。
“说到马尔福，他们家现在如何？”
塞德里克嗤笑了一声。“做过食死徒，能如何呢？”
我摇摇头。“其实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伏地魔——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特别是斯莱特林即将成为神话的时候。”
“不过他们家有的是钱，正好弥补魔法部金库的缺失。”
“性命或是金钱，好歹选一样。”
塞德里克并不愿意深谈马尔福。他顿了顿，只继续看着远方，目不转睛。“我真希望他们能罪有应得；但是即便他们赔的再多，失去的也再也回不来了。”
“呼，我们熬过来了。”我垂下眼睑，想到了很多人。那场战斗依旧像电影一样迟迟不断地在我眼前回旋；每当我歇息片刻的时候，总能看见熟悉的笑脸在某个角落出现。在睡梦中，我也会看见很多人倒下，睁着眼睛，满含泪水。
“我们是幸运的。”塞德里克的声音低沉，“汉娜现在怎么样？”
“至少不差——”我想了想，“她和我说她有个计划，绝对会吓到我们。她不肯告诉我，我们也千万别问，憋死她。”
“嗯。”塞德里克顺顺我的头发，“你说什么我就照做好了。
“她还警告我不要在她面前和你亲亲我我。”我告状。
“哦，真是太糟糕了。”塞德里克故意吻我，“要不要我介绍几个优秀的小伙子？”
“得了吧，汉娜说她不急，她有事业要忙。”
大家都在战争的伤口中微笑，愈合；不论忙碌或是平庸。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大战之后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