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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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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42:22:04(2081年6月17日上午7:00)
Judy缓缓睁开眼睛,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看着身旁那张面孔,一只义眼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Buenos días mi calabacín。/早安,我的小南瓜。”她轻声说着,轻吻了V的嘴唇。“来吧,我们开始新的一天吧。”
她坐起身,从手腕上拔下一根定制的个人接口线,插入V的神经端口,在启动V大脑的过程中微微皱眉。整个过程中,V对Judy的言语与动作毫无反应,哪怕一丝一毫的颤动都没有。
V在夜之城的求生之战不仅在身体上留下了创伤,精神上更是满目疮痍。她曾经过度使用神经系统,到了极限。所有战斗义体都必须移除,甚至最基本的义体也可能对她的大脑造成巨大损害。现在,她只能使用一只眼和一只手臂。
V能够承受哪怕这一点义体本身就是奇迹,而这还是多亏了Aldecaldo家族的关系,让她能拥有一个勉强正常的连接。V曾经陷入无反应的昏迷状态长达一年,直到他们得知一项可帮助类似V这种遭遇“赛博灼烧”后遗症病患的新手术。
这项手术非常侵入性,需要植入一个装置,通过模仿代理者的大脑活动来刺激病患脑部重新活跃。 Judy毫不犹豫地成为了V的代理人,尽管她所要承受的部分风险更高、更危险。
直到几个月后才看到一点成果——V终于可以在床上翻个身。又过了好几个月,Judy才不必再为V换尿布,V开始能自己照料自己。她的动作像个行尸走肉,但只要是简单动作,V就能自理。
“你今天早上还挺急的。应该等我来了再动手,万一出什么问题呢。”
Judy猛地回头,看见Carole站在帐篷入口,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Judy接过其中一杯,点头致意,喝了一口才开口:“她今天要见Militech的代表。我想在一切开始之前,她和Panam有充足的时间再复习一遍。”
“喵。”
Nibbles跳到她腿上,蹭了蹭Judy的肚子,然后又跳到V身边,蜷在她胸口。
“你也早啊。”Judy打趣道,又喝了一口咖啡。
“你呢?还准备帮我重新接线Basilisk的控制接口?”年长的游牧者扬了扬眉问道。
“说过要帮就会帮。只是在那之前得先去帮Cassidy和Mama Welles把食堂新挂的招牌重新布个线。”Judy笑着回答。
她和Judy自从离开夜之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个营地。年长的Welles太太和Cassidy重新燃起了爱火,也意外地适应了游牧生活,她花了几个月帮Judy一起照顾V。如今Jackie打理着Cojo,他和Misty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第三个也快出生了。
“大概十点能见到你?”
Judy点点头:“差不多那个时候。”
V在她身后动了动,缓缓坐起身。她的头在帐篷里环顾一圈,直到那只眼落在Judy身上,然后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你好啊,美女。”Judy笑着说,又看向Carole:“她大概二十分钟后就会完全清醒了。待会见。”
“有需要就叫我。”Carole答道,然后转身离开。
Judy将咖啡杯递到V的嘴边,缓缓倾斜,见她嘴唇微张,开始缓慢地吞咽,Judy露出微笑。“还是你喜欢的味道,小南瓜。黑咖啡,两块糖。”V喝了几口,她便收回杯子,吻了吻她嘴角那滴漏出的咖啡。
她从床边取下V的义肢双腿。这对旧型的管状义肢,虽然老旧,但还保留了可弯曲的膝关节,能让她更容易移动。
义肢安装很方便,Judy仔细检查插口里有没有沙粒,然后装上腿。接下来是手臂,这是除了眼睛之外,V唯一被允许保留的义体。有时候她会想要装上两只手臂,比如她们结婚的第二天,她想用两只手抱着Judy跳舞,整整跳了一个下午,放的还是前一天营地里播放的那套歌。
床头柜上的相框正轮播着她们那几天拍下的数十张照片。Judy非常感激,没有人抱怨连续两天听同样的音乐,只为了让她们有这些珍贵的时光。
她的目光飘向入口旁挂着的两件Aldecaldo夹克。直到V开始治疗,能自己行动后,她们才领到了这些夹克——主要是因为Judy坚持要等V能清醒地亲自接过,而不是只是坐在那里毫无反应。
“Gor’us。”
这含糊的词让她猛地回头,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马屁精。”
一只金属手臂抚上Judy的面颊,她情不自禁地把脸贴了上去。她挪动到床边坐下,紧紧偎依着V,任由她的意识一点点归位。Nibbles在帐篷里来回穿梭,随后一溜烟地追着一片被风吹过的树叶冲出帐篷。
“Kibby。”
Judy轻笑一声:“是啊。你还以为这家伙会慢下来,结果越待得久越疯。”
“开心。吃饭?”
Judy点头,站起身来,扶着V起身,小心翼翼地保护她们之间还连接着的线缆。熟练的动作让她们在几分钟内就穿戴整齐,而当要系鞋带时,V已经可以自己动手。
“越来越。好了。”
Judy笑着抱住她。“每天都在变好,我的小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