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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第 1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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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并不是唯一的理由。她知道，一旦那些话真的被说出口，那一切就会变得真实，变得无法回避，而她将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哪怕此刻，她也能感觉那种情绪沉甸甸地压在胸口，像啃噬的兽爪在喉咙里划来划去。如果V真的说出口了，她一定会彻底崩溃。而她最不想做的，就是在她面前他妈地哭出来。
在那种刺眼的自我认知之下，Judy那时只想触碰V，被V触碰。想把她的每一寸都牢牢记住。那种原始的、赤裸的渴望，有种力量，能让她内心那头暴烈的情绪野兽短暂安静。能让风暴平息。哪怕只是一瞬。
她闭上双眼，不愿再去想。车子隆隆的轰鸣声和轻微的摇晃，像是仁慈的催眠，终于把她慢慢带向了睡眠的边缘。
几小时后，在断断续续的睡眠和一些诡异梦境中，Judy被人轻轻摇醒了肩膀。她迷迷糊糊地看向Carol，一时之间还没完全清醒，满脸困惑。但Carol下颌紧绷、眼神锋利的模样立刻让Judy坐直了身体，警觉起来。
“怎么了？”Judy问道，眼睛扫向车窗外。晨曦的微光已经驱散了黑夜的阴影。
Carol摇了摇头，但眉头仍然紧锁：“不知道。Panam下令紧急停车。”
这时Judy才注意到前方几辆车已经减速，一些车辆开始偏离队列以避免相撞。尘土飞扬，Carol稳稳地把车停在了Basilisk后方，然后立刻推开车门跳了出去，快步走向那辆装甲坦克。但Judy仍然坐在座位上没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Aldecaldos的成员们纷纷朝他们的领袖聚拢过去。
她看到Panam从Basilisk上跳下来，动作干净利落，即便隔着一定距离，Judy也能看清她脸上的忧虑。Judy打开右侧车门，正要下车，腿才刚迈出去，就看到Carol之前提到的那位叫Mitch的人挥着手臂，看上去非常焦躁。
她的目光又被Basilisk顶部吸引过去——V爬了出来。看到V下车时动作远不如Panam优雅，重重地靠在坦克边缘听着Aldecaldos的争论，Judy的胸口顿时一紧。她又坐回副驾驶座位，双脚悬在车外。
她知道自己应该过去看看，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感觉自己完全是个局外人。反正Carol会告诉她情况的。他们又不需要她的意见——她对城外的生活根本一无所知。但随着争论声愈发激烈，她的担忧也愈发强烈。
她强迫自己离开车子的安全感，朝那群游牧民走去。靠近时，她终于听清了Panam激昂的声音。
“……不能无视它！”
Mitch双手在空中比划着，情绪激动：“我们又不是要无视，恰恰相反好吧！”
“不，Mitch！”Panam斩钉截铁地回击，语气中带着权威，“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我操……”他怒骂了一句，转身走回自己的车，“你现在听起来简直就跟Saul一样。”
Panam明显被这句话刺到了，Judy看到V伸手轻轻搭上了她的肩膀。那一幕让Judy胸中的闷痛化作一阵更深的压抑，她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努力把那情绪压下去。天啊，Judy，她们是朋友而已。
当她走进人群时，大多数Aldecaldos都在窃窃私语，有些人满脸不满，有些则是在辩护。她看向Carol，想得到点解释，但Carol正和一个装扮像牛仔的老家伙聊得起劲。接着她看到V从人群中穿过朝她走来，V伸手搭在Judy的背上，带她离开那片低声议论的地方。
“发生什么事了？”
V回头看了眼Panam，神情凝重：“Haywood那边发了个消息。”
“那个镇？”Judy顺着她的视线望去。Panam正来回踱步，盯着手里的数据板。
V点点头，又看向Judy：“就几个字——Ride on。”
Judy抿了抿嘴唇。这什么意思？是在暗示他们不受欢迎？
“Pan觉得这是个警告。那边对我们不安全。”
“她怎么能确定？”Judy质疑道，语气中透着怀疑。
V耸耸肩，黑眼圈比上次见面更深了：“这就是荒地的规则吧。我猜。Mitch很不爽。”
“我看出来了。”Judy回头看了一眼，Mitch已经不见踪影。
“他觉得那里可能有人需要帮助。他们有可能处在危险之中。”V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语气却紧绷。
Judy靠近一步，压低声音问道：“那你怎么想？”
V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着Judy的脸。最终她肩膀微微垮了下来，叹了口气：“我觉得他可能说得对。但Pan不想再冒险失去任何人了。她也有她的道理。”
“她当然有。”一个干脆利落的声音从Judy身后传来，是Panam。
Judy转过身，看到Panam眼中燃烧的怒火时，差点后退了一步。她抬起手臂抱在胸前，语气也下意识变得更强硬了些。
“你能理解他的立场，对吧？”V直视Panam，语气带着试探。这两人之间随即有了一种交流，不需要多言，却因为共同的经历而被彼此理解。
Panam的表情松动了一些，“当然能。”她回答，语气中依旧带着一丝烦躁。
“那我们是不是……我也不知道……”Judy说着停顿了一下，试图从Aldecaldo的领袖脸上读出些反应，“……该过去看看？”
Panam的右眼轻微抽搐了一下，但她并没有对Judy发火。这时V也开口了：“我们离那里有多远？半天路程？”
“差不多。”Panam答道，视线在V和Judy之间来回游移。
“那镇子周围的地形呢？”
Panam拿起数据板，不太情愿地敲了几下，然后递给了V。“你看，我们这边过去是平原。他们老早就能看到我们来了。”
V盯着地图思索，“嗯……但另一边有一排丘陵。如果我们本来就得绕过去，不如派斥候去侦察。”
Panam又把数据板抽回来，盯着屏幕，咬紧了下颌，随后又松开，反复几次。“这样一来会耽误不少时间。”她看着V，而Judy注意到，那眼神里藏着深意。
Judy胸中一团火猛地燃了起来。V竟然告诉了Panam。她没有告诉自己，而是告诉了Panam。现在Panam就用这个理由来推动她的决定。而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她反驳不了。她不能坚持去帮那个镇子而不从V身上夺走更多时间。
“如果他们真的遇上了麻烦，我们不能就这么无视过去。我们得帮忙。”V的话让Judy的心沉了下去。她当然会愿意牺牲自己仅有的时间，去帮助一群陌生人。她当然会。Judy转过脸去，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眼中的情绪，那熟悉的压抑感又一次攥紧了她的心。也正是这种特质，当初吸引了她去靠近V。
Panam叹了一口气，声音几乎能听出疲惫。“好吧，V……”她一手叉腰，“就照你说的做。但我不会让我们的人陷入危险。如果那边真他妈的一团糟，我们立刻撤。”
Judy从眼角偷偷瞥了V一眼。她看上去有些得意。“成交。”
Panam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个微笑：“又一场疯狂的公路冒险？”
V也报以一笑。Judy从未像此刻这般强烈地感到，自己只是个旁观者。无论是对Aldecaldo们，还是对V的生活，她都像个局外人。
当Panam回到自己的队伍中开始安排部署时，V转身看向了Judy。她一开始没有说话，只是那样望着她，用一种Judy实在不想面对的、令人心碎的神情。“你还好吗？”V轻声问。
我还好吗？Judy忍不住干笑一声，“我很好。”
V的眉头轻轻皱起，“Jude……”她低声唤道，用的是那种小心翼翼的语调，仿佛害怕说错一句话就会让Judy崩溃。或许她真的会崩溃，但V至少该相信她比那更坚强一点。
愤怒在她心底翻滚，像水面下沸腾的岩浆，随时可能爆发。她一度很想就这么爆发出来——大吼一场，把积压的情绪全部抛给V。但那又能怎样呢？V也是这场困局的受害者，她也在挣扎，这一点Judy心知肚明。她可以现在就倾诉一切，把自己的灵魂剖开，那一刻她可能会觉得痛快。可说出口的话，是无法收回的。
于是她咽了下去，把所有情绪按捺在心底。
她转移了注意力，专注于接下来的事情。“你要去吗？”
V花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侦查任务。“可能要去。”
Judy把手抱得更紧了些，“你一定得去吗？”
V伸手握住她的手肘，轻轻将她的双臂分开，把她拉近怀里。“你知道我得去。”
Judy让自己在V怀中放松下来，任由对方将她牢牢圈住，就像V担心她会飘走一样。她确实明白。V无疑是Aldecaldo里在侦查和战斗方面最有经验的成员。或许不够隐蔽，但一旦局势失控，他们就需要她在场。
她知道V几乎能应付任何情况。可这份认知并不能减轻她心里的恐惧——那种“会不会出事”、“她会不会受伤，甚至更糟”的恐惧。
“喂，V！”Panam的声音划破清晨的空气，“赶紧给我滚过来！”
Judy感到V轻笑了一下，然后抽身离开。“还是听她的吧。”她带着轻松的语气说道。
V撇了撇嘴，然后俯身在Judy唇上落下一个短促的吻，“她才没资格管我。”眼中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她转身走向Basilisk，边走边回头喊道：“你才是！”
Judy目送着她离开，抬手按住胸口，想要抚平那一阵绞痛。这个笨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