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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第 1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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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dy话语中的怒火似乎把V从自我纠结的漩涡中拉了出来。
“你知道什么才是你的错吗？”她接着说，毫不放过V，“把这些事都憋在心里。”
V皱了皱眉，一只手揉了揉后颈，“我知道。”
“他妈的，V。要是你这一次不是独自扛着，我们也许能准备得更好。”Judy的话柔和下来，语气中夹杂着无奈。
当V捏了捏鼻梁，闭上眼睛短暂休息时，Judy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把它放在两人之间，轻轻握住。
“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不再是一个人了？”她温柔地问。
V嘴角微微上扬，“那我现在算是双人组合了？”
Judy摇头，轻轻拍了拍V的胸口，“不，你这傻瓜。”她停顿了一下，思考着，“好吧，其实是的。但你也是这个奇怪游牧家族的一份子了。你得考虑更多人。”
V的笑容变得苦涩又带点调侃，“我刚才就是想这么做的。”
Judy眯起眼睛，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那你别靠那种自我牺牲的烂招考虑我们。”
V短促地笑了笑，“那确实有点戏剧化，是吧？”
Judy挑了挑眉，“你身上到底有没有关闭键？”
V眼睛亮了起来，紧握着Judy的手，“你是技术宅，你告诉我啊。”
Judy若有所思地哼了一声，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我得研究研究。”她拉了拉V的手，开始往楼梯方向走，“彻底地研究。”
V眉毛一扬，期待地看着她。
Judy摇摇头，笑了起来，“现在不行，我的小南瓜。你得休息，你看起来糟透了。”
V的表情一滞，但很快用装作生气的样子掩盖，“你真会哄女生啊。”
Judy牵着V上楼时，感觉到她动作迟缓，握着自己的手时那微微加重的力道。她希望经过充分的休息后，答案能浮现，他们能找到摆脱眼前困境的办法，而不是被迫做出糟糕的选择。
在他们简陋卧室的昏暗灯光下，V看着Judy平缓起伏的胸膛，被她轻松的呼吸声安抚着。V侧卧在那张旧旧破破的床垫上，一只手肘撑着，目光迷失在夜色中Judy的身影投下的浓重阴影里。
当Judy把她带到卧室，搂着她躺在床上，轻轻抚摸她的发丝时，V很快便进入了无梦的睡眠。后来醒来时，外面的光线已经完全消失，Judy还在她身旁安睡着。她的头隐隐作痛，持续而不绝。她不确定这是芯片惹的毛病，还是因为脑海里不断回放Kulkarni的话。
她伸手拨开Judy脸上的几缕散乱发丝，小心翼翼不吵醒她。她真希望能忘掉外面那个动荡世界，只想抓住这一刻，永远活在当下。她渴望一个只有她们两个人的世界，彼此相伴，沉浸在这样轻松满足的瞬间。她抑制住叹息，慢慢翻身仰卧，头靠在身后的墙上。那个梦很美好，但终究只是梦——不可能实现的梦。
沉溺于幻想毫无意义。她必须专注于眼前。现在，她得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Panam坚信离开是唯一出路，但V并不确定。Judy说得对——Biotechnica绝不会轻易放人。不论Kulkarni所言是否属实，他们想要芯片无非是为了利益或竞争优势，绝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但她真有别的选择吗？如果是几个月前，她或许会直接去挑战Biotechnica。他们威胁她，她回击。但现在，他们没真的威胁她，她只能依靠匿名来电者的话。而且，她不再有那种自己会活得很久的鲁莽感觉。她知道独自一人，甚至带着Aldecaldos对抗整个城市，简直是疯狂。
她原本也这么想过Arasaka。
身旁轻微的动作把她的视线拉回Judy。Judy转了个身，手本能地搭在V的腹部，手指松松地抓着她衬衫的布料。V胸口涌上一阵暖意。她不能让这个女人出事，尤其她还能保护她。
要做到这一点，她需要事实，需要情报。脑海中只有一个人能给她答案。V拿起手机，快速敲出一条消息。
V：是时候对我坦诚了。
回复几乎立刻到来。
？？？：我一直对你很坦诚。
V翻了翻白眼。
V：我受够了这些遮遮掩掩的把戏。
等待回复的几分钟里，紧张感渐渐升起。她会不会把对方吓跑了？也许对方根本没有答案，只是在装作全知。这样的可能性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你想知道什么？
V吐出一口气，才意识自己一直屏着呼吸。
V：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又是一阵停顿。
？？？：我只是Alpha区一名关心此事的居民。
V：嗯哼。这游戏里你有什么利益？
？？？：和那个导演一样，我也想雇用你的服务。
V眯起眼看着屏幕。她得到的回答和Kulkarni一样含糊，这让她极度恼火。
V：你想要什么？
？？？：Kulkarni导演答应帮你，但他根本没打算这么做。他只想要芯片。
那一点点希望在她心里瞬间枯萎。
V：那你为什么那么坚持让我听他的话？
V咬紧下颌，愤怒在体内涌动。
？？？：我想让你杀了他。
V的手指微微颤抖。杀了他？她在夜之城吃过不少苦头，但她已经放下了那些。她不是刺客。Kulkarni也还不是她的敌人。
？？？：和导演不同，我真的能帮你解决问题。作为回报，我将获得自由。
她怀疑对方是否意识到，她和Kulkarni一样，只是在给她空头支票。
V：你说Kulkarni说的话没法兑现，那你的证据呢？
V暗自咒骂着对方拙劣的打字，她的烦躁占了上风，指尖在大腿上轻敲，等待回复，渴望、希望能有证据出现。Judy又动了动，贴近她，手臂紧紧环绕住V的腰。V忐忑地看着她的脸，但她依旧闭着眼睛。
这时，消息里弹出一个附件。她点开，熟悉的图像映入眼帘——她的大脑扫描，芯片稳稳地嵌在接口里，蓝色的模糊痕迹遍布脑组织的沟壑之间。
？？？：你的大脑真漂亮，Valerie。
V眉头紧皱，脖颈处一阵寒意袭来。
V：这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你那个ripdoc朋友的安全措施没他自己想的那么好。
Vik？她突然担心起他的安危。
V：如果你伤害了他……
？？？：亲爱的Valerie，我无法离开Alpha。我只是稍微翻了翻他的档案。
这是不是意味着对方是个网络黑客？Vik在保护病人数据上很厉害，尤其对他的植入物来源更是极度谨慎。她猛地想起Alt，喉咙一紧，不禁担心又一个人工智能会干扰她的生活。
？？？：不过我们还是回到正题。我发给你这些是想告诉你，我研究了你的资料，有个可行的方案。我能修复你脑中的损伤。
要相信她会那么容易吗？只是把疑虑和恐惧放一边？V可不是盲目相信的人。
V：这没什么证据。
？？？：你要的证据就在这里。
V：他妈的，这和Kulkarni给我的台词一模一样。
她又一次等着回复，烦躁感促使她想站起来走动，但Judy的姿势让这动作变得不便。V小心翼翼把手滑到Judy的胳膊下，轻轻往上挪，每挪一点就停下来确认她还在熟睡。她慢慢从床上滑下，轻轻把Judy的胳膊放回床垫，罪恶感暂时压过了她的恼怒。
她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离开前最后回头看了眼Judy。每次离开她都那么难受，即便只是短暂的分别。她轻轻踩着脚步下楼，每当吱吱作响的木地板响起时，她都忍不住一阵 cringe 。到了客厅，她注意到手机又闪烁着一个附件通知。
她点开，出现的是一个档案页面。右上角是一张模糊的照片：一个年轻女子朝着镜头微笑，长长的深色卷发衬托着她温和的脸庞，眼睛明亮且充满好奇。V皱眉，不明白为什么会收到这条信息。她迅速浏览了照片旁的资料，注意到有一枚褪色的空白印章，日期是2020年9月21日，带着夜之城企业的标志。
姓名：Adriana Young 出生日期：约2015年2月现居地：夜之城职业：医疗技术专家备注：需远程监控，禁止接触。更多信息：与Francis Young博士同住于实验室。鉴于Young博士女儿的特殊情况，该突破曾被科学界广泛质疑，尤其是Young博士的同时代人和。但近五年来，[已编辑]开始关注这项研究。目前，Adriana与其父合作，专注于医疗技术，包括纳米技术、医疗接口。若其父有意不合作，本报告认为Adriana是理想的谈判对象。
V觉得这份报告应该还有后续内容，但她只拿到这一页。为什么？这跟Alpha、跟她有什么关系？那些名字又为何如此熟悉？
V：你想用这份资料告诉我什么？
？？？：你看到的是我的档案，虽然时间晚了57年。
V盯着年轻女子的照片，难以将那份青春的纯真与昨天耳边那个声音联系起来。心中隐隐有警告在响起——报告里的信息显然有问题。
V：你说你就是这个Adriana？听你声音，根本不像62岁。
？？？：62岁的人应该是什么声音？我倒该把这当夸奖，但本以为你对这些会更开明些。
V：这怎么证明任何事？
？？？：我真得一一说明吗？首先，告诉你这件事我冒了极大风险。有些势力非常想知道我的位置，就像他们想知道你的位置一样。其次，这支持了我能帮你的说法。正如你所见，我有医疗背景。第三，被编辑的部分没透露的是，我的处境和你很像。我说想借助你帮我获得自由，不只是针对导演和他那小公司。
某种直觉告诉V，虽然话语仍含糊，但对方的诚意是真的。若这些都属实，她在暴露身份时确实冒了险。可是，为什么？V搜寻记忆中与Adriana Young相关的线索，皱眉后打开网络标签快速检索。相关名字有很多，但没有一个匹配刚才的资料。
？？？：至少，Valerie，你可以摆脱Biotechnica的威胁。
V：怎么摆脱？我杀了他们一个导演，然后呢？Biotechnica会善罢甘休？
V急忙回复，同时继续搜寻。
？？？：一旦Biotechnica失去对城市的控制，我当然会帮你清除所有你的存在记录。
最终，V找到一篇旧博客，差点忽略了其中提到的Amelia Young。但提及的著名科学家父亲又引起她注意。Amelia早逝，但那位悲痛的父亲将毕生精力献给克隆技术的完善。
就是这个！她记起关于一位医生克隆自己女儿的传闻，甚至成功实现了可行性。Adriana会是那个克隆体？这无疑解释了为何有人对她兴趣浓厚。
？？？：Valerie？
V扬起一边眉，信息中似乎带着些许惧怕。但文字容易被误解。她犹豫是否透露自己的发现，最终决定暂时保密——这是她唯一的筹码。
V：假如我相信你。我不过是个雇佣兵，凭我一人能对抗整个公司？
？？？：导演可能夸大了Biotechnica在Alpha的影响。虽说他们过去投入颇多，但兴趣已转向他处。并非他们建造了这座城市，重新造一遍代价太大。他们大多把Alpha当成研究基地，顺便限制我自由。这里他们存在感有限。
V：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扯？
？？？：你只需相信我希望你成功。相信我需要你成功。请，Valerie，等你进城后我会联系你。
她连忙发了几条消息，但没有回复。该死。她还有太多疑问。但对方显然比Kulkarni透露得多。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该信任她？
V踱步到厨房，一边用手捋头发。克隆体？这还是头一回遇见。Adriana对她有什么计划？要克隆她？这可能吗？她心底隐隐不安，甚至不确定自己愿不愿意接受这一切。
她深吸了一口颤抖的气息。这是她之后必须面对的问题。但眼下还有Biotechnica的问题等着她解决。如果Adriana说得没错，Biotechnica对Alpha的掌控正在减弱，那就能给Aldecaldos喘口气的机会。杀掉Kulkarni也许太过分了，但也许她能说服他。或者利用Alpha内部的分裂，变成自己的优势。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