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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第 1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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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lkarni点了点头：“当Biotechnica最初接管这座城市时，这项技术——也就是这门科学——还处于萌芽阶段。正如你亲眼所见，我们如今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那这个呢？”Judy发问，V不得不回头看向她，只见她正凝视着窗外。
“这是下一个自然而然的步骤。”Kulkarni回答时，语气中依然洋溢着成就感，“人体克隆。”
V的视线缓缓转回他身上。“你们可以克隆人？”这个问题，她是真心想知道答案的。
Kulkarni再次在显示器上点了几下，旁边的屏幕上跳出一张图像。那是一张大厅内某个容器的数字复制图，容器中显示出一个人形轮廓。旁边还显示着一些数据，但V看不懂那些数字具体代表什么。
“是的，我们已经成功复制了人类的身体。这些容器中有一些装着我们的克隆体。”
V没有忽略他话中的用词，但她暂时没有深问。“所以你是说……你想用克隆我的方式来解决我的问题？”
Kulkarni的眉头短暂地皱了一下，嘴角也微微下垂。“那是一种可能。另一种方法是，仅仅克隆你的大脑。”
Judy走过来站在他们身边。“你觉得那真的可行吗？”
Kulkarni松开双手，走向另一块显示屏。他弯下腰看着屏幕，喉咙微微动了一下，看得出他有些紧张。“我们当然需要测试兼容性。这不会是个快速的过程。”
V眯起了眼睛。“可我这儿可有个时限。”
“是的，我知道。”他低声说道，“但这种事不能——也不应该——操之过急。”
Judy又走了过来，站在他身旁。“那芯片呢？怎么确保它不会又出问题？”
Kulkarni挺直了身子，目光在她们之间来回游移。V能看出他眼里的不确定，能看出他对自己可能反应的畏惧。她可以利用这一点。她走上前去，站在他面前，用冰冷坚定的目光逼视着他。
他绷紧下巴，迎上V的视线。“这正是我需要研究芯片的原因。”
Judy也转过身来看着V，似乎在等她的回应，但她的目光却悄悄向左一瞥。V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注意到房间角落、靠近门口的墙上嵌着一个终端——正是Adriana提到的接入点之一。她立刻明白了。
是时候施压了。她向Kulkarni逼近一步，眼神凌厉，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点，眼睛也猛地睁大。“我听你说了一大堆‘也许’和‘可能’，可一句实话都没有。我凭什么让你进我脑袋里乱翻？”
就在这时，Judy开始缓缓后退，悄悄地从Kulkarni的侧视角中退出视线。V知道自己得让他更多地面向窗户，才能防止他一个转头就看到Judy的动作，或者干脆把他的注意力完全锁在自己身上。
Kulkarni的下巴轻轻颤抖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你已经见识过我们的能力。如果连我们都无法找到解决办法，那还有谁能做到？”
这话说得太无力，换作平时V早就怼回去了。但现在不能逼得他太急，不然他一紧张可能就会叫保安。她只需要让他失去一点平衡感。V转身走向窗户，夸张地摊开双臂，假装不耐烦。
“就算我信了你——你图什么？”她猛然转身回头质问。
此时，Judy已经成功抵达终端，V虽然看不清她在做什么，但她的动作缓慢而小心。好在Kulkarni果然被她转向窗户的动作吸引，神情也稍微放松了些。
“我们的克隆研究中一直缺少某个关键点，”他开口说话时，那语气让人觉得这段话早就背熟了，“虽然我们已经完美复制了人体结构，但精神层面的复制仍是一大难题。我们认为，那枚芯片也许就是拼图中最后的一块。”
“这样啊。”V轻声应道，强忍着不去盯着Judy的背影，心里只希望她动作快些。“那你到底需要我怎么配合？你要把芯片取出来？”
Judy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又转回终端操作。Kulkarni警惕地看着V，缓缓将一只手插进实验袍的口袋。V双臂抱胸，紧盯着他的动作，心里盘算着他口袋里会不会藏着什么东西。
“取出芯片当然是最简单的方法，”他承认道。看到V眼神一变，他赶紧补充道，“但我们可以根据你的意愿调整。我们需要对你的大脑和硬件进行完整扫描。显然，还得考虑芯片之外的因素，比如植入体。我们还需要你提供芯片的全部历史记录，以及你与它的使用经历。”
他说得越多，V越意识到他对这颗芯片几乎一无所知。他之前虽然承认自己没有全部信息，但现在她清楚地知道，他根本什么都不了解。她咬紧牙关，努力掩饰自己越来越浓的失望。Kulkarni因为她迟迟不回应而显得越发不安，当他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时，她的心也猛地一沉。
她迅速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强硬地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来。他猛地一惊，表情扭曲。“告诉我……”她低声说道，声音冷了几个度，“你是怎么知道芯片的事的？”
他咽了口口水。“我……我……”话还没说完，V就看到他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
“Arasaka，是不是？”V追问道，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Kulkarni试图结结巴巴地回答，但很快闭上嘴，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开口：“确实，Arasaka曾与我们接洽，说有关于被盗财产的事。”
V挑了挑眉，稍稍松开了些手劲。“如果让我猜——而我正好擅长这事儿——我敢打赌，Arasaka从头到尾根本没提过芯片的事，对吧？”
Kulkarni额角滑下的一滴冷汗顺着脸颊滑入衣领。“是、是的……这也是事实。”
V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时她看到Judy从终端前转过身来，冲她轻轻点了下头。“好啊，那就坦白点，主任。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我……”他喉咙发干地挤出一个音节，V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他顿时吃痛地挣扎起来，“我不知道……我收到了一份匿名的数据包。里面……里面有你的信息，你的下落。说你有一颗能移植人格的芯片。说它正在杀你。”
V松开手，眉头微皱，满脸疑惑。Kulkarni踉跄着后退一步，拉开与她的距离，一边揉着肩膀，眼中满是惊魂未定与劫后余生的复杂情绪。Judy随即跨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他猛地转头看向她。
“你知道我听你废话听出啥了吗？”她声音低沉，透着怒意，“狗屁。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帮V。你只想把芯片据为己有。”
Kulkarni猛地挣开她的手，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闪烁，神情紧张。“不，不是那样的。我——”
Kulkarni的否认声被突如其来的轰鸣声吞没了。V本能地跪倒在地，猛地靠向身后的金属板，房间随即剧烈震动。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她头顶上的窗户。Judy和Kulkarni也都扑倒在地，与V并肩蹲下，三人眼中满是惊恐。一道清脆的裂响劈开空气。V抬头一看，玻璃上出现了一道细长的裂缝，如蛛网般向四面八方蔓延。
操。又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掀起冲击波，V猛地扑向Judy，整个人护住她。玻璃窗在她们身后炸裂，碎片像雨点般洒落，划破了她的头皮和后背。她紧紧将Judy护在怀中，感受到玻璃碎屑在自己脸颊两侧划过的刺痛。V闭紧双眼，感官几乎被这猛烈的冲击压垮。
随着耳中的轰鸣渐渐退去，V意识到怀中Judy的身体正微微颤抖。她抬起头，看向前方。窗户已被炸开，边缘如同利齿般锯齿状撕裂。浓烟翻滚而入，烧焦的血肉气味扑鼻而来。Kulkarni挣扎着爬起，呆滞地望着窗外的惨状，嘴巴半张，说不出话来。
V退后一步，双手探向Judy的脸，拨开她的头发，指尖轻抚着她面颊的肌肤，细细查找有无受伤。Judy睁着黑亮的眼睛望向V，眼中的惊恐渐渐转为担忧。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抚摸着V的下颌，眉头蹙起，目光暗了下来。V这才注意到脸上传来的刺痛——刚才的玻璃碎片割伤了她。
“走吧，”V轻声说道，“我们得离开这儿。”
她撑起身体，拉着Judy站起来，转头看向窗外，呼吸顿时卡在喉咙里。透过升腾的浓烟与舔舐墙壁的火舌，她看到原本排列整齐的圆柱形容器大部分都被彻底摧毁。金属被撕裂，玻璃外壳全数粉碎。
Kulkarni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嘴里喃喃自语，但V在这烈焰咆哮的背景下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她松开Judy，抓住Kulkarni实验袍的后领，将他朝门口猛地一拽。烟雾灼烧着她的喉咙，而Kulkarni在她手中挣扎，双臂乱舞。
“清醒点！”她在他耳边低吼，“不然我就把你留这儿慢慢窒息！”
Kulkarni这才回过神来，踉跄着转身冲向门口。三人一齐冲进外侧实验室，Kulkarni猛地拍在墙上的面板上，将那间已被烟火吞噬的房间封闭。V剧烈咳嗽着，用手抹去脸上的血迹和污垢。到底他妈发生了什么？
V站在门边，望向实验室内的三个技术员，他们正躲在操作台后，脸上写满惊慌和困惑。房间内的照明灯不断从白色变为红色，又变回白色，营造出一种诡异的氛围。又一阵地震般的颤动从地板传来，V扶着墙才站稳。Judy死死抓住一张操作台，目光警觉地四处扫视。
Kulkarni这时已显得极为狼狈，慌张地摆弄着手腕上的某个装置，过了几秒，才开口：“控制区发生了什么事？”
房间恢复了片刻的稳定，V深吸了几口气，盯着Kulkarni。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Kulkarni对着通讯器怒吼，语气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一名技术员战战兢兢地从操作台后探出头来，手里还握着一块抖动的触控板，声音发虚：“火警系统……完全瘫痪了。我们没收到任何预警信号，外部监控也断了。”
Kulkarni的眼神惊恐交织，像是被现实掴了一耳光：“不可能，那套系统有三重冗余备份！”
“它们全挂了，”另一个技术员低声说，“我刚连上内网……主服务器也死机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