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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第 1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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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的眉头紧锁，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她低声骂了一句，“操，这他妈不是意外，是入侵。”
Judy转头看向她，眼中仍带着惊魂未定的余震：“你是说……是外面的人干的？”
“不光是外面的人。”V扫了一眼整个实验室，目光冷冽，“他们知道该炸哪儿、什么时候炸、怎么避开我们。这是有备而来。”
Kulkarni咽了口唾沫，额头渗出冷汗。他的视线来回游移，似乎终于意识到局势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掌控。他喃喃自语道：“我们……我们必须撤离。必须启动紧急疏散。”
V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在你告诉我真相之前，你哪儿都别想去。”
Kulkarni被她逼得直往后退，嘴角抽搐：“我不知道——”
“别给我装傻。”V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利刃一般抵住他的喉咙，“那些圆柱体里装的是什么？你到底在研究什么？”
Kulkarni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眼神中流露出挣扎与犹豫。
“说！”V低吼一声，手中的握力猛然收紧。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灯光骤然全灭，房间瞬间陷入黑暗。一道冷白色的应急灯光从天花板边缘亮起，洒下一层昏暗的光晕。整个实验室像是沉入了一口深井。
“断电了。”Judy低声说，呼吸已急促起来。
“不是断电。”V冷冷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这像是……系统重启前的静默。”
片刻后，一道不属于这间实验室的电子声音突兀响起，直直从天花板的扬声器中传来，冷静而平淡，像是在宣判死刑：
“系统接管完毕。控制权移交。警告：当前区域已被标记为‘不安全’。所有人员，请立即停止一切操作。”
Judy瞳孔猛地收缩：“那是……Daemon？”
Kulkarni脸色瞬间煞白，嘴唇颤抖：“不可能……我们设置了隔离区，它不可能渗透进来，它……”
V转头看向他，语气如冰：“看来你这地方，连最基本的‘不可能’都不管用了。”
下一刻，实验室的大门在一声沉闷的咔哒声中缓缓打开。门外是一片昏暗走廊，火光的余晖在尽头跳动，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和烧焦塑料的气味。两具防卫机器人正一前一后站在门边，它们的眼部光源不再是原本的蓝色，而是……鲜艳的红。
“妈的，”V低声道，“我们得动起来了。”
她转头看向Judy，那目光中不再只是保护与担忧，还有某种刚刚觉醒的决绝。她紧了紧腰间的枪套，然后一步踏入门外的阴影中。Judy紧随其后。
Kulkarni犹豫了一瞬，像个即将崩溃的囚徒，在末日边缘勉强迈开脚步。红光照在他满是冷汗的脸上，仿佛某种审判的预兆。门在他们身后无声地合拢。
Daemon，终于来了。
V转头时，正看到Judy一把抓住Kulkarni的肩膀将他扭过来，然后狠狠挥出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下颌上。骨头碎裂的闷响在空气中炸开，Kulkarni的头猛地歪向一侧，眼睛翻白，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倒在地。
V惊讶地看着Judy，眉毛高高挑起。
“早他妈想这么做了。”Judy低声咒骂着，甩了甩自己的手，像是在缓解疼痛。
V忍不住咧嘴大笑，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现在的你性感得要命。”她说着，把螳螂刀猛地插进门框，试图撬开紧闭的大门。
Judy倚在她旁边的墙上，目光警觉地盯着通往走廊的门口：“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平时不性感？”
V轻哼一声，嘴角带笑：“你知道不是那样。”随着她咬紧牙关猛地一推，大门终于发出金属与金属摩擦的刺耳声，缓缓开启。
她立刻冲进对面的房间，看起来像是一间储藏室。螳螂刀收回后，V的目光迅速扫过屋内一排排的冷藏柜，一些带有数字键盘的门牢牢锁着。没有看到Adriana提到的那个手提箱，它一定被藏在某个柜子里。Judy也紧跟着进了房间，环顾四周，神色茫然。
“你搜左边，我搜右边。”V提议道，然后迅速朝房间的一侧走去。
她一个接一个地拉开冷藏柜，看到的是一排排试剂瓶和封装容器，却没有任何看起来像手提箱的东西。也许Kulkarni把内容物换了个壳子，或者干脆转移到了别处。她皱起眉头，意识到——也许不该那么早把那家伙打晕。
“V。”Judy的声音从身后传来。V回头一看，Judy正双手抱着一个金属箱，神情笃定。
“谢天谢地。”V松了口气，快步走过去。
那箱子看上去与Adriana给她看的图像十分吻合。是否是同一个箱子，只能让Adriana自己来判断。V没有兴趣在这里多待一秒。
“我们得赶紧撤了。”V说，Judy点了点头。
两人迅速离开储藏室，Judy在Kulkarni身旁犹豫了一下，目光落在房间中慢慢渗入的浓烟上，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他。V皱了皱眉，没多说什么，径直走过去把他抄起来放到肩上，意外地发现他比看起来轻多了。她对Judy点点头，示意她先走。
当他们进入走廊时，V顿觉一股寒意爬上脊背。几个穿着轻型战术护甲的男人正朝他们小跑过来，显然是安保队。Judy放慢了脚步，让V走在前面。V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却看到Judy对她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即扫了一眼她手中的金属箱。
V心领神会——她不想让那些安保人员第一眼就注意到这个箱子。或许他们会被Kulkarni的状态吸引，Judy则能趁机绕过。算不上计划周全，但总比没计策强。
“站住！”其中一人高喊。
V停下脚步，喘着气，加了一点惊慌的戏份：“太好了，你们来了！Kulkarni主任在爆炸中受了伤，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说着便把Kulkarni往地上一扔，他的身体重重落地，四肢纠缠成一团。三个安保队员立刻蹲下来查看他，而喊话的那个抬头看着她，满脸不可置信。Judy趁机悄然绕了过去，几乎没有人注意她的存在。
V的心跳剧烈，强作镇定地摆出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我一路把他扛过来的。里面情况糟透了。疏散路线在哪？”
那人重新低头查看Kulkarni的情况，边上的同伴正在检查他的脉搏和伤势。“从我们来的方向回去。走廊尽头的楼梯清楚标了方向。去院子那边和其他人会合……别离开。”
“当然。”V应了一声，迅速绕过他们继续前进。
她用手势示意Judy快走，Judy立刻抱紧手提箱，小跑着冲向前方，试图将箱子紧贴在胸前，以遮掩其形状。V边跑边回头看了一眼，松了口气——安保队那边果然还在忙着照看Kulkarni，并未察觉她们的动作。她只希望Kulkarni别醒得太快。
当她们抵达楼梯口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柔和的晚霞透过高耸的穹顶洒在Judy的脸上，为周围的建筑染上一层玫瑰色的光辉。Judy微微眯起眼睛，适应突如其来的亮度变化，贪婪地吸入几口清新的空气。她立刻察觉到一种奇异的气味——空气中有种淡淡的甜味，夹杂着未曾体验过的清爽。
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细枝末梢正悄悄绽放出几朵粉红色的花苞。
一只温暖的手搭在她的后背上，让她感到安心。V把她轻轻引向入口旁边的一处隐蔽位置。Judy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正专注地环视四周，仿佛丝毫未被这番奇景分心。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对面广场上聚集着一群人。大约二十人左右，多数身穿白大褂，应该是实验室的工作人员。
她的目光沿着围绕庭院的高墙游移，最终落在那扇金属大门旁边——几个机械人笔直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仿佛被时间凝固了。夕阳的余晖照在他们身上，映出冰冷的金属光。机器人低垂着头，眼中没有一丝蓝光——是Adriana干的？这或许可以解释Kulkarni在实验室里的惊慌失控，以及她们得以毫无阻碍地离开。
“得找辆车。”V低声说。
Judy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一处小型停车区，几辆车和一辆摩托静静停在那里，无人看管。它们流线型的外形和干净利落的设计，与她在夜之城习惯的风格大不相同，但与Alpha基地的审美倒是十分契合。
她们加快脚步，朝停车区走去。V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那辆黑色摩托上。
V最后警惕地看了四周一圈，然后翻身坐上摩托，双手缓缓抚过车把，神情像是在爱抚一件珍宝。她抬头冲Judy咧嘴一笑，Judy便把箱子递了过去，V将它稳稳地卡在双腿之间。
“我说实话，V，咱俩这种情况，开辆车可能更合适。”Judy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无奈，但脸上却难掩笑意。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