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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第 1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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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脚步声与她耳中轰鸣的心跳齐声高涨，Judy盲目地伸手抓住身旁的桌子以稳住自己。她该动了，应该去找个更安全的位置。她刚一转身打算冲向桌后，便看到Adriana正靠近V。一阵寒意袭上她的皮肤，那一刻她瞥见对方手中金属的光芒。
“V！”她惊叫一声，猛地扑上前去，伸手朝Adriana抓去。
V猛然一怔，Adriana却已绕到她身后，一只手臂勒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将一支AirHypo压上她的颈部。Judy终于认出那是什么。V的身体僵住，眼睛猛地睁大，露出震惊的神色。Judy顺着桌旁狼狈地冲过去，心跳仿佛要从胸口跳出。V的目光朝她飘来，那一瞬间，Judy发誓她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悲伤——还有悔意。但随后，那双眼睛翻了上去，V失去意识地倒下，带着Adriana一同摔倒在地。
“V！”Judy再次喊出，那声音因恐惧与绝望而喉咙紧绷。
她的手先是抓住了V的外套，疯狂地将她拖向自己，试图将她从Adriana身边拉开。胸口的惊恐被愤怒瞬间取代，她目光转向Adriana。科学家的双腿被V的身体压住，正试图挣脱，脸上的表情依旧冷静而警觉，仿佛早有准备。
“你到底在干什么？”Panam的怒斥从Judy身后传来。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游牧民的枪口此刻已指向Adriana。
Judy抱着V那瘫软的身体艰难地挪动着，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她扫了一眼那只被丢在地上的AirHypo，“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怒声质问。
Adriana紧抓着桌边，吃力地将自己撑起，脸上的痛苦扭曲清晰可见。她那空洞的目光扫过V的身体，随后移向房间另一端。Judy感到胸中怒火越烧越烈。
身后传来咔哒一声异响与一阵挣扎声，Judy的后背瞬间绷紧。她猛地回头一瞥——正是Adriana的分神让Arasaka的人顺利潜入了房间，并成功偷袭了Panam。一名身穿装甲的士兵钳制住Panam的手腕，将她持枪的手别到一侧，使她的武器形同虚设。步枪的枪口紧贴着她的脸颊，Judy甚至能看见她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一阵突如其来的绝望骤然袭来，像毒蛇般钻入她的肌肤，渗透进肺腑，化作浓重的乌云压在胸口，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更用力地抱紧V，将自己蜷缩在她的身体上。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吗？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了这里，最后却要功亏一篑？她咬紧牙关，将V牢牢搂在怀中。她绝不会让他们带走V，只要她还活着。
但当她感到有冰冷坚硬的物体抵在后脑勺时，心中的绝望更深了——那是枪管。她盯着V安静的脸，拼命地用意念呼唤她醒来。下一刻，一只手猛地扯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向后拽去。她发出一声惊叫，面部因痛苦而扭曲，拼命抗拒士兵的拉扯，却仍不肯松开搂着V的手。
“够了。”Adriana语气坚定地说道，她站在Judy面前，目光却投向房间另一端的某处。
“Dr. Young。”一道低沉的男声从Judy身后响起，带着一丝她判断是日语的口音。
士兵停止了拉扯，但仍没松开Judy的头发，令她不得不仰起头，只能看见Adriana的脸。Adriana将目光转向那士兵，她眼中那凌厉的怒意竟令对方立刻松手，Judy的头得以自由落下。但她仍能感受到那把步枪的存在，就在身后不远处。
当Adriana在她面前跪下时，Judy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某种情绪。那或许是悔意？可这场合根本不该有那种情绪。Adriana伸出一只手，朝V的脸探去，Judy立刻将V的身体更紧地拉入怀中，眼中闪过警觉。
“别碰她。”她低吼一声。
Adriana的目光掠向那士兵，随即Judy便感到一只沉重的手狠狠压在她肩膀上，手套包裹的手指死死掐入她的肉里，令她一阵剧痛。
“这是必须的。”Adriana低声说。
一阵新的恐慌冲上Judy的心头，促使她拼命挣脱士兵的压制，然而Adriana却已伸手扶住V的头，将她的脸转向一侧。士兵的枪口贴住了Judy的颈后，另一只手死死扣住她的肩膀，令她动弹不得。
“你想干什么？”她愤怒地质问，目睹Adriana将手探向V的后脑。
她的胸腔几乎被恐惧压垮，终于明白Adriana的目标是什么——也明白了Arasaka为何出现在这里。她猛地从士兵怀中挣脱，剧烈的疼痛从肩头爆开。她扑向Adriana，成功抓住了她的手臂。她隐约听见身后也传来动静，但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V。
两只强壮的手臂从背后箍住她的上臂，猛地将她拉了回去。她疯狂地挥舞空出的手臂，一拳击中那士兵的头盔侧边。但对方几乎没有反应，头盔吸收了大部分冲击。他闷哼一声，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Adriana的手臂也随之从Judy手中滑脱。她狂踢双腿，猛踢士兵的膝盖与小腿，却丝毫无效。士兵用双臂死死箍住她的胸膛，压迫之下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要啊——！”她的哭喊从喉咙中撕裂而出，被强行拖离V的身体，她绝望地伸出手，像要从空气中抓住她。眼前一幕令她瞳孔剧烈收缩——Adriana缓缓抽出手，在她掌心赫然躺着一枚细长的粉色芯片。是遗物芯片。
“不——！”Judy痛哭出声，声音扭曲如同绝望的哀号。
她的目光在Adriana和V之间来回游移。V的身体没有显现出任何痛苦的迹象，没有一丝因为芯片被取出而受伤的迹象。她就像只是睡着了而已。Judy喉头哽咽，几乎要哭出声来。她继续在士兵怀中挣扎，但体力正在迅速流失。
Adriana后退几步，低头凝视着那枚芯片。她的眼神被浓重的思绪笼罩着，如果她对此感到矛盾，Judy也完全看不出来。怒火再度在她体内翻腾，她猛地又踢了士兵一脚，差点让对方脱手。士兵低吼一声，恼怒不已，双臂更紧地箍住她，将她的胳膊死死压在身体两侧。她咬紧牙关，努力吸气，却几乎无法呼吸。
“Dr. Young，”那个之前开口的男人又一次说道，“我们的协议。”
Judy鼻翼翕动，死死盯住Adriana。原来她一直在演戏，这一切都是骗局。一切努力都白费了。想到这里，她胃里一阵翻腾。她曾帮助过Adriana，救过她一命，而Adriana却早就盘算好了背叛他们。
Adriana将芯片翻转着拿在手中，缓缓走到书桌后方。“是的，但在此之前……告诉我，村田先生，你会遵守承诺吗？”
Judy努力扭头想看清她在和谁说话，但当她看见Panam跪倒在地时，动作猛然停住。血迹顺着Panam的面颊缓缓流淌，她的身形前倾，仅靠空空的双手支撑着自己。她的肩膀颤抖不止，额头满是痛苦的神情。而那名袭击她的士兵正站在她身旁，步枪毫不动摇地指着她的头。
“当然。”Murata的语气冷静而干脆，“一旦我们清除了Biotechnica在此的势力，我们会确保你获得所需的资源。”
愤怒在Judy体内沸腾起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该死的研究？只是为了自保？
“还有一件事，”Adriana说道，将芯片举到眼前细看。Judy的双眼炙热，死死盯着Adriana，嘴里泛起了怨恨的苦涩。Adriana的目光转回Murata，“告诉我有关我父亲的事。”
Judy能感受到空气中的气氛发生了微妙变化，几乎能感觉到那些Arasaka士兵的困惑。房间陷入一阵不安的沉默，连她背后的士兵都稍稍放松了对她的控制。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Murata缓缓说道。
Adriana眯起眼睛，继续翻转着手中的芯片。“这芯片……我知道它的早期概念，是建立在我父亲研究基础上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