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64、第 164 章 ...
-
继续翻译如下：
V叹了口气。她扫了一眼那些邮件标题，发现了几封垃圾邮件，便顺手删掉了。直到她看到Panam的最新邮件时，手才顿住了。两人偶尔通过语音通话联系，但大多数时候都是通过消息或邮件交流。她点开邮件标题。
嘿嘿嘿。对不起这么晚才回你邮件。我们在路上待了好一阵子，连口气都喘不过来。Eli还是一如既往地烦人。我们现在正往东走，要跟几个买家碰面，之后可能会去纽约看看。真希望你也能跟我们一起去。也许下次？
V又轻轻叹了口气，强忍着胸口隐隐作痛的感觉。她倒不是特别怀念沙漠里的风沙、刺眼的阳光、还有那让皮肤干裂的狂风，但她确实想念Aldecaldos。那种同袍之间的情谊，还有只要有人掉链子就有人顶上的信任感。在这里，只有她和Judy。如果两人都不想接活，那事就彻底泡汤了。
你知道我是不会停止唠叨你的，对吧？总之！那边怎么样？Mitch说小木屋现在看起来很不错。我是真的想象不出来你会在什么风景如画的地方“休闲度日”。V，一个该死的退休老奶奶？我最多给你两个月，到时候你肯定无聊疯了。等你到了地方，记得给我打电话?
“谢了啊，Pan，”V一边咧嘴笑着小声嘀咕，“你这支持真他妈暖心。”
不多说了，再写就要开始怀念我最好的朋友了。帮我向Judy问好，提醒她还欠我一顿酒，别以为你也能逃过。我几天后再试着给你打电话。
——Panam
P.S. 你收到夹克了吗？
V的目光移向卧室门后排挂钩上的那两件皮夹克。两件一模一样的皮夹克，绣着Aldecaldo的颜色标志。她们拆开包裹的时候，Judy捧着自己的夹克紧贴胸口，眼眶泛着泪光，然后就躲了五分钟。V当时很想拿这件事打趣她，为了一件夹克就那么感性。但当Judy穿着夹克和牛仔短裤重新出现在她眼前时，V所有的调侃念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说到底，她自己对那件夹克也有感情——她是真的很讨厌当初离开Alpha时不得不把旧的留在那里。
她重新看向笔记本电脑，思索着如何回复。
Yo，Pan！说实话，我可不觉得去纽约度假是个多nova的主意，所以没能同行我也没太伤心。倒是祝你们享受酸雨啦！记得告诉我旅途如何。下次要是选个不那么悲惨抑郁的地方，记得喊我?
我们这边一切都挺好！Judy已经把她的剪辑工作室搭建好了，忙得不可开交。DMS还来挖她！她本来想拒绝，但我好说歹说让她试试看。至于我嘛，我正享受着退休生活呢，谢谢关心！每天都有的是时间坐在阳台上，对着松鼠吼让它们滚下我家草坪。你一定会喜欢的。
不过说真的，我可不是被困在这里。我可以满世界跑，网上也能帮choom们的忙。你要是需要人监控点啥，随时说一声。我现在不需要亲自冲进火拼现场也能找点刺激了。
对了，谢谢你寄来的夹克，Pan！我真的很想念那件旧的。但你把我女朋友弄哭了 >:|
拜托别告诉她我这么说的。
好了不打扰你了。也许你下次可以来俄勒冈？虽然环保巡逻队不太待见游牧民，但我相信你肯定能溜过去！考虑一下呗。
——V
她点了发送，然后回到未读邮件列表。Vik、Misty、Mama Welles 这些人也都会定期给她发邮件，但相比起Panam的邮件，回这些要难得多。至少Panam是知道全部真相的。其他人只是听说她安定下来，过着“平静”的生活，都还挺为她高兴的，虽然多少有点困惑。她看见River发来的新邮件，点了进去。
谢谢你在那个案子上的帮忙，V。要不是你，我根本搞不定。我不会假装自己能理解你是怎么搞到Pirelli的那些证据的，但多亏你我们才得以把那混蛋绳之以法。你是不是在俄勒冈那边找了个顶级的网络潜客啊？要不哪天给我打个电话好好聊聊？
如果还有什么合适的案子，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保重，V。Joss和孩子们都问你好。
V一边看一边轻轻用指尖敲了敲下巴。她不太确定该怎么向River解释她的能力，甚至不确定该不该说。她信任他，但知道得越少的人越安全。让他以为她在这边认识了什么新的潜客，或者她自己忽然在这方面爆发了天赋，或许是最安全的说法。毕竟，这的确算是一种网络潜行。只不过她比一般潜客更深入、更直接地与数据与电流的世界相连。
她草草打了一封回信，尽可能模糊措辞，顺带答应很快会给他打电话。然后她又回到邮件列表。几封修复师发来的委托邮件也还在，但她一直没回应。她偶尔还是会有冲动，想要再接一次活。好在她现在离所有任务都很远，处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但长期靠Judy的收入生活让她有些不舒服。她也想贡献一些。Judy坚持说她会找到路子，也许能和River合作，或者自己做个信息掮客。但V暂时还没打算彻底重新定义自己。
她瞥了一眼笔记本上的时间，意识到是时候去看看Judy了。于是她合上电脑，放在床上，走出门去。太阳已经落到林线后方，余晖拉长了林间空地上的影子。她沿着影子的边缘走向地下掩体，微风拂过皮肤，带来阵阵凉意。当她踏下台阶时，空气明显变得冷了，鸡皮疙瘩冒上手臂。
大房间中央放着一张从废弃ripperdoc工作室搞来的椅子，结构跟Vik旧时的设备有些相似。深色线条、裂纹合成皮革让它在房间里格外显眼。椅背后连着一大堆电线通入天花板，前面还垂着一条V用来进入网络的连接线。右侧是Judy庞大的剪辑工作区，堆着一排排桌面和墙面安装的显示器、几台主机、还有一堆纠缠在一起的电缆。那张长木桌上还摆满了各种外设设备。
Judy正靠在她那张高靠背的旋转椅上打盹，一条腿搭在桌上，脑环投射的蓝光映得她眼周泛着淡蓝。V坐到自己的椅子边缘，静静地看她工作。她的目光追随着Judy在空中舞动的手指，那只手戴着编辑手套，动作优雅迷人。她时不时轻轻眨眼，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V咽了口唾沫，慢慢往前靠，犹豫着要不要打断Judy的工作。她的视线落到Judy桌旁那排高高的金属书架上，Judy把不常用的设备和BD硬盘都收在那。V走过去，目光停在一个熟悉的小盒子上，是从Laguna Bend带回来的。她打开盒子，嘴角带着回忆的微笑。
“你在干嘛？”Judy的声音带着点指责。
V吓了一跳，讪讪地回头看她。脑环的蓝光已经熄灭，Judy正挑眉盯着她看。她犹豫了一下，没用笑话搪塞自己，而是鼓起勇气拿出盒子里那两枚芯片，转身面对Judy。后者的视线落到她的手中。
“我有个主意。”
“天呐。”Judy摘下脑环，放在桌上。
V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口，装作被冒犯的样子：“喂，有时候我的主意真的很棒。”
“通常都以九死一生收场。”Judy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
V坐到Judy桌边的角落上，把芯片放在桌上，与她对视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这次不是。我是想跟你分享点什么。”
Judy的笑意慢慢消退，身体前倾，拉近两人距离，一只手搭上V的膝盖，轻轻捏了一下。
V把自己的手盖在她温暖的手上，指尖轻描着她手背上的肌腱纹路：“我知道你还是对我‘潜行’的事不太放心。”她看了一眼Judy的脸，看到的是探询的眼神，“呃，我明白你的感受。我想，也许如果你亲身体验一次，会更安心一点。”
Judy皱起眉，眼神扫过那两枚芯片：“你是想在你‘潜’进去时，跟我联接？”
“嗯……如果你愿意的话。”V清了清嗓子，试图忽略胃里的翻滚，“我知道这不完全一样。但你不是说你改进了设备吗？我觉得这是我们能靠近彼此的最好方式了。”
Judy在头顶灯的白光下朝她温柔一笑，眼神也亮了几分：“你真贴心，V。但你也可以保留一些只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胸口翻腾的那股紧张感，被一阵暖流轻柔地取代了。她握住Judy的手，贴在心口。“我想把这一切都展示给你。我想让你了解我的每一面。也不想你总是为我担心。”
Judy站起来，双腿插在V的腿间，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哦，V。我永远都会担心你，这是‘套餐’里的一部分。”她俯身轻轻吻了V，“不过你总是能给我惊喜。”
当V皱起眉头时，Judy用指尖轻轻抚平她的额头：“是好惊喜，mi calabacita。”
V朝她咧嘴一笑，心口泛起一阵愉悦的酥麻。她尽情享受这一刻，然后歪头问：“所以……这是不是代表你拒绝？”
Judy双手搭上她肩膀，微微低头看进她眼里：“你是发自内心地想这么做吗？”V点头后，她轻笑了一声：“那我怎么可能拒绝，错过进入你这颗傻头脑袋的机会呢？”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