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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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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翡尔在公司接受了为期一个月的培训，然后他就被调往他熟悉的维修检测部门。
见到翡尔回来，霖易在翡尔的履历上盖下红章，倒是很惊讶：“想不到混成维修师了。”
想到他独自抚养着一个儿子，也不难理解翡尔为何这么拼命了。
调到维修岗位的翡尔比之前更加勤奋，他又肯学习，很快，他拿到了一级维修师资格证。
能力的提升带来了薪资的提升，翡尔终于能喘上一口气。
周末休息时，他和休白一起参加了燧枫学校的亲子活动。西弗东城区是繁华的学校商业经济区，燧枫经常在这里组织师生亲子活动，为的是让孩子们接触到上等的经济和学校环境，自然，是有选择的让孩子们接触。
翡尔牵着儿子的手，跟着老师慢慢走在西弗大学的校园里。与培养帝国军人的军校不同，这里属于综合性大学，想考上西弗大学，必须接受完基础教育，经过审核，才能去参加选拔考试。
和看重能力的军校不同，西弗大学的审核看的是学生个人能力，家庭能力以及父母的社会地位。
多年来，北城区的平民们考进西弗大学的人数屈指可数，但不是没希望。近些年战争不断，人才短缺，燧枫学校和西弗大学建立了合作，燧枫每年都会向西弗大学推荐三名有意向的顶尖学生。
“老师和我们讲过了哦。”休白小声地告诉爸爸，“可我想开机甲嘛。”
翡尔拍拍休白的小脑瓜：“那就要看你的啦。”
休白噘着嘴：“好多人都想去军校哦。”
翡尔笑道：“休白这么快就放弃了？”
休白哼哼一声：“才不会。”
西弗大学面积很大，他们逛了一上午才参观了一小部分。中午他们在西弗大学附近的餐厅用餐，翡尔父子俩和另外一对父女坐在一起，他们闲聊起来，客气又疏远。
两个孩子玩的很愉快，休白对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很有好感，还把自己的蛋糕分给她，小女孩软软地叫着休白的名字，让休白脸红红的。
巧的是，这天科林和西弗的教育大臣在这里设宴邀请五大基地的教育长官。
春季是各个学校开始招生的时间，如今帝国面临着虫族的威胁，必须尽快补充军事人才，他们这次会面，为的是决定明年帝国军校及各基地军校的招生计划。
在宴会的中途休息时间，科林走到吸烟区点燃了一根香烟。
议会餐厅在顶层，所以科林一低头，就看到了坐在一层用餐区的翡尔父子。
翡尔同他隔壁的男人正聊着什么，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翡尔和那个男人的肢体动作告诉科林，他们相处的很轻松愉快。
小家伙正和旁边穿小红裙子的女孩凑在一起玩闹，远远看上去，一片和谐。
是科林无法拥有的轻松和谐。
他吐出一口烟圈，将烟头溺进灭烟缸中，然后打开了空气循环开关。
很快，吸烟区恢复了原本的干净空气。科林靠在玻璃隔板上，看着翡尔和小家伙。抽烟是在太空舰上学会的，战争残酷，每天见到的都是堪比炼狱一般的惨状，帝国的装备落后于虫族，更是在虫族的通感上吃了大亏。
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不能后退一步，他们身后是帝国，是无数亲人的性命。科林身为此次战争的指挥官，更是责任重大，每次他感到压力大时，就会抽上一根，到现在，已经成了烟瘾。
不严重，但是离不开。
陪伴他熬过五年战争的翡尔，已经不再爱他。而他的不告而别，差点要了翡尔的命。
每每想起这些，他都觉得内心无比酸涩。
“翡尔……”科林低声唤着爱人的名字，他看向一层的父子俩，决定将休白送到帝国军校。
他只能靠这些来弥补内心的愧疚，他希望翡尔和小家伙能够生活的更好。
这次亲子活动之后，燧枫学校进行了一场选拔考试，按照年龄来划分的测试是在为帝国军校筛选符合条件的基础学生，休白很高兴，他拿着漂亮的通知册子回家，将它读给爸爸听。
这是这么多年来，帝国军校第一次进行这么大规模的招生筛选活动，北城区的所有在籍学生都有资格参加这场考试。
翡尔相信休白的能力，他俨然一个小小的机甲通，没有同龄人会比他更了解机甲了。
“休白，休白，你有机会了。”翡尔抱着儿子，几乎要涌出泪来。
休白抓着爸爸的手安慰他：“爸爸，你别哭呀。”
翡尔笑道：“儿子，今晚爸爸给你做海鲜粥。”
休白啊呀一声滚上沙发，调出他最喜欢的帕啾和虚拟管家开始了模拟测试。
考试很顺利，休白果然以同年龄组最好的成绩进入帝国军校。
翡尔了却心头大事，整个人轻松不少。帝国军校实行寄宿制，所有的学生一个月才能回一趟家，这次他们招收了许多低年龄的孩子，所以学校特别规定，这些学生一个星期可以回家一次。
这个消息反而让翡尔更伤感，在孩子最需要陪伴和照顾的时候，他实在不放心离开孩子。
奈何这是休白的机会，翡尔思索再三，还是将休白送进军校。
幸运的是，这些孩子们每晚都可以和家里联系。翡尔看着屏幕里的休白，看着他穿上了军校的校服，小家伙模样漂亮，看着比平时还要精神。
休白将今天学习的内容简单告诉翡尔，他聪明又礼貌，老师们都喜欢教他，休白咯咯笑着说完，还神秘地眨眨眼，对爸爸道：“爸爸爸爸，你猜我的老师是谁！”
休白这么问，翡尔自然能猜到是科林，他顺着休白的话往下说，惹得小家伙骄傲极了。
“是元帅呀！”
休白高兴地要跳起来：“他教我开机甲啦，不过我太小了，还不能真的去驾驶机甲。”
“休白这么努力，等你长大了一定可以做最厉害的驾驶员。”翡尔由衷地夸耀他的宝贝。
“爸爸爸爸，记得帮我照顾帕啾！”
翡尔哭笑不得：“好。”
父子俩一直聊到休白临睡前，小家伙的宿舍属于集体宿舍，两张上下床舱，同宿舍的都是和他一样大的小男孩，一个个都虎头虎脑的，翡尔叮嘱休白要和同学搞好关系，休白摆摆手：“爸爸放心啦。”说完，小家伙那边响起了预备睡觉的信号，他给了爸爸一个晚安吻，学着爸爸以前做的那样，声音软软的：
“爸爸，晚安呦！”
“啪”，休白的视频信号断了。
看着小家伙并没有对寄宿生活产生抵触，翡尔的心这才放下来。
家里没有小家伙闹出的动静，反而让翡尔觉得无比孤独，这四年来，因为有休白在身边，翡尔一直没有觉得日子很苦很难熬。
现在家里只剩下他一个，孤独忽然像潮水一般将他淹没了。
屋子里一片黑暗，只有电器的电源指示灯在闪烁，翡尔躺在床上，盯着漆黑的房顶，仿佛回到了13区。
那时他从E基地中心逃出，回到了老爹身边，经历过爱人的抛弃和惨无人道的实验后，翡尔在养父怀里大哭。
他失去了爱人，也失去了健康的身体，他只剩下老爹和这间破旧的维修铺。
这只是刚开始，得知翡尔出逃后，基地中心派人前来抓回实验体，翡尔的邻居，整个西街大道上的居民都被杀害，老爹惨死在他的维修铺中，只有翡尔，只有翡尔被老中医藏在药桶里，才从大火中侥幸存活。
帕啾检测到翡尔异常的呼吸频率，他跳出来，虚拟的电子音在寂静的晚上有些失真：“翡尔，你还好吗？”
翡尔被帕啾的声音叫醒，他坐起来，惊恐地望向四周。
“翡尔，我是管家帕啾，您现在很安全。”虚拟管家立刻做出反应，他打开了屋里的照明灯，又将打开电水壶，“要喝水吗？”
水壶里的水温度刚好，翡尔倒了一杯水，惊魂未定。
他做噩梦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帕啾将最近的睡眠报告调出来：“最近十天，您的睡眠质量为B级，建议您去寻找专业的医疗帮助。”
翡尔这次没有拒绝：“帮我预约医师。”
帕啾很快帮翡尔填好预约信息：“明天下午6点，北城区医院。”
科林拿到了更为详细的基因报告，他感到不可思议：“你是说，他和我有血缘关系，但不是我的孩子？”
医师点头。
“我不记得我还有什么弟弟妹妹。”科林认真地回想了一番，“或者说，我也没有哥哥姐姐。”
他是父母唯一的孩子，这是毋庸置疑的。
父母感情融洽，非常恩爱，在他的认知里，也不会有父母哪一方出轨的可能。
总不会是女王的私生子女吧。
科林觉得自己无法将这个问题问出口，他放下基因报告单，对医师道：“我希望你保守秘密。”
医师垂下眼：“一定。”
科林不愿相信翡尔在他离开后和别人重新组建了家庭，至少翡尔的资料显示，他的婚姻状况依然是未婚。
那会是谁，让翡尔在他离开后立刻与这人有了亲密关系，科林觉得自己光是想想就要气炸了。
更让他头疼的是这个人与他还有血缘关系。
不会真是女王的私生子女吧。
科林觉得自己有必要调查一件更重要的事。
他要确定休白是否为翡尔的亲生孩子。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