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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39章 ...
回客房的路上,黎大少和封飞羽一路追打,又躲又藏。
等他们回到山脚客房前时,已经见到扶星泽一个人坐在门前一块大石头上发呆。
月光从头顶洒下,途中被乌云拦截,让人看了胸膛发闷。
虽然扶星泽经常发呆,可因为他们目睹了方才发生的事情,因此先入为主地认为扶星泽此刻内心一定孤苦无依凄凉难耐。
殷雪渊走过去坐在扶星泽身旁,而封飞羽和黎大少不惊扰他们,蹑手蹑脚回屋了。
安慰人这种事情,向来不是人多就能办得到。殷雪渊和扶星泽私交甚好,想来扶星泽不介意在殷雪渊面前敞开心扉。
“我想到了。”扶星泽说。
“你想到了什么?”殷雪渊问。
“诗笺上该写什么”,扶星泽叹口气,“小宴追凉散,平桥步月回,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
殷雪渊听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来你很喜欢她。”
“你要知道,我也很喜欢你。”
殷雪渊一把揽过扶星泽肩膀:“其实你可以答应她的。”
“你知道的,我重视承诺,尤其是跟你的承诺。”
殷雪渊说:“好在,那道难题就要解开了。我也不会耽误你太久。”
“雪。”
“嗯?”
扶星泽说:“以后,别再叫我冬瓜了。”
“好。”殷雪渊说,“虽然可以预知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了,但我答应你。星泽。”
此时,屋子里传来封飞羽和黎大少的叫声,打破这少有的宁静。
“怎么会这个样子?”
“腓腓不是号称神兽之一吗?”
封飞羽踩在遍地的狼藉上,被子里的棉絮飞了一地,书架摔倒在地上四分五裂,纸张满地都是,桌子椅子反面朝上几根腿断在一旁,几人的床褥上被灌溉了不明液体,而始作俑者腓腓,此刻并没有因为他们进来而停下自己拆家的行为,还在大摇大摆啃着床脚,终于“咔嚓”一声,床也倾斜了,腓腓这才优哉游哉晃荡着自己的尾巴,以王之蔑视看着他们,两只毛绒前爪搭在一起,俨然贵妇模样,是看准了他们无可奈何。
黎大少看向封飞羽:“这傻崽子惹恼我了,要来个男男混合双打吗?”
“好啊!”封飞羽撸起袖子,“你先动手还是我先动手?”
“甭客气了,一起上,”黎大少抖抖袖子,露出两条强壮的手臂,“打完也不必再留,红烧了吧!”
“我倒觉得清蒸的滋味更好一些,”封飞羽说,“洗干净了,直接上笼屉去蒸。”
腓腓站起来,压根没拿他们的威胁当一回事儿,摇摇尾巴,跳上柜子顶,继续卧下。
此时,殷雪渊进来了,腓腓觉得室内气温骤降,它乖乖跳到地上去,匍匐在封飞羽的脚边,两只前爪搭在他鞋面上,做出小可怜的样子。
殷雪渊看了一眼杂乱的屋子,语气平和地说:“我好像缺一条狐狸围巾。”
封飞羽:!!!
“可在你面前的不是狐狸。”
殷雪渊道:“可我觉得腓腓摸上去的手感却比狐狸要强多了。”
“腓腓可是神兽,拿它做围巾,岂不是暴殄天物?”
殷雪渊说:“它不能增长功力,不能助我出战,算哪门子神兽?稀奇的东西我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腓腓感受到殷雪渊寒刀一样的目光,缩了缩脖子,软软糯糯地叫了一声:“啊呜!”试图激起封飞羽和黎大少的怜惜之心。
封飞羽和黎大少本来就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见腓腓这样撒娇,早就软成两滩水了。
可惜,在殷雪渊面前,一切美丽的动物都黯然失色。
殷雪渊温柔地将腓腓抱了起来,一手从它头顶向脊背抚去:“一岁大的腓腓,毛色如雪,若年岁再大些,皮毛就暗了,肉也不好吃了,你说是不是?剥皮要快刀,从头顶开始,顺着脊线,一定要生剥,不然皮毛就会变得僵硬。”
殷雪渊话语轻柔,抚摸腓腓的手也是轻轻的,可他三言两语,就让腓腓皮毛站立起来,这是暗藏杀机的温柔乡。
“记住了,只要再让我发现一次!就一次!”殷雪渊说,“你这颗漂亮的小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腓腓基本上已经被殷雪渊吓傻了,瑟瑟发抖。
封飞羽作为一个慈祥的老母亲,觉得恐吓应该到此结束,从殷雪渊手中接过腓腓,将它抱在怀中:“方才的话,你可都听清楚了?”
“啊呜!”
叫千枝千叶来,把客房收拾妥当了。
封飞羽额外要了一条毯子,将腓腓裹紧了放在桌上:“现在立刻睡觉,如果我们回来之前,你敢跳下这张桌子,我就把你交给那个家伙!”
腓腓果然乖乖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时候不早了,几人打算前往不远处的天然温泉池沐浴。
临出发,殷雪渊却说:“劳烦千枝师兄给我准备一个木桶,我不习惯去露天温泉。”
殷卖脸事儿是真多,都是男人,有什么没见过的,非要搞特殊化,关键是千枝他们还一点都不觉得烦。
封飞羽暗想要是黎大少事情也这么多,我早按住他打一顿了。
于是其他三人结伴出行,刚迈出门口,黎大少捂着肚子说:“肚子疼,我要上个茅厕,你们先走。”
殷雪渊于是和扶星泽一同到了温泉旁,封飞羽此刻才嗅出一丝不对劲儿,黎大少平时身体挺好的,不挑食不认床,肠胃更是铁打的,怎么偏偏殷雪渊不去,他也突然间不舒服起来?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两人背地里暗通款曲!
“啊!”封飞羽假意着急地在地上搜寻一番,“我忘记拿衣服了!你先洗,我回去拿!”
扶星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太差了!”撒谎全无技巧,要赶快去洗洗耳朵,别让这个拙劣的谎言在耳畔停留太久。
黎大少那边看其他两人走远了,才推门返回屋子。
月光透过窗格洒进来,屋内浅黄色的烛光在跳跃。殷雪渊将头发挽起,衣服半褪,露出一个后背,带血的衣物整齐地叠在一旁,殷雪渊反手给自己清创上药。
黎大少惊讶于殷雪渊的灵活,他的双手柔弱无骨,折成难以想象的角度。
“怎么?有事?”
黎大少说:“看你这样子,短剑所伤,下手不轻。”
“专程回来看我,你也是有心。”
黎大少说:“伤口,大概要一月才能痊愈。上药的事,要我帮你吗?”
“不必,但,”殷雪渊说,“多谢。”
“对我们几个,你没有隐瞒伤口的必要,”黎大少说,“那我先去泡温泉了,如果有什么需要,你随时找我。”
“好。”
黎大少关上门,朝温泉的方向去了。
封飞羽躲在树后,远远地就看到黎大少神清气爽从屋子里大步迈出。
封飞羽暗中琢磨:这两人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背着我和扶星泽偷偷商量?难道……
难道他们已经好上了?
这个念头犹如晴天霹雳,把封飞羽劈了个外焦里嫩。
他哥说过,黎大少是殷雪渊的恋人,可现在按照时间线来说,两人应该还没有看对眼才是,而且,封飞羽观察这两人,相互之间是没有那种意思的。
可是……殷雪渊老谋深算,又怎么会叫封飞羽轻易看穿,他若是有意隐瞒跟黎大少的肉/体或者心灵依靠的关系,那是谁也查不出来。
封飞羽越想越害怕,脑海里已经上演了一出大戏:黎大少进屋,强势地把殷雪渊推到墙上,两人吻得激烈且忘乎所以,说不定还互相啃脖子摸后背。
不不不,封飞羽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黎大少虽然强势,可比不上殷雪渊有主意,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殷雪渊两手围在黎大少脖子上,黎大少不肯依,殷雪渊就从背后把黎大少按在墙上,对他这样那样,尽情玩弄,直到黎大少的嗓子都喊哑了才肯放过他……
想着想着,封飞羽就气急了!立刻冲过去,一脚踢开房门。他对殷雪渊是动了真心,怎能容忍殷雪渊在自己眼皮子下和别人苟合,而且腓腓还睡在屋子里,它还是个孩子,这少儿不宜!
“咚”的一声,门板撞到墙上又反弹回来。
封飞羽看到屋子里的殷雪渊果然衣衫不整!长发凌乱!露出一个摄魂夺魄的后背来!但,事情,幸好跟他想得不太一样。
殷雪渊背上有一处伤口,正往外冒血,而殷雪渊艰难地用一只手探到背后,但他错估了伤口的位置,手碰到伤口边上,把创口扩大,蹭起了皮,疼得他“嘶”一声,握住了桌沿。
“你来干什么?”殷雪渊听到动静,停下手上动作,急急忙忙要把衣服穿起来,不想让他看到伤口。
“别藏了,我都看到了!”封飞羽上前按住他,扒下他刚胡乱套上的衣服,“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受伤了也不跟我们说?”
看到殷雪渊背上的伤口,封飞羽真不想承认,他的眼泪吧嗒掉了下来。
“这就是我喜欢受伤的原因,”殷雪渊道,“你看,受伤了你就会担心我。”
“你就是不受伤,我也一样担心你!”封飞羽说着,让殷雪渊老实些,不要乱动,“我给你上药。”
伤口很深,从形状来看,封飞羽也猜出是方才被他哥的短剑所伤,这么深,那得多疼!可殷雪渊硬是背上开了这么大个窟窿,又是逛灯会,又是上蹿下跳的,真的不爱惜自己。
“如果疼了,你就跟我说。”封飞羽一点点撒上药。
药沾伤口的瞬间,殷雪渊疼得往前缩了缩,但没开口喊半个字。
封飞羽都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他完成了包扎,只知道殷雪渊过来摸自己的脸,摸到了一手的泪。
“我受伤了,你哭什么?”
封飞羽说:“生气!气你不告诉我!”
“你是我什么人?”殷雪渊问,“我有必要每件事都让你知道吗?”
“不让我知道,倒只让黎大少知道,果然亲疏不同。”封飞羽气得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殷雪渊从背后揽住封飞羽:“我没对他说,是他比你聪明,先猜出来的。”
“是啊,我晚了一步,”封飞羽喃喃道,“二十二年,我注定比他晚。”
殷雪渊不知道这二十二是个什么数字,只当他气得说胡话:“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谁要听你的狗屁故事?”
殷雪渊说:“我小时候,是跟爷爷一起生活的。”
封飞羽:凡成大事者,都有一个悲惨的身世?
殷雪渊:不,我的人生,顺风顺水。生在钟鸣鼎食之家,有清风霁月之姿,天赋过人,悟性极高,就问你服不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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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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