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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去酒吧喝两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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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倚着真皮沙发，指尖转动的雪茄在烟灰缸沿敲出规律的嗒嗒声。"程大小姐这出避世戏码，"她忽然轻笑，荆棘刺青随着耸肩动作在皮衣下扭曲，"打算演到马尔代夫的沙子把你埋了？"
程砚秋攥着威士忌杯的指节泛白，玫瑰色甲油在水晶杯壁刮出细微声响。冰块撞在杯壁的脆响里，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不然呢？要我回去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海风裹着咸腥从半开的落地窗灌进来，掀动画架上未完成的肖像——那张被涂满钴蓝色的脸上，隐约还能看见林知夏的眉眼。
潮湿的夜风卷着霓虹碎屑扑在脸上，程砚秋盯着指间半融的冰球，威士忌在杯底漾开琥珀色涟漪。叶昭转动着打火机，火苗在荆棘刺青上明明灭灭："老地方的驻唱换了新人，听说翻唱《玫瑰人生》一绝。"
雨刮器规律摆动，将林知夏公寓的轮廓割裂成支离破碎的光影。程砚秋突然笑出声，玫瑰色甲油叩击玻璃杯发出清响："记得上次去，她醉醺醺把我画成了毕加索风格。"尾音消散在喉间，她仰头饮尽残酒，冰凉的液体混着血腥味滑入胸腔，"走吧，这次我要把自己喝成抽象派。"
叶昭猛地踩下油门，跑车如离弦之箭扎进雨幕。后视镜里，程砚秋垂落的发丝遮住半张脸，而某个窗口亮起的暖光中，两道身影正交叠成程砚秋永远够不到的形状。
震耳欲聋的电子乐中，叶昭突然用手肘撞了撞程砚秋的肩膀，银色眉钉在霓虹灯下泛着冷光：“瞧，还有老朋友！”她涂着黑色甲油的手指穿过舞池人群，精准指向卡座方向。
程砚秋握着酒杯的手骤然收紧，威士忌在杯壁上晃出危险的涟漪。紫色射灯扫过吧台尽头，林知夏正倚在陌生女人肩头笑着仰头饮尽鸡尾酒，珍珠耳坠随着动作轻晃，白衬衫领口微敞，锁骨处的红痕在光影中若隐若现。那抹熟悉的侧脸被烟雾笼罩，却依然像根钢针，直直刺进程砚秋瞳孔深处。
“怎么会……”她喃喃自语，玫瑰色甲油在杯身刮出刺耳声响。记忆里画室的静谧与此刻酒吧的喧嚣剧烈碰撞，眼前林知夏风情万种的模样，与蜷缩在自己怀里临摹画作的少女身影不断重叠又撕裂。
震耳欲聋的鼓点中，程砚秋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玫瑰色甲油在杯壁刮出细密裂痕。叶昭饶有兴味地凑近，薄荷混着烟味的气息喷在她耳畔：“吃醋了？”银色眉钉在镭射灯下划出冷光，“早说过，你回来得太晚。”
舞池的激光扫过卡座，林知夏仰头痛饮时露出的脖颈线条，与记忆里被她吻过的弧度分毫不差。陌生女人的指尖正沿着她脊柱游走，珍珠耳坠晃出细碎的光，像极了那年冬至夜，被红酒浸透的波斯地毯上，滚落的最后一颗珍珠。程砚秋猛地灌下整杯威士忌，辛辣灼烧着喉管，却压不住心口翻涌的酸涩——原来她连吃醋的资格，都在转身去巴黎的瞬间，碎成了满地残渣。
震耳欲聋的重低音突然变得模糊，程砚秋盯着玻璃杯里扭曲的倒影，直到熟悉的苦橙香漫过威士忌的刺鼻。林知夏白衬衫的下摆扫过她膝盖，珍珠耳坠垂在眼前轻轻摇晃："程砚秋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叶昭转动着酒杯里的冰块，听着金属杯壁碰撞的脆响。她故意将身子陷进沙发，看着程砚秋攥着空酒杯的指节发白，玫瑰色甲油剥落的指尖微微发颤。"我可没醉。"程砚秋仰头撞进林知夏眼底翻涌的暗潮，突然笑出声，酒气喷在少女泛红的脸颊上，"你新欢呢？舍得让她独守空闺？"
舞池光影交错，林知夏身后的卡座方向传来陌生女人的轻笑。叶昭挑眉抿了口酒，荆棘刺青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这场好戏，她倒要看看如何收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