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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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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淡青色的纱帘，在程砚秋肩头洒下细碎的金斑。她刚要起身，却被身后缠上来的手臂重新拽回温暖的怀抱。林知夏将脸埋进她颈窝，带着困意的声音闷闷传来：“再睡会儿。”
“今天要去接妈出院。”程砚秋笑着转身，指尖抚过爱人眼下淡淡的青影。自从那次意外后，林知夏总像护崽的母兽，连她起身倒杯水都要跟着。
城西别墅的厨房里飘着煎蛋的香气，许曼笙戴着精致的真丝睡帽，正哼着歌摆盘。看到程砚秋系着围裙走进来帮忙，她突然眯起眼睛，目光在对方保养得当的面庞上逡巡：“话说我们好像年纪差不多吧？”她故意凑近，指尖点了点程砚秋光洁的额头，“怎么看着比我还年轻？是不是知夏把燕窝都偷偷留给你了？”
“说笑了。”程砚秋耳根泛红，将刚煎好的太阳蛋装盘，“您这皮肤状态，走出去说是知夏姐姐都有人信。”
“就你嘴甜。”许曼笙嘴角翘起，忽然提高音量朝楼梯喊道：“小念快来吃饭！再磨蹭蛋饼都凉了！”木质楼梯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举着素描本冲下来，发梢还翘着起床后的小卷。
“奶奶快看！”小念把本子摊开，歪歪扭扭的线条里，三个牵着手的身影站在向日葵花丛中，“这是妈妈、程阿姨，还有奶奶！”林知夏接过画纸时，发现边角还粘着几滴蜡笔颜料，像是不小心蹭上的眼泪。
程砚秋蹲下身将孩子搂进怀里，左肩的旧疤隔着薄衫微微凸起，却被小念温热的掌心轻轻覆盖。许曼笙笑着抹了抹眼角，转身将新烤好的蓝莓松饼端上桌：“都别愣着了，快来尝尝我的手艺退步没？”
阳光穿过玻璃窗，在她们交叠的影子上缀满光斑。曾经缠绕着谎言与鲜血的过往，终于在这一刻化作流淌的暖意。餐桌上的欢声笑语里，小念咯咯笑着往程砚秋碗里夹菜，林知夏偷偷拍下这一幕，相册里又多了张比任何誓言都绵长的照片。
城西别墅的花园里，凌霄花顺着铁艺栏杆肆意攀爬。程砚秋斜倚在藤椅上，翻看着手中的园艺书籍，左肩的旧伤在阴雨天偶尔还会隐隐作痛，提醒着她那段惊心动魄的过往。
厨房方向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许曼笙系着印有小雏菊的围裙，正专注地调配着面膜。自从那场风波后，她反倒爱上了研究各种护肤配方，时不时还会拉着程砚秋当“试验品”。“阿秋，快来试试新调制的玫瑰凝露！”许曼笙的声音穿过庭院，带着几分雀跃。
程砚秋合上书本，起身时瞥见草坪上追逐蝴蝶的小小身影。小念穿着淡紫色的连衣裙，裙摆沾满草屑，发间还别着朵快要蔫掉的野花。林知夏跟在女儿身后，手里举着水壶，时不时提醒：“慢点儿跑，当心摔着！”阳光落在她们身上，勾勒出温暖的轮廓。
“在看什么呢？”许曼笙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递来一杯泡着玫瑰花瓣的花茶，“你和知夏打算什么时候...”她的话没说完，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远处的母女俩。
程砚秋轻抿一口花茶，清甜中带着微微的苦涩，“有些承诺，藏在日常的琐碎里，反而更踏实。”她想起那些在医院守夜的日子，林知夏总是握着她的手，在监护仪的滴答声中打盹；想起小念第一次怯生生地喊她“程阿姨”时，眼里闪烁的星光。
傍晚时分，晚霞染红了半边天。餐桌上摆满了许曼笙的拿手菜，小念举着果汁杯，嚷嚷着要和大家干杯。林知夏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进程砚秋碗里，动作自然得像是重复过无数次。许曼笙看着眼前的景象，眼角泛起泪光，她轻轻擦拭了一下，嗔怪道：“都怪油烟，熏得人眼睛发酸。”
夜深了，程砚秋站在露台上，望着满天繁星。林知夏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头：“在想什么？”“在想，我们何其幸运。”程砚秋转身，在爱人唇上轻轻一吻。远处传来小念熟睡的呓语，许曼笙房间的灯还亮着，想必又在研究新的美容秘方。
风穿过庭院的树叶，沙沙作响。曾经那些伤痛与遗憾，在时光的沉淀中，都化作了此刻的岁月静好。生活就像一幅未完成的画卷，她们用爱与包容，慢慢描绘出最温暖的色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