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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你配不上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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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帘在玻璃窗上蜿蜒成河，林知夏攥着被揉皱的素描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程砚秋倚在玄关，玫瑰色甲油正勾着叶昭的皮带扣，丝绸睡袍滑落肩头，露出昨夜缠绵的红痕。
"你配不上她。"少女的声音像淬了冰，素描纸上未完成的肖像被雨水洇开，化作模糊的泪滴。叶昭黑色皮衣下的荆棘刺青在暗处泛着冷光，她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薄荷味混着雪松气息扑面而来："是吗？那你又算什么？"
程砚秋垂眸整理珍珠发卡，动作突然顿住。林知夏的眼眶通红，却倔强地仰着头，雨水顺着下颌线坠入领口，打湿了她偷偷画在衣领内侧的玫瑰。这抹未完成的绯色，恰似她们之间永远差一步的暧昧。
叶昭突然轻笑出声，指尖挑起林知夏的下巴，金属戒指的凉意让少女瑟缩了一下："小丫头，你连她藏在画室暗格里的日记本都没看过，凭什么说我不配？"话音未落，程砚秋的玫瑰色甲油已扣住叶昭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后者挑眉："够了。"
雷声碾过阴沉的云层，林知夏突然甩开叶昭的手，将湿透的素描纸砸在程砚秋脚边。纸上模糊的人像嘴角，还留着她偷吻时蹭上的口红印。转身冲进暴雨的刹那，她听见身后传来珍珠发卡坠地的脆响，混着程砚秋压抑的叹息，碎成满地无法拼凑的月光。
暴雨将街道浇成银白的河流，林知夏的帆布鞋在水洼里踩出凌乱的水花。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混着玫瑰色甲油与金属物碰撞的轻响。她刚拐进巷口，就被程砚秋抵在潮湿的砖墙上，真丝睡袍的凉意渗进发烫的皮肤。
"为什么跑？"程砚秋的呼吸带着威士忌的醇香，指尖抚过她泛红的眼角，玫瑰色甲油擦过泪痕时微微发颤。林知夏偏过头，瞥见她锁骨处未消退的齿痕，突然笑出声："叶昭的牙口不错。"话音未落，唇就被狠狠咬住，血腥味在舌尖蔓延。潮湿的砖墙洇开深色水痕，像极了素描本里那些被揉皱的、无法宣之于口的心事。
雨水顺着睫毛坠入嘴角，林知夏仰起脸，将浸透的素描本举到程砚秋眼前。画纸褶皱里还嵌着巷口的碎石，未干的水痕在少女眼底摇晃成破碎的星子："你喜欢吗？"她的声音轻得像要被雨声吞没，却重重砸进程砚秋的耳膜——就像昨夜那个偷吻，带着颜料与柑橘的青涩，突然撞进她毫无防备的呼吸里。
程砚秋的玫瑰色甲油悬在半空，离画中自己微扬的唇角只差毫厘。画布上那双眼睛被雨水晕染得愈发温柔，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落寞，竟被少女用铅笔细细勾勒了出来。喉间泛起威士忌的苦涩，她忽然想起暗格里泛黄的日记本，每一页都藏着相似的、小心翼翼的试探。
"喜欢什么？"叶昭的冷笑从巷口传来，荆棘刺青随着动作在皮衣下若隐若现。林知夏却固执地凝视着程砚秋颤抖的指尖，任雨水将两人的影子在砖墙上融成模糊的色块。她知道这个问题永远不会有答案，就像她们之间永远横亘着玫瑰色的荆棘与月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