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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你值得更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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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突然冲向程砚秋，却被叶昭铁钳般的手臂拦住。少女挣扎时，素描本里掉出一张泛黄的剪报——那是程砚秋多年前在艺术展上的照片，照片角落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总有一天，我要成为你眼里的光"。
程砚秋看着剪报上洇开的水渍，玫瑰色甲油开始不受控地颤抖。叶昭捡起纸片冷笑："多感人的暗恋日记。不过砚秋，你怎么不告诉她，你准备接受巴黎画廊的邀约，明天就走？"金属打火机在她指间再次翻转，冷光掠过林知夏骤然惨白的脸。
"所以那些温柔，那些教我画画的夜晚，都是临别前的施舍？"林知夏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她突然伸手抓住程砚秋渗血的手，"疼吗？"指甲深深掐进对方伤口，"这里疼，有我心里万分之一疼吗？"
巷口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叶昭后退半步让出道路，荆棘刺青在车灯下泛着暗红。程砚秋被拽得踉跄，珍珠发卡彻底散架，碎珠滚进林知夏沾满血的帆布鞋边。"我不能带你走。"她终于说出这句话，雨水混着眼泪滑进嘴角，"你值得更好的，而我..."
"住口！"林知夏突然吻住她，带着血腥味的唇齿相抵，将所有未说出口的质问和绝望都碾成破碎的呜咽。叶昭吹了声口哨转身，引擎声中，程砚秋摸到少女后颈冰凉的皮肤——那里不知何时，纹上了和她如出一辙的荆棘图案。
林知夏的唇齿还残留着程砚秋的血腥味，下一秒脸颊便炸开火辣辣的疼。程砚秋染血的玫瑰色甲油还悬在半空，珍珠发卡的碎钻沾在她湿润的睫毛上，随着剧烈的喘息微微颤动："疯了吗？"她的声音裹着暴雨的寒气，仿佛要将方才那个失控的吻彻底撕碎。
巷口的汽车鸣笛声刺进耳膜，叶昭倚着车门慢条斯理地鼓掌，荆棘刺青在车灯下扭曲成诡异的形状。林知夏被这一耳光打得偏过头，嘴角渗出新鲜的血丝，却突然笑出声来。笑声混着雨声在狭窄的巷道里回荡，惊得远处屋檐的积水成串坠落。
"我是疯了。"少女伸手擦去嘴角的血，指尖却故意蹭过程砚秋颤抖的唇，"疯到以为你深夜改我画作时眼里的温柔是真的，疯到相信那些共调颜料的时刻不是施舍。"她突然逼近，鼻尖几乎要撞上程砚秋泛白的嘴唇，"但程砚秋，你敢说你没在暗格里藏过我的素描？敢说推开我时，心里没有一丝动摇？"
程砚秋的瞳孔剧烈收缩，被雨水浸透的丝绸睡袍下，心脏正不受控地狂跳。她后退时踩碎一片玻璃，尖锐的刺痛让理智回笼。"够了！"她扬起下巴，玫瑰色甲油在雨夜中泛着冷光，"我是你长辈，永远都是。"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叶昭不耐烦的喇叭声，像是催促这场闹剧画上句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