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商业舞会 ...
-
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方舒言站在落地镜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晚礼服腰间的珍珠。镜中映出莫思羽倚在更衣室门框上的身影，她今天罕见地穿了正装，领结却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
"三十五岁？"莫思羽突然开口，指尖划过方舒言裸露的后背，"老师骗人的时候耳朵会红。"
方舒言拍开她的手："是你先..."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话。莫思羽看了眼来电显示，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妈妈~"她按下免提，林渝菲带着英伦腔的声音立刻充满更衣室。
"小羽儿，舞会准备好了吗？"
"在试礼服呢。"莫思羽的视线黏在方舒言身上，"和女朋友一起。"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杯碰撞的声响。"多大年纪？"
方舒言慌忙比划手势，却被莫思羽一把扣住手腕："老师自己说。"
"三...三十五。"方舒言的声音细若蚊蝇。
长达十秒的沉默后，林渝菲突然轻笑："把电话给她。"
方舒言接过手机时，莫思羽的拇指正摩挲着她腕间的脉搏。
"林女士..."
"知道我为什么同意吗？"林渝菲的声音突然变得锋利，"那孩子十六岁那年，日记本里全是你的名字。"
手机啪嗒掉在地毯上。莫思羽弯腰去捡，领口垂下的项链晃动着——那是枚被做成吊坠的校徽，刻着"精英小学2014级"。
"现在知道了？"她将手机塞回方舒言颤抖的手中，"我比你以为的更了解你。"
宴会厅突然响起圆舞曲。莫思羽后退半步行了个夸张的绅士礼："May I?"
"你母亲..."
"她更担心我把公司股份送给女朋友。"莫思羽突然贴近，呼吸带着香槟的甜腻，"比如买下整个商场什么的。"
方舒言猛地想起三小时前那笔五千万的订单："那些衣服..."
"定金而已。"莫思羽的犬齿擦过她耳垂，"我要的可不止这些。"
舞池中央，郑哲海举着香槟走来："小羽！这位是..."
"我未婚妻。"莫思羽揽住方舒言的腰，"在准备婚礼。"
方舒言高跟鞋狠狠碾在她脚背上，却换来更用力的拥抱。
"恭喜！"郑哲海的笑容僵在脸上，"不知道是哪家..."
"方女士！"杨军毅突然插入，伸手邀舞，"能否赏光..."
莫思羽的酒杯重重搁在侍应生托盘上："她今晚只和我跳。"
"莫小姐别误会..."
"最后说一次。"莫思羽扯松领结，露出锁骨下方的纹身——方舒言三个字的花体缩写，"我的。"
舞曲恰在此刻变调。方舒言被拽进舞池，后背紧贴着莫思羽的胸膛。
"密码365998，"湿热的气息钻进耳蜗，"是你成为我班主任的日期。"
方舒言脚步骤乱。那年开学典礼上，扎着蝴蝶结的小女孩怯生生拉住她衣角的画面突然清晰如昨。
"现在相信了？"莫思羽带着她旋进灯光死角，手指探入晚礼服开衩，"要不要检查更私密的...记忆？"
方舒言反手一记耳光。
掌声突然从四周响起。她这才发现全场目光都聚集在这里——穿着校服的莫思羽单膝跪地，举着不知从哪变出来的钻戒。
"方老师，"十九岁的女孩仰头看她，眼里盛着整个银河的星光，"十年契约到期了，要不要签个终身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