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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我只想成为你的兮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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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的空气凝固了。
黎兮悦手中的签字笔悬在半空，墨水滴落在合同上，晕开一片蓝色的痕迹。她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苏总，能请你再说一遍吗？"
苏槿颜坐在会议桌对面，修长的手指交叠放在桌面上。她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西装，衬得肤色如雪。那双黎兮悦从十八岁起就魂牵梦萦的眼睛，此刻冷得像冬日的湖面。
"我说，羽昕集团决定终止与黎氏的合作。"苏槿颜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黎兮悦感到一阵眩晕。就在昨天，她们还在巴黎的塞纳河畔共进晚餐，苏槿颜甚至允许她握着自己的手走过艺术桥。而现在，这个女人用谈天气般的语气，撕毁了她们三个月来的所有努力。
"为什么？"黎兮悦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项目进展顺利，市场..."
"这是商业决策。"苏槿颜打断她，站起身来整理文件，"与个人情感无关。"
黎兮悦猛地站起来："个人情感？苏槿颜，你明明知道这从来就不是单纯的商业合作！"
会议室外，几个员工好奇地张望。苏槿颜压低声音："黎总，请控制情绪。这里是公司。"
"公司？"黎兮悦冷笑一声，抓起笔记本翻开，指着那页画满茉莉花的纸，"那这是什么？三个月来每次会议我都画这些花，因为你十八岁生日那天告诉我，茉莉是你最喜欢的花！"
苏槿颜的睫毛轻颤了一下，拿起公文包转身向门口走去："我们之间应该保持距离。"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进黎兮悦的胸口。她站在原地，看着苏槿颜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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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黎兮悦站在"琥珀"酒吧门口，手机屏幕显示着私家侦探发来的消息：「苏槿颜每周三晚9点会来这里，VIP区3号座。」
推开木门，爵士乐和威士忌的气息扑面而来。黎兮悦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苏槿颜——那个女人独自坐着，面前摆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马天尼。
与平日不同，今晚的苏槿颜只穿了黑色高领毛衣，长发松散地挽在脑后。暖黄色灯光下，她看起来柔软了许多。
黎兮悦径直走过去坐下。
"黎兮悦？你怎么——"
"找到这里不容易。"黎兮悦打断她，"我雇了侦探跟踪你。"
苏槿颜皱眉："这是违法的。"
"比起你突然终止合作的理由，这算不了什么。"黎兮悦直视她的眼睛，"现在告诉我真相。"
苏槿颜避开她的目光："商业决策。"
"谎言。"黎兮悦倾身向前，"至少那天在酒吧你在意我的…不是吗？我喝醉了，你拉着我的手叫我'兮儿'，就像你十八岁那年一样。"
苏槿颜的手指突然收紧，酒杯在桌面上晃动。她的耳尖泛起黎兮悦熟悉的淡粉色。
"那是酒精作用。"苏槿颜低声说。
"那你为什么保留着我十岁那年送你的书签？"黎兮悦追问，"为什么你办公室抽屉里放着我们在游乐园的照片？羽昕告诉我，你经常对着那张照片发呆。"
苏槿颜猛地抬头："你和羽昕联系？"
"她每周都给我发信息，问我什么时候能搬去和你们一起住。"黎兮悦的声音软了下来，"苏槿颜，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酒吧里的音乐换成了《Fly Me to the Moon》。苏槿颜沉默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
"打开看看。"
黎兮悦翻开文件夹，里面是黎氏集团与几家空壳公司的资金往来记录，以及她父亲与政府官员的会面照片。
"三周前，我的审计团队发现了异常。"苏槿颜的声音很轻，"黎氏正在接受调查，你父亲可能涉及非法资金转移。如果合作继续，羽昕会被牵连。"
黎兮悦的手指颤抖起来。她突然明白了苏槿颜的疏远不是拒绝，而是保护。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怎样？"苏槿颜苦笑，"让你在父亲和我之间做选择？"
黎兮悦抓住她的手："兮儿从来不需要选择！十八岁那年你保护了我，现在轮到我了。"
苏槿颜眼中的冰霜渐渐融化。就在这时，酒吧的门被推开，两个西装男子走来。
"黎小姐，商业犯罪调查科。我们需要你协助调查。"
苏槿颜立刻站起身："她是我的法律顾问，有问题通过羽昕法务部联系。"
男人皱眉："苏总，这事与你无关。"
"当然有关。"苏槿颜的声音变得锋利，"黎氏与羽昕是合作伙伴，任何对黎氏的指控，羽昕法务都会参与。"
黎兮悦看着苏槿颜挺直的背影，突然想起十岁那个雨夜，瘦弱的苏槿颜也是这样站在她面前说："不许你打兮儿。"
"走吧。"苏槿颜转身伸出手，眼中是熟悉的温柔，"这次我们一起面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