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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你什么都肯答应我?”
      过了许久,徐至终于听到了杨柳的声音,他急切地回应:“对,什么都依你。”
      杨柳缓缓笑了,她伸手扳起了徐至的下巴,指尖似是散发出了灼热的温度,徐至的耳朵顿时红了,心跳加速。杨柳却又放开了手,徐至有些失落,不受控地往前追了过去。
      杨柳仰面躺到了床上,目光落在他脸上,徐至抿了抿嘴唇,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膛来了。杨柳缓缓勾起了一条腿,目光逐渐游离到他的薄唇上,略带嘲弄地发号施令:“那就让我试试你的手段吧,徐少爷。”
      杨柳的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脑子里一阵一阵的白光闪过,搅得她理智全无,即便是竭力克制还是时不时溢出闷哼、轻吟。身体里阵阵异样的体验翻涌,刺激得她大口大口呼吸,腿间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像是得到了鼓励似的,唇舌越发卖力,她忍无可忍地伸手抓住他的短发,不知是要拨开还是要摁得更紧。
      到了最后,她好似砧板上的鱼不停地翻腾,想要躲开那双作恶的大手,和不依不饶的唇舌,体力接近透支。
      “够了!”
      杨柳嘶哑干涩的声音在暗夜里响起,不受控地喘息着,脸上满是潮红。
      徐至身形一顿,恋恋不舍地直起身来,眼中是跳跃的强烈渴望,唇上还沾着潋滟水光。杨柳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脱力地躺在床上,一阵阵倦意袭来,眼皮直打架。
      徐至心跳如鼓,失神地摸着自己的双唇,意犹未尽,身下蓄势待发的欲望憋得他好难受,但不敢有所动作,唯恐惹恼了杨柳。半响,杨柳似乎睡了过去,呼吸变得平稳绵长,徐至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起身拿了一条湿毛巾,轻轻拨开杨柳汗湿的碎发,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薄汗。
      只见杨柳紧闭双目,长睫乖顺地垂着,挺俏的秀鼻,微张的樱唇,熟睡的样子要多乖有多乖,看的徐至胸口涨涨的,终于,忍不住印下一个克制的、浅尝辄止的吻。
      杨柳和徐至的关系有了诡异的转变,两人在青天白日里相处冷淡,却又在夜深人静处打得火热。徐至不求回报地单方面服务她,杨柳在放纵和刺激下有了一段时间的好睡眠,她的神智渐渐变得清明,药物也慢慢减量了,徐至看在眼里,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这样也不错,最起码她没有去找别人,时间久了,一定会培养出感情的。
      很长一段时间里,徐至都有些患得患失、诚惶诚恐,杨柳的性格他知道,唯恐什么时候就斩断了这种畸形的关系,可他接受不了。只好在杨柳叫停之前,对她百依百顺、予取予求,即便是杨柳要挖出他的心来,他也不舍得脏了她的手,只会主动奉上。
      二人毕业后进了集团,杨柳表现出了出人意料的野心,谁也没想到徐家的孙女不声不响地长成了一个狠角色。只是她想在集团站位脚跟可没这么容易,那些元老轻视她,员工不服她,徐风扬更是视她为眼中钉。本来徐家的一切都应该是留给他徐风扬的,再传给徐至,半路杀出来的杨家三口,搅得他心神不宁,仅存的这个小丫头竟然不知死活得想要分一杯羹,这下子把徐风扬气个好歹。趁她还不成气候,明里暗里给她使绊子,即便是徐文卓有心帮衬,也不能面面俱到,杨柳在集团可谓是举步维艰。
      徐至趁没人的时候,悄悄潜入了杨柳的房间,一进门他就拧起来眉头,屋子里烟味浓的呛人。徐至开窗通风,又打扫了烟灰缸,里面扔了好几支烟蒂,桌上的红酒杯上酒渍表明,杨柳已经喝了不少了。徐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单膝跪在杨柳面前,略带焦急、关切地问:“什么事让你这么烦,你这样不加节制地烟酒都来,很伤身体的你知道吗?”
      杨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指尖夹着的细烟猩红闪烁,双眸像漆黑的宝石一样要把人吸进去,那副烟视媚行的样子让徐至心口发烫。他试探着握住杨柳垂在膝盖的手,小心翼翼地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看着这张跟徐风扬三分像的面孔,杨柳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只恨自己羽翼未丰,不能给他俩致命一击。来日方长,可是她等的好着急,却没有能商量的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只能怀着沉重的仇恨,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吃尽了苦头再去总结教训。她的每一步都走的好辛苦,但绝不肯回头。
      杨柳摁灭了手上的烟,右手抚上了徐至的脸,令他微微战栗,忍不住凑近贴紧,杨柳嘴角轻扯,嗤笑一声,突然给了他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清脆的声音响起,脸色的刺痛让徐至一愣,却只有吃惊,没有恼怒,“杨柳,你……你怎么了?”
      杨柳却不理他,伸手端起红酒杯一饮而尽,又拽着徐至的领子将他的俊脸拉近,徐至傻傻地任凭她粗鲁对待,一时之间摸不清楚她的心思。只见杨柳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径直吻上徐至的双唇,带着红酒芬芳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尖,徐至整个人都傻了。
      我是在做梦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的心突突直跳,仿佛要窜出胸膛,杨柳的吻没有一点柔情蜜意,简直像是撕咬一般,微微吃痛。徐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杨柳却耐心殆尽了,“不愿意就滚,”说罢,推开他的胸膛,转身就要走。
      徐至终于意识回笼,哪能放她离开,他像是失去理智一般,狠狠地将她抱在怀里,铺天盖地的热吻令杨柳踉跄着站立不稳,又被他借力压在沙发上,肆意轻薄。
      “我愿意!愿意,求之不得!”徐至的唇齿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痴迷地在她的脖颈、胸口四处点火。
      杨柳却目光清明,定定地看向别处,她心里的烦躁和痛苦有了宣泄的出口,二人从沙发酣战到床上。徐至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卷土重来,杨柳也毫不手软,对着他又掐又咬,指甲在他全身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伤痕。
      徐至痛的龇牙咧嘴,又爽的头皮发麻,无法自持,停不下来。事隔经年,他想法设法地证明自己的能力,讨好着她。杨柳体力透支,忍无可忍地给了徐至几巴掌,他才见好就收。
      徐至激动得睡不着,时不时偷亲她几下,瞪着眼睛挺到了天亮,他想等下起来就去庙里上香,今天究竟是什么好日子,一定是自己时来运转,苍天有眼。
      这些隐秘的事自然是没人发现,在徐风扬想方设法对付杨柳的时候,却没有料到自己的儿子早就是杨柳的裙下之臣。他费尽心机把徐至越捧越高,徐文卓也一直给杨柳铺路搭桥,一双小儿女在各自的助力下扶摇直上,渐渐在集团站稳了脚跟,谁也不敢小觑他们的能力。徐文卓甚是欣慰,自己的孙辈都很有出息,徐家后继有人了,他这些年也做的心力交瘁,年纪大了,志不在此,开始布局功成身退。
      年会上,徐风扬眉眼带笑地看着意气风发的儿子,享受着众人“虎父无犬子”的恭维。徐风扬被父亲压了半辈子,一直没什么实权,好不容易等到父亲隐退,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又查出来心脏不太好,令他甚至惆怅。还好,自己的这个儿子还算争气,这几年在公司的业绩也算有目共睹。杨柳再厉害有什么用,不过是个女人,还是半路领回来的,拿什么跟徐至争?
      正当徐风扬暗自得意的时候,却看见那个眼中钉端着酒杯款款而来,脸上带着讨人厌的笑容。
      “叔叔,哥哥今天可真是风头无两啊,你好福气。”杨柳嘴上这样说,笑容却不达眼底。
      徐风扬高傲地瞥了她一眼,语气略带说教:“杨柳,在公司要叫他小徐总,你也是没有人教,才这么不懂礼数。”
      “还有,一个女孩子,不要天天兴风作浪,你爷爷给你分的钱还不够花吗?以后公司总归是要交到徐至手里的,你想到公司玩玩可以,但别给他添乱,你做的再好,还不是早晚会嫁人?”
      杨柳闻言没有什么反应,他身边的人却是脸色一变,徐至捏着酒杯的指尖过于用力,以至于微微泛白,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波动。
      杨柳微微一笑,目光轻飘飘地从徐至脸上划过,别有用心地煽风点火:“叔叔教训的是,女人总归是要有个归宿的。只不过我在集团的地位越高,以后择偶也越有筹码,你说是不是啊?我又不像小徐总,有这么大的家业可以继承,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徐至的眼神越来越冷,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今天的杨柳一身墨绿色的礼服,衬得肌肤欺霜赛雪,耳垂和脖颈上的珍珠流光溢彩,更显雍容华贵,脸上的清浅笑容让人移不开眼,但是徐至却一秒也看不下去了,气的额角青筋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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