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小杳同学的新传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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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沈杳，哝，水。”一两分钟后孟息带着水杯回宿舍了。
可怜现在他在沈杳眼里已经贴上“渣子”的标签了，自己还浑然不知。
沈杳蒙着头听见孟息在叫他，掀开被子的一角：“你放桌上吧，我等会儿起来喝，先去洗澡了。”
说完便把被子往旁边一扔，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
我操……头晕。沈杳没忍住小声啧了一声，当然了，是在出了宿舍后才说的，刚才当着孟息的面他没说。
最近昼夜温差太大，早上起来风大的能把人刮跑，中午上了体育课太阳又晒的人感觉回到了夏天，晚上冻得人一秒入冬。
结果沈杳很成功的在洗完澡后又发了一通低烧。
“叫你作，”杜若康大半夜感觉沈杳不对劲又从床上蹦下来跑到沈杳这儿，拿了一去热帖贴在沈杳额头上，小声嘀咕，“看看，作发烧了吧，还不是我照顾你。”
“我也没让你照顾我不是，”沈杳睁开一条缝，语气虚的就不像是发烧，这得是临死之前说话的语气，“把我晾这儿我也不会说什么，谁让你照顾了？”
“闭嘴吧，烧成这样了还不放过我。”杜若康叹口气，“我太善良了，不忍心见死不救。”
沈杳轻笑一声，扬了扬嘴角，撑了半天的眼皮终于沉沉垂下，眼前逐渐模糊，再变黑暗。
今天给他请假了，就这身体还来学校，在家待着不行么……你知道什么，我家杳儿这是热爱学习……哦哦哦，热爱学习连自己身体都不要了是吧……
我操尼玛的……哪儿来的蚊子吵吵闹闹！让不让人睡觉了！
“沈杳？”声音变得清晰了，像是就在耳边。
沈杳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只见孟息正……
“我操！？”沈杳一下就清醒了，身子都跟着一猛抖了一抖，整体往被窝里一缩，吼道，“你，你……你大爷的什么鬼？”
孟息全身上下就披了一件外套，这外套的拉链也是拉了一小半儿就敞在那儿不拉了，脖子，锁骨……视线顺着往下，甚至能看见被遮住一半儿的腹肌。
“小杳杳，喝药。”孟息见他这样倒是不怪，脸上带着淡笑，眉都是弯的，手里拿着一次性杯子，用吸管轻轻搅和着。
小杳杳？沈杳只感觉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搓了搓自己胳膊，不过……
“你衣服呢？！”沈杳瞄了眼孟息不过两秒，就背过身面对着墙壁了，咬了咬牙，心想，妈沈杳你出息呢？
“小杳杳，脸转过来啊，”孟息拍了拍团在被窝里不肯露面的沈杳，“转过来才能喝药，喝完药病才会好。”
沈杳自然是没听孟息的，依旧红着脸面对墙：“你他妈先把衣服穿上！好好说话！”
“靠，沈杳怎么了？”孟息摸了摸脸愈发红的沈杳，皱了皱眉。
烧退了脸色还这么差，脸红的跟什么似的。
“不会啊，”杜若康也觉得离谱，“之前也没这样，怎么这是生病还生升级了？”
“小杳杳，喝药啦，别闹脾气，乖。”孟息强行把沈杳的脸掰正过来用力捏住他的脸，使沈杳的嘴张开来了，脸上的微笑淡然许多，看上去像是有些不耐烦。
沈杳一怔，他还头一回见孟息的脸上是这种表情，看上去……蛮新奇……？
“要乖乖喝药知道么？”孟息眯缝了一下眼睛，干脆直接跨了半条腿过去，在沈杳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中闪过一丝邪气，“不喝药我会生气的哦。”
这人谁啊！这是孟息吗？这么骚气！我靠！我他妈做梦呢吧？孟渣子现原形了啊这是……
沈杳想挣脱但无奈孟息的手劲儿忒大了，想挣脱也挣脱不了。
“嗯……”沈杳闭着眼躺在床上一哼哼，拧起了眉。
要醒了，孟息心想。
“你先接杯热水吧，等会儿沈杳醒了倒给他喝。” 孟息提醒杜若康一句，估摸着沈杳一分钟后大概就会醒。
果不其然也就刚半分钟出头一点沈杳猛的一起身，把坐在旁边玩手机的孟息吓得够呛。
“这条件反射嘛？”孟息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一言难尽的看着沈杳。
沈杳还没回过神来，瞪着个大眼面对着前面的空气，沉默良久后才咽了口口水，慢慢深呼吸一次。
你……沈杳？孟息不大确定这沈杳有没有醒，问了一句，主要他是怕沈杳会不会生个病还中邪了。
沈杳没反应。
说实话他现在脑子很乱，乱的跟打结的麻绳一样，思路什么的完全没有，所以此刻的他是耳鸣的，任何声音都听不见，你愣是拿着个大喇叭冲他喊，他也不会有动静。
给人一种拜佛升仙的感觉。
“操，”孟息凑近了看一眼，沈杳还是没反应，他都怀疑沈杳是不是会睁眼睡觉了，“还有这功……”
“孟渣子你离我远点！”沈杳猛的冲着孟息一吼，这一吼堪比狮吼功。
活生生把孟息吼到耳鸣了，把在走廊另一端接水的杜若康给吼得啥都不顾直接飞奔回宿舍，耿爷都被吼得打开宿舍门来了。
“呼……”沈杳吼完后自己也跟着一愣，傻乎乎的跟孟息大眼瞪小眼，脸上不由得青一阵紫一阵，粉色气泡上了脸，自己还硬要面子死撑着没躲被窝里去。
回过神来了，看着被自己吼蒙的孟息彻底清醒了，但希望自己还能继续装睡昏迷过去……还来得及么？
我日了个狗了……事情的发展不该是这样的啊！
“杳儿！”
沈杳身子一震，头快速朝门那边看去，只见杜若康气喘吁吁端着个水杯看着自己。
“沈杳！”耿爷也在杜若康到达战场后跑到宿舍一脚把门给踹开来了。
哦吼，沈杳在心里想着，现在精彩了。
四个人都能凑成一排麻将了。
沈杳你最近注意点儿啊，琦姐在下午的时候单独把沈杳叫到办公室里聊天去了，身体再这么差下去要去医院检查，吃点药啊之类的，马上期中了还有文艺晚会，不能耽误着了。
“知道，”沈杳说，“我平常也不生病，所以这一回来得有点猛，招架不住。”
琦姐看了眼他没说话。
“我要真有事儿会去医院的，”沈杳叹口气，“没事儿我走了，小心我传染给你。”
今天上午在宿舍的事儿其实耿爷是察觉不出来什么的，只不过是把他大吼大叫给骂了一顿罢了，但杜若康那边就不一样了，还有孟息，这俩思想上也是有偏差的。
哎我就日了，我这做的什么梦啊！相比之下，沈杳本人还是更在意那场梦。
“最近太饥渴了？”沈杳往自己脸上一搓，“不科学啊，我这清欲寡欢的……”
都怪这个孟渣子，都把我给带过去了。沈杳硬是把这条罪名搬到孟息身上了，反正对方也不知道，这样自己也还能好受点。
不过琦姐说的也对，马上期中考了，要是期中考之前自己状态还没调整过来那自己就玩完儿了。
本来自己成绩也没多好，所谓的第一也只是在三中的，放在市里跟其他学校的尖子生比一比呢，排名直接掉到第四第五了，再不努努力这成绩真要掉到外太空了。
这会儿又出现个孟渣子……
沈杳有预感，这次考试自己离完不远了。
“操。”他无奈了。
回到课堂上沈杳不再像之前一般掏出自己的录音笔放桌上录音了，而是规规矩矩从桌肚里拿出笔记本开始记笔记。
虽然是趴在桌上半死不活的样子，但杜若康也是很震惊，孟息回头看钟的时候无意间瞟到沈杳正在记笔记，吓得直接被口水呛到，自己咳了个半死。
上课最无奈的地方是什么？就是你真的不想听课，但是你要是不听的话自己心里又会不舒服，做什么都不得劲儿，听了吧，有感觉实在浪费时间。
学霸的自我修养就是这么练成的。
沈杳在心里为自己鼓鼓掌。
“沈杳，”孟息扭过头看着他，“你这是在做笔记？”
“你什么时候瞎的。”沈杳头也没抬说了一句。
孟息耸耸肩，又回过头去聊天了。
这人估计还没忘掉早上的事儿呢，现在搁这儿不自在得很。孟息想着。
试卷，我需要试卷来补救我自己。沈杳很沉重的叹了口气，盯着面前的笔记发愣。
半学期就没考试，以前擅长的科目这么一来考都不考了，他都不知道现在自己是在哪根线上站着了。
心里不自觉在发慌，不踏实。
“你……”沈杳戳了戳前面的孟息，想要开口但不知怎么说。
“嗯？”孟息跟他对视着。
“你有没有练习册之类的？”沈杳问，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那什么，试卷也可以，科目之类的不用管。有吗？”
孟息看着沈杳，不知道这学霸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觉得他这个平时课都不上的人会有练习册和试卷。
但……他瞅了眼自己桌肚，从压在最底下的书中翻出一整套试卷和练习册，地理的，然后给沈杳递过去。
“谢……”话还说完，下一秒沈杳只见孟息又陆陆续续给他送来好几套练习册和试卷，不由得发愣。
“你是要摆摊儿吗？”沈杳满桌的空白卷脑中很神奇的一片空白了，像是罢工不想了。
孟息看到沈杳桌上多多少少的书本和试卷也被吓着了，他都没想到老妈给自己买了这么多试卷，当时看着的时候也就两三袋……好吧，还真有这么多。
“这下种类齐全了，”孟息冲着沈杳一笑，“要什么科目就写什么科目，历史政治生物数学，等等等等，一并俱全。”
“看我多好，给你这么多试卷还不收你钱。”孟息感慨着，说着还装出一副“亏本”的样子。
“到时候我再换你二十套卷子。”沈杳低下头开始整理试卷，想也没想直接就说。
“那倒不必，”孟息连连摆手，“这试卷我送你了，免费的，千万别客气，要多少有多少。”
学霸这种生物真是奇怪，别人看到试卷躲还来不及，他倒好，上赶着找试卷来写，怕不是一天不考试就难受一整天。
孟息转过身看着认真低头做试卷的沈杳，心中竟滋生出一种敬佩之情。
各项活动组在期中来临之际都很统一的暂停开放了，包括沈杳的歌唱团，孟息的篮球队，当然还有其他组织。
接下来的日子跟复制粘贴一样，复习完考试，考完试讲试卷，讲完试卷继续复习，然后无限循环。
“你们以后还要过这种‘复制粘贴’的日子两年呢！现在就吃不消了？以前怎么抗住了？”零情商手上的书本在讲台上砸的“啪啪”响。
趴桌子上闭目养神的同学全被零情商抓起来上后面练站去了，好像是上回琦姐跟他打了招呼，所以零情商不再让一群人站走廊上“扰乱轻生”了，而是站到班级后面。
一群人昏昏欲睡，倒是被零情商这吼声吓清醒了不少，反倒是沈杳，依旧面不改色侧着脸枕在胳膊上。
现在他是真的很困，非常困，但他睡不了，因为……
“哈啊……”沈杳打了个瞌睡，眼中起了一层雾水。
因为他要学习，要复习。
对于沈杳来说，复习这种东西是可有可无的，可以说以前他就没正眼瞧过这两字，现在是彻底“臣服”于它脚下了。
像他这种一天二十四小时，睡觉能睡上十二小时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造孽啊，晚睡不说，还得早起。
一想到睡觉，沈杳就又打了个瞌睡，顿时眼皮沉的都张不开了。
孟息拧了拧眉，敲了敲沈杳桌子，小声问：“你昨晚几点睡的？我都睡了你还在看书呢吧。”
“好像吧，”打起哈欠真是停不下来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就觉得现在自己是脑中一片空白，“：不记得了。”
好像个屁，旁边的杜若康瞟了沈杳一眼，他倒是没听课，认真玩手机，听到沈杳和孟息的对话实在没忍住插了一句嘴，您那还叫好像啊？孟息昨天十一点睡的，您呢，几点睡的？一点了您才睡。
“你……”
你怎么知道？沈杳在心里想。
当然了，孟息比他嘴快，先问了一句：“你不是早睡了吗？怎么知道沈杳几点睡的。”
我睡眠浅，杜若康说着又看向自己的手机屏，杳儿收拾书的时候有声儿。
“这都能听到你也真够牛逼。”孟息丢下这一句就转过头玩手机了。
杜若康点开自己的歌单，再掏出耳机，递给沈杳右耳耳机：“杳儿听歌不？”沈杳现在一心顾着学习，这样下去又得生病，杜若康寻思着得帮他调节调节。
嗯。沈杳应了声，手中的笔没放下，但顿了几秒后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了，歌还是听我的吧，我需要安静点的歌，你的类型不适合我。
那成，顺着你来，怎么舒服怎么来。杜若康说。
沈杳拿出手机往杜若康手里一塞就完事儿了，继续低下头开始做试卷。
“我操？”杜若康震惊了，拿着沈杳手机解开密码插上耳机随便挑了一首歌，然后帮沈杳戴上了，“插都不愿意插，还得我来。”
“咳……咳咳……”坐在杜若康右上角的一名女孩咳了几声，周围的一圈女孩更是嘴角带着笑，掩掩藏藏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晚上和孟息杜若康一群人去食堂的时候不知道是自己太敏感还是怎么，沈杳感觉好像有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这一块儿，而且每回他看过去的时候那群人真可以说是两端极化，一边儿是表情美得跟考了状元一样，另一边儿则是拉着脸一副嫌弃的样子。
搞得他对上这种视线就感觉莫名其妙，还一直问杜若康吴子添他们自己脸上，衣服上，裤子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还是背后被人贴了小纸条之类的，怎么这眼神看他。
他也是挺奇怪的，但平常也不是没人对他有意见，所以目光之类的东西他可以很快调整过来再忽视。
也许沈杳是觉得大家是临时脑子出bug了，所以没在意，安安静静吃完饭就打算回宿舍补觉。
结果出了食堂后，孟息叫住他，他正疑惑，转头就看见三四个女生跟在他后面。
沈杳淡定的看着她们推推扯扯一大堆动作，然后正当他准备离开之时，她们终于商定一位“代表”了。
一名看上去比较腼腆的女孩来到他面前，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沈杳还以为她要告白。
下一秒后女孩红着脸放大了声儿说：“加油，我们会支持你的！而且……其实……在下/面也蛮好的！”说完便和其他女生一窝蜂跑了。
沈杳傻了，差点回一句“我不吃面”。
？？？
下/面？？
下……mi……
他反应过来后，脸一下子能拉到地核那么长，脸黑的不像人。
最后缓缓说出：“WTF！”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小杳同学的新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