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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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进我卧室吧，”沈杳清清嗓子，“别在这站着，右边的那间。”
“好。”孟息反应过来接了一句，然后又站了几秒就回卧室了。
沈杳喝完药把碗洗掉后，倒了杯热水端着进卧室。
“我靠，”他刚把门关上孟息就一阵吐槽，“你是把自己当北极熊了啊？这么冷！”
沈杳转过身，见孟息坐椅子上手里正翻着他作业：“不好意思啊，我早上起来太无聊了，所以把作业写了，看来是拖不到明天和你一块写。”
“得，随你吧，”孟息把他作业放在原位，“我有的抄就可以了。”
“啊啾！”孟息吸吸鼻子，“完蛋，我也要感冒了。”
“中午上你家吃啊。”沈杳坐床上，喝了口热水。
孟息咧咧嘴：“我先说一句，你别抱太大希望。”
“嗯？”沈杳愣了愣，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呢。
“我妈，烧的菜吧……”孟息叹了口气，“总之我感觉，要不我俩先上外面吃点再回去？”
“不用。”沈杳笑笑。
“那行，走吧，上我家去。”孟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沈杳把水杯放床头柜上：“嗯。”
他家住的不高，而且离大门还挺近，还没到大门呢，沈杳就看见了一辆骚红色的甲壳虫。
后来看到孟息带着他往甲壳虫那儿走，沈杳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怎么来的？”
“开车啊。”孟息说。
“你开！”沈杳扭过脸看着孟息，一脸震惊，“那辆甲壳虫是你的？”
“是啊，怎么了吗？”孟息拿出车钥匙把车门打开，“上去吧。”
沈杳坐进车里有点不放心，他可不想出趟门把自己的命丢了：“你都没成年，应该没驾照吧。”
孟息坐到驾驶座上，把车发动起来：“成年了，我老早以前就开车了，放心，不会出事儿。”
“呵呵。”沈杳偏过头看着车窗外。
自己住的小区是属于很平常的那种，可能住进去的还是有点本事的上班族，但跟孟息这个小区比起来简直是单调中的单调，他这小区一看就知道都是有钱人住的地方，那房子都是一栋一栋的小别墅，环境也可以，绿植很多。
把车开到一栋别墅前，停好车后两个人下了车，孟息走到门前敲了几下：“妈！你儿子回来了。”
沈杳看了眼房子外面的小花园，挺大的，一看就很有钱啊。
“哎来了，”老妈把门打开，看到孟息后面的沈杳，老妈就把孟息推开，笑着拉住沈杳的胳膊，“你是孟息同学是吧，来来来，进来进来。”
“妈你怎么这样儿啊！”眼看着自己亲妈把自己丢一边，孟息有点无奈，“我才是你亲儿子啊！”
“滚进来给你同学倒水。”老妈在客厅喊了声。
“哎！”孟息进屋把门关上了。
“沈杳吃橘子啊。”孟皓媛笑着给他递过去一个橘子。
“谢谢。”沈杳接过橘子笑笑。
“阿姨去做饭了，你到孟息卧室里玩吧。”阿姨走到厨房里，回过头微笑着对他说。
“到二楼去吧，”孟息还真倒了杯水，“看一下我卧室什么样。”
沈杳先上了楼梯，孟皓媛给孟息扔过去橘子，看着他没说话，就这么盯着他。
“哎呦，”孟息瞟了她一眼，“别瞎想。”
“哼，沈杳长得很帅哦，”孟皓媛勾勾嘴角，“看你什么时候下手。”
孟息没继续理她，转过身上二楼去了，长得帅怎么样，这性格简直了，一不小心触到他雷区他得把人打死。
“你卧室哪个？”沈杳靠在墙上问。
“靠，你没进去啊？”孟息被吓了一跳。
“这么多房间，我总不能一扇扇去开吧，多不礼貌。”沈杳皱着眉看他。
“跟着我吧。”孟息说。
听没听见我刚儿说的话啊？孟息用余光瞄了沈杳一眼，结果沈杳刚好看着他，吓得孟息一头撞门上了。
“疼疼疼。”孟息捂住额头把门开开了。
“之前听别人说你能撞到门把手上，”沈杳进了卧室看了他一眼，“那时候还不信，现在信了，你说你长这么高干嘛的？”
孟息啧了一声，肯定是胡程那孙子说的：“没见过一米七的门把手啊。”
沈杳顿了顿，转过头上下大量了一下孟息，才缓缓开口：“一米七的门把手我没见过，上身一米下身八十厘米的人，我倒是见过。”
“我一米八七。”孟息改正。
“哦，那上身一米下身八十七厘米。”沈杳笑笑。
孟息指着沈杳指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沈杳下去看到一桌子菜都懵了，看上去也没孟息说的那么可怕啊，但他吃了几口后，他发现，这桌菜简直就是两极分化，老爸的手艺堪比大厨，老妈的嘛……他吃了一口，发誓这辈子也不会吃第二口了，打死也不吃。
“噗嗤。”孟息看沈杳那表情没忍住乐了。
沈杳在桌下冲他比了个中指。
这一天沈杳也说不上来有不有趣，在杜若康家的时候他通常都不无聊，因为杜若康话太多了，实在是无聊不起来。
呆在孟息家里就有点不一样了，因为他本身和孟息没什么交流，但是孟息他姐，他妈，他爸缠着他聊天，什么都聊，而且他感兴趣的事儿，孟息他家里总有人会感兴趣，所以下午四点离开的时候沈杳认为他应该是把这几年的话在今天全说完了。
“阿姨我走了。”沈杳朝老妈挥挥手。
“好，下次再来玩啊。”老妈走过来搂了搂他的肩，“下次来了阿姨还给你做好吃的。”
“嗯。”沈杳扯扯嘴角，那我下次还是不来了吧。
孟息见沈杳上车了，有点无奈：“总算让你走了，刚还以为她要拉你在我家过夜呢。”
“不，”沈杳系上安全带，“我晚上还有事儿呢，住不了。”
“你送我到门口就行了。”沈杳看着窗外说。
“好。”孟息瞥了眼他，“你晚上有什么事儿吗？”
沈杳在心里想了一会儿该怎么说：“唱歌。”
“你还在校外报名了？”孟息感觉沈杳是真喜欢唱歌，就像他这么喜欢篮球一样，说到篮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他一块打了。
“没，就是临时去唱唱，没事儿去唱唱，你还有什么事儿吗？”沈杳把话说死了，要是孟息在问他什么，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不能跟他说自己去“给吧”唱歌吧。
“啊，到了，你下去吧。”孟息开到路旁把车停下来了，既然他不愿意说，那自己就不问呗。
沈杳下了车把车门关上：“谢谢，再见。”
“说的这么正式。”孟息笑着摇摇头，“拜拜~”
回家，洗澡，休息休息就出门和杜若康见面，然后去酒吧唱歌。
家里没人，也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沈杳摸着墙一巴掌拍开关上，换好鞋子一甩手进了卧室，这种情况很常见，小时候可能他睡一觉，睡觉前爸妈还在，起来后家里就他一个人了，吓得他直接坐地上哭，哭了一个小时实在是哭不动了，就回房里发呆。
“啦啦啦~”沈杳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洗完后他泡了杯感冒药，待会儿唱歌声音可不能被影响，只是唱的歌他好像还没想好。
然后就是一个人在这房子里干自己的事儿。
“沈杳！接电话！接……”
“靠，你给我设置的手机铃声太诡异了吧！”沈杳不用看备注他都能知道这是杜若康，这铃声是特别设置的。
“不是怕你干什么的时候听不见嘛，对了，你下来吧，我在你小区门口等你。”
“嗯。”沈杳挂了电话把头发吹干，胡乱找了几件平常穿的衣服就出门了。
“杳儿你不穿几件别的衣服吗？”杜若康蹲在门口旁边等，见沈杳来了就跳起来，“这衣服去‘给吧’是不是太朴素了？”
沈杳一开始就是随便拽的衣服，现在被杜若康这一说低下头就开始审视身上的衣服：“挺好的，走吧。”
“反正我家杳儿穿啥都好看。”杜若康冲着沈杳笑笑。
“这家不是纯gay吧，”杜若康进门前又给沈杳讲解了一下，“是都可以进的，不过进去的都是能接受得了同的，符合您要求吗？”
“可以。”沈杳两人站在酒吧外面，抬起头看着酒吧牌子，就一个“给”字，好像是人写上去的，写得不错。
现在才九点，人……已经来的不少了，但明显还有人没来，高潮时间还没到。
“沈杳是吧，”一位年级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儿走过来，“我叫谷墨，在这儿做兼职的。”
“你好。”一进来杜若康就不知道跑哪儿疯去了，沈杳也不认识这些人。
“到后台吧，需要补补妆，顺便确认一下歌。”谷墨走过来指了指后台，“我带你去。”
沈杳跟着谷墨走到后台，没看到化妆师，之前去的酒吧的后台里有一名画着浓妆的女生，但在这儿，他连个人影儿都没看到
“化妆是自己化？”沈杳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要自己化那他完了，他到现在就没碰过化妆品，不是会不会用的问题了，是认不认识的问题了。
“没有啊，”谷墨指了一个空位，示意沈杳坐下，“我化，我就是个做兼职的，什么都会一点，忙的时候能帮一下。”
沈杳回过头看了眼谷墨，长得很清秀啊，也没化妆，这和他印象里的化妆师不太一样。
他按照指示坐在空位上，然后看着谷墨站在他旁边弄化妆品，弄完后在手上挤了些什么，搓了搓就往他脸上抹。
“哎哎哎，轻点儿。”沈杳皱了皱眉，这孩子下手有点重，脸都要搓破了。
“重了？”谷墨手上的劲儿稍微小了点，“你接下来眼睛闭上就好，好了我叫你，妆不复杂。”
沈杳把眼睛闭上，算是回答了。
谷墨在他脸上涂了几分钟就跟他说好了。
“啊，这么快。”沈杳眨了几下眼睛，感觉也没什么难受的，之前那浓妆女给他化完，他感觉自己脸上重的一批，怪难受的，这次脸上完全没感觉。
“是淡妆啦。”谷墨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沈杳，“嗯，挺好，你手旁边是镜子，看一下吧。”
沈杳拿起旁边的小镜子看了眼，还成，看得出来自己的样子。
“待会儿唱歌的是这人吧。”又来了几个人进后台，穿的有点不良少年的意思，大概是乐队的吧。
有一背着电吉他的人跟沈杳挥了挥手：“小朋友你好啊，你跟小谷墨差不多大吧，我叫孙铭非，电吉他手。”
“你好，”沈杳对于小朋友这个称呼不太满意，“我叫沈杳，不用叫我小朋友，我不小了。”
“是啊，”谷墨没想到沈杳一上来说的就着么冲，这乐队里的人脾气都臭，待会儿该打上了，“我高一的，沈杳肯定比我大，看人家这么成熟。”
“你唱什么？”后面那人探出头来，一脸“别惹我”的表情，“快点吧，需要什么乐器？”
“《Crazy in love》，乐器钢琴。”沈杳看着那群怎么看都像不良少年的人，自说自的。
“钢琴还有谁会？” 孙铭非回头看了眼。
沈杳听他这意思是原先会弹钢琴的人不见了，要找其他人：“原来的人走了？”
“我不乐意给你伴奏，”之前跟他说话的人又开口了，“唱的歌我没兴趣的话，我一律不弹。”
“安怜霂，怜霂啊~”孙铭非看着安怜霂，“不是，人家就点名要了一个钢琴，你给点面子呗。”
安怜沐？又是沐？
沈杳皱了皱眉，不想和名字带“沐”的人有关系：“不用，说不定我还看不上他呢。”
安怜霂有点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沈杳，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拒绝他，别的人都是上赶着找他伴奏。
“钢琴我找别人弹，”沈杳站起来瞥了眼他，“不用你了，看不上。”
我坐这儿也没说话，这人一上来就拒绝我，招你惹你了。
还好沈杳知道他自己嘴有点欠，既然你说我，那我就还给你呗，不弹就不弹，我让别人弹，谁瞧得上你哟，这年头还缺一个弹钢琴的嘛。
“我靠，”谷墨扯了扯他的袖口，“沈杳你找谁弹啊，安怜霂弹钢琴很牛的，就是嘴欠点。”
“谷墨你闭嘴，”安怜霂朝沈杳这儿走过来，在他面前停下来了，低着头看沈杳，“这钢琴只有我有资格能弹它，你找别人也没用。”
这人比我高啊，沈杳目测了一下这人大概和孟息差不多高，一米八七左右。
“你一米八七？”不知怎么沈杳就这么顺嘴问了一句。
安怜霂愣了愣，但还是很快就回答他了：“一米八八。”
“我手机上有谱子，你过来看一下。”沈杳微微把头抬起来，从下往上看他，在一秒过后又推了安怜霂一把，“走吧，看谱去。”
“好。”安怜霂说。
沈杳带着他离开后台，找了一个人相对来说较少的地方坐着，这会儿还没人唱歌，没之前一阵吵。
“怜霂这就跟他走了？”孙铭非一脸莫名其妙，“这是什么鬼聊天方式。”
这酒吧挺好，要是在这儿碰上认识的人也不会尴尬，毕竟这酒吧比较杂，而且这儿风格沈杳很喜欢，走暗色系，装饰偏朴实，但要是人一多这种朴实的感觉就没有了，空气中只剩下暧昧的气息。
“你不唱原版的？”安怜霂看着谱子，手指在桌上动了动，“原版的比这个要燃一点，适合酒吧里弹。”
沈杳喝了口果汁：“我就是单纯来唱歌的，只唱自己喜欢的歌。”
安怜霂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
“杳儿，”杜若康跑过来看到安怜霂愣了愣，但很快就坐下来了，“待会儿你就上去了啊。”
“嗯，”沈杳把手机拿回来，转过头看着杜若康，低着声说，“别想多。”
杜若康耸耸肩没说什么。
“上后台去吧。”安怜霂曲谱已经可以确定了，后台有打印机，到时候打印下来就好。
虽说这人性格有点怪，但是钢琴肯定弹的蛮好，沈杳拍拍杜若康的背：“你就在这儿看吧。”
“嗯，不然我还上哪儿去。”杜若康说。
“这人唱的可以吗？之前都没听老板说过他。”乐队里的人这场没他们什么事儿，在后台闲扯。
孙铭非刚要开口沈杳和安怜霂就走进来了，他很识相的闭上嘴安静看着别人扯。
“沈杳哥上台吧。”谷墨对着他笑笑。
沈杳点点头，看着安怜霂把谱子打印下来后准备上台，但是他也不知道站哪儿，所以就没动，打算等安怜霂来了一块儿上去。
“你到时候随意站哪儿，”安怜霂走到他旁边，“反正你是来唱歌的对吧，不用想那么多。”
这话听着是有点怪怪的，但也没说错什么，他确实只是来唱歌的，跟那些演出的人不一样。
“知道。”沈杳咳了一声走上台去。
面对着台面坐下的人看见沈杳和安怜霂上台了稍微放轻了声音，更多的是低下头窃窃私语，后面的人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走上台，平时上台演出的都是乐队，动静大，沈杳是个人演出，也就坐在前面的人能察觉。
确实没有很安静啊，沈杳撇撇嘴，这样也好，太安静了他倒是会紧张。
安怜霂跟在沈杳后面上了台，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小声加了句油，沈杳勾了勾嘴角。
当安怜霂开始练习弹奏，钢琴发出声音的时候下面忽的安静了下来，目光都集中在台上两个人的身上。
这钢琴的声音其实并不大，但下面的人在发出声音的那一瞬间就安静了，说明安怜霂确实弹钢琴弹得不错，毕竟影响力这么大。
沈杳偏过头看了眼安怜霂，安怜霂和他视线对上时，一连串音符也悠然从他手指间划出。
收回目光，沈杳坦然看着台下形形色色的人，不管他们本身的职业，现在都不过是聆听者，听他唱歌的人，而自己也没必要慌张，唱自己的歌就好。
开始。
第一句出声，他就有点庆幸自己今天感冒了，略微沙哑的声音加上并不浓重的鼻音很适合这首歌，最起码前几句很适合。
可以。
沈杳在余光中看见安怜霂在他出声的时候抬头瞄了他一眼。
台下的人自然也有点震惊，这个新来的有点本事嘛。
上台前的紧张沈杳这会儿已经全忘掉了，若大的舞台由自己承包，唱自己喜欢的歌，给别人呈现自己最拿手的一面，这种优越感沈杳很喜欢。
朴素的装饰这时刚好能衬托出酒吧暧昧的氛围，不需要光彩耀眼的外表，用声音去代替，这种反差感很强。
台上的人衣着不耀眼，声音带着天生的磁性，浓烈的禁欲感袭来，台下的人听得入迷，目光移不开他，仿佛这舞台就是为了他而存在的。
最后的高潮部分已然过去，谢幕。
完美。
沈杳偷偷将贴在裤腿旁边的手伸出了大拇指。
“哦吼~”“小哥刚唱的不错嘛。”“帅哥加个联系方式呗！”……
回过神来他早走下台去，只不过本人还沉浸自我夸赞中。
在他下来的那一刻早就被人群包围住了，男的女的都有，各种搭讪方式不带重复的。
“我的天……”沈杳好不容易挤出了一条胳膊，但半个，不，是整个身子依然被挤在人堆里。
迷迷糊糊中他瞅见了安怜霂，跟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喊了声：“安怜沐！救我啊！”
安怜霂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竟站在原地没动，仿佛没看到他一般，但沈杳还是很清楚的看见他戏弄的嘴角慢慢上扬。
草…… 这是打算让我自救吗？我哪儿来这么大能力啊……
“能让我出去吗？”沈杳把费劲全身力气才伸出去的胳膊又收了回来，被挤得声儿都变了调，“靠，让我出去了我再加你们联系方式好嘛？”
当然，这句话显然并没有什么用。
这要是只有五六个人这么缠着他的话，这会儿他就打上去了，可现在是二十来人这么缠他，虽然沈杳能打，但他也不想打，这酒吧挺合他口味的，下次还想来呢，别就唱了一回，第二回就被拉进黑名单里了。
讨厌接触，讨厌和不认识的人挤来挤去，沈杳感觉自己的小宇宙快要爆发了。
“你们……”
忽的一下，一双手拽住沈杳胳膊往外拉，沈杳没站稳，右脚被左脚绊倒了，身子直接扑了下去，出于本能，他在倒下去的那一刻闭上了眼。
“……这人我带走了啊。”
声音离得很近，沈杳睁开眼睛，面前是衣服的布料，一见面就扑人家怀里……
“还不如直接摔地上呢……”沈杳喃喃道。
“咳，你的手……”那人有点尴尬。
手怎么了，沈杳用力抓了一下。
那人猛的绷直了腰，险些撞到沈杳额头。
肉……这手感不大对啊，沈杳把视线移到那人背后，大概是摔倒的时候没东西抓，他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屁股，
当然，现在依然没松开。
沈杳“噗”的一下脸红了，慌忙中把手收回来，头还是低着，没敢看对方的脸：“对，对对不起啊……”
“没事儿。”
刚才是因为太震惊了，没仔细听这人的声音。
沈杳微微皱了一下眉，现在听来，声音还挺好听，听上去年级不大，蛮有活力的，可是……
怎么这么耳熟？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