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只是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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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帅版的黑白无常，一路上着实吸引了不少目光。逛了一圈南见阁后，莫敛之带余成淇去用午膳，今日倒是他们先到了。
余成淇好奇问：“言雪寒知道你的身份吗？”
这一天下来，他觉得莫敛之还是挺好相处的，也许在宫中需要保持皇帝的威严，所以才让人觉得难以接近。在宫外整个人都变得和善不少，如果可以，没准他们还能成为朋友。
莫敛之摇头：“他以为我是潇洒有钱的公子哥。”
确实潇洒，随便一扔就是锭金子，这样的客人谁会不喜欢呢？怪不得还专门设宴款待。
余成淇还想问什么。这时言雪寒带着人推门而入，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简直和昨日判若两人，如果后面的人不是端着菜，还以为他是带人来打架的。
其他人退下后，言雪寒才入座。
莫敛之瞟见他脖间隐隐约约的暧昧痕迹，笑问道：“没睡好？怎么一副要杀人的模样？”看来昨晚连松是真的没让人失望。
感受到注视，言雪寒拢了拢衣领，把痕迹遮了起来，轻咳一声，和缓了脸色：“不过是醉酒误事，没什么好说的。”
像是为了转移话题，又调笑道：“余兄，今日我可不能和你拼酒了。”
余成淇：“喝太多伤身，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席间，莫敛之和余成淇相谈甚欢，言雪寒偶尔插一两句话，还是有些怏怏不乐。
莫敛之也没有说什么，用完午膳后问：“我和小淇回去之前，会先在城里逛逛，一起吗？”
小淇？余成淇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称呼自己，加上从莫敛之的嘴里叫出来，更加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想想也对，总不能叫小余子吧。
言雪寒第一反应是不想当电灯泡，可在南见阁又免不了会碰见连松，反正人家也邀请了，便答：“好啊，正好出去散散心。”
莫敛之：“把连松也叫去？”
言雪寒忙答：“不不不，他还有事。”
三人先去了松雪楼，余成淇买了张萝要的银花玉露羹，接着路过董家铺子，他在等下一轮的烧饼。莫敛之和言雪寒站在不远处等他。
见人还是闷闷不乐，这窗户纸捅破了，两个相爱的人怎么反倒有一方苦大仇深，莫敛之不解，开了话茬：“昨晚，你和连松……”
言雪寒：“你知道？”
莫敛之：“走廊上碰见，给他指了路。”
言雪寒垂眼，轻叹一声：“我不配……现在更是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哪不配了？堂堂南见阁阁主，多少人求而不得。”
言雪寒神情痛苦，“你知道的。”
声音飘渺，恍若在云端。
莫敛之神情一滞，终于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当年，还是太子的莫敛之发现自己的喜好，偷溜去小倌馆想见识见识，却被那个馆中的乌烟瘴气给吓退了，而淤泥之中仍有清莲，这朵莲便是小十。
小十出身悲苦，是家中的第十个孩子，从小样貌姣好。但贫苦人家的美人，有时命运更加悲惨。小十被富人用十两银子买走，后来富人带他来京，把他卖给了小倌馆。
莫敛之赎出小十时，适逢严冬降雪，便给他改名为言雪寒。又出资让他开了这南见阁，从始至终莫敛之只是伸出援手，没有要求其他，就像个不求回报的绝世好人。
言雪寒问过，恩人为何待他这么好？
莫敛之答，在那种环境下，只有你的眼里还有光。
莫敛之知道他是在对过去耿耿于怀，便说：“都过去了，你们相互喜欢不就够了，能看出连松对你是真心的。”
言雪寒长叹：“那是他傻……”
“情人眼里出傻子？他聪明着呢，你才傻，”莫敛之顿了顿，又说：“怎么？就为一段非你所愿的过往自卑？何故拒人于千里之外，爱你的人只会怜惜而非嫌弃。”
言雪寒沉默了。
莫敛之觉得自己把这么多年的好脾气，都用在小余子和言雪寒身上了。对言雪寒他真是一个称职的恩人，前几年是人生导师，这几年是爱情导师，可谓是操碎了心。
最初，莫敛之就知道，他和言雪寒是发展不成更亲密的关系，毕竟差了份感觉。而他又是坚定地跟着感觉走，一开始言雪寒还想以身报恩，被莫敛之严词拒绝了，救人又不是为了这种事。
小余子和言雪寒在莫敛之心中终归是不同的，一个是喜欢的人，一个是好友，在其他某些方面很难相提并论。
“终于好了，”余成淇跑过来扬了扬手中的纸袋，说：“我们走吧。”
又去买了小凳子点的绿豆糕和烧鸡，终于齐活了。
与言雪寒话别后，二人回宫。
二人并肩在宫道上走着，莫敛之帮忙拿着烧饼，问：“怎么买这么多？”
余成淇抬一下右手，介绍：“这是静妃娘娘的。”
又抬了左手，说：“这是小凳子那个胖子的，你手上的是小夏子的。还是小李子最体恤我，问他有没有要带的，他说‘公公你平安回来就好’。”
莫敛之：“你们关系不错。”
“当然了，可是一起打过架，过命的交情。”小余子的话里透露出几分骄傲。
过命的交情？这个形容让莫敛之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提议：“一起去安然居吧，刚好帮你把东西捎过去。”
“别别别，你去他们会……”这两天朋友般的相处，让余成淇实话脱口而出，反应过来，话都说得差不多了。
莫敛之问：“我去他们会怎样？”
“会害怕，会紧张，”余成淇索性实话实说：“你上次突然造访安然居，可把大家给吓到了……”
莫敛之问：“我这么可怕？”
余成淇老实地点点头。
暴君哎大哥，虽然这两天相处下来觉得还好，但是当年皇后风波，加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梅花场，您可谓是早就荣获彦朝的首位暴君之名，怕是史册上都要留下一笔。
余成淇发现莫敛之对待朋友跟对待宫里人简直判若两人，怎么对言雪寒就那么温和，而到了宫里就那么暴躁？
莫敛之看向小余子，又问：“你怕我吗？”
“嗯……之前是挺怕的，”莫敛之看自己的眼神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这么温柔？余成淇不解，答：“但现在不怕了。”
莫敛之刨根问底：“为何？”
“之前你又是拉我挡毒针，又是让我看凌迟，又是把我关到梅花场里，对了，你还踢我。这怎么能不怕？”余成淇顿了顿：“不过，梅花场的事情之后，你……好像对我好了一些……”
余成淇是真把莫敛之当成朋友了，话就这么说出来了，不过他更好奇皇帝为什么对他态度的改变这么大。
于是问：“你为何突然对我好？”
莫敛之嘴角微微上扬：“现在还不能说。”
搞什么？神秘兮兮的，那笑看起来怎么怪怪的？余成淇不解，忽然想起莫敛之好像对男的感兴趣……他不禁想：难不成他喜欢我？
余成淇转过头隔绝视线，脸怎么好像有些发烫？他在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妈的，怀疑别人喜欢我，我脸红个屁啊！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只是朋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