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0.第五x场x测试 ...
-
*
第四场测试最终通过考生九名。
44号西索、53号爆库儿、99号奇犽、294号半藏、301号集塔喇苦、403号雷欧力、404号酷拉皮卡、405号小杰、406号露比。
第一次那么长时间没见到小杰，又发现他们三人都通过了测试，露比兴冲冲地打招呼：“恭喜！”
三人都有些狼狈，尤其雷欧力，眼睑下方全黑了，想必也是经过了激烈的战斗。
“你和奇犽也通过了啊。”酷拉皮卡不知道奇犽和露比互为目标的的七里八绕，神情温和，掩不住疲惫。
雷欧力更是上了飞艇就分开去休息了，露比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奇怪，但终归是没问出口，转头看小杰。
男孩脸颊上有明显的消肿痕迹，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拿到了西索的号码牌，却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让露比询问的话一时都说不出口。
接着她意识到，不是问不出口，而是她期待着小杰能主动说出来。
可是直到最后一个被尼特罗叫去询问都没有等到答案，即便自己一直在小杰身旁晃悠。
尼特罗问最在意的和最不想战斗的考生是谁，前一个毫无疑问是小杰，后一个答案是西索。
“他太强啦，不暴露身份我可不一定打得赢。”语气里不自觉带着些许埋怨：西索肯定和小杰发生了什么，结果两个人都问不成，愁。
回答完问题出来不见小杰，倒是在餐厅和洗了个澡浑身清爽的奇犽打照面。只是眼下她没有心思和男生斗嘴打哈哈，坐在对面看他毫无烦恼狼吞虎咽，叹气。
“我说你，对小杰也太那啥了吧。”听露比诉说烦恼，奇犽一脸吃了苍蝇的恶心，“像我妈一样烦。”
潜台词是关心过头像老妈子，露比脸都气歪了，逮着他吹干的头发就要往盘子里按：“你才像妈妈我这是正常关心！”
身形灵活的奇犽不过一歪脑袋躲开攻击：“小杰如果真有问题肯定会找人说，不是你就是别人，你干着急才没用。”说完端起消灭干净的盘子溜之大吉。
留下露比托腮寻思了半晌，恍然大悟：她是因为小杰有了其他知心好友吃醋了吗？！
这下变成她吃了苍蝇般难受了，走出餐厅看见和酷拉皮卡一起前来、双眼发红明显是哭了一场、恢复精神和她打招呼的小杰……
好心痛！小杰有烦恼不和她说和酷拉皮卡说！悲伤！
沉重的心情在接下来的休息时间都没能缓解，小杰似乎也觉得露比想避开他，便没主动凑过来（露比更忧郁了）。
艰难熬到了最终测试，尼特罗说明一对一的规则，揭开对战表。
左边一组依次是小杰、半藏、爆库儿、奇犽、集塔喇苦，右边一组酷拉皮卡、西索、雷欧力、露比。
按照尼特罗的说法，在之前测试中表现越好的拥有战斗机会越多，露比觉得自己多半因为身份不能暴露排在最后，暗自决定遇到雷欧力或酷拉皮卡就认输，注意到身边散发出的强烈低气压，扭头一看：霍，奇犽脸绿了。
这个年纪心高气傲的男生是真的不满于自己落后小杰的顺序，高声问尼特罗怎么决定名次的，得到蓄意针对的“不告诉你”，肉眼可见的炸毛。
露比既纳闷又觉得好笑，推了推他：“有必要吗。”
被推的奇犽转头见露比一副“你真小孩”的理解模样，又看了看她排在最后的名字，鄙夷：“你不是笨，你是没脑子。”
然后被揍了，好在第一场小杰对半藏的比赛及时开始，不然他绝对要和露比场外PK。
露比懒得和奇犽计较，他爱钻牛角尖就钻牛角尖。
并且她很快也没心思和奇犽计较了。
比赛完全是一边倒，自称忍者的半藏显然是经过了多年训练，和小杰这种纯天然自学成才的根本不在一个层面，胜利条件又是让对手认输，场面根本不是战斗而是虐待。
雷欧力大声嚷嚷被裁判制止，酷拉皮卡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按捺住自己的愤怒，露比不由得难过起来。
小杰不可能认输，不是下一场赢不赢的问题，是他给自己划了一条线，不留退路。
她不认为小杰的选择是正确的，但她有资格出声阻止他的任性妄为吗？
就算说了，小杰也不可能听自己的。
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明明场面已经残忍到别的考生都不忍直视，小杰还是紧闭着嘴，连闷哼都觉得是示弱不想给半藏听。
“喂。”
一直冷眼旁观的奇犽压低声音：“小杰这家伙宁愿死也不会认输吧。”他仿佛勾起半个冷笑，又好似没有半分情绪。
“……”露比分了点注意力在不知想什么的奇犽身上，“小杰不会死的。”
她提前藏了小半块宝石在小杰外套里，倘若半藏最后真的出杀手，那么即便她和小杰都会失去资格，自己的身体（宝石）也会先一步贯穿半藏的心脏。
“不过你提醒我了。”
奇犽不解地瞟了她一眼，露比没有解释的意思。
比起对自己能否说服小杰的怀疑，她更相信小杰能够胜利。
于是心情轻松起来，还能在小杰要求半藏“在尊重他的情况下输给他”时和大家一起笑出声。
最后半藏一拳砸晕小杰，头冒青筋和考官认输，奇犽都顾不上遮掩，气急败坏问半藏为什么认输，得到了“他的眼神很干净”这样莫名又合理的回答。
所以她又敲了敲男生的头，故意露出慈祥的表情恶心他：“奇犽你才是，别口是心非了。”
奇犽：？？？
“别用这种表情看我！”
*
接下来的战斗就显得普通了。
西索逗弄了酷拉皮卡几个回合，不知跟他嘀咕了什么，神色愉悦地认输；
半藏和爆库儿的战斗也是一边倒，不过爆库儿没能坚持多久，认输；
西索对战雷欧力，明显没很大兴致，意思意思射了几张扑克，再次认输；
奇犽臭屁得要死，挥挥手直接认输下场，表示自己没兴趣和爆库儿战斗；
露比在西索兴奋的眼神下浑身微小生物都不好了，反正打不过，直接认输，变态小丑还受了委屈般扭腰不满，辣眼睛；
奇犽如愿以偿对战浑身钉子的集塔喇苦，正迈着步子摆开架势，集塔喇苦“咔哒咔哒”开始拔脸上钉子，在众人目瞪口呆下变成另外张脸。
实在是反差太大，原先集塔喇苦皮肤发黑发型怪异满脸钉子肌肉僵硬，现在长发飘飘猫瞳漆黑肤色白净，头顶还有个根呆毛挺立，随着他的讲述抖来抖去。
明明是奇犽的大哥，话里话外又是威胁又是恐吓，仿佛男孩在家里一直被虐待。
太……奇怪了，不管是这个伊尔迷，还是一动不动的奇犽。
在岛上的时候露比和奇犽讨论过他离家出走的计划到底可不可行，奇犽还宣称要变强打败老爸。
奇犽的家庭，揍敌客家确实如露比所料的管束严格并且有些变态的莫名其妙：当杀手就不能有朋友？
但此刻更加让露比疑惑的是奇犽的态度。
他似乎对伊尔迷有什么阴影，直接战斗就好了，需要猎人证的伊尔迷不可能杀了他，就算之后被强行带走，他们都可以帮忙阻拦伊尔迷。
——为什么那么害怕？
本就是性情中人的雷欧力被伊尔迷的发言气急，提嗓子大吼：“小杰和露比早就是你的朋友了啊！”
这一声大嗓门终于传到奇犽耳边，浑身冷汗的男生微微偏过头，和露比镇定的目光相撞。
“你在担心什么？我不会死，也不会让小杰死，你忘了吗？”
她不害怕伊尔迷，即便他看起来很强。
归根到底是身体异于常人的优势，伊尔迷又不知道这一点，完全可以拿来做文章。
露比都惊讶与自己的冷静，已经在心底计划着考试结束后该怎么帮奇犽逃跑。
她顶着伊尔迷的杀气和奇犽对视，希望自己的冷静能传递给他半分。
可是没有。
伊尔迷只是伸手威胁而已，奇犽便颤抖着认输。
“太奇怪了！”她困惑不已，转头看向拧紧眉头若有所思的酷拉皮卡，“为什么奇犽怕成这样？”是伊尔迷的能力吗？
回答她的是奇犽关门而去的声音。
最后一场和露比的战斗，他直接认输了。
尼特罗宣布在场七人和还在昏睡的小杰合格，之后休息一天，明天对猎人证进行讲解。
解散后露比飞快追了出去，她也偷偷在奇犽口袋里放了颗小宝石，只要他还没离开太远自己就能追上。
她不能接受奇犽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被迫回家！他都没有告别！她还欠着他一顿饭！
循着感觉踏出门跑了几步，身后却突然迸发出骇人的杀气。
是针对她的。
露比难得体会这般害怕到无法挪动半步的压力，脑袋里却想着：奇犽感受到的也是这样吗？
即便知道自己不应惧怕，全身的微小生物仿佛都沉寂了，宝石人僵硬的身体无法挪动分毫，甚至连身后的伊尔迷慢步走到她面前，她都没办法抬高视线。
“这个，是你的能力？”
伊尔迷手心里是大拇指大小的红宝石，也正是露比放在奇犽身上的那颗。
“……”
她没有答话，伊尔迷也不需要她回答，自顾自拿起宝石对着光线欣赏：“纯净的红宝石，可以卖个好价钱。”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再沉默也无济于事，露比艰难抬起头，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半点慌乱之色。
“？”伊尔迷却仿佛露比问出了什么惊天问题，歪头不解，“你不知道吗？”
随即咧开嘴——露比从没见过有人嘴角能咧开那么大——笑容惊骇：“你是天生的。”
他欣喜若狂，杀意也减了几分。
“但你知道怎么运用它，自己学会的吗？太棒了。你为什么要把浑身上下都遮住？你在隐瞒什么？告诉我，你的宝石是具现化出来的，还是操控的——”
他语速飞快俯下身，如同深渊的黑瞳贴得极近，发丝落在露比的脸上，而左手不知何时准备好泛着光的尖利钉子，右手抬起探过来。
——他要摘掉她的帽子！
从恐慌中挣脱出来想要后退，伊尔迷的手已经落在了帽沿，露比心下一横决定不顾暴露直接反击，女孩子尖利的声音突然在伊尔迷身后响起：
“kya——讨厌~光天化日的你们在干嘛啦！”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010.第五x场x测试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