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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消失的可能（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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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收购案这么成功，我们计划准备一个庆功宴，你怎么看？”萧席琳坐在赵一凡对面，笑意阑珊的看着他。这段时间她心情很好，可以和自己爱的人一起并肩作战，很满足。
“你决定就好。”赵一凡在文件上签字，看了看时间，“让方兴进来吧。”
“晚上你有没有安排？”萧席琳站起来，大红色低胸短裙完美勾勒了她的身材，她微微向前撑在办公桌上，曲线极度诱惑。没有男人可以抗拒她的身材。
“我得问方兴。”赵一凡将笔放到一边，关上文件，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心里很烦，如果不是因为萧席琳，他现在应该正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吃着健康的晚餐，怀里抱着他的小姑娘。可是，为了所谓道义，他不得不接受如今站在对面的这个人继续跟着他工作。
“什么时候你的私人时间也要由助理安排了？”萧席琳明显有些不愉快，她嘟着嘴坐到了办公桌上。
“一凡，你已经很久没有和我吃饭了。”
赵一凡站起来将西装扣好，走到办公室门口，手握上扶手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一下，“以后别穿红色。”
开门走了。
僵硬坐在办公桌前的萧席琳，紧紧抿着唇，面色苍白。
方兴早就等在办公室门口，看到赵一凡出来就迎了上去，“老板，机票订好了。”
“嗯。”他径直进了电梯口，看着一路往下的数字，心情莫名有些愉悦。搞定了正席手游，赵氏在国内的游戏市场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他挪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可以去找她。
刚坐上车，赵一凡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之前的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明媚的蓝天下，娇俏美好的一张脸，冲男生温柔的笑着，他背着她漫步在美丽的西藏布达拉宫前，多么单纯美好的小幸福。都快从手机里头溢出来了。
赵一凡捏着手机的手指收紧，关节因为用力变得扭曲。
“她一个人去的西藏？”冷淡的嗓音从后座响起，方兴支棱一下忽然打了个寒颤。这是又咋的了？
“是一个人去的。”他特意找人查了航班，没有同行人员。就连林晓云都因为要准备结婚的事情没跟着。
赵一凡没吭声，只是发了一个短信给张帆，【查一下这个手机号。】
每次都这么巧合的发来照片，当他傻？
*
顾盼脚崴了以后在酒店休息了几天，她很坚持的没让萧正陪着。别人也是来旅游的，怎么好耽误他的行程呢。
萧正也没坚持要照顾她。只是将酒店换到和她一起，每天晚上把白天拍到的一些风景和有意思的照片带回来给她看，让她不至于那么无聊。
“今天在羊湖遇到一个小孩儿，”萧正将洗好的苹果递给顾盼，“不会说汉语，冲我比划了半天，我也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然后呢？”顾盼咬了一口苹果，真甜。
“他告诉我不能乱扔垃圾。”萧正笑了，“我当时手里拿着瓶矿泉水，要拍照，顺手搁脚边了，他以为我扔垃圾。”
顾盼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小孩儿挺可爱的。”
“脚能走了吗？”萧正看着正在看照片的人，随意的T恤牛仔裤，头发披散着，干净得不像话。
“可以了。今天好多了。我准备明天先在八廓街随便逛逛，再看看后面去哪儿。”顾盼心里其实没打定主意，她的脚注定这次西藏之行可能要提前终止了，可是走前她还是想要再去看看这里的蓝天，感受西藏带给她的宁静。
可是，这些，她没打算告诉萧正。她不愿意影响他。
“那明天我陪你逛逛。”
“我自己可以的，别耽误你的行程。”顾盼就怕听他说要陪她。
“我没什么行程，就是瞎走。就这么定了。你早点休息。”萧正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顾盼也没好再坚持，为她都把酒店换过来了，又是熟人，老拒绝也不太好。何况，萧正帮她也不是一次两次。
第二天一早，她刚起床就看到萧正的消息了，【大堂等你。】
顾盼看了看时间，八点。
两个人往八廓街上走，其实这里顾盼之前已经来过了，不过想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小玩意儿给林晓云带回去。
“萧正。”顾盼看上小摊位上面挂着的一串风铃，老板在招呼其他人，她想让萧正帮忙给她取下来。
一转头，萧正的眼神却并没有在她身上。他目露寒光，并不友好的看着不远处的人，像一个刺猬，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顺着他的目光，顾盼看向道路的另一侧，脸上的表情也是一瞬间就僵了。
此时的顾盼穿着吊带裙，肩膀上披着有着藏族风情的披肩，手腕上带着挂着小铃铛的银饰，卷发随风轻轻的飘散开来，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
她怎么看，都很美。
那种让身旁的一切，都茫然失色的美。
“盼盼。”赵一凡走到她身前，看着她，他来找她，要带她回家。
顾盼看着赵一凡，站在八廓街的街头，如果是过去，她定然会觉得梦幻和不真实，心里会觉得温暖。可是如今，她真的没有多余的情绪。
似乎是不认识眼前的人，她从他身边走过去，没有看他，没有跟他说话，就好像，他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罢了。
“盼盼。”赵一凡跟上去，萧正也跟着，两个男人互相不爽的对看了一眼，就跟着她走。
“你倒是挺闲的。”赵一凡瞥了一眼萧正，一身冲锋衣运动裤，晒得黑了吧唧的，活脱脱一个油头满面的背包客。就这，也敢跟他抢盼盼。
“托您的福。”萧正双手插在外套兜里，眼睛落在前面不远处的女孩身上。
“呵。”赵一凡冷哼一声，将黑色外套的拉链拉开，露出里面黑色的T恤。他身材好，长相出众，早就吸引了不少追逐的眼光。
“赵总走到哪儿都有招蜂引蝶的功效，也不怕扎着自己。”萧正冷冷的吐槽一句，眼里扫了一眼冲着赵一凡偷拍的那些小姑娘，舌头顶了顶腮帮。冷笑着。
“怎么？嫉妒？”赵一凡将外套脱下来，快中午了，晒得他一身汗。
“呵，弱水三千，我只要一瓢。不像赵总，什么都想要。”萧正摆摆手，快走了两步，追上了顾盼。
“盼盼，你走慢点。”
“没事儿。我一会儿就回去了，耽误你这么多天，不好意思。”顾盼站在广场上，她低着头订机票，赵一凡能追到这儿，她也没什么心思再待下去。
“一个人行吗？”萧正没想过给她压力，能这样在她身边已经很好。
“嗯。”顾盼点点头，不敢看他关心的目光。她扭头看向别处，赵一凡在对面的树下看着他们，没过来。但是她看得出来，他周身都是隐忍的怒气。
“那我送你。”他看了看时间，“我应该也待不了几天，有个想法，先跟你说说，如果觉得行，你联系我。”
萧正陪着顾盼回酒店拿行李，送她去机场。
顾盼在机场候机的时候，看着对面坐下来的人，已经没有了一点惊讶。他能随时找到她，只要他想。
她只是也挺感激，他只是面对面的看着她，也不说话，也不缠着她，就这么跟着。她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就这么耗下去，有意义吗？
这样耗时间，对于赵一凡来说，并不是一件特别好受的事情。他的时间，从来都是分秒必争的。一分钟不说上亿资金流的出入，千万是有的。能够这样花时间在一个人身上，还是他进入赵氏以来第一次。
他也想过就那么直接的抱着她，告诉她他真的想她了，星月居不能没有她，他也不愿意离开她，能不能像过去一样好好的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他想每天回家能看到她，他想念她做的饭菜，想念她躺在沙发上陪着他工作，想念那些只要他想就可以马上见到她把她拥进怀里的日子，他想她，这种疯狂滋长的想念快要把他缠疯了。
可是，她冷漠疏离的态度，他什么都不敢做，怕又做错了，伤了她，害她流泪。他不知道她到底为他哭过多少，但是至少不想再让她为他哭了。
如坐针毡的坐在顾盼对面，赵一凡听着广播响起的登机声音，才缓缓的跟着她站了起来。
上了飞机，他刻意换到了她的身边，经济舱，他坐在中间连腿都打不直，可是能够一转头就闻到她发梢的洗发水香味，够了。
顾盼扭头看着窗外，她没定商务舱的座位就是因为知道赵一凡若是铁了心要跟着她，定然是会选择和她一班飞机回去。她故意的，选了经济舱，没想过他会屈尊降贵的将位置换过来。
从上了飞机看着他去和她旁边位置的女生沟通开始，她就知道他的意图了。可是，即便是知道他就坐在身边，她也不想折腾了，她脚疼，也没法陪着他换位置玩儿。想坐哪儿就坐哪儿吧，随便。
顾盼戴上眼罩，塞上耳机，将自己与这个世界暂时隔离。
赵一凡看着她一副与他划清界限的样子，嘴角勾了勾，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就在他身边，在他一个人身边。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