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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小耳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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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投入工作的女人，好帅。
居然捂住自己扑通乱跳的小心脏，暗暗谴责自己嘴笨说不出得体又好听的话。
但他又不想让话题尴尬地中断在这儿，只好说：“那舞台呢？毕业转行做rapper也是因为对舞台有喜欢的吧……”
“是啊，台前幕后都是为了舞台，归根结底，还是喜欢。”白一沙虽然说着喜欢，可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
为了这份喜欢，她付出了太多太多，直到今天快要撑不下去了也不想放弃。
居然自知失言，张了张嘴，小声说：“那你怎么好久都不发新歌了？上台也很少，只是偶尔做助演嘉宾……是因为厂牌和计划的工作太忙吗？”
他是真心喜欢白一沙的歌，觉得那些旋律节奏和歌词全都长在他的审美上。而她从《佳眠》之后渐渐不再发新歌的事，他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可惜。
沉默片刻，白一沙还是开了口。
“忙是一方面，也是绝佳的借口。”
她坦坦荡荡，不遮掩自己的真实情况，不会刻意粉饰那些不美好的部分。
“那段时间我因为某些原因决定退居幕后，停了很久创作的事情，灵感还有创作的手感就断了，后来再想捡起来也生疏了、写不出什么了。”
居然还想再争取一下，问：“那之后真的再没写过歌吗，一首都没有？”
“也不是完全没写。”白一沙笑得有些勉强，“但都是demo（小样），再没发过了。这些歌做得不够好，技术也没更新精进，可能在现在的听众耳朵里早就是过时的东西了。”
对于创作，白一沙其实稍稍有些完美主义。
“半成品我是真的不好意思拿给听众。也就自己听听吧，偶尔写写，就当过过瘾。”她这么说的时候，脸上是刻意为之的轻松，“反正我们厂牌那么多优秀的rapper，不缺我一个。”
既然“忙”是借口，那么“不满意”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借口呢？
沉吟片刻，居然抬起头，认真地问她道：“白老板，你现在旗下rapper做的歌不够完美的话，你会封杀她们不允许她们发歌吗？”
“肯定不能啊！”白一沙被这个匪夷所思的问题弄得哭笑不得，“一个个遵纪守法好公民，又没参与参与黄/赌/毒，我封杀人家做什么？”
她又说：“出作品嘛，这东西本来就是‘遗憾的艺术’，哪里有什么‘完美’可以追求呢？我这么要求别人，不是强人所难么？”
“那你又为什么这样要求自己呢？”居然透过后视镜望向她的眼睛。
白一沙愣住了。
红灯转绿的瞬间她依然定定地坐在那里，甚至忘记要发动车子。
直到后方车辆刺耳的鸣笛声不断催促他们。
她迅速回过神，继续向前行驶。
车上很久再没有他们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居然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心想这破嘴不要也罢，开口就能把天聊死。
他都开始思考要不要腆着脸找自家母上大人给计划拨款赔罪了。
这时，白一沙打破了沉默。
“居然，你说的对。”她的指尖有节奏地敲在方向盘上，“我可能……只是很久不做，就没有那个勇气了。”
她突然转动方向盘，将车利落地塞进路边狭窄的停车位，开门下了车。
只留下一脸懵圈的居然在车里瑟瑟发抖。
他感觉自己好像是惹怒了金主爸爸的金丝雀，被气愤的金主扔到大马路上，这辆SUV就是白老板扔给他的分手费。
不过他在人家那儿的形象是头猪，所以更贴切的剧情应该是——卖家说长不大的袖珍小香猪养了三个月胖到两百多斤，被骗的白老板愤而把猪拉到屠宰场宰了吃肉。
就在居然的思绪已经飞到屠宰场的时候，白一沙回来了。
她递来从便利店买来两瓶冰水，“一瓶冰敷一瓶喝。在大太阳底下晒了那么久，冰敷一下，别晒伤中暑了。是不是都没涂过防晒？”
天！白老板竟然是为了关心他！！！
居然受宠若惊，十分感动地说：“谢谢白老板。不用担心，我涂防晒了。利肤泉防晒大哥大，今年新版的那种，军训都不怕。”
“噗！”白一沙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坐回驾驶位，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他，“新歌，最近写的，想听吗？”
“什么？”居然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听、听！全球首听的机会啊，当然要听！”
她淡淡地笑了，“这个编配低频的部分用普通扬声器听着不够劲儿，得用耳机才行。”说着，她点开音频文件把手机递过去。
居然立即狗腿地拿出了自己的Peats耳机和转接头。
谁知，白一沙瞟了一眼，立刻嫌弃道：“Peats？那是最垃圾的耳机了，我们学校音科系搞录音的同学说过，这牌子垃圾又卖得死贵，根本不值。”
作为Peats的忠实粉丝，居然说不出话。
“怎么，你喜欢这个牌子，感觉受侮辱了？”白一沙似笑非笑，“她还说了，只有泥巴耳朵才能觉得Peats能听，这叫淤泥一家亲。”
居然倔强地插好转换接头，连上耳机，展示了自己的态度。
他就是相中了Peats骚包的外形怎么了！
“不过，后来他们系被院长拆了，我们学院就再没有音乐科技系了。”
一听人家系都没了，小居同学觉得好像有点解气，甚至觉得院长在替天行道。
“但是脱离了科技，音乐要如何发展呢？不招收录音专业的学生，还有谁能让音乐家们的作品留存下来、传递到听众耳朵里呢？”她喃喃道。
好吧，院长还是在作妖。居然心道。
“算了，你用我的吧。”白一沙从包里翻出自己的耳机，扔到后排。
居然的内心激动起来。
里外里，这就是两个人间接戴同一个耳机听同一首歌了！
共用耳机，那是什么神仙情侣行为！！！
在此等诱惑面前，居然果断抛弃Peats决定倒戈，并伸出想入非非的小猪蹄儿去拿耳机。
突然，白一沙修长的手扯着耳机线的尾巴，无情地将他的小确幸抽走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白一沙抽出一片酒精湿巾，把耳机从头到尾擦了个遍。
居然在脑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耳机这种私人用品，还是要消毒之后再用，要注意卫生的。”她有理有据。
都消毒了，还有什么意义？
居然觉得白一沙擦去的不是细菌，是间接接触的浪漫。
心里头的暧昧幻想瞬间化为泡影，他只能垂头丧气接过消毒后的耳机，戴上。
接着，白一沙又把那包消毒湿巾扔到居然怀里，说：“擦擦侧腰下摆那块，刚刚耍棍儿用衣服擦汗的时候蹭上粉底液了。”
粉底液？哦，那好像是居然用来遮盖昨天熬夜痕迹的遮瑕膏。
居然：“……”
他现在原地消失还来得及吗？
耳机里低频的电子鼓和副歌旋律不断撞击耳膜，直接把他的肩膀撞麻了。
整个人都被唱酥了的小居同学瘫在后排，没听见白老板悄悄说了句话。
“小睫毛精还有点小腹肌呢……”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