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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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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我们逼的啊。”那些工人也有些害怕。
“你们走吧。”月光道。
那些工人听到这句话马上就回了工地。
过了好久，蒋少游终于停止了颤抖，元宏道，“好像好一点了。”
“蒋少游，你别生气，我相信你！”月光对着蒋少游道，“你伤这么重，先去包扎一下吧。”
蒋少游眼神涣散地看着她，却没有做声。
“普弟，去我屋吧。”元宏道，“我屋里清净。”
“也对。”月光点点头，“对了，刚才在桥洞我似乎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
“是吗？”元宏道，“去看看。”
元宏扶起蒋少游，和月光一起走到桥洞那里，月光跑上桥，扒开柳枝：“看到了吗？”
元宏的神色变得很奇怪：“看到了。”
月光跑下桥：“是什么？”
元宏吐出两个字：“木板。”
“木板？”月光惊讶道，“蒋少游，是不是就是你们工地丢了的那块？”
“是的。”蒋少游的声音有些沙哑，“怎么会被人藏在那里的？”
“如果是有人特意藏的话，我怀疑……”元宏说了一半，突然挑了下眉。
“什么？”月光有些不明所以。
“普弟，不是让你在假山那边等的吗？”源怀的声音传来，“咦，蒋兄怎么了？”
月光道：“哥哥，蒋少游被工地的工人打伤了，那些人真野蛮。”
“源怀兄来得正好。”元宏道，“快来搭把手，看着蒋兄瘦弱，却有些重量。”
“哦。”源怀过来，和元宏一起扶着蒋少游慢慢向屋里走。
回屋后源怀就拿出伤药给蒋少游涂抹，“蒋兄，我手太重疼的话就说一声。”
蒋少游却轻声道：“没事，这点疼不算什么。”
“蒋兄，听说你父亲是为国捐躯的将军。”元宏道，“怎么你的日子会如此艰苦呢？朝廷应该有一笔抚恤金发放，要是我记得没错，应该有三千两，足够你和你母亲生活了。”
“抚恤金确实有发，但是族长就给了五十两，给父亲办完后事，然后我读书的费用。五十两根本不抵用。我母亲也听旁人说将军的抚恤金应该不止五十两，就去和族长说，族长却说就这么多，还假惺惺地说要是母亲嫁给他，他可以代父亲抚养我。母亲是个贞烈的女子，当然不愿意，无奈，只好给人做点手工来供我上学。”蒋少游的眼圈有些红了，“这次能进太学院，我原本不想来，凑学费对母亲来说太艰难，母亲却骂我，要我来，说只有进了太学院以后才能给她争气。”
“蒋兄。你们的族长太可恶了！”月光愤愤不平道，“这种钱也要昧下！还想霸占良家妇女！蒋兄，你应该上告官府！揭穿那个坏蛋的真面目！让他把钱还回来！”
蒋少游摇头：“虽然元宏兄说有三千两，但是我父亲只是个小小的卫将军，我后来也问过其他为国捐躯的士兵的家人，他们也就拿到五十，一百的样子。”
“国家因为信任才将抚恤金发放给各族族长，让他们下发，怎么反而方便了他们敛财！”元宏摇头，有些悲凉：“看来国家的这项政策还有待改善啊。蒋兄，你的事我会和大司马提的，放心，必会给你家一个交代。”
“多谢元兄。”蒋少游站起来，“我工地的活还没做完，我先回去了。”
“蒋少游，你怎么还去啊。”月光道，“你缺钱的话我给你，不要去看别人白眼！”
蒋少游摇摇头，冲她感激一笑：“谢谢你，普兄。不过我不能拿你的钱。给工地干活是我和院长说好的，其实工地的工人人不坏的。各位，我先走了。”
等蒋少游走了，源怀才瞪了月光一眼道：“蒋兄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你送他钱不是在侮辱他吗？”
“可是，我也是好意啊。”月光道，“你看他多辛苦啊，学院所有的事都要做。”
“那是他以劳力换取在太学院读书的机会，这样他也会心安。换做是你，你愿意吗？”源怀道，“你真想帮他的话，应该从其他方面，而不是给他难堪。”
“哦。”月光应了一声，冥思苦想了一阵突然眼神一亮道，“元宏，你不是和大司马熟悉吗？为什么不让他向皇上建议发放抚恤金时另外张榜明示呢？这次要不是蒋少游说怕是朝廷永远不知道吧。”
“张榜明示？”元宏楞了下，“这样好吗？原本那些家属已经够伤心了，还要经常看见榜文。”
源怀也不赞同：“对啊。而且万一有宵小看抚恤金数额巨大，生出歹意怎么办？”
“也是啊。”月光抓抓脑袋，“反正我觉得要让家属也清楚抚恤金的数额。至于怎么作那是皇上要考虑的事，他那么英明神武，必会想出好法子的。”
元宏不由微微一笑：“你又没见过皇上，说什么英明神武啊。”
“戏文中不是都这么演的吗？”月光看看他，“那些大臣都会说‘皇上英明’，要让皇上做好事，当然要多说说好听的话，皇上英明神武，多好。源怀兄，你觉得呢？”
“当然好。”源怀点头然后板了脸道，“不过现在你是不是也该回房了呢？”
“回房？”月光楞了，“作什么？”
源怀道：“你不是喊着昨夜累死了，是不是应该回房休息呢？”
“哦，对啊，我都忘记了。”月光这才觉得倦意上来，“两位源（元）兄，我先走了啊。案子有什么进展告诉我一声。”
“有钱司礼在，还怕你得不到消息啊。”元宏摇头，“快去休息吧。”
月光回房后倒头就睡，一直睡到肚子咕辘辘地叫才醒，一看窗外，发现外面居然天黑了。
“真奇怪，居然没人叫我吃午饭！”月光嘀咕着起床，“也不知这时食堂还有没有吃食。”
月光打着哈欠向食堂走去，发现学堂那边人声鼎沸，出什么事了？她顺路过去一看，发现大家都在，首位是几位官差。
月光悄悄溜到源怀身边：“哥哥，出什么事了？”
源怀一看是她，便低声道：“仵作的检查显示胡老师不是昨夜死的，而是前天。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据就都不成立。”
“啊？”月光吃了一惊，“可是我们昨天白天去时书画室还没人的啊。”
“凶手应该之前将尸体藏了起来，到昨夜才放回书画室的。”一旁的元宏插话道，“现在官差正在询问同学前日的不在场证明呢。不过很难啊。”
月光道：“为什么？”
元宏神色凝重道：“前天没有课业，好多学子都是一个人行动，大门口来来往往的卫士也记不清得大家的行踪，恐怕很难盘查。”
“你这么严肃做什么？”月光看看他，“难道你也有嫌疑？”
“不是。”元宏摇头，“只是太学院出了这种事怕是朝中又会有人以此做文章，再次提议关了太学院。”
“这么严重？”月光道，“这个杀人的案子各地都有发生，怎么能因此就断定太学院不好呢？”
“但愿是我多虑了。”元宏微微叹气。
“肯定是你多虑了。”月光看源怀，“哥哥，你们吃晚饭没？”
源怀摇摇头：“大家被叫来好一阵了，一个个问口供，都没吃呢。”
“那就奇了，怎么没人叫我来录口供啊？”月光很是惊奇。
“普恩兄也是位名人，何况昨日刚来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普兄有问题啊。”一旁的赵雪晴脸带讽刺地笑道，“官差得知普兄熟睡还关注我们不要惊动你呢。不过还真奇怪，普兄来了后太学院就不怎么太平啊。”
月光就看不得他怪里怪气的样子，当下也笑着回击道：“赵兄记错了吧，胡老师可是死在前天，我那时还没来呢，说不定我不来的话你们就把胡老师当作自杀了结了，然后你们就要整日和凶手呆在一起。说起来你要感激我来了才是。”
赵雪晴道：“哼！如果普兄能破了此案我倒是真感激。”
“那还不简单。”月光笑道，“找个凶手而已。”
“那就拭目以待！”赵雪晴一甩袖，走到段之仪那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