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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普弟,你又乱夸海口!”源怀不赞同地摇头。
      “你可不要乱来。”元宏道,“逼急了凶手可不妙。”
      “我知道。”月光点头,“我只是不喜欢他盛气凌人的样子。”

      官差终于录完最后一人的口供,几个人互看一眼,轻轻摇摇头,看来收获不大。他们转向一旁端坐的一位少年,低声说了一阵话。
      那少年终于站起身道:“各位学子,我是苏正北,负责此次的案子,由于学院发生命案,在未查出凶手之前,希望各位学子不要外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对于学子们的外出证明,我们会一一查明,如果学子想起什么线索,也可到我临时住的房间找我。”
      张恒也站出来嘱咐道:“学子们,虽然学院发生了这样不幸的事,但我希望在真相不明时,你们不要胡乱猜测其他同学年少是凶手。”
      “明白。”学子们异口同声应道。
      “好了,大家都没吃晚饭,先去食堂用餐。然后一切照旧。”张恒道。

      虽然张恒说什么一切照旧,但其实各人心中都有了猜测,蒋少游很不幸地明显被大家排挤,吃饭时大家都避着他。
      月光很生气地走过去,对蒋少游道:“蒋兄,一起吃不介意吧?”
      蒋少游楞了下,冲她点点头。
      “蒋兄不用担心,清者自清。”月光安慰他道,“我一定要找出凶手,给蒋兄一个清白!”
      “谢谢。”蒋少游低着头,默默吃了口饭。
      看他落落寡欢的样子,月光也没法,只是暗暗想着要揪出凶手,这个凶手,还真狡猾,居然还先藏尸体,不过太学院处处有人,也不知他藏在哪里的。
      月光正想着,蒋少游低声道:“普兄,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元兄。”
      “啊?什么?”月光这才回神,“蒋兄,你说什么?”
      蒋少游声音更低了:“我想让普兄帮我问问那块木板能不能拿回去了?”
      木板?对了,木板!月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马上也低声道:“蒋兄,先等两天行不行?”
      “哦,好的。”蒋少游虽然不明所以仍是点头。

      睡到半夜,月光从床上爬了起来。
      “普兄,怎么了?”钱司礼模模糊糊地问道。
      “上茅房。”月光道。
      “要不要陪你去?”钱司礼道,“大家商量了下,觉得要结伴去,免得遭凶手暗算。”
      “没事,我一会就回来,你睡吧。”月光道。
      “哦。”钱司礼翻了个身,又睡了。
      月光出了门,学子的房间都熄了灯,她慢慢地走到杜司玉的房子前,轻轻敲了敲门。
      半响里面都没有动静,月光轻轻一推门,门就开了,她抬腿就往里面走去,嘴里轻轻唤着:“杜司玉,杜司玉?”
      “普兄找我什么事?”杜司玉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
      “啊!”月光吓了一跳,转头,就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发现杜司玉正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不由道,“杜司玉,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坐着啊?”
      “睡不着。”杜司玉幽幽道,“不知普兄深夜来我屋有什么事?”
      月光也慢慢坐下:“哦,我也睡不着,有些事想不明白,想和杜兄探讨一下。”
      “哦,什么事?”杜司玉给她倒了杯水。
      月光把玩着手中的水杯:“杜司玉,你为什么要杀胡中杞呢?”
      “呵呵,普兄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是我杀了胡老师呢?”杜司玉低头喝水。
      “原本我也相信啊。”月光微微叹气,“可是却真的是你,你把胡老师杀了,把他的尸体放在偷来的木板上,藏在桥底下,所以昨天我在桥上拉柳枝时你匆忙地跑过来。你生怕我看见桥下的尸体是不是?”
      “怎么,桥下藏着尸体吗?”杜司玉无辜地看她,“我不知道啊。”
      “你不用装了,我有确切的证据。”月光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原本我还没想起来。直到今天吃饭时看到你我才又想了起来。”
      “什么证据?”杜司玉的手握紧了水杯。
      “你还记不记得我赢了很多局棋?”月光看着他道,“所有输棋的人我都作了个记号,你也在其中。”
      杜司玉摸摸自己包着的耳朵:“不错,你还不许我们摘下来。”
      “是啊。”月光道,“我在胡老师的身上发现了两个圈,一个大圈套着一个小圈。当时我只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直到刚才吃晚饭,你和钱司礼聊天时侧着头,我才惊讶地发现,你的耳朵上竟然有个一模一样的图案。于是我才又想起了前天的事。想来是胡老师身上染了水气,竟然将图案印了出来。”
      “由于我的名字里有个玉字,所以你就给我画了个玉环,原来是这里露馅了。”杜司玉也叹口气,慢慢将布条从耳朵上摘下,“其实我移尸时就应该摘下来的,没想到我精心策划的计谋竟然败在你的一时孩子气的行为上。”
      “可是为什么呢?”月光看着他道,“你为什么要杀人呢?你在叔叔家长大,更应该珍惜自己才是啊。”
      “就是为了珍惜自己,我才不得不杀了他!”杜司玉森然说道。
      “他做了什么事?”月光想起胡中杞曾经窃取了蒋少游的画。
      “他发现了我是那个写匿名檄文的人,就三天两头勒索我,叔叔原本为官清廉,平日给我的钱也不多。我苦苦哀求他放过我,他却说要么让我去叔叔那里弄些朝廷机密出来,要不就要把我写檄文的事上报衙门。”杜司玉道,“无论我怎么选择都会给叔叔蒙羞,我只好偷了块木板,然后我告诉他弄到了一些文件,他很高兴,就私下约了我见面,我就杀了他,然后把他藏起来,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要不是元宏多事,原本这就是一起自杀的。”
      “坑杀的事你怎么知道的?”月光道,“你长在平城,不应该会知道才对。”
      “自然是别人和我说的。”杜司玉道,“坑杀了那么多百姓,还不许知情人说吗?”
      “可是,大家都染了瘟疫,如果不坑杀,死的人更多。”月光道,“已经确定无药可治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你胡说!你是朝廷官员,自然向着朝廷说话。明明还有挽救的余地。”杜司玉激动起来,“当年我的父母也是因为路过染有瘟疫的村子,而被隔离,最后染了瘟疫含恨死在了那里,连最后还被火化,和一个村子的人一起烧成了骨灰,永远无法葬入杜家的墓地。”
      原来他还有这么悲惨的往事,难怪对瘟疫的事反应这么大。月光道:“可是,当时已经确诊是瘟疫,难道能放任这些病人离开,进而让整个国家都染上瘟疫吗?我听说有两个御医都因为传染了瘟疫而主动请求火化。这么多百姓,如果不是没法子,哪个人能铁石心肠看着他们死去?”
      “我听说的不是这样的。”杜司玉摇头,“他不会骗我的。”
      “那个人是谁?”月光追问。
      杜司玉却摇头,并未说话。
      “为什么你当初不上官府自首呢?”月光道,“写檄文又不是死罪,何必弄到杀人的地步?”
      “我怎么能给叔叔丢脸呢?”杜司玉突然朝着她一笑道,“只要没人知道是我做的就行了。普恩原本就是个行踪不定的人,你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是吗?”月光道,“我看过你的身手,你没有练过武,不是我的对手。”
      “呵呵,普大人,杀人是不用会武的。”杜司玉还是笑着,“普大人感觉一下,是不是浑身无力呢?”
      月光吃了一惊,用力提气,果然全身软绵绵的毫无力气,不由憾然:“你什么时候下药的?我并没有喝你的水啊。”
      “我可不指望在水中下什么药。屋子这么黑,杯子上有点东西你也不会发现吧?”杜司玉慢慢走近她,“普大人以为我为什么要陪你说这么多话吗?实在是这个药药效很慢。我只好说些普大人感兴趣的话等药效发作。现在正是时候。”
      “你想怎么做?”月光看他,“太学院里还有官差,你杀了人都会怀疑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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