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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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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涟漪面无表情地站着：“不错，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那么可否请赵姑娘把两把匕首都拿出来？”苏正北说得很有礼貌。
“请等等。”赵涟漪走进房间，拿了两把一模一样的匕首出来。
苏正北接过来：“赵姑娘可还记得两把匕首的主人？”
赵涟漪摇摇头道：“不知道，我分不出。”
马上就有仵作过来，拔开两把匕首，倒了点什么水，然后仔细观察了一阵道：“大人，右边的有血迹。”
“赵姑娘，看来是你说了谎，是不是你杀了宋莲生？”苏正北直视着赵涟漪问道。
赵涟漪呆立了一会终于垂下头：“是。”
“为什么？”苏正北问道。
“我去找他谈价格，他却对我动手动脚，我拔出匕首吓唬他，他还是扑过来抢我的匕首，我们扭打之际我不小心刺中了他。”赵涟漪木然地说道。
苏正北道：“那么赵姑娘，现在要委屈你到衙门住几天，如果检查确实是你失手，我会向清远府求情给你轻判。”
“多谢大人。”赵涟漪还是很冷静。
月光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她还在想着是怎么一回事时，已经有衙役上前要押着赵涟漪走了。
“等等，苏正北，肯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月光忙叫住苏正北，“那匕首是……”她正要说是舅舅换过的，但是马上意识到这样一说不是会让舅舅有了嫌疑？
虽然舅舅说他去的时候已经死了，但是月光现在也不敢确定舅舅的话是不是真的。
就在月光迟疑之间，赵涟漪已经被带走了。
“源姑娘。”苏正北对着月光笑笑，“我送你回去吧。”
“苏正北，这事很奇怪，真的很奇怪。”月光默默走了一段路，终于决定相信舅舅不会杀人，她一把抓住苏正北，“这把匕首原本不应该会检验出血迹的。”
“为什么？”
月光道：“因为舅舅已经换过了匕首。”
“换匕首？”苏正北饶有兴致地看她，“源姑娘，看来你今天匆匆出城是去找达奚老爷？”
这个人竟然派人跟踪自己？月光瞪了他一眼道：“我是去见过舅舅，舅舅和我说过他也去过宋莲生那里，当时他也以为是涟漪杀了人，于是他就去涟漪那里悄悄把匕首换了一把。”
“哦，是吗。”苏正北却道，“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你也说了达奚老爷是偷偷换的匕首，可能他换错了，把达奚少爷的那把换走了。你也知道，这三把匕首是一模一样的。”
月光顿时哑然。苏正北说的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
苏正北慢吞吞地说道：“所以呢，源姑娘，如果达奚老爷能清清楚楚地认出三把匕首，才能证明他的换匕首证据成立。”
“不错！”月光听了他的话顿时心中开朗，“我马上去找舅舅回来。你们衙门可不要虐待涟漪啊，我们马上回来！”
“不用了。”苏正北摇摇头。
“苏正北，你怎么这样！”月光看着他大声嚷嚷，“我相信涟漪是无辜的。”
“我也没说不相信。”苏正北看着她道，“只是我想这时候达奚老爷应该已经在府衙了。”
月光不由气呼呼地看他：“苏正北，你这个人太坏了！”
“绝不放过一个凶手，这是我办事的原则。”苏正北道。
“但是舅舅不是凶手！”月光强调道。
“他踩血脚印，调换凶器，误导我们办案方向，源姑娘你觉得达奚老爷这种行为就很正确？”
听着他一条条数落，月光只能讪笑。
达奚君果然已经在府衙大牢，他一见月光就问道：“月光，外面还好吧？”
月光看着他殷切的样子摇摇头：“舅舅，很不好。”
“出什么事了？”达奚君道，“大人，其实宋莲生是我杀的，不关别人的事。”
“达奚老爷，如果你早点说这话我还会相信，可是很不幸，赵涟漪小姐已经承认杀人，就关在隔壁女牢房。”苏正北指指旁边的墙道。
“什么？”达奚君颓然地坐倒在地上。
“苏正北，你不要欺骗我舅舅好不好？”月光鄙夷地看看苏正北，“舅舅，仵作在涟漪的匕首上验出了血迹。”
达奚君听了顿时就激动起来：“怎么可能，我明明换过了，有血迹也应该是这把有啊。”说着他猛地回过神道，“这样是不是就能证明这事与涟漪无关了？”
苏正北反问道：“达奚老爷，你能分辨出三把匕首的不同吗？”
达奚君摇摇头道：“大人，那三把匕首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苏正北道，“现在的问题是赵涟漪已经承认杀人，一日找不到凶手，赵姑娘就一日脱不了嫌疑。”
他这么一说，两个人又紧张起来，月光对着苏正北道：“苏正北，找凶手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是不是？”
苏正北地看看她突然一笑：“那还需要达奚老爷的配合。”
“苏大人要我做什么？”达奚君道。
“首先，达奚老爷能和我讲讲事情的经过吗？”苏正北道，“特别是与匕首有关的事。”
达奚君道：“首先，我和月光一起去看涟漪，我告诉她很自己当时确实很想她成为自己的儿媳妇，还给了她一把匕首防身。那匕首我一直随身携带。我记得涟漪就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晚上我去找宋莲生时，却发现宋莲生已经死了。还发现了一个女子的脚印，我怀疑是涟漪杀的，就回了铺子去拿了匕首就去找涟漪，当时发现那匕首还在桌上，我就让她给我倒杯热水，接着我小心地换了匕首，然后又去了宋莲生那里，那血印已经干透，我怕留下痕迹，便又重新踩上自己的鞋子。然后我就来了旬阳郡。苏大人我觉得涟漪不可能会知道我要换匕首而提前把玉问给她的那把拿出来的。”
苏正北仔细听着，接着问道：“达奚老爷，你的铺子里有一把匕首的事都有谁知道？还有那把匕首放在哪里？别人能随意拿到吗？”
“我的匕首就放在柜子里，很多伙计都知道的。柜子也一直没有上锁。”达奚君道，“苏大人的意思是我铺子里的人用我铺子里的那把匕首杀了宋莲生？然后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又把这把杀过人的匕首换了一把根本没杀过人的匕首？”达奚君的表情很复杂，“这么说是我误会了涟漪，但是她又为什么要承认是她做的呢？”
月光突发奇想道：“舅舅，你说有没有可能涟漪也以为人是你杀的，她想维护你，所以就承认了杀人。”
“可能吗？”达奚君有些不敢相信。
“舅舅，等下我去问问涟漪。”月光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说不准我就有个舅妈了。”
“这孩子。”达奚君有点不好意思，“还是不要了，万一涟漪没这么想那多尴尬。”
“舅舅，都说患难见真情，这么好的机会不问以后就没机会了。”月光却道，“我悄悄问问她。”
“我说两位，你们的家事等下再说，现在先说正事。”苏正北打断两人的话。
“对对，先说正事。”月光笑笑，“其他慢慢来。苏大人还想知道什么？”
苏正北道：“铺子里最近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发生吗？”
达奚君道：“前天钱庄库房里发现了很多假银子，还有钱庄里的一个验银师也不见了。但是那个验银师阿华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他在钱庄办事多年，不是个聪明的人，我想他应该没有调换银子的胆量。”
“这个可说不准。”苏正北道，“你们还没有找到人吗？”
“是的，在清远没有找到，我已经要下人去阿华老家去找了，很快就有消息。”达奚君道，“不过大人，这事和宋莲生有什么关系？”
“关系就要我们来找了。”苏正北笑道，“源姑娘，帮我做件事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