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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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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进了女牢房，涟漪身穿囚服，正屈腿坐在墙角。
“涟漪！涟漪！”月光大声叫道。
涟漪睁开眼，看见是月光，不由惊讶道：“月光，怎么是你？”
“我来看看你，你在里面可好？”月光关切地问道。
赵涟漪不由笑了：“月光，我才刚来，还不能告诉你我的体会。”
月光见她笑了，便故意道：“涟漪，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要先听哪个？”
“坏消息是什么？”赵涟漪问道。
“坏消息是我对舅舅提议收你做干女儿的建议舅舅不肯答应。”月光摇摇头。
赵涟漪垂下眼：“本来就是啊，达奚家怎么是我高攀的上呢。”
“涟漪你说什么傻话呢！”月光愤愤不平道，“你知道舅舅为什么不答应吗？”
赵涟漪强打着精神问道：“为什么？”
“因为舅舅他对你有企图！如果认你做女儿的话他的阴谋就不能实现了！”月光故意道，“舅舅太不知羞了，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妄想娶你！”
“娶——娶我？”赵涟漪有些口吃，脸也突然红了起来，“怎么可能呢，怕是月光你误会达奚叔叔的意思了。”
“如果是误会就好了！”月光道，“舅舅亲口告诉我的，当他听说表哥不要你的时候心里其实高兴得要死！你说他过分不过分？他的年纪都可以做你的爹了，居然想娶你！”
“也不能这么说。”赵涟漪期期艾艾道，“你舅舅人不错。以前对我也很好。”
“哼！那就是他的阴谋了！”月光道，“要不是对你有意思，他会对你那么好，还那么大方买下赌坊的分子送你！”
赵涟漪低头不说话。
“涟漪，不是吧？”月光心中暗喜，却要装得很意外的样子道，“难道你也喜欢我舅舅？他都那么那么老了！”
“月光，你瞎说什么呢！”赵涟漪低声道，“达奚叔叔一点都不老。”
“诶？涟漪，你真的喜欢舅舅？”月光睁大眼睛道，“真的？”
半晌，赵涟漪都不说话。
月光便庆幸地对她道：“涟漪，幸亏你不喜欢舅舅，不然原本的好消息就变成坏消息了。”
“什么意思？”赵涟漪有些不解道。
“原本我想告诉的好消息是你很快就能出狱了。”月光说着仔细观察涟漪的脸色。
涟漪愣了一下，突然急切地问：“那么为什么会变成坏消息呢？”
“因为我舅舅已经被抓起来，关在了隔壁。” 月光盯着她道，“都是我不好，舅舅一听我说你被抓了，就急了，为了替你顶罪，还故意说自己杀了宋莲生。”
月光的话刚落，涟漪已经是脸色煞白，颤声道：“你说你舅舅他是为了替我顶罪承认杀人？他没杀人？”
“当然没有。”月光道，“涟漪，你知道吗？舅舅去见宋莲生，发现他死了，然后地上还有你的脚印，舅舅就知道是你杀了人，他不仅没有报官，竟然还无顾法律，在你的脚印上又印了他的脚印，还跑到你家换了匕首。”
“他太傻了！”涟漪边哭边笑道，“为什么不直接问我？不然就不会有这么大误会了！” “月光！”涟漪跑到栏杆边，用力抓住她道，“我要见大人！”
“涟漪，你就不要节外生枝了。舅舅已经替你认了罪，虽然你内疚，但是不要辜负了舅舅痴心一片，用自己的命换你的命。”月光叮嘱道：“涟漪，你出去后就好好做人，不要再冲动杀人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赵涟漪连连摇头，“我没杀人！我是以为达奚叔叔杀人才认的罪！”
“为什么？”月光道，“涟漪，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因为我也喜欢达奚叔叔。”涟漪涨红了脸大声道，“我很喜欢他，所以不想他坐牢！”
“哎，你不用说这么大声。”月光大笑了起来，“这牢房的墙很厚，舅舅听不见的。”
“月光，你怎么还有心思笑！”涟漪很是焦急，“快和大人说说，不要错判了好人！”
月光这才正色道：“涟漪，现在的形势对舅舅不利。所以你要好好想想，宋莲生那天到底见了谁？你不要漏过任何一个细节，好好想想！”
涟漪听了她的话便道：“其实，那天我去找宋莲生，他告诉我有个约会，却不让我进屋去，但我看见了里面的人的手，那是一只男人的手，所以后来我发现宋莲生死了时就以为那是达奚叔叔。”
月光听了不由眼前一亮道：“那你仔细想想，那双手有什么特征？”
“特征？”涟漪仔细想了想，突然道，“对了，我记得那只手的中指两节指骨侧面似乎都有一条疤痕。一撇一捺的形状，像个‘八’字。”
“那就太好了！”月光道，“我马上去找这个手上有疤的人！”
“月光，你一定要帮你舅舅啊。”赵涟漪道，“你快去吧。”
“知道了。”月光从怀中掏出一朵红宝石做的海棠花，“涟漪，这是舅舅要我给你的，如果你愿意做我舅妈，就戴上它。舅舅看到就明白你的意思了。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戴，就收下，当是达奚家给你的补偿。”
赵涟漪接过海棠花，却并没有戴上，而是放到了怀里：“月光，你快去找凶手吧。”
月光虽然很失望，但是，感情的事也不能强求，便冲她一笑道：“好，涟漪，你安心在这里呆着，一定很快就能出去了。”
月光走出牢房，无精打采地捅捅站在门口的人：“喂，苏正北，你都听到了。接下来做什么？”
苏正北转身往外走：“去钱庄。”
“苏正北，你觉得那凶手还留在钱庄？”月光有些惊讶，“你不是说那个阿华与这个案子有关吗？他早就逃走了。”
“时间不对。”苏正北道，“阿华不见时，宋莲生还活着，而阿华之后大家都没有见过，他不可能还有机会潜入钱庄拿了匕首杀了人再将匕首放回去。”
“这倒也是。”月光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
俩个人默不作声地走了一段路，苏正北突然道：“你是不是对赵姑娘没同意嫁给你舅舅很失望？”
“是啊。”月光道，“涟漪都说喜欢舅舅了，怎么不说呢？”
“她也有她的顾虑。”苏正北道，“我就是考虑到你舅舅才犹豫的。”
“为什么？”月光却不明白。
“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曾经是达奚少爷的未婚妻，突然改嫁达奚老爷，外人会怎么想？会不会有人说达奚老爷抢了儿媳之类的闲话呢？”苏正北看着远方的天空道，“人言远比真刀伤害更大。”
“苏正北，怎么突然这么多愁善感了？”月光看着他略带忧伤的表情有些不适应，“我一向觉得，过自己的生活，那么在意别人做什么？为了迁就别人，就要牺牲自己的幸福值得吗？”
苏正北冲她一笑道：“那是因为你是王爷的女儿，不用承受普通人的无奈。”
“普通人的无奈？”月光不以为然道，“有什么无奈的？还不是因为他们不愿意放弃他人眼中的好名声？”
“好名声？可能是吧。”苏正北想了想，“倒是我拘泥了。不错，一个人幸不幸福福确实还是自己做的选择，所谓的无奈，不得已其实都只是借口。”
“所以啊，我们要快乐地生活！”月光大声道，“现在，为了舅舅的幸福，我们快点去找证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