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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第十章
      “去吃饭吧,时候不早了,再不快点要迟到了。”钟念苏若无其事地说。
      “你要去学校?”李尚禹满脸疑惑。
      以他对钟念苏的了解,眼睛肿成这样一定不想被其他人看到,包括他自己。应该不想去学校才对。
      “去啊……为什么不去?没理由不去不是吗?”钟念苏的话十分没底气。
      “要不你别去了吧,咱俩都不去了,好不好~~~”
      李尚禹知道肿着眼睛的他一点不想去学校,但是又不好意思说,所以这是自己故意找个台阶给他下。
      “不去学校?为什么呀?当然要去啊。怎么开学第一天就想旷课啊?还让我跟你一起旷课?”
      钟念苏真是嘴硬,不想去还不承认。
      一直重复为什么,只是需要个理由吧。
      “哎呀,我不舒服,我……肚子疼,哎呦,很难受,真的,不行了不行了,我去不了学校了,你陪我一起,咱俩都不去了吧。”
      李尚禹听钟念苏这么说,心想,切,理由?爷立刻能给你编一箩筐。
      说来就来,一边有颤抖的声音假装痛苦,一边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儿。
      还真像那么回事,演的挺入戏,真的似的,要不是被他骗过无数次该长记性了,钟念苏都要信以为真了。
      不愧是影帝,这戏说演就演,佩服佩服。
      “哦?是吗?可是你肚子疼跟我有什么关系啊?”钟念苏故意阴阳怪气地说。
      “我肚子疼,你来照顾我啊!我是你最最亲爱的同桌不是吗?”
      一边说还一边捂着肚子表情痛苦狰狞,演技加分啊禹爷。
      “行了吧你,别装了,能不能靠点儿谱,你当刘老师跟你一样傻吗?”
      钟念苏对他表示非常无语。
      “我不傻,但是我在你面前,智商为零。刘老师?谁呀?新来的?”
      某人突然一脸认真还给自己加戏,没完没了了是吧!
      “你说呢?禹爷~~~”钟念苏压低声音说语气低沉恶狠狠地说,禹爷两个字有意拉长了声音。
      “啊!啊啊啊,我知道了,是红姐啊,你突然来个刘老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嘛!”
      说着,用十分真实万分诚恳的眼神凝视着钟念苏,演戏上瘾啊!
      “好啦好啦,我不去了,在家陪你!”钟念苏终于松口答应了。
      李尚禹高兴地想从床上跳起来欢呼,无奈有戏在身,只能病恹恹的有虚弱的语气说:“嗯嗯,这还差不多,谢谢媳妇儿~~~”
      声音甜甜的糯糯的,像个孩子一样,就叫小禹儿吧,什么看,他还挺可爱的,至少可比禹爷可爱多了。
      “喂,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我肚子疼,你就不知道做点什么吗?”
      刚觉得他可爱,某人即刻恢复了原来的欠揍嘴脸。
      “你肚子疼我能怎么办啊,您说是不是,禹爷?”
      真是的,明知道他是装的还得陪他演。
      “摸肚子啊,这都不知道?”
      李尚禹有气无力地说着,手也不闲着,不知什么时候拉住了钟念苏的手放在了他的肚子上揉着。
      忍!
      钟念苏挣脱不了,也没任他摆布,手停住不动看着李尚禹说:“哪儿疼啊禹爷?”
      “哪儿疼?哪儿都疼啊!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疼,特别疼~~~”
      边说还边在肚子上比划着,不,不只肚子,都比划到胸上和侧腰上去了。
      “是吗?这么严重啊!”
      “嗯嗯,真的很严重!不行了不行了……哎呦,疼的话都……都说不利索了。”
      “这么严重啊,那要不咱去医院吧!”
      钟念苏想起刚才李尚禹套路他的事,学着他刚才的语气问。
      “不用不用,你陪爷说说话,爷的病就好了。”
      李尚禹语气丝毫不变,完全没有钟念苏听到去医院是的反应。
      “李尚禹你够了啊,没完了是吧,还没演够?”钟念苏被他恶心到了。
      额,实际上是因为李尚禹完全不中记而不高兴了,不管什么原因,总之跟他摊牌了。
      “媳妇儿,你又生气了?怎么三天两头生气,别这么小气嘛!”
      钟念苏不理他,他就没完没了地说。
      还边说边靠近钟念苏,钟念苏往旁边移,他就往钟念苏那边移。
      “媳妇儿,人家肚子疼呢,有没有同情心啊!”
      “嗯~~~别不说话啊~~~”
      钟念苏忍无可忍将被子扔他身上:“滚,你不会被自己恶心到吗?”
      李尚禹把被子掀了,猛地坐起来,失落地说:“对病人都这样吗?冷酷无情的人!”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坐好。
      钟黎轻轻地走进来,带着笑意说:“不饿吗?快吃饭吧。”
      “那个……我……我今天能不能……不去……上学。”
      钟念苏扭捏着说,说到最后都没声了,他不确定钟黎听到了没。
      原本想叫声“爸”的,无奈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叔,我们今天就……”李尚禹就过话来,知道以钟念苏的性格肯定说不出口。
      却不曾想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跟你们班主任请假了,今天你们俩都不用去了。”
      钟念苏打断了李尚禹的话,语气认真恳切。
      这话仔细想想挺别扭的,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倒像是话中有话,可钟黎口中说出,就丝毫没有这种感觉。
      “啊?为什么?”钟念苏和李尚禹异口同声地说。
      “小禹肚子疼,望月照顾他,所以就都不去了啊!不是吗?”
      钟念苏看着他们说,说的很有道理,问题是这他是怎么知道的?
      “房间隔音差。”?又先一步做出回答 这钟叔可能会读心术吧,李尚禹想。
      “不上学就不吃饭了吗?还是嫌我做的不好吃?”
      钟念苏给他俩使了个眼神,俩人立刻跑到饭桌旁吃起饭来。
      “你们先吃着,我去工作了。”钟念苏说着走出门去。
      所谓的工作不过是去做临时工刷盘子洗碗,也算不上什么正式工作。
      钟念苏以往都会跑出去送他,今天,有些犹豫。
      李尚禹看出了他的犹豫,硬拉着他跑到院子里目送钟黎,钟念苏任他拉着走出去,没挣扎,也没说什么。
      李尚禹看着钟黎远去的背影,觉得有些疑惑,很难将他本人和刷盘子洗碗的工作联系起来。
      这是最最普通且挣不了多少钱的工作,大多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或者年龄太小没有合适地方打工的辍学学生才会选择的工作。
      而钟黎是一个与这里不相配的人,他与其他人都不同,虽然说不出哪里不同,但就是不一样,带着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他无法想象钟黎做这些工作时的样子。
      李尚禹看着一直注视着渐渐走远的钟黎的钟念苏,他想,钟念苏一定也这样想,至少曾这样想过。
      “别看了,回去吧!饭还没吃完呢!”
      “就知道吃,怎没撑死你!”
      “饿啊!”五点就起床找你来了不是。
      “好,饿了咱就吃!管够!”

      “嗯~~~真香,人间美味啊!唉,你说钟叔为什么不开个饭馆啊?在好吃了,尤其是这面,这西红柿打卤面太美味,不止这个,只要是面,钟叔做的都格外好吃。”
      边吃边说,声音模糊,却也真的看出李尚禹对这面的喜欢,说话都不等咽下,钟念苏才吃了没几口,李尚禹的面都见底了。
      “我哪儿知道,你自己问去。反正你们都这么熟了……”钟念苏不屑的说。
      听着挺正常的一句话,实则是话里有话……
      其实钟念苏也觉得很好吃,钟黎做的饭,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没有之一。
      “哎,还有吗?”
      “有,锅里有,自己捞去。”
      “你要不要再来点?”
      “我这碗都吃不上。”
      “噢,你不吃那我吃。”
      没一会儿李尚禹拿着满满的一碗面,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看着他吃的一脸满足的样子,钟念苏不由自主地问:“有那么好吃吗,也就一般吧?”
      “当然好吃啦,这还一般?你怎么那么挑剔!”
      “不行吗?!”
      “行行行,你啊,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这话的语气好像镇口没事聚堆闲聊的大妈。
      “别唠叨了,禹大妈,咱快吃成不?”
      钟念苏拉长声音用不耐烦的语气说,看他碗里的西红柿打卤吃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跟碗素面差不多,于是端起西红柿鸡蛋汤倒进他碗里。
      “嗯……嗯,好……”这人边吃边回答,嗯嗯啊啊地说。
      看到钟念苏给他倒汤,也只是抬眼笑眯眯地看了看他,好像没听到那声“禹大妈”,又或者觉得吃面最重要,其余的随他去吧!
      李尚禹坐在钟念苏对面忘我地吃着,中间只隔着一张桌子。
      吃面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头碰到了一起,钟念苏看都没看他,默默地揉了揉头,虽然一点也不疼。
      “夫妻对拜~~~”某人又开始犯贱了。
      “滚蛋!”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钟念苏差点没把嘴里的饭喷出来。
      有种想把碗扣他头上的冲动,最后还是强迫自己忍住,随后这两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
      “唉,下一项是什么来着?”李尚禹装作很疑惑的样子。
      “什么来着?”还装。
      “送入洞房啊,傻瓜。”钟念苏随口回答。
      “哦~~~是啊,就是送入洞房~~~”
      忍不了了,今天这碗非扣不可了,这嘴太贫了!
      钟念苏拿起面前还有半碗没吃碗面的碗冲李尚禹正在吃面的头就去了。
      “哎哎哎!冲动是魔鬼,咱别冲动哈!”
      这人是不是精确计算过啊,就在碗离他的头发只有不到三厘米时,他准确无误的抓住了钟念苏拿着碗的右手手腕。
      这反应,真叫一个迅速。
      “撒手!今天这碗非扣不可!”钟念苏没放手,两人僵持着。
      “别啊!,别这么对我一个病人啊!再说了,你这一碗扣下来咱俩还得收拾,不值当的啊!”
      李尚禹立刻放低姿态“求饶”,还说得有理有据的,头头是道。
      “今天说什么也没用,我说了,非!扣!不!可!”钟念苏不让步,看着很坚决。
      “非扣不可?”李尚禹问。
      “非扣不可。”钟念苏答。
      “真的?”李尚禹又问。
      “是。”钟念苏又答。
      “那好……”说着,李尚禹夺过钟念苏手里的碗,二话不说“啪”一下倒扣在自己头上。
      一瞬间,西红柿、鸡蛋、还有带汤的面都从碗中转移到了李尚禹头上。
      顺着他棕黑的头发流淌下来,流过他的耳垂、脸颊,又顺着洁白的脖颈流进衣服里。
      还有的在倒的过程中撒到了衣服上、裤子上。
      当然还有地面上也是一片狼藉。
      倒完后,李尚禹将碗伸到钟念苏眼前,说:“倒的干净吧!”,然后轻轻地把碗放回钟念苏面前,咧嘴笑了起来。
      钟念苏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别吓到了。
      见他不说话也不动,李尚禹笑嘻嘻地说:“非要口的话还是我自己来吧,别贱你一身汤。对了,还有,对不起,我错了,玩笑开地太过了,对不起啊,消气了没?”
      用玩笑似的的语气说着玩笑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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