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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不见 ...
餐吧场地今天在做墙面打磨,粉尘飘飘扬扬像下雪一样,呛得人非常不舒服。
於隐戴着口罩也还是不时咳嗽,一边在和师傅沟通,一边听见门外有熟悉的声音。
“他是不想见我吗?”
冰冷的,气愤的,不管不顾的。是卞寻在猛A发怒。
“稍等。”於隐匆匆向师傅丢下一句,便走出门去,看见陈容把卞寻拦在门外。
“卞总,您说什么呢,今天场地里面比较脏,於老师是为您的健康着想……”
卞寻黑着脸站在那,眼睛早已直勾勾地对着於隐盯了过来。
於隐根本无法和他对视,只能去看陈容。
“你看,卞总非要进去不可。”陈容很无奈。
“还有口罩吗?”於隐问。
陈容会意,从包里取了一只口罩,递给卞寻。
“戴口罩再进去,”於隐说,“这总可以了吧?卞总?”
“嗯,”卞寻低下头戴口罩,脸还冷着,声音却奇妙地变得奶呼呼了,“可以。”
一个心情欠佳的卞总漫步在粉尘弥漫的场地里,工作环境的恶劣程度简直是雪上加霜,连工人师傅们都格外地束手束脚。
“你们吵架了?”陈容悄悄问於隐。
“小朋友闹脾气吧,”於隐轻描淡写,“我也搞不懂他。”
“他还会跟你闹脾气?”陈容躲在口罩后面笑,“这到底是在耍赖,还是在撒娇?”
於隐顿时不自在了:“让他再看两眼,你带他出去。”
“卞总,”陈容立即执行,“要是没什么问题,我们还是先出去,粉尘对身体不好。”
卞寻回过身,看看陈容,又看看於隐,眉梢眼角一动一动,又是气愤又是委屈地:“你又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 於隐无可奈何,有种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冤屈,“这里是什么情况你看不见吗?你就在楼下等着不行吗?”
“我要等什么?”卞寻直通通地,“等你做完事,你不就回H城了吗?我等个寂寞吗?”
越说越不像话了。於隐警告地看着卞寻,可卞寻却反而蹭了过来。
“你干嘛?”於隐用手肘推开他。
“你推我!”卞寻委屈地控诉着,还要来抓於隐的手腕。
这是耍赖。於隐确定了。
万般无奈,他抬手在卞寻下颌上轻轻挑了一下。
之前看山花的时候,就是这么轻轻一挑,让闹腾的卞寻安静了下来。於隐试探地故技重施,就见卞寻露出奇怪的表情,也不再拉扯他了。
於隐干脆真的像逗小猫小狗一样,手指轮流在卞寻下颌轻轻地挠,看着卞寻的小眼神终于奶呼呼地垂落下去,像是被挠舒坦了。
“你就在楼下等着好不好?”於隐尽可能耐心地哄着。
“我就想在这儿,”卞寻又撩起眼皮,“你在这儿,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你以为我想在这里?”於隐因为他的胡搅蛮缠而烦躁起来,又用力在他下颌挑了挑,挑得卞寻不得不微微昂头,“这是我的工作!”
“你在干嘛?”卞寻低头看向他的手指。
“没事,”於隐收住劲道,又开始轻轻地挠,“这是我工作时间,而且是你自己花钱请我来的,你别闹了,好不好?”
卞寻还是在看他的手指,不仅没有乖乖听话的意思,小表情反而逐渐严肃起来。
“怎么回事?”於隐开始匪夷所思,指尖却仍轻缓地、反复地,沿着卞寻下颌的线条扫过,“你今天怎么捋不顺了?”
卞寻看看他的手指,又看看他的眼睛,再看看他的手指,突然奶A发怒了。
“玛德,你把这儿当开关啊?!”
天色黯淡,路灯初起,於隐准备收工了。他恰巧站在餐吧的落地窗前,随意往楼下小花园里瞥了一眼。
卞寻冷着脸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还在生气,可越是生气,越是显得脸颊奶嘟嘟的,让人想去顺一顺他的头毛,捏一捏他的小脸。
於隐下了楼,还没出至花园,就看见一个极其妩媚的女人坐在卞寻身旁,正笑着同他说话。卞寻也不冷脸了,竟然笑得有些羞涩,不时地回答几句。女人从包包里拿出一盒pocky,递给卞寻。
蓦地,於隐记起他第一次来S城做Astre的项目时,卞寻曾经在他面前果断地拒绝过女孩子的投喂。他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那盒pocky,却见卞寻顺手就接过去了。
“於隐?”陈容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刚才一转眼你就不见了。我们现在回去吗?”
“回去,”於隐如梦方醒,“你订了几点的车?”
“车次还早,我们在这里吃个饭也行。”
“能提前吗?”於隐问。
“这么着急干嘛?”陈容像是很随意地,“你不如先把卞总哄好了。”
“容姐,你胡说什么?”於隐难堪起来,“他哪里需要我哄?”
“我看他在花园里等了一下午了,”陈容还是漫不经心似的,“你要真是让他等个寂寞,他大概要闹海翻天了。”
於隐莫名有些心慌,说不出话来。
“就算是最基本的商务礼仪,我们回去之前,也得好好跟他打个招呼吧?”陈容又道,“於隐,我们专业一点可以吧?”
健身房的门打开了,那个极其妩媚的女人婀娜生姿地走进来。
前台小姑娘立刻热络地招呼:“姐,今天没带小公主来?”
“小公主今天有围棋课,”女人笑靥动人,“她倒是想来。”
陈容推了推於隐的手肘:“你去打招呼,我看看车次能不能提前,马上来找你。”
卞寻还坐在长椅上。
在於隐走近的时候,他拆开了那盒pocky,取出一根叼在唇边。
“你还吃这种小零食?”於隐问,“这属于健康饮食吗?”
卞寻往椅背上一仰,也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人,一只手拈着那支pocky的一端,伸出舌尖舔着上面的糖衣。他的唇色很漂亮,舌尖像小动物似的,下颌的线条充满诱惑力,喉结在轻微地动。
於隐立刻挪开了目光。
“是女孩子送的?”
“是,”卞寻说,“有什么问题?”
於隐又是一阵莫名的心慌。
“她是你们的客户?她很漂亮,”於隐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也是在投喂你吗?”
“是她女儿在投喂我,”卞寻冷不丁地,“你过来,坐这儿。”
於隐在他旁边坐下了,看着他把pocky的盒子递过来。
“我不吃。”於隐撇开脸,以示坚决。
卞寻微微向前倾身,还在看他,眉宇间带着几许不耐烦:“她女儿才四岁,是个幼儿园小朋友。”
“我不吃幼儿园小朋友吃的东西。”於隐开始嘴硬。
“你吃得还少?”卞寻毫不留情地揭穿,“汉堡,炸鸡,奶茶,奶酪棒,奶油泡芙,巧克力,你就是幼儿园小朋友的口味。”
“你闭嘴!”於隐顿时恼羞成怒了。
卞寻又把pocky向前递了递:“不要自欺欺人。”
“卞寻!”於隐没忍住吼了出来,却又立刻后悔了。
两个人僵持片刻,於隐先服了软,抬手拿了一支pocky,也衔在嘴角。
卞寻看着他。
於隐莫名其妙:“干嘛?”
只见卞寻拿开了自己叼着的pocky,恬不知耻地凑上来,要去咬他那支pocky的另一端。
於隐惊得立刻咬断了pocky,一把推开他:“你干嘛?”
那支剩余大半截的pocky从於隐膝头滚落,百无聊赖地躺在地面。
“你那支看起来好吃。”卞寻把手按在他膝头,说着耍无赖的话。
於隐无法与他对视,只能垂下头,嗔怪着:“现在都浪费了,谁也吃不到了。”
“还有。”卞寻又抽了一支递过来。
於隐接了,还没放到唇边,就见卞寻又凑了上来。
“你到底想干嘛?”於隐向后躲。
“奇怪,”卞寻声音低沉,“怎么就是觉得你手里的比较好吃。”
於隐飞快地咬下pocky涂满糖衣的半截,把剩下半截塞进了卞寻嘴里。
卞寻一怔。
“太好了,”於隐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我就只喜欢吃裹满糖衣的部分。”说着,他又抽出一支pocky,照样咬下糖衣最饱满的半截,又将剩下半截塞在卞寻唇间。
卞寻眼角一垂。
於隐立刻慌了,以为他又要发脾气。
没想到,小男生竟然乖乖地拈起那半截的pocky,一边咬,一边直勾勾地盯着他,甚至盯出了一种凶狠。
於隐突然打了个寒颤,脑海里近乎无厘头地冒出一句:
“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又到了周五,傍晚时分,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清新的水汽带着淡淡的寒意,弥漫不去。
於隐在心筑门前撑起了一把伞,把戴着帽子耍酷不打伞的卞寻兜进了伞沿下。
院门前的灯光透过了伞布,是一层黯淡的金色,映在於隐水墨点染似的眸子里。卞寻直勾勾地看着。
“哥,”他突兀地往於隐肩头一拱,“你能不能抱抱我?”
於隐猝不及防,被他拱得晃了晃,换了一只手撑伞,单手抱了他一下:“怎么了?”
“我以后还能来吗,哥?”卞寻问,“工程做完之后,还能来找你吗?”
餐吧的工期很快就要接近尾声了。就在下午,卞寻还和陈容强调了一番,如果之后Astre的项目进行顺利,他们或许有机会在S城最繁华的地带再开一家分店。双方还有长期合作的可能。
“干嘛?”於隐带着几分笑意,“心筑也没说做完项目就跟甲方断绝关系吧?你的问题好奇怪。”
“你上次就跟我断绝关系了。”卞寻委屈巴巴。
“哪有。”於隐不认账。
“就在健身房的项目做完之后,”卞寻抬高了声音,“你说你有没有?”
“什么?怎么可能?哪有这种事。”於隐一记否认三连,还是死不认账。
“你明明有,”卞寻火了,“要不要翻翻聊天记录通话记录?”
“我本来就很少用手机,”於隐辩解,“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我就来找你,”卞寻说,“还是每周都来找你。”
“你真的很闲啊,”於隐轻轻推了他一下,“走,上车。”
这听起来又像是拒绝。卞寻有些不安。
於隐开着车,沿着石板小路三绕两绕,卞寻就觉出不对了。这不是回於隐家的路。
“这是去哪?”他问。
“‘不得语’。”於隐平淡地回答。
“为什么去‘不得语’?”卞寻顿时坐直了。
於隐加了一脚油门:“我帮你订了房间。”
卞寻一时犹如五雷轰顶。
“什么?”他悲愤地吼了出来,“为什么?”
“你住我家不方便。”
“我都住这么多回了,怎么突然就不方便了?”
於隐不再回答。
卞寻看着他冷淡的侧脸,觉得自己像一只淋湿了毛的小动物,以为自己是要被捡回家,没想到一转手就要被丢出去。
“哥,你,你,你是讨厌我吗?”他气得想哭。
“别说傻话。”於隐侧面的轮廓格外显出清瘦,冷淡下来就是明显拒人千里的气度,在黯暗的光线中,映出一种玉琢雪成的漠然,却又因而极其漂亮,极其诱人,让人恨不能狠狠撕破他的平静。
“那你为什么要总推开我?”卞寻痴痴地看着,看得鼻子都酸了,旧日记忆里的遗憾和难过也翻涌而上,“就因为我喜欢你吗?”
於隐又沉默了。
“哥,你真的不喜欢我吗?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吗?”卞寻真的哭了。
车子一路来到“不得语”门外,停了下来。
於隐把唯一的一把伞递给卞寻。
卞寻低头看着,哭得更凶了:“哥,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换了是容姐,是林翎,是聪聪,我都会这样。”於隐还是很平淡,把伞搁在卞寻膝头。
“你的意思就是你不喜欢我是吗?”卞寻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我没有这么说。”
“那你是不是这个意思?是这个意思,你就直接说出来,”卞寻奶A怒吼,“就说你不喜欢我!”
於隐静了半晌,竟然真的要开口:“我……”
“我就听你这一句!”卞寻一口截断了,心里慌得六神无主,却更加虚张声势地嚷嚷,“你要是敢说不喜欢我,我以后就不见你了!”
雨水敲打的声音似乎都在一瞬间屏声静气了。
两人的视线短暂交汇,卞寻满怀希冀地看着於隐花瓣一样轻柔的眼睫线条,水墨一样润泽的瞳仁水光。
却不料,於隐又偏开脸,淡淡地道:“不见就不见。”
“你说什么?”卞寻连奶音都飚了出来。
“等工程做完,”於隐垂下眼睫,“本来也没必要再见。”
卞寻气得肺都要炸了,坐在那里吭哧吭哧了半天,威胁地一拍车门:“我走了!”
於隐不发一言。
“我走了!”卞寻吼得头发都竖了起来。
於隐全然不为所动。
卞寻一个奶A下车,气呼呼地甩门而去,可只走开了不过四五步,就开始后悔。他回过身,看着於隐的车,一边倔强地向后退步,一边暗自祈祷——
“只要他叫我一声,我就回去——只要他抬头看我一眼,我就回去——不看我也行——只要他有一点难过的迹象——只要给我一个sign就行!玛德,给个sign很难吗?”
渺渺雨雾之中,那辆车,那个人,清清冷冷的,静静悄悄的,只有车灯的光芒还在照耀着。
什么sign也没有。
作者:卞总,你的於老师都没舍得走,你还要啥sign?你是不是傻?
卞寻:呜哇——
作者:卞总,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卞寻:没看到我在伤心吗?等我哭完再说!
作者:得嘞,确实是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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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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