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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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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秦坏那晚回程路上遇了埋伏。九死一生回去后，面对的是自己母亲的遗体和陷入悲痛的希凯奇。
徐雅的死搅乱了希凯奇家族的所有，希凯奇疯了一样四处抓反叛军的间谍，甚至在议会上当场杀了一位反抗高压的议员。
曾是联盟守护者的元帅敌我之分地把手中的刀对向自己守护的这一片故地，而在外域的人趁机煽风点火之下，首都星上的民众处于一片恐慌。
就连他们的战神肯瑟希凯奇的照片都被涂鸦诅咒希望战死在星海之上。
但我只看到，秦坏笔直地站在墓园里为徐雅举行葬礼。雨中的黑伞，看不清他的眉眼。
那是他的母亲，他剩下的唯一亲人。
来不及哭泣，来不及告别。
我的秦坏踏上议会的台阶，脊背挺直。希凯奇高压，他比希凯奇更加高压；间谍隐藏在暗中，他比那些杂碎更毒辣；议员们胡搅蛮缠，他比老头子们更能颠倒黑白。
狡蛇，在一场大雨过后，成蟒。
他不与我多说一句，只不断陈述一句话。
“后方，有我。”
他的身旁跟着路希帮忙。他几乎不睡，从早上八点忙到夜里三点，再审批文件直天明。他的身影几乎不停，高强度下连轴转，他甚至在打营养针，手臂上针眼密密麻麻。
秦坏停不下来，同样也睡不着。
我的副官海因见到秦坏第一面时，差点哭出来。
“秦，秦坏议员……”
秦坏低垂眼敛笑笑，勾起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
“肯瑟将军那里怎样了？”
海因咬紧下唇，“一切都好。长官一切都好。”
“嗯，”秦坏无意识点点头，身体似乎稍稍松懈了一些，“我这里也都挺好。”
实际上，星海之中很难区分时间，我也早已记不清那些岁月。
当第三星域的六皇子朝我大喊大叫时，我才拉回一点神志。
“你说什么？”我淡淡问他，抬手擦去脸上的血迹，桃木味浓重又冰冷。
六皇子卡了一下磕，身体因我的注视而颤抖，甚至还想往后缩。
我等了会，见到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转身打算离开。
“你是人吗！”六皇子不知突然哪来的勇气大声喊了一句。
我停下脚步。
“你是魔鬼吧！你一定是魔鬼！”他的神志已经有些不清醒。
“怎么会有人打赢第三星域！怎么会存在战损百分之七十五还能翻盘！第一集团军有魔鬼，为什么打不赢呢！你为什么不死呢，我哥的电磁剑都已经穿透了驾驶舱啊！……”
没什么价值了。我看向他盘算着，第三星域战死了两个皇子，又疯了一个，在十三星域这里已经折损了三个继承者又耗了这么人力物力，该消停一会了。
等到我思考完一圈形势后，我已经走到了医疗中心，李路早早就拿着BXF2号剂在等我。
现在BXF剂已对我作用不大了。
“……你为什么还不死呢？”李路应该是听到了那些话，皱着眉也是一脸疑惑。
我笑了一下，安安稳稳躺在床上。
“帮我增加一下麻醉量，我想多睡一会。”
我的声音里难得透出一丝疲劳，我想大睡一场，在睡梦中见一见我许久未见的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