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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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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朋义给队里的兄弟们打了电话，让他们快些来师梦婷家里把这些她偷的东西都带回局里。
两人站在门外看着刑警进进出出地将那些不知珍藏了多少年的藏品从仓库里搬出来，周朋义小声说：“你在上面有什么发现？”
“师梦婷和丈夫的关系并不好，”唐临川答道，“他们分房睡，一人一间屋子，说是夫妻，其实更像是室友关系，我怀疑有可能是假结婚。”
“她为什么假结婚？”
周朋义有些不解：“按理说现在这个时代，就算是你真的想单身时间长一点，家里人也不会因为你不结婚就断绝关系吧？”
“那可不一定。”
唐临川叹了口气：“是你没遇见子女不结婚就断绝关系的家庭，其实这样的父母有很多。逼着子女结婚，但实际上婚后一点也不幸福，夫妻俩动辄吵架闹离婚，家暴伤人的也是每年频发，但人家一句家务事外人别操心，就把派出所的民警堵回去了。”
“那她假结婚不是为了应付家里是为了什么？”
周朋义拧着眉：“他俩有什么合伙的生意？”
“不清楚，等往后再调查看看。”
唐临川拍了拍他的肩：“我先走了。”
“你先走......哦。”
周朋义的问题刚开了个头，而后反应了过来，摆摆手：“去吧去吧，这里有我就行。”
唐临川带着几分歉意地笑了下：“每次都麻烦你。”
“怎么能算麻烦呢？”
周朋义故意拿捏着官腔道：“这个......唐临川同志，家中有困难，我们作为战友，应全力相助配合，展现同队情谊。”
“可去你的吧。”
唐临川笑着踹了他一脚，径直从院墙的围栏处翻了出去，离开了师梦婷家的院子。
***
顾一正拿着抹布擦客厅地板时，屋子大门的门锁忽然响了一下。
他有些警觉地抬头，伸手便要去将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拿过来。
可当门开了，他看清来者是谁后，又悄无声息地将手缩了回去。
唐临川一眼就看见少年蹲在地上，一边放着个水桶，手上拿着块抹布，便差不多猜出来顾一在做什么了。
“怎么蹲着擦地板？”他眉心微蹙，“累不累？起来，有拖布为什么不用？”
“我用不惯。”
顾一赧然地笑了笑：“在福利院我，我都是这么擦地的。”
小可怜。
唐临川料想福利院待他应该不算很好：“现在又不是在福利院，学着用拖把，别跪在地上擦地了，显得我虐待你一样。”
“......不是虐待，是我自，自愿的。”
顾一轻咳一声，十分有眼力见地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下午有事。”
唐临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不是应该去BLUE工作吗？怎么在家里？”
“我请了三天的假，”顾一说，“这两天不太想去了。”
“不想去就别去，我帮你找个别的工作。”
虽然BLUE算是间清吧，但是毕竟在酒吧一条街上，来往人员鱼龙混杂。顾一年纪不大，是最容易被欺负的那种，不去工作了也算是桩好事。
他这么想着，顺手在少年头上揉了一把：“不去正好，今天跟我去个别的地方。”
顾一有些惊讶地抬头：“去，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
绿洲疗养院坐落在离唐临川家不远的一座山上，因为绿化很好，所以不似其他地方一般遭受着夏日烈阳的炽烤。
唐临川在山脚下的便利店里买了箱牛奶，和两袋小面包，带着顾一往山上走去，还未靠近目的地，两人便听见一道极有穿透力的尖叫骤然划破了一片安静，惊起了旁边栖息的飞鸟。
顾一脸色苍白了几分：“那是什么声音？是有，有人杀人......”
“不是。”
唐临川却习以为常：“没事，别怕。”
说话间两人已经站在了疗养院门口。几个穿着白衣服的护士和两个五大三粗的护工正围在一起，将一个中年女人牢牢地控制住。
那女人张了张嘴，又是一道方才听见的尖锐叫声炸响在耳畔。
“这里是绿洲疗养院，”唐临川对一边正在进行的战斗熟视无睹，“他们是在这里治疗康复的病人。”
“这里疗养院是......”
顾一踟蹰了一会儿，犹豫道：“专门收容这，这些精神不稳定的人吗？”
“差不多吧。”
唐临川径直走到前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前台值班的护士，轻车熟路道：“0211368号病人家属。”
带着口罩的护士将那张卡在一个读卡机上刷了下，把一张刚印出来的单子推给他。
顾一沉默地跟在唐临川身后，经过一楼长长的走廊向楼上爬去。
这一路上有几间病房门是敞开的，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样子。疗养院的条件和设备很好，基本能做到一人一间病房或两人一间病房，里面的病人或面带痴傻地坐在床上，又或是正和给自己喂水喂饭的护工护士进行剧烈的抗争，吵嚷做一团。
唐临川微微侧眸，看见少年抿着唇跟着自己，问道：“害怕吗？”
顾一摇了摇头，双唇翕动，轻声说：“不，就是有些难受。”
“比起家里，。疗养院更适合他们生活。”
唐临川叹了口气：“在家里总要提防着他们偷偷跑出去，能找回来还算好的。可如果找不回来的话，精神失常的人很难在现代社会活下去，而家里人也会自责愧疚一辈子。待在疗养院，倒是很少有这种风险。”
说话间两人爬到了三楼。三楼的走廊里比一楼安静了不少，病房的门也是关着的，偶尔有穿着白衣的护士推车匆匆而过，医用推车的轱辘在大理石地面上滚动着，发出“吱嘎”的响声。
唐临川径直走到了一扇门前，按了下门铃，而后轻轻将门向里推开。
这是个单人间，里面只住着一个女人。
女人头发没有束起来，散落在肩上，眉眼柔和，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可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双眼空洞，整个人更像一个被摆在橱窗里没有生命的洋娃娃。
她长得有些像......
还未等这个念头在心中成型，顾一便听见唐临川说：“这是我姐姐。”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