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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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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期末考的前几天，天气回暖，足足给栎县升了5度，温度直接跳到了十三摄氏度，就一早一晚还带着凉意，但是比这前段时间的天气着实好了太多，早晨也不再有很大的雾气，时至7点也就基本散开了。
和李东聿在某些事情上的心照不宣，使她从心态到外表都有了质的改变，虽然她的衣服基本以校服为主，但是发型上却明显有了不同，中长的头发，两撇刘海灵动的躺在鬓边，头顶高高的马尾俏皮的在上面甩呀甩，瞬间就使整个人灵动了不少，没有之前装扮的那么死气沉沉，偶尔还会在顾淼那里抹抹她所谓的裸色口红，配上她那冷白细腻的小脸，整个人气质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顾淼说，“女为悦己者容”，在她身上体现得活灵活现。
清晨6点半。
覃要依旧在这个时间下楼出发，李东聿已经在大门口等着，屁股靠在坐凳上，一双修长的腿蹬得笔直，双手反撑在车杆上，手掌因为支撑着整个身体而略微的翻着红，纤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屈，呈现出一种说不出的美感。蓝色校服里就一件体恤，却显得格外好看，覃要认为，也许是自己现在戴着有色眼睛看人，总觉得现在的李东聿越来越好看，浓墨的剑眉，一双桃花眼，挺直的鼻梁，流畅的下颌线，还有那勾人心魂的微笑薄唇，每一份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覃要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蓝色毛衣，除了材质不同，款式不同，正好跟李东聿穿的校服是一个色系。
她迈着雀跃的步伐走到李东聿面前，“早呀，阿聿。”
李东聿有些惊讶，就一瞬间还失了神，他还是第一看覃要穿常服，即便是以前大家一起吃饭，她都是穿的校服。
今天的一身，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毛茸茸的，高高的马尾，白净漂亮的小脸，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像——棉花糖。他特别想冲上去抱抱，在理智和胆量之间做了0.01秒的斗争后，他放弃了，要是自己就这样做了，跟夜里的流氓区别不大，他在心里腹诽。
李东聿将车扶正，跨上去坐下，“上车。”
覃要没有犹豫直接上了后座，自然的拉紧了的他的校服。
一路上，本来该有很多话要说的两个人，居然在这瞬间都安静了，只要呼呼的风声从耳朵边拂过，街边小轿车的轰鸣，以及出摊人的叫卖声。
到学校的时候，李东聿去车棚锁车，抬头的时候问她，“舒服吗？”
“？”覃要感到疑惑。
李东聿指指车后座，临时加的，要是不舒服你跟我说，放学后我回去改。
覃要摇摇头，脸上浮出粉色，“挺好的。”
两人便一起向教室的方向走去。
期末考结束以后，覃要并没有马上就回家去，而是继续待在城里，但大部分时间是在顾淼的家里，和李叔单位。
这天顾淼问她，“你跟李东聿进展到哪一步了？”
覃要趴在沙发上，看向窗外，“没进展。”
顾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你们这样不行啊 。”
覃要微微扭过头，“我们不早恋。”
顾淼嗤之以鼻，“那你们现在算什么？”
覃要想了想，“同学加同桌吧。”
顾淼听了直摇头，“可怜的李东聿！”
覃要继续看着窗外，似乎窗外有什么好看的风景一样，“他不可怜，我们约好了毕业就在一起。”
顾淼这才无话可说，在她旁边的沙发上也躺了下去，将视线往窗外投去，“早早，你在看什么？”
覃要盯着窗外看了好一会才回答她说，“我在看什么时候外面才更能有过年的气氛。”
顾淼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快了，没几天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覃要摇摇头，“大概还有个几天吧。我等我爸的电话呢，你呢？今年在哪里过年？是去少城还是北京？”
覃要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错觉，她在回头看顾淼的时候，居然看到了她眼里带着失落，“不知道呢，我本以为，我是他们的爱的结晶，他们多少会有些顾虑，即使再找也不会这么快，可是这才几个月，一个有了新的男朋友，一个有了新的女朋友。”
覃要听着顾淼说得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一样。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不难想象，顾淼的性格，平时话那么多的一个人，能因为这些事而让自己变得不像曾经的自己，到底也是经历的事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性。
覃要面对着这样的顾淼，很心疼，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看不得她受半点委屈，而面对这些成年人之间的问题，作为未成年的她们，却也无能为力。
覃要伸出右手，试图去拉她，她也给了回应。
而后就听见覃要说，“淼淼，你有打算毕业去哪里吗？”
顾淼想了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好像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她脑子里，她从来都是一个随意的人，不喜欢提前去做一些设想，可以说是毫无定向，时间到了，那就顺其自然就好。可是现在被覃要这么直接问出来，好像这件事就不得不去想一下了，天下哪里有不散的席，她们也不可能永远都在一起，顾淼一时间没说话了。
覃要扭着脖子看着她，沉默了片刻，“要是没想好，我们就一起好吗？”
顾淼似乎对这个问题很纠结，拧着眉毛看着她，“那去哪里呢？”
这次覃要没有犹豫，直接说，“我们一起去北京，在你没想好之前。”
顾淼想了想，觉得不错，“那好，在我没想好之前，我们就先定着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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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家的这段时间，覃要一直是姨妈家和顾淼家两头跑，姨妈也没有过多过问，毕竟顾淼这孩子她也放心，便由着覃要去了。
腊月二十五这天，覃要终于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说哥哥已经回了家，叫她也回去，二十六这天好给哥哥过生日。
覃要早在放假的时候，就拉着顾淼去选了礼物，一只英雄牌子的钢笔，不贵，但是确是她精挑细选过的。当时李东聿和陆垚也在，李东聿还因为她选男生的钢笔还生了气，她也没有过多解释，只说了一句是哥哥，这才将那一肚子的气憋了回去。
她一边收拾着书包，一边跟顾淼说，“我今天下午就要回去了。”
顾淼有些失落，“啊，这就走啊？”
覃要手里的活儿没有停下，“嗯，明天就是我哥哥的生日了。”
这时家里的电话突然响起，顾淼伸着身子越过沙发，将电话接起，“李东聿找你玩。”
“啊？那不行，我下午就得回去。”覃要手里拉着书包的拉链。
“他说他下午过来送你。”顾淼挂掉电话说。
覃要没有说话，但是嘴角却浮现出了微微的笑。
顾淼过来挽着覃要的手臂，“那我们中午吃什么？”
覃要摇摇头，“我们买菜自己做？”
“不要，你都要回去了，我们吃个好的。”
覃要想不出好的是什么。
“火锅？”
“两个人，不想去，好多菜都吃不到。”顾淼瘪瘪嘴。
覃要又问，“那串串？”
顾淼又摇摇头，“那跟火锅没区别啊！”
“那你说吧，你想吃什么，我请客，正好这学期我的生活费还有剩下的。”
顾淼松开她的手，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声音从卧室传出，“哪能让你请客，我让你陪了这么些天，肯定我请啊。”
覃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曾经多开朗的顾淼，在这一刻，在这年快接近尾声的时候，感觉越来越沉默，笑容也越来越少，她好像在逼着自己，逼着自己长大，逼着自己成熟，从而达到伪装自己的目的，但是覃要知道——她不开心。
每个人在成长中总会经历些事情，可是每个人的情况又不一样，这些事有的能督促自己，有的能毁灭自己。
这就好比自己，自己总是贪婪自己的家，贪婪父亲的疼爱，哥哥的宠溺，以及——母亲。
可是不管是谁，贪婪总会付出代价，自己是，顾淼是。
但是现在自己心里有了那束光，他想追着，而他也愿意给自己照亮。
可是，顾淼呢？她怎么办？
覃要细细的想，越想越觉得心疼。
顾淼走到她面前，拿着钱包在她面前晃了晃，“走吧，我们去吃麻辣烫。”
覃要这才清醒，跟着她走了出去。
“要不我们打包带回来吃？”顾淼出声问道。
“可以！我回去拿锅。”说着覃要就要回去。顾淼又拉住了她。
“算了，就在外面吃吧，弄回来好像有点折腾。”
“好，那就在外面吃。”
两人这才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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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聿来的时候，覃要和顾淼也才刚吃了饭回来不久。
她绕过顾淼去拿覃要的书包，“这么突然就要回去？”
覃要摇摇头，“不突然，本就要过年了，是该回去的。”
李东聿突然低头在她耳边说道，“可是我还没有带你出去玩呢。”
覃要瞬间耳根染红，“开学后吧，况且上次我们不是一起吃过饭还一起逛过街吗？”
李东聿摸摸鼻头，没再说什么，到是顾淼开了口，“你可得把她送上车哈，不要送到站门口。”
李东聿点了点头，这才牵着覃要走了出去。
李东聿是赶着那班车的最后几分钟将覃要送上车的，车前排都已经没了位置，只剩下后面几排，覃要在倒数第二排找了个位置坐下，“你快回去吧，马上就要发车了。”
李东聿看着她，眼里尽是不舍，但是耐不住要发车，他开始缓缓的向车外走去。
站在车外面的检票员还在卖力的叫喊，“还有没有去桑榆镇的？桑榆镇，有没有？”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她，她收起手中的车票，将票装进斜跨的包里，抓着车门把手，借力向上一跃，“发车吧。”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李东聿也借力站了上去，往车里走去。
“埃，同学，你的票。”
覃要惊讶的看着他，“我补。”
售票员挪着步子往李东聿的身边靠近，“到哪里？”
“桑榆。”李东聿清亮的声音响起。
那一刻，覃要觉得，李东聿的声音怎么那么好听。
，还差